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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楚季眼珠子转了转,看清是在陈府的客房之中,想要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可胸口却猛烈传来一阵疼痛,看来姜瑜秀那一掌下得很重,怕是伤及里头了。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君免白慢慢坐到了床沿,用小拇指轻轻碰了下楚季垂在身侧的手,像是传递自己的关怀,又怕惊扰到楚季,他垂眸望着楚季苍白的脸,声音很轻,“我待在房里,可道长许久没有回来,我担心极了便出去找,找了好久,才在陈府一处荒芜空地找到道长。”
楚季静静的听他讲,君免白的小拇指挪了下,勾住楚季的无名指,楚季感受到那细微的温度,只是抿了下唇,但没有把手挪开,任由君免白勾着。
“是你把我背回来的?”楚季猜测。
见君免白颔首,又问,“我昏迷了多久?”
君免白眼里的难受看得明明白白的,“一天一夜。”
楚季不说话了,抿着唇,想起昏迷前姜瑜秀明明是要取他性命的,为何又放过他,姜瑜秀口中的秦宇又是谁?
“道长,”君免白突然微微撅了下上唇,委屈极了,看得楚季神色不紧有些松动,“我好害怕你出事。”
楚季心口一紧,望着君免白毫不掩饰的关怀,扯了下嘴角,有气无力道,“我又没事。”
“我不管,”君免白这一次紧紧抓住了楚季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口气很是执着,“以后若有这样的事情,道长不能再只身前往,要带上我。”
楚季微怔,不自在的动了下被君免白握紧的五指,虚弱笑道,“带你去做什么?”
君免白深深看着他,执着到甚至固执,“我就是要去。”
楚季因他的目光有些晃神,他极少见君免白这么认真的模样,眸色深邃,五官敛着,有种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
到底笑了笑,带点无可奈何的,“知道了。”
君免白这才又恢复素日的神色,张罗着去给楚季倒水。
楚季就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着,思绪却不禁飘得有些远,待君免白喂过了水,又觉得很是疲惫,不久便再次深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跟你们讲大白兔是装的嘛!
话说我这文真的又扑街了我也太惨了吧'捂脸'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这次楚季虽保住了一条命,也找出了陈府作祟的鬼魅,但到底没能将被召走的魂魄找回来,任由他们成为了流连在世间的孤魂野鬼,永世无□□回。
楚季嘴上不说,但君免白知道他心里其实是介意的,他这般自视甚高之人,此次被打击个彻彻底底,肯定不好受。
君免白望着沉睡中的楚季,面色微沉的将手覆在他的胸口,悄然将自己的真气渡给他,便见楚季皱着的眉慢慢平抚下来,君免白微笑,伸手替他拂去散落在额角的碎发,轻轻抚摸他滑腻的脸颊,想起姜瑜秀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眸色渐深。
次日楚季醒过来不知为何伤势好了许多,胸口的疼痛没有那么强烈,甚至还可以下床走路,这样快的恢复让楚季也不免讶异,他未曾受过这么重的伤,忍不住腹诽是不是自己天赋异禀,连修复都比其他人要快许多。
又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免太过于自恋,及时的打消了。
陈府之事已经解决,楚季不想在这儿多待,便和君免白说要和陈观道别,君免白很快就告知了陈观,不多时陈观就带着陈新前来恭送,自然是好一顿挽留,楚季一一拒绝,陈观再三道谢,才将君免白和楚季送出了院落。
陈新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陈观身后,像是不认识君免白和楚季似的,一双圆圆的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二人,楚季望着孩子炯炯有神的眼睛,想起那日在屋内一双无声流泪的空洞洞双眸,不禁有些恍惚。
林翰杀了陈二夫人,是后悔过的,楚季抿了下唇,趁着没人注意,无声念了咒语,两指抹过双眼,便见陈新身后跟着一个虚无的魂魄,正慈爱的看着陈新,俨然是死去的陈二夫人。
楚季嘴角慢慢漾开一个笑容,君免白也瞧见了,但依旧佯装不知,拿手肘碰了碰楚季,疑惑道,“道长在笑什么?”
