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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受得了。”
“他不要我。”昆特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道:“当初不肯要我,回来还和我一口一个老朋友,现在却这个样子,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胡思乱想了。”康纳叹了口气,知道他一个人肯定想不通,只得劝道:“时间能改变一切,也能证明一切。你别着急,先相处着,慢慢弄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海伯利安他大概只是一时间不太知道该怎么办,他这么喜欢你,不可能有故意耍你的心思。”
“……好。”昆特闭了闭眼,“谢了康纳。”
“咱俩还客气什么。”康纳笑了,眼角眉梢间透着夺人心魄的艳丽,在没有成为皇后之前他和汉森尔顿梁子结了不少,气得当时的皇太子殿下一直生动形象地把他叫做“剧毒的食人花”。
和人述说一通昆特心里好受了许多:“那你去睡吧,大半夜把你叫起来,希望陛下不会生我的气。”
“他敢。”康纳笑着朝昆特扬了个飞吻:“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关上视讯康纳回到卧室,钻进被窝带进去一股凉气。汉森尔顿还没睡着,皇帝困倦地闭着眼,却强势地把Omega抱进怀里,从背后圈着他,一手搭在他柔软的腹部,凑近吻了吻康纳后颈的标记。
这是一个Alpha安抚自己Omega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毒舌又有心机”的皇后一瞬间软成了一滩水,抓着汉森尔顿的手轻声道:“昆特钻牛角尖里去了。”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啊。”汉森尔顿迷迷糊糊地道:“海伯利安回来了,他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多好。”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头脑简单啊。”康纳哭笑不得:“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年,这么长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要是你像海伯利安一样走上二十年,回来的时候我肯定早就跟了别人连孩子都一堆了。”
汉森尔顿不以为意:“好啊,那我就弄死那家伙把你抢回来,把你二次标记,让你也给我生一堆孩子。”
“说什么梦话呢。”康纳扭过头去吻他常年习惯性皱着的眉头,祖母绿的眼中是从未对别人表露过的温柔:“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开启睡眠模式下的卧室四周全是万千星辰的投影,无数闪亮的星在深黑夜空中微悬,宛若一对在旷野中野。合的爱侣,置身真正的星空之下。Alpha闷闷嗯了一声,转眼就沉沉睡去。
汉森尔顿没有说错,康纳当年的确是一棵剧毒的花,艳丽妖冶,把胆敢亲近妄想采摘的人都毒得手脚发麻,却被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笨拙地俘获了全部。
·
和康纳不同,昆特是那种一举一动处处透露着清贵的omega,直让人想到精致易碎这个词。
但他也确实来自最偏僻落后的国度,他的清贵和omega权贵们身上出身世家的优雅截然不同,透露着原始的,不加雕琢的纯净气息。
昆特很安静,上课时海伯利安都有种旁边根本没坐人的错觉——当然他指的不是汉森尔顿,两个大块头的Alpha坐一起不说别的,光写字时胳膊都老打架。
来到Omega学院后上的第一节课过去,Alpha教授离开,教室中便立刻躁动起来。第一排没坐人,昆特的身影便落在所有学员的眼中,正值盛夏他只穿了件白衬衣,下摆扎进腰带里勾出背部的弧度和腰线,也不知道引得多少人上课走了神。
此时是白鲸星历12983年,帝国ABO性别比例为238:1800:1。
即便是在聚集了附近星系大多数Omega的首都星,这一堪称恐怖的性别比例也没有什么改变。Omega依然是珍贵的,被所有人视若珍宝保护在手心里的。
不少Alpha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和他搭讪,但碍于有海伯利安和汉森尔顿在一旁不免犹豫再三,这为昆特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飞速收拾了课本,康纳也很给力地从生物实验楼赶了过来,在门口喘着气儿等他。
康纳一边喘一边探头往教室里瞅了一眼,立刻被里面那群虎视眈眈的Alpha吓得“妈呀”一声。
“走了走了。”昆特拉上康纳,忙不迭地走了,他下节课是π计划的通选课,不需要和Alpha们一起上。
“跑这么快,真怕我们会吃了他啊。”汉森尔顿望着门外两人的背影道,别的Alpha眼中Omega稀少的烦恼在他中根本不存在,他是帝国未来的皇帝,就算全帝国只剩下了一个Omega也得是他的,也就有啥说啥没那么多顾忌。
“害羞吧。”海伯利安第一眼的确是被昆特的外表所吸引,但这会儿看来,这个Omega身上让他觉得有趣的地方太多了:“毕竟要和我们一群Alpha一块上课,肯定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被锁了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写啊……真令人伤脑筋
第10章 测试
昆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下午又来了军械实操课。理论课也就算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连实操都要和这些万里挑一最出色的Alpha一起,他明明可以和高年级混班上的。
实操课的第一节在虚拟模拟室里,训练舱分成单间,彼此之间用透明的幕墙隔挡,海伯利安的位置在昆特旁边,一侧头就能看到他。
老师是从军部调来的一名Alpha少校,为了测试他们的水平调整教学进度,开堂便来了个小测试。他们每人面前的小桌上都有一个工具箱和五百七十三个枪械零件,测试要求他们从这五百多个零件里面拼出一把激光枪,并完成两千个移动靶,完成速度最慢的十个人要受罚。
少校掐下秒表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海伯利安飞快地把所有零件分了类,粗略一扫心里有了数,胸有成足地熟练组装起来。他装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个零件是“坏”的。
