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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一眼向墙上望去,风水葫芦依然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
许长生刚要松口气,忽然见到原本放在葫芦下方的那盘大难香,顿时目光一紧,心中叫道:“今番苦了!”
这盘香是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才点燃的,按照时间计算,现在应该至少燃去了一半。如今却连三cd没有燃到,而且还碎成了无数块!
许长生急忙问道:““老狐,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回答我?你还在不在!”
“老狐!”
许长生连着叫了几声,风水葫芦中却是一片静寂,没有丝毫的回应。
完了!老狐狸若不是已经魂飞魄散,就是因为失去了香气滋养,忍受不住伤痛,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像它这种受伤的阴神最为可怕,如果遇不到合适的庐舍也就罢了,万一遇到一个生物频率与它较为吻合的人,便会立即扑入对方体内,不是立地变成一个妖人,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这种富贵人家出来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偏偏又毛手毛脚,一个看顾不及,她就真能害死人啊!”
许长生叹了口气,他与老狐狸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救了它就应该善始善终才是。如今因为颜玉的莽撞导致老狐陷入危险,甚至可能还会危及他人,心中自然就有些责怪起颜玉。
不过这事也无法明说,总不能告诉颜玉说我的葫芦里藏了一个狐狸的阴神,被你给害了吧?估计这丫头能给吓死……
“老……老许,我就摸了这葫芦一下,没做别的,你就……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颜玉不知何时走进屋来,站在许长生身后怯怯地解释着。
“你就摸了葫芦一下,那地上的香是怎么回事?”
许长生摇头道:“你可知道惹下了……你……你可是个女孩子,没事儿跑到男人的房间来,这不合适吧?”
说着不由撇了撇嘴,竟有些鄙视自己:老许,你可真是装的一手好逼,你一个大男人的房间有什么不能进的?又不是女孩儿家的香闺。
“不是啊,是你走的时候没有锁上房门。有一只红色的小狗……不对不对,应该是只红色的小狐狸……进了你的房间,我才跟进来看一看的……那地上的香应该就是它给弄的,我想抓它来着,可是被它逃走了。”
颜玉又羞又急,心说谁没事儿进你的房间啊?你的房间里除了成堆成堆的臭袜子就是那些‘不可说’的东西,谁稀罕看啊!
许长生望了望她,叹道:“玉姑娘,我好歹也是在这里长大的,附近人家的狗我可都认识,就没听说过还有只红色的,而且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红色的狗,你见过?至于红色的小狐狸……您这故事编的可不错,可惜这户分山就没出过狐狸,更别说是红色的了。行了,你就别说了……金老爷子可真没说错,这越是漂亮的女人啊就越会骗人!”
“你……你欺负人!”
颜玉眼一红,哭着就跑出了房间。
许长生望着她的背影暗暗摇头,原来这漂亮的女人不只是会骗人,还不讲理!居然还抢先哭了,好像倒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要怪也只能怪老狐狸时运不济,造化弄狐……
许长生收拾心情来到书桌旁,将一真道长赠予的那页道书拿出来观看。
这道书虽是古物,却也只是用楷书写就,行文应该是唐代的古文,对许长生这个文科生倒是不会造成任何阅读障碍。
这页道书并没有书名,只是在开篇有一行字描述:回道人初译吕公真如说。
从这行字来看,这页道书的原作者应该是叫吕公,书名为《真如说》,是一个名为‘回道人’的人翻译出来的译本。
“这个回道人是谁,好像没听说过?”
许长生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当看到搜索结果的时候,不觉目瞪口呆,同时心中狂喜。
这个回道人竟然就是吕祖吕洞宾的别称,只是用时不多,常被吕洞宾用来自称,这就难怪他这个文科生也没有什么印象。
吕洞宾可是历史上有过记载的仙人,就算是在八仙之中,那也是排名前三的存在。号称吕祖、吕纯阳、吕真君,不仅道行深厚,性格也非常接地气,在传说故事中,这位可是曾经三戏白牡丹,甚至敢于调戏观世音的人物……
吕洞宾也姓吕,莫非这页道书的原作者吕公竟然是他的祖上不成?难道是传说有误,这位吕祖其实并不是‘白手起家’的修道天才,而是个家学渊源的‘道n代’?
用心看下去,许长生才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
这位吕公与吕洞宾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名头倒也高大,姜姓吕氏,一名尚,另名望,字子牙!
许长生确定自己没看错,这页道书的原作者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姜子牙!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齐国之祖!