楚季看他一眼,笑容逐渐扩大几分,大步流星的走出陈府的大门,端的是恣意潇洒,大气酣畅,“笑人心难测,善恶有道。”
日头正烈,秋风清爽,君免白望着楚季的背影,发上的水蓝琉璃珠随着他的走动摆动着,折射出水漾般的涟漪,那样的洒脱不羁,傲然气派。
他微微一笑,抬步追上去与楚季并肩而行,日光洒在一黑一白两道身姿上,同是少年意气,身姿挺拔,步履稳健,和谐乃至于般配。
楚季自是跟着君免白回了君府,静心修养了七八日,身上的伤势才是痊愈,而邬都风平浪静,楚季又成了闲暇之人。
不免想起当日留在君府的目的,原是为了找出君府的古怪之处,但一月过去了,君府却丝毫蹊跷也无,楚季不免怀疑,当日究竟是不是探妖器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将他引到了君府。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起来,今日楚季起床之时,便发觉外头的风又凉了许多,他此次下山,行李以简便为主,并未带御寒的衣物,便犹豫着外出添置两身。
正想着,向叔慢悠悠的从半掩的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浓郁的乌鸡排骨汤,顿时便让整个厢房里头萦满了香气。
自打楚季受伤以来,君免白就让昙婶变着法子给他炖补品,前日是猪腰莲藕汤,昨日是牛骨大全汤,若不是楚季本来身子底子好,按照这个补法,想必要七窍流血而亡。
向叔慢条斯理的把乌鸡排骨汤放到木桌上,天气一冷,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动作迟钝的招手让楚季过来,“道长,喝汤了。”
楚季回味起这些日子来喝的各式各样的补品,实在补得怕了,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来,走过去,没端碗,只问,“君免白呢?”
“主子外出给人看花去了。”向叔圆圆的脸一动不动的对着楚季,把碗往楚季那边挪了挪,“主子吩咐了,要我看着道长把汤喝完,不然就不让我晒太阳。”
态度很是执着,楚季见他年事已高,也不忍剥夺了他晒太阳唯一的乐趣,苦着脸把碗给端起来,心一横整碗灌了下去,又拿过桌面上的方巾擦拭。
口中还残留着鸡汤浓的香气,楚季把方巾放好,望见外头天色不错,便道,“向叔,我外出办点事,若君免白问起了,说我很快回来。”
向叔愣愣的点头,把碗端到手里,任务完成,便蹒跚的往外头走,也不离开,就端着碗站在薄弱的日头下,心满意足的仰着脸,仿若正在吸收日光的精华。
楚季摇着头微笑,折身取了碎银,这才出了君府。
捉鸡妖那会,他将偌大的邬都摸了个五六分,因此找起裁缝店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穿衣也不挑,只是让店家给做了两件外衣,付了定金,从裁缝店出来,也才过去半个时辰。
想来无事,也不想那么快回君府,便放缓了脚步,在街道闲逛起来。
邬都是京城,天子脚下自然是比其他地方要繁华许多,楚季一路看去,惬意得很,转眼便见一个炒栗子的小摊位,露出一个浅笑,快步走过去。
楚季前两日在马车上挑了君免白从戏楼摸来的一颗栗子便一直心心念念,这会见喜爱之物在眼前,自是买了个尽兴,足足让小贩称了两斤,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带着栗子回府享受美食。
未走出两步,顿觉有东西扯住了自己的裤脚,楚季低头去看,竟是一只圆滚滚的黑色小奶狗,正咬着他的裤脚,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
楚季怕伤着这奶狗,只将脚轻轻动了动,自然是没能甩开,不禁有点乐,挑了颗栗子丢给了他,小黑狗嗷嗷的叫了两声,把栗子吃了,便吐着舌头围着楚季转圈圈。
“还想吃?”楚季自幼便喜欢这种毛茸茸圆滚滚的小玩意儿,也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就蹲下来逗狗玩。
那狗仿佛听懂了楚季的话,拿脸去蹭楚季的裤脚。
楚季觉得这狗有灵性,又取了两颗栗子在手心,小黑狗顿时凑上来,软软的黏黏的舌头先是在楚季的手心里舔了两下,才将栗子给吃了。
楚季见他吃完,起身要离开,小黑狗却急了,哒哒哒的围着他转圈圈,像是不让他走,楚季挑了下眉,那脚尖点了点小黑狗的下巴,“我总不能都给你吃吧。”
小黑狗急了,低低的嗷嗷叫,水汪汪的圆眼睛盯着楚季,像是要告诉楚季什么似的。
楚季被他一看,突然脑海里想到什么,醍醐灌顶,“你是那晚的小黑狗?”
