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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汶眸光微闪。
所有剑法都要从最简单的招式开始,从未有过修为境界的划分,即便是凡人,也能学凌霄神君的剑谱,只是因为没有灵力,无法使出某些招式而已。
姬玄不想说,因为他学的就是玉氏剑法。
姬玄把这个越来越超出他掌控的小家伙按在床板上,捏住他柔软的脸颊,“近日越来越皮了?小东西,是不是仗着本君宠你,在外头横行霸道,在太极宫里作威作福?”
玉汶口齿不清:“我哪有。我敲乖。”
姬玄轻哼了一声。
信了你的邪。
超乖的人参果当晚从规规矩矩抱着姬玄的胳膊,变成了蹭进姬玄怀里,脑袋埋在姬玄肩窝里,甚至在半夜闻到了什么香味,忽然张嘴在姬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咬了不算,还反复啮咬吮吸,活脱脱一个穷凶极恶的登徒子之流。最后被姬玄早晨拎起来丢去外头扎马步。
玉汶也挺郁闷。
昨晚睡得不稳,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最后饿了,面前正好有一盘活|色|生|香的烤肉……
所以他真的不是见色起意,他是饿胆包天。
端着茶具的香兰走到广陵殿,玉汶忙招手,偷偷摸过去,小声问:“好香兰,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晕了。”
香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袖子里掏出大半个白馒头,“这是我早上掰剩下的,没咬过。元昧加了点糖,挺甜的,你拿去吃。”
玉汶吃了两口,果然是甜的。香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君待下人都很温和,但凡不做什么大的错事,触犯他老人家的底线,从来没见他罚过别人。你这是昨晚掀了广陵殿主卧的屋顶了?”
“也差不离了……”
玉汶猛地住嘴,把馒头往袖子里一塞,身前就笼罩上来一个阴影,是姬玄从屋里头出来了。
运气差了挡了挡不住,正偷吃都被歹了个正着。
香兰忙低头行礼,再起身抬头,就看见姬玄脖子上的一块绯红色印记,映衬着四周白皙的肌肤,相当暧昧。
香兰:“……”
是差不离了,往重了说就是亵渎神明,帝君没当场把果子精一巴掌拍死,估计是近年来修身养性,涵养好上太多的缘故。
紧接着,里头走出两个天宫来的星官,弯腰给姬玄行了个大礼,慌不择路地跑了
香兰也忙不迭跑了。
姬玄往玉汶走近一步,玉汶急中生智,从袖子里把那个甜味白馒头掏出来,“帝君,啃馒头吗?”
姬玄眼色微沉。
不啃馒头,咬死他还差不多。
玉汶连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在了深红色柱子上,玉汶才低头小声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咬的。我昨晚是做梦,梦见一大盘好吃的烤肉。”
姬玄恶狠狠道:“然后把本君当你的肉给咬了?”
玉汶点头,觉得十分尴尬。其实这件事他做的特别出格。俗话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在还未确定某种关系前,他动手动脚甚至还动口,咬的位置还是如此敏感的地方……帝君的衣服没有高领,如此明显,一眼便能看出来,如何不让外人起疑心?
