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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恶狠狠地瞪了张磊一眼,骂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然后又指着杯子,“去给我泡杯茶。”
张磊一脸假笑,心想着我这不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好,这位先生,您要喝茶吗?”
张磊才说完,又被一夹子扫了头顶。
“哪那么多废话。”
好吧,他看出来了,这位先生确实跟他师父不是那种关系,他们是仇人,绝对的仇人!茶都不给人家喝啊。
“周医生,很抱歉再次打扰你。”
周医生的脾气明显没有第一次好了,他正在看医疗方面的书时被谭少山一个电话给打断,刚想出那么点头绪的东西一下子全没了,叫他这大半夜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所以这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知道打扰你还来?”
谭少山也没去在乎周医生的态度。
“周医生,实在万不得已,希望您能把苏禾的地址告诉我。”
“你是他未婚夫都没她地址,我这一普通朋友哪里会有她的地址。”
周医生将关系撇尽,还在撒着被打断思绪的火。
“周医生,实在是抱歉,希望您能告诉我。”
谭少山这话虽然是求人的话,可那脸上一点都没有求人的表情,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离开之势。
周医生也不理他,径直坐在那里看起书来,当谭少山不存在,等到张磊捧着茶杯进来的时候,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张磊的那一声烫还在喉咙里,周医生一口茶也喷了出来,喷了张磊一脸,张磊无辜的眨眨眼,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
靠,这茶真他妈的烫,喷到他脸上都是烫的。
可怜的他的师傅的那个小嘴哟哟。
周医生的那个小嘴哟哟,确实被烫坏了,用舌头一舔。
妈的,舌头都是木的!
这事,是周医生自己的问题,所以,也不好意思把气撒到徒弟身上,只是见他还站着,于是吼了句。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你的脸洗了,想要我给你洗不成?”
不不不,张磊连连摇头,哪里敢劳烦他老人家。
“我自己去洗。”
张磊脚底一抹油,溜了,临走前给了谭少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谭少山心领会神。
“周医生……”
“行了行了,你去到H市后找苏公府就好了。”
周医生挥挥手,赶人,嘴巴里实在是疼,这谭少山一直站在这,指不定一会还会发生什么。
谭少山得到了答案,自然是立马走人。
“谢谢。”
见谭少山离开,张磊又闪进周医生的办公室,“师父,我给你拿了点泡腾片。”
周医生接过吞了一颗。
见张磊双眼饿狼似的盯着他,一副等着他夸奖的样子,于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做的挺好,学以致用。”
于是张磊同学挂着一脸白痴似的笑容离开,周医生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心想说,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笨徒弟。
谭少山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着飞机到了H市,如同周医生所说的,上车后,谭少山直接说了句苏公府,的士司机就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等到了地方,谭少山一下车,看到眼前的房子,还有那亮闪闪的门牌上写着的“苏公府”三个字,好半天才用以一记苦笑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秦楚看到苏禾家的这房子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谭少山按了门铃,不一会就出来个人。
当然,不会是苏禾,因为她此时还在山上庵里陪着师太做早课。
来给谭少山开门的是老孙,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苏禾有吗?”
老孙点点头。
“那苏禾在家吗?”
老孙这次改成摇头了。
“我们小姐不在家。”
说罢就要把门关上,谭少山眼疾手快地把门给挡住。
“大叔,那请问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知道。”
苏家的人多多少少知道苏禾的一些事,老孙在苏家干了几十年了,是看着苏禾长大的,所以对于这忽然来找苏禾的没见过的人,他就多留了个心眼。
嗯嗯,老孙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回头要找老爷要赏去。
老孙啪的一声把院子门给关了,谭少山要不是反应快,迅速把手给抽了,被在重重的院子门一夹,估计不会比周医生嘴里那疼轻多少。
老孙刚关上门,还没离开,就瞧见出去溜天鹅的老爷,还有陪着老爷出去溜天鹅的大爷回来了,于是赶紧地又把门给关了。
苏父与苏大伯同时看到了谭少山。
“怎么了?”
这话当然问的是老孙,谭少山尚不知眼前的这两位的身份,所以犹豫着没开口。
“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我说小姐不在家。”
苏父嗯了一声,抱着他的七小天鹅进了院子。
苏大伯则是留在原地,往谭少山面前凑了凑,可惜身高不够。
“你是谁?”
谭少山后退一步,但还是恭敬地回答。
“我是苏禾的朋友,请问苏禾在家吗?”
苏大伯还没回答,老孙跳脚了。
“我不是说了我们家小姐不在家吗?怎么,你觉得我会骗你啊,我一老头子是要骗你财还是骗你色!”