一月前楚季刚到邬都不久,有一夜外出寻找鸡妖的踪迹,无意中遇到一个偷狗小贼,后来那小贼还是带着狗跑了,他也没把这件事记到心里去,却没想到,这小黑狗还活着,竟然还认得他。
要不怎么说狗是有灵性的呢。
小黑狗见楚季认出了自己,兴奋的咬住楚季的衣摆,又蹦又跳的,仿若要挑到楚季的身上去。
楚季也乐了,蹲下身去揉小黑狗的头,那狗那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楚季手上蹭,濡湿的小鼻子蹭得楚季掌心痒痒的。
逗了一会儿,楚季取了一把栗子留给小黑狗,便准备离开,岂知那小黑狗却死死咬住了楚季的衣摆,任由楚季怎么动都不肯松开。
楚季也有些明白了,“你想我带你走?”
小黑狗咬着衣摆,呜咽的点头。
可楚季虽喜欢这些小玩意,但却没有想要养的心思,便摇了摇头,谁知那小黑狗扮起可怜来却是十分拿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瞅着楚季,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怎么都不肯松开。
不知怎的,楚季眼前突然浮现君免白的脸,扮起可怜来这一人一狗都是好手,让楚季招架不住。
想了想,楚季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弯下腰一把将小黑狗捞起来抱在怀里,笑道,“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兄弟。”
他迫不及待看见君免白吃瘪的模样。
小黑狗不明所以,但被楚季抱着,开心得直往楚季怀里钻,嗷嗷直叫,楚季就一边喂他吃栗子,一边回了君府。
等回到君府已是午后了,楚季满心愉悦的进了府,把玩着怀里的毛茸茸物体,绕过庭院,小牡正好扭着腰迎面走来,楚季便上前问君免白回府了没。
小牡见了君免白怀里的小黑狗,先是眨巴眨巴眼睛,便来了句,“我家主子讨厌狗。”
楚季微怔,而原本安安分分窝在他怀里的小黑狗突然变得有些躁动,脑袋拼了命的往楚季怀里钻,楚季不明所以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抬眼便见君免白从不远处走来,脸色很是古怪。
楚季联想了一下,觉得小牡话里的讨厌,换个意思讲就是怕,不由暗自发笑,抱着小黑狗往君免白处走去。
谁知君免白竟也没有躲,诡异的瞪着小黑狗,扯了扯嘴角,“道长,这狗,哪里来的?”
楚季喜欢这狗喜欢得紧,把小黑狗的脑袋拉出来,揉了揉,“我以前救过这狗,没想到他还认得我,便抱回来养着。”
君免白盯着小黑狗突然笑了,笑得璀璨如花,“好,很好。。。。。。”
而小黑狗突然冲君免白叫了两下,又示威般的钻进了楚季的怀里,楚季也不拦着他,任由他在自己胸口前乱拱,顿时,君免白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