都不用添油加醋,光是帝君被轻浮,就是足够劲爆九重天的消息了。
姬玄定然很讨厌这样的肢体接触,必定是雷霆大怒。
玉汶愧疚道:“我错了,帝君怎么罚我都行。”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被钳住,玉汶皱眉,眼睫毛却因此颤抖起来,带了点惧怕,像是某种落入牢笼的幼兽。那手指冰凉,他被迫仰起头,这让玉汶感觉到被受制的耻辱。
然后是后腰被一只手按住,面前贴上男子硬邦邦的胸肌,姬玄垂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先是冰冷,然后是痒意和湿润,一下钝痛。玉汶发出闷声,被咬了后又被轻轻舔舐过,带来一阵阵酥麻痒意,从骨髓深处,让玉汶一下子提不起力气,软软地靠在姬玄胸口。
第49章
软的仿佛要化成一滩水; 青年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迎合,所有的挣扎都仿佛是欲迎还拒。玉汶睁大了眼看着姬玄坚毅的棱角分明的脸; 微阖的眼; 极长的睫毛。姬玄轻轻咬住他的唇角; “闭上眼。”
反复地啮咬和啃噬,伤口因此渗出透明的血液来; 带着拆吃入腹的力度,被攻陷入侵和瞬息间陷入沉沦。
扶桑花香在此刻陡然清晰无比; 和天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冷冽气息糅合在一起,玉汶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被迫仰起头,又因为被已达神位的威压压制而无力反抗; 仿佛濒死的挣扎和被过度索|取; 窒息感让他的眼角都泛出一层红色,连带着小兽一般发出极轻的呜咽声。
直到姬玄的神识强制又无意识地闯入他的识海,玉汶才猛地惊醒; 伸手推开他。
然后又整个人软了下来,被姬玄揽在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姬玄皱眉道:“你不会换气吗?”
玉汶还没缓过来; 姬玄抱着身材匀称修长的青年,腰肢极细; 眉眼俏丽,脸颊也带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姬玄莫名心情颇好:“这是惩罚。”
玉汶:“……”
姬玄垂下眼; 目光从他额头极软的发移到他嫣红的唇,方才被他咬过一口,尝到了血味,嘴角果然有一道伤口。
姬玄目光微凝。
然后他架住玉汶的胳膊,钳住他的下巴,可以说是粗鲁地摩挲过那柔软的唇。
玉汶吃痛,攒了力气将他推开,靠着柱子看着姬玄,显然是十分羞恼窘迫又无措。
姬玄手指上的液体是透明的,他皱起眉头,“你的血……是没有颜色的?”
玉汶略微迷茫地看着他的手指,是近乎干涸的无色的液体。
人参果本体血液是无色,因为是果子精,说到底不是肉做的,但化为人形就不一样了。神仙身躯比人身强健,与凡人身体有些不同,当然也有种族的血液是不一样的颜色,比如纯种龙族人形的血液是金色。
玉汶道:“我是果子精,与一般的神仙应当不太一样罢?”
姬玄深蓝色的眼睛微微垂着,并未过多关注这个问题,看着玉汶带着红晕的脸,眼里仿佛有一层水雾弥漫,眼尾带着薄红,原本俊朗的五官都染了一层妩媚,身形修长匀称,白衣卓绝。
他原先眼里的人参果都是乖巧的贴心的孩童形象,此刻却是已经成熟长大的青年模样,背后是高贵清冷的气质,骨子里仍是骄傲的。
这股气质和骄傲让姬玄感到莫名熟悉。
于是姬玄上前了一步,玉汶回过神来,又是乖巧听话的表情看着他,“帝君,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姬玄深蓝色的眼睛微眯:“惩罚。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西海上一见钟情,到想尽办法进太极宫,不都是为了这个吗?