所谓的“坏”指如果将它原模原样地按上去射击准线会偏差三毫米。这测试要让现在的海伯利安来做,他能在第一眼就看出教官设置的陷阱,但当时的海伯利安二十一岁,年轻气盛,并没把这样一个小测验放在眼里,才阴沟里翻了船。
海伯利安只得放下组装的活去维修那个破损的零件,他刚把零件修好,余光便瞥到旁边的昆特举枪开始射击——昆特属于Omega天生的谨慎细心让他一开始就发现了陷阱。
他竟然被一个Omega给超过了。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海伯利安不再分心,迅速组装好激光枪抬手射击。他动态视力优秀到变态的地步,祖父从小就有意将他往军人的方向培养,射击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已经成了本能。
几乎不需要刻意瞄准,他每扣动一次扳机便有一道红色激光穿透靶心,后面的靶子动得越来越快,护目镜后海伯利安眼眸沉静如深海,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移动的靶心和手中的枪。械。
他一瞬不停地扣动两千下扳机,训练舱顶端猛然亮起绿光,显示训练完成。
海伯利安把已经发热的激光枪放在桌上,连心跳的频率都没有变。他是第一个完成的,透明幕墙外的教练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昆特戴着护目镜和防噪耳塞,单手持枪射击,肩膀上的肌肉微微隆起,把轻薄的战术服撑出圆润的弧度。从体型上看,那时的昆特更像是一个beta,匀称,不算太过纤细。但他又的确和omega一样柔软,皮肤细嫩到轻轻一掐就会留有一个许久不褪的红印。
即使组装领先了十几秒乃至几十秒,昆特的射击成绩还是拖了后腿,头顶的指示灯亮起,他轻轻放下枪,揉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腕,松了口气。
第七名,还不错。
在性别的鸿沟面前昆特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他从未想过要在Alpha最擅长的领域里打败他们成为最出色的那个,他是个Omega;身体机能天生最柔弱的性别。
他虽然有时会苦恼于无论如何锻炼身体都效果甚微,但从没抱怨过。
最后一位学员完成,他们从模拟训练室里出来,毫不意外地受到了教官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少校让后十名自觉领罚,随手拿过一名学员的激光枪拆成一堆零件,拣出有问题的那个,在手里抛了抛,严厉道:“所有没在开始组装前就发现零件问题的人站出来。”
这下除了昆特之外的二十个Alpha全都齐刷刷上前了一步。
“下课后去操场跑一百圈,战场上没有给你们拆开重装的时间。”
真正让昆特惹上麻烦的是少校最后嘟囔的一句:“还万里挑一,你们连个Omega都不如。”
这句微妙透露着性别歧视的话说起来有口无心,但在一众Alpha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也就是从那时起,班上的大部分Alpha都注意上了昆特——那是Alpha天生不甘于人下的血性,骨血里埋藏着的征服欲。望。
想要把这个优秀的Omega按在身下,让他臣服的欲。望。
但凡昆特稍微玲珑一点都足以应对现在这种状况,但他到底只是个来自偏远边国度的普通少年,未曾受过任何有关交际的训练,又天生内向,只能用自己一贯的沉默去回应。
海伯利安一点都不在乎那一百圈的惩罚,他瞧见昆特放在身侧的手手指紧张地捏了下衣服,随即飞快地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莫名地想要发笑。
军械制造必然牵扯到操作,但昆特的操作属于武器制成后的各项性能测试,和Alpha们复杂的战斗操作完全不同。跟着体能变态的Alpha们一起训练可不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一节课下来,昆特两只手都是抖的。
海伯利安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解开作战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教官布置了任务离开,几名Alpha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阵,朝正在收拾东西的昆特走去。
为首的是尤金·爱德华,他来自帝国第一大经济星球肯特拉,是那里行政长的小儿子,被选入计划时综合成绩仅次于海伯利安。眼看那几人像围观什么小动物一样把昆特围了起来,海伯利安抬手示意正和他说话的汉森尔顿停一下,大步过去。
昆特并不是没应付过Alpha的搭讪,但一次来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他礼貌微笑着谢过爱德华对他的夸赞,真心实意道:“你们比我要优秀的多,我只能努力不拖后腿罢了。”
“哪里,我们也就是身体素质好一些占了优势,论起反应和微操。你可一点也不比我们差。”爱德华和他的Alpha同学们说话时可从没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过:“这节课的体能要求不算低,感觉跟得上吗?”
“还好。”昆特目光越过爱德华的肩膀对上的海伯利安的眼睛,他话音不觉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只听海伯利安沉声道:“尤金,别耽误人家时间了,Omega那边今天应该是满课吧。”
爱德华没想到海伯利安竟然会突然插话进来,愣了一下:“啊是吗,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下节课的教室离这不远。”昆特隐蔽地向海伯利安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笑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虽然家室配不上我们的莫尔斯少爷,但长得不错性格也挺好。”汉森尔顿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过来,拍拍海伯利安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婚事我准了。”
“你别胡说。”海伯利安把他靠的太近的脑袋推到一边:“我就是看他一个人被这么多Alpha缠着顺手帮一把而已,瞎想什么。”
说罢海伯利安也不看汉森尔顿的反应,目不斜视地走了,只留下汉森尔顿一个人在原地,指着自己鼻子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