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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被她这恶棍似的形象也吓着也实属正常。
唉,苏禾不禁感慨。
她也是曾经光荣过的人啊!
苏禾嚼了根野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感觉精神真的好多了,瞬间觉得自己得一定给苏舟这小子给求个桃花运回来。
最好一次成功,给她爸生个大胖孙子,那就圆满了。
吃午饭的时候,苏禾跟苏大伯说他们要去庵里,问苏大伯要不要一起去。
苏大伯刚想回句封建迷信,忽然想起这是苏禾的母亲生前常做的事,不满地吹了吹胡子,硬声硬气地说了一句。
“不去。我得替你爸在家好好看着那些鸭子,免得他们变成大白鹅给飞走了。”
苏父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激动,与苏大伯两人在餐桌上又差点打起来。
苏禾心想,苏大伯不去也好,免得在人庵里打起来,冲撞了神灵那就不好了。
吃完饭苏禾与苏父带了点东西,叫了司机就直接上山了。
苏禾临走前还特地嘱咐了老孙,让他替自己好好保护他的那几只天鹅,别被苏大伯给盯上了,否则要他回去啃自己的老骨头。
鉴于老骨头不好啃,老孙使劲点头,要他发誓都行。
车子行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山上,只是车开不到庵前,有一小段路是要走的。
司机把车停好后,扛着东西走在了前面,苏禾扶着苏父在后面跟着。
“这里空气挺好。”
“是啊,你妈就喜欢这里,有时候一来就在这里住上好几天。”
“我也喜欢这里。”
苏父笑笑,拍拍苏禾的手,以示宽慰。
走了没多久就当了庵前,因为不是什么诞辰日之类的日子,又是工作日,所以香客不多,三三两两地进进出出。
倒显得这庵格外的仙,苏父一如既往地朝着他以前陪苏母来时,一个人呆着的禅房走去,让苏禾自己一个人随意地看看。
天气还算不错,虽然烈日当头,风也不小,苏禾眯着眼表站在庵前看着那棵大大的许愿树。
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跟谭少山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
“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许愿上挂着许许多多的许愿牌,看得出来,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的善男信女。
苏禾觉得那句话是对的: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她虽然很努力,并且执意地说要忘记谭少山,可真要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纠缠七年,怎么说,那么长久的一段时间,总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虽然回想起来,疼痛总多过于欢乐。
可既使是疼痛,还是忍不住想,觉得那是她跟谭少山在一起过的证据。
苏禾吸吸鼻子,她一直没有哭过,一是怕苏父与苏大伯担心,二是自己坚定地认为,那也没什么好哭的。
可如今,站在这里,苏禾还是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想起的事情太多,一桩一件的,从开始,到后来,却又像是理不清似的,竟分不清在那些画片中,她苏禾两个站,究竟代表着什么。
虽然这庵里香客不多,但也还是有的,也不是没有人看见苏禾站在那里哭,可谁也没有过问。
这世上值得哭的事情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暗伤,他们面无表情的经过,并不是他们心肠有多狠,而是现实已经把他们磨得麻木不仁。
好一会后,苏禾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转身进了庵里。
她可没忘还得给苏舟求桃花运呢。
苏父这时也已从禅房出来,引着苏禾见了那位苏母生前的师太朋友。
苏父收了平时的戾气,双掌合十,对着师太鞠了一躬,
“师太,这是小女。”
师太回礼,看着苏禾,眼神流露出慈爱。
“常听你母亲说起过你,你母亲如果看见你这般亭亭玉立,定然会高兴。”
提到除苏家长辈以外的人提起母亲,苏禾眼睛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师太摸了摸苏禾的脸,“好孩子,不要哭,你母亲心思念念只希望你能长乐平安。”
苏禾收了收情绪,对着师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让师太见笑了。”
师太科笑笑不语,引着苏禾进了大殿。
苏禾上前,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嗑了三个响头。
苏父与师太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嗑完头,苏禾去给苏父跟苏大伯一人求了一支平安签,又去帮苏舟求了支姻缘签。
解签的师太笑着道。
“姑嫁,这姻缘签替别人求的可不准。”
苏禾也笑,“准不准没关系,就是有个念想。”
“不给自己求一支?”
苏禾摇头,她哪里有什么可求的。
求来了也没有用,她根本没那个命享用。
师太也不强求,拿了两个符包,替苏禾将签放好,递还给她。
苏禾道了声谢,把其中一个符包放进苏父上衣的口袋,又把另外两个符包都交到苏父手上,“爸,这个是你的,另外两个一个给大伯,一个给苏舟,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住一晚上。”
苏父点点头,接过符包。
“那我让司机明天来接你?”
“好。”
苏父走了,苏禾一个人留在了山上。
晚上的时候,苏禾在师太的禅房里,听着师太说着苏母的事。
“师太,你说人死后,会有什么感觉?”