“老孙,裤子快被你跳下来了。”
苏大伯开口,看了老孙一眼,不过,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老孙立马不跳脚了,把裤子往上提了提,“谢谢大爷提醒。”
第五十五章
其实谭少山来H市这件事,多多少少是有些鲁莽了。
他虽然一心一意地想要找到苏禾,可又完全没有想好在找到苏禾后他要做什么,或者说,他要苏禾做什么。
当然,这个前提还要在他能找得到苏禾的情况下才能做得到。
苏大伯哼了声,由于年纪的关系,没哼好,咳了两声,老孙极力忍着笑,被苏大伯一瞪,立即脚底抹油开溜了。
反正有大爷在,谁也别想讨着好,敢欺负他们家小姐,都会被乱棍打死。
苏大伯在瞪完老孙之后又转过头来瞪谭少山。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这个问题还真就把谭少山给难住了,这个问题太不好回答了,所以谭少山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请问,您知道苏禾去哪了吗?”
老孙这次猜错了,苏大伯压根没打算揍人,而是改用怀柔政策,满脸堆笑,“你说苏禾啊,知道知道啊。”
苏大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哼哼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敢来苏公府,谭少是做了些准备的,被无视也好,挨骂也好,挨打也好,这些他都想过了。
可真到了这会,人满脸堆笑地看着他的时候,谭少山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用周晓的话说,这人哪,就是贱。
苏大伯抖抖身子,也不管谭少山心里在想什么,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说怪腔怪调的说道。
“我可怜的禾禾哟,为了一个男人,当尼姑去了哟。”
比起眼前的这位,苏大伯还是比较喜欢上次来的那位姓周的小子,可苏禾说那是朋友,唉呀,他这老人家的心哪,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
苏大伯这话谭少山不知道有几分是真,但苏禾不在家大概是真的。
苏大伯抖着身子进了院子,院子门啪的一声,又在谭少山面前关上了。
谭少山等到热血一退,心思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来得确实鲁莽了。
谭少山犹豫着要不要回J市。
听周医生那意思,苏禾对于治疗这件事,多少有些抵触之意。
周医生也说了,医者治病不治命。
谭少山来这里,最简单的想法就是怎么着也得让苏禾先接受治疗,其他的以后再说。
可是以何种身份来说这个话,他却犹豫了。
但撒手不管,他绝对是做不到的。
所以苏家大院门一关,不再有任何人理他的时候,谭少山只好站在门口等。
时间过去很久,谭少山早上的飞机,到H市也不过九点钟左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午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眼看天都快黑了。
苏公府再没出来一个人,当然,也没有再进去一个人。
谭少山等到最后都泄了气,他没有吃饭,从早上一直到天黑,只在在苏公府对面小卖部买的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这会瓶子都被他拧巴成麻花了。
既使这样,谭少山仍在苏公府门口等着,不过也是半分闲不得的。
期间还拿出他的笔记本处理了不少事,谭氏内部最近闹得历害,谭少山来H市的时间完全是挤出来的,他能挤得出一天时间,但也不能一直呆在这。
所以越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少山的心也越来越乱。
今天谭少山的叔伯们又去公司闹了回,谭姓的人闹起来,谭少山那助理是完全镇不住的。
一群仗着谭氏这个姓有恃无恐的人,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助理。
所以远在J市的小助理,就差直接明说:求您了,谭总,快点回来吧。
虽然谭少山很有先见之明的把谭少芳安排进了谭氏,但这远远是不够的。
姓谭的那么多,有外心的又不止一两个,谭少芳这老太太嫡亲孙女的身份能震住一两个,却也不能震住所有的。
更何况还有一些年纪、辈份都比谭少芳大一大截的长辈。
等到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之后,谭少山终于不再等了,最后看了眼苏公府,拦了辆的士,又直奔机场。
谭少山没找到苏禾,无功而返,回去却还是不能轻松的。
公司还有一堆事在等着。
谭少山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点钟的时间了,公司里只有谭少山的助理还在,特地留下来等他的。
等到谭少山一回来,小助理立即像见了亲娘老子似的,“谭总……”,这一声叫的,好不凄惨,差点抱住他的亲亲老板大人的大腿痛哭了。
这一天他实在是受够了!受够了!
谭少山一眼就看见小助理头上的伤,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
“他们动手了?”
小助理摸摸头,不好意思进退了一步,因为自己没能把这件事给处理好。
“没怎么动手。”
“那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小助理不自在地又摸了摸头上的伤。
“五叔公拿烟灰缸砸的。”
估计五叔公想要砸的人是他们谭总,他这算是代他们谭总受过,不知道能不能算工伤。
“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
谭少山扔下一句,直直地往自己办公室里走,把手上的包重重地扔到了办公桌上。
小助理被谭少山吓了一大跳。
保安领的是谭家的钱,对于谭家人自然忌讳,哪里还敢上前拦,他们人一来,全都自动当自己是隐形的,不知道躲哪猫着去了,留他一个人应付。
“来的都是族里的人,保安没太敢拦。”
“叫保安长点心,甭管是谁,只要不再是公司的人,全都给我拦外面,再发生这种事就全他妈的给我滚蛋。”
虽然谭少山在工作这件事上为人作风都十分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