像是魔族公主束娇,九重天的锦苓一样。
得到帝君的身,然后得到帝君的人。
玉汶却吓出了一声冷汗,姬玄伸出了手想要抱他,怀里的青年却猛地躲开了,灵活地绕开了他的圈套,露出一个乖巧又狡猾的笑:“帝君,我好饿,我先去找点吃的,过会儿再来找帝君。”
说罢捏了个法诀,扭头就溜了。
姬玄抓了个空,看着他逃开了。并非玉汶跑得快,神位与仙位有着天堑般的距离,整个太极宫都在姬玄手中,若是他愿意,玉汶根本逃不出他的手心。
姬玄靠着柱子,忽然抬手往外望去,扶桑花树上传来一阵响动,一只羽毛鲜艳的鸟啾啾叫着落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了草地上。
这只鸟体型不大,长长的尾羽呈现鲜艳的火红色,眼瞳漆黑,是一只朱雀鸟。摔了一下后它又爬起来,啾啾叫了两声。
姬玄淡淡地望过来,“再装傻,就烤了吃。”
砰的一声,朱雀鸟化作人形,怀清笑眯眯地走过来,“明明同为神君位,我还比你早飞升,怎么你修为就这般高了?一眼便看出我的真身?当然我得先解释一下,我可没撞破你的好事。是小果子太害羞自己跑了罢?没想到帝君竟然也会被遭到拒绝,啧……”
怀清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姬玄的脖子,彻底震惊了,“这是哪个火辣的小妖|精……”
他看了看姬玄,再看看玉汶逃跑的方向,面色变了好几变。
当年都说天上的玉汶神君清冷端庄难以亲近……
果然恋爱使人面目全非。
连帝君都不像那个寡言冷淡的九重天高岭之花了,他从来没想过帝君也会成为主动一方,方才看玉汶的模样显然是被压制的够呛。
怀清忽然想到一回事,他伸手在半空中一拉,平地风起,一座宫殿仿佛海市蜃楼般出现在半空中,映着耀眼的日光,虚幻地仿佛要消失。匾额上倒是清楚地写着水文殿三个大字。
怀清觉得颇为有趣,道:“我晓得你是个认真的人,在感情上断然不会始乱终弃,不过你既然主动亲上去了,应当是动心了吧?那这个该怎么解释呢?我跟你讲哦,脚踏两只船是不行的,不管怎么说,这对小果子是不公平的对不对?”
姬玄转身淡淡地瞥他一眼,“本君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怀清追着他走入屋子,背后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顿时化为乌有,怀清想起从各处搜刮来看的话本,惊奇道:“你昨日还怀疑小果子的身份,今日就亲上了。帝君,莫非你把小果子当什么人了?我跟你讲哦,话本里这种桥段是没有好结果的。”
姬玄目光落在他身上,轻轻摇了摇头,带着通透的冷静和淡然,“因为你说的,我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身上流着的血是他的,我的神位是他给的,而我的心依然是肉做的魔心。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再坚持已经没有必要了。”
窗外刮起了一阵大风,这是一向平静的太极宫从未有过的事,漫天的扶桑花因此都落了下来,无数花瓣飞过窗沿,落在了案桌上。
扶桑花海深处藏着的神君的身影,早已经湮没在万年时光里落下的扶桑花瓣里,像是一个永久尘封的过去。
怀清也沉默了下来。
万年的时光里他已经做到了情爱二字里的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都走过了好几个轮回,他固守着一尊遗体流浪至今,连心思都是隐秘至极无人知晓,难道还要有桎梏和枷锁拉扯住他探往希望和温暖的手吗?
怀清几乎要把玉汶的身份脱口而出了。
但其实没有多大的必要。
他们相爱,忠于唯一的神魂的烙印。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脱单挺好,希望我能赶上喝你们的喜酒。”
……
玉汶一路跑到了膳房,躲在橱柜下摸着滚烫的脸颊,眼睛瞪得极大。原本如同海一般广阔平静的识海掀起了惊天巨浪,因为识海主人内心激荡,心跳极快。
脑海里都是姬玄亲吻的场景。
这是什么意思?惩罚吗?这么刺激的惩罚吗?
玉汶咬了一大口桂花糕,清甜而不腻味,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他一抽气。
昨晚他咬的时候根本没下那么重的口!
玉汶再去找姬玄的时候,姬玄就已经恢复了正经和散漫集结于一身的九重天帝君,懒懒地坐在躺椅上,面上盖着一本书,十分慵懒,看上去并不想追究玉汶了。
当晚玉汶在姬玄泡澡的热水里加了两倍的药花,被姬玄化成原形拎在手上,指着表面飘着的一层花瓣,“这都是什么?”
玉汶抱着他胳膊,声音无辜极了,“这个能清火气去欲念,补肾养肾很有效的,很多神仙都用这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