师太温和地说道,“人死如灯灭,你说灯灭了,灯有什么感觉?”
“可佛家不是常说生死轮回吗?”
“轮回并不是执意的生命轮回,有念爱憎恶,便有轮回,人生种种取舍,都是一种轮回,万物皆由心生。心说有了,便是有了。”
苏禾点点头,似懂非懂。佛法礼学,这东西实在是太深奥。
“苏禾,你母亲虔诚的所为你求的一切,希望你都能得到。”
然而,也只是希望而已。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东西又岂是能求得来的。
“师太,在您眼中,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师太沉吟片刻,最后实话实说,“悲苦。”
是了,悲苦。
外人都道苏公府的苏大大一生荣华富贵,什么没享过。
可这样的人,却也是悲苦的。
苏禾因了这两个字,心里疼得直抽气。
“你母亲说过,你太执着,总是要吃亏的,她一直害怕,怕你吃亏,怕你过是不好。苏禾,做为你母亲的朋友,也是希望你能依你母亲所言,过得长乐平安。”
苏禾眉目之间的某种偏执,师太岂能看不出来。
每个人排解苦闷的方式都大不相同,有些人通过外在的东西,比如说玩一玩,闹一闹或者是别的什么。
而有的人,则会自我惩罚。
而苏禾,大抵是后者。
苏禾禾生前最后一直来庵里,拉着师太的手道。
“师太,我知道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可是我还没能找到我女儿,还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师太曾经宽慰过苏母。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人总是一样,受了伤时才会想要回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舔伤口。小苏禾既然没有回来,说明她过得还不错,没用伤口可舔。”
岂知苏母却只是摇摇头。
“不,苏禾这孩子从小就偏执,哪怕过的不好,她也不会回来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就像她虽然不回家,可是我知道她是爱我想我的,你说,万一苏禾回来了,发现我不在了,她该要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师太叹口气,所以她才说苏太太是悲苦的。
自己身体都这般了,还在替女儿操心着。
人们常说养儿方知父母恩。
可就算知道父母恩了,也还是做不出同等的回报的。
因为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苏禾吸吸鼻擦干眼泪,“师太,我会记住这话的,我尽量。”
尽量让自己长乐平安。
师太点点头,“嗯,很晚了,早点休息。”
庵里没有那么多误乐,大家都习惯了早睡早起,苏禾来时什么也没带,回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为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洗完澡之后苏禾打量着身上的袍子,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还挺舒服。
回想着师太刚刚对她说过的话,竟也一夜无眠的睡着了。
谭少山在得知苏禾的病情的第一时间,先是联系了一些关于白血病方面的专家。
其实没用,他花了好几天时间问了很多的专家权威,每个专家给出的答案都惊人的一致。
跟周医生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谭少山在联系专家没有起到作用后,又改联系苏禾,周医生说的一句话他没敢忘记。
那就是,要病人配合。
可他忘了,他跟苏禾已经做了最后的告别,想要再联系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谭少山偿试着播了苏禾的手机,意料之中的已经注销成了空号。
谭少山也试了一些其他渠道,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唯一能帮到他的,保能周医生跟周晓了。
找周攻晓肯定是没用,估计他去找周晓,周晓只会赏他两巴掌然后让他滚。
谭少山倒不是怕挨打,只是知道周晓是绝对不可能会告诉他实情。
所以谭少山不得不再次打扰了周医生。
但苏禾都曾经给周医生定性为瑕疵必报了,所以,谭少山在电话里碰了个软钉子。
最后不得不再次开着车子来到了医院,因为白天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时间却十分不凑巧的,比上次来的时间还要更晚一些。
张磊在瞧第二次来的谭少山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人,难道是被他师父操上隐了?
啊,呸呸呸!
他师父跟这人才不是这种关系,他师父已经说过了,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要不然他师父会弄死他,再把他身体的各个组织捐献出来,造福万民。
“先生,又来找我师父?”
谭少山点点头,这次没有让张磊带路,而是直奔周医生的办公室,一副很赶时间的模样。
张磊急急上前去把人拦住,好心提醒。
“先生,虽然不知道你来找我师父什么事,但我得提醒你,我师父这个人,值班越晚,脾气越不好。”
万一在医院里闹出人命,这多不合适。
况且,他还指着他师父能多教教他,好让他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多谢提醒。”
张磊见谭少山道了谢,领了情,笑眯眯地点点头,这样才对嘛,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岂知谭少山道过谢之后,绕开他,又朝前走去,目标当然还是周医生的办公室。
“周医生。”
周医生揉揉熬红的双眼,拿起杯子想要再灌一口浓茶,却发现杯子里只有一陀黑乎乎的茶叶,一滴水都倒不出来了。
“张磊!”
“师父,来了来了,要我动手把这人弄死不?”
周医生恶狠狠地瞪了张磊一眼,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然后又指着杯子,“去给我泡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