同时也是神话传说中阐教门下最不成器的大废柴一根……与吕洞宾等八仙不同,历史上的姜子牙压根儿就跟道家没啥关系。封神演义那是小说,那可不是历史。
要说吕祖也真是能逗趣儿,堂堂纯阳真仙,却跑来翻译一个道家废柴所著的道书?而且许长生只看了几眼就知道,吕洞宾这就是在直译,绝对没有加入半分自己的见解和评论……
估计这就是吕洞宾偶然发现的一本署名为姜子牙的道书,闲来无事就随手翻译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本来嘛,吕洞宾在道家的地位可是要远远高过这位只在小说中出现过的姜道长。
就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许长生一阵的气馁,心中忍不住就有些埋怨:“师傅啊师傅,就说徒儿我没有主动去祥云观看您、死乞白赖打着骂着都不走也要坚定地拜您为师,你也不带这样逗弄徒儿的吧……我容易吗我,刚被爹坑了,接茬儿还得被师傅坑啊……就这页道书您还当宝呢?本来就是个大废柴写的都不说了,它还是个译本!哎,算了算了……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就拿它打发打发时间吧……”
第三十三章 妄人吕公望
颜玉哭泣着从许长生的房间冲出来,一路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进了已被她改造成女儿香闺的许家老屋,迅速闩上门,人往门背上一靠,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儿。
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面,竟在瞬间便云散雨收了,满眼都是狡黠的光芒:“臭家伙果然很厉害啊,真是郎心似铁……人家这样一个大美女在他面前流泪,居然都无动于衷?不过这样正好,你刚才骂的越凶,待会儿便心中亏欠越多,迟早叫你逃不出本姑娘的五指山……”
说完便笑嘻嘻的打来了热水,将一张清水脸儿洗干净了,又稍稍点了些唇红,脱去先前穿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换了件点缀着朵朵红梅的白色丝质旗袍,再套上一双肉色长筒丝…袜,穿上高跟鞋,对着镜子照了照,太满意了!便携了个小板凳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坐在许长生房门对面儿的那颗梧桐树下。
“嘤嘤……”
火红色的影子一闪,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已经出现在颜玉的怀中,这是一只比小京巴大不了多少的小狐狸。
小狐狸趴在颜玉怀里,享受着她温柔的抚摸,舒服地半张开小嘴,嘤嘤地叫个不停,只有偶然转动脑袋,目光扫过许长生的房间时才会有刹那的愣怔,那对狐狸眼也会变得幽深起来……
不过这只是瞬间的变化,很快就又变回了那只赖在美女怀中撒娇的小狐狸……
“那个大坏人还不知道姐姐和红红已经是好朋友了呢……红红,你是没有看到他刚才凶姐姐的样子,真是好凶哦……要是被他知道是红红打碎了地上那盘香,动了他的大葫芦,他也一定会凶红红的……”
颜玉趴在小狐狸的耳朵旁轻声道:“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待会儿等他推门出来,见到姐姐抱着红红坐在这里,倒要看他是不是会内疚?他不是说这户分山上不出狐狸,更没有红色的狐狸吗?红红你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嘤嘤…”
小狐狸红红转动着两只黑豆一般的狐狸眼,像是听懂了一些,又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嘤嘤叫着,拼命拿脑袋往颜玉的腋下钻去。
普通人腋下总难免有些古怪难闻的气味儿,颜玉却是芬芳中带着一丝甜香,红红可喜欢了。
“对了红红,早上我见到你的时候,就看你吊在那个大葫芦上晃来晃去……幸亏是那个葫芦够大,系葫芦的绳子也够结实,不然还真会被你搞坏了。你为什么会对那个葫芦感兴趣呢,难道这个葫芦里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嘤……”
听了颜玉这话,小狐狸忽然一个愣神儿,用一双狐狸眼紧紧的瞪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幽怨,甚至是一丝丝的恨意。
颜玉被吓了一跳:“红红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吓坏姐姐了!”
“嘤…”
狐狸眼渐渐转为清亮,小狐狸低低叫了两声,又钻进她的腋窝中闻香去了。
“你也是只怪狐狸,就和房间里的那个怪人一样!”
紧了下怀中的小狐狸,颜玉柔柔地呵斥了它几句,望望许长生的房门,皱眉道:“这家伙都进去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他这样总是不出来,可让人家怎么上演这出窦娥冤呢……”
***
许长生浑然不知外面有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正在算计他,此刻正拿着那页道书,看得啼笑皆非。
姜子牙好大的名头,想不到在修道一途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妄人!让他大失所望。
“夫仙道者,聚之成形,散之成气,身在北海,神游昆仑,何以能也?盖非凡俗之体!为先天之道身耳。其难否,难于补天矣,何者为难?尚以为,难在以后天凡体,逆夺先天耳……人之未出,本为先天之灵,一经蒙昧,转为凡胎,落地而明性全无,呜呼哉?呜呼矣!”
首要的这一段,姜子牙老先生说了一通大白话,先说仙人厉害,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先天道体,可以做到身体还在北海,神魂却已远游昆仑。要成仙难不难呢?太难了!人在落胎之前本是先天之灵,可是一生下来立刻就变成了凡胎肉体,这太可怜了,呜呜呜……老夫哭给你看!
这段虽是许长生这个21世纪的新青年也知道的废话,却还没有什么毛病,可是再往下看许长生就感觉味道有些不对了……
“凡夫求仙道,因困凡体,遂炼凡精凡气以为道,又以凡神坚固以为神,此以凡求真之术也,道失岂可以里计?虽偶有得之,累者无数,能为正道乎?望窃以为,失之寸尺,差之燕楚之遥也……”
好吧,稍有一些修道常识的人都知道,修道者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因为先天之躯不再,只能寄托凡躯,要炼精化气、练气还神、炼神还虚。前两步其实练的就是凡精、凡气、凡神;到了最后一步,炼神还虚,就是要打破虚空,找寻混元中一点真灵而得先天元神。
这也就是道家所谓的‘借假修真’。这可不是某个门派独创出来的理论,更不是小说家就可以随便杜撰设定的,而是几百上千年来认定的修道正途。
从姜子牙话中来看,早在他那个时期,修道者用的也是借假修真的法门;后世的张天师、八仙、许旌阳、葛洪、丘处机,张三丰等等,或许在细微之处各有巧妙不同,可大致上却脱不了这个路子。
可这套两三千年来都被认为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