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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出家人眼里哪有皮相之说,小心师太罚你抄经。”
小尼姑惊恐地看了一眼正两眼绿光地看着她的师太,再俊也不敢瞧了,甩甩袖子扫地去了。
“谭先生,既然来了,就随便看看吧,山里空气还不错。”
苏禾面不改色地说着,对于谭少山脸上的伤视而不见,语气倒装得十分真诚,字里行间滴水不漏。
苏禾心想,她本就是那漫不经心的人,只不过如今这性子又磨回来了。
谭少山也没多纠缠什么,依言自己在山上转了起来。
苏禾深吸一口气,晃晃脑袋,决定去帮小尼姑扫地去。
傍晚的时候,苏禾坐在庵门前僵着脑袋望着那棵大大的许愿树,谭少山在另一外,不知道是在看苏禾还是在看树。
苏禾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想着,看这景的应该是两个人才对。
可如今两个人都在这里了,她心里又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反正不是那缠绵甜蜜的爱。
“苏禾,你恨我吗?”
苏禾愣了愣,不明白谭少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很多次了,而她也回答了很多次了。
但既然他又再问了,为避免过多的纠缠,苏禾在回过神来之后,又再回答了一遍。
“不恨。”
做输化的时候,疼极是恨的,可现在不疼,所以不恨。
“是吗?”
谭少山身子未动,有些冷然地回问。
苏禾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冷淡的态度,当初爱上他的时候也包括了这一部分,所以也不觉得伤人。
再次说了一次。
“是。”
因为一直强调,反而显得有些虚情假意。
两个人又在各自望着许愿树发了会呆,良久之后谭少山才再次开口。
“苏禾,你恨我吧。”
恨他或许他心里会好受点。
苏禾因为最近一直在做输化的原因,所以精神不是很好,却仍坚决地摇摇头。
对谭少山多一丝情绪,对她自己就多一份艰难。
到了如今,她已经会不舍得为难自己了。
苏禾以为,得到自己答案的谭少山现在应该要走了吧,虽然她还不太明白他老老远地坐着飞机到为的就是她恨不恨他,这种不像他这种人会问的矫情问题。
“苏禾,既然不恨我,那就回到我身边。”
苏禾笑出声,笑了许久,笑得眼睛里都泛了泪。
直到她怕自己再笑下去,师太会出来丢人,才停住。
“现在的苏禾只想着怎么活下去。”
爱不爱恨不恨这种东西,她已经不再想了。
“那就回到我身边,好好活下去。”
苏禾不知道是她听不懂谭少山的话,还是谭少山听不懂她的话。
反正,他们两个似乎说不到一块去。
就像她从前总逼着他跟她结婚,而他却又总是推拒一般。
苏禾起身当着谭少山的面拍了拍屁股,苏禾知道,这是向来有洁癖的谭少山所不能容忍的。
这下不算,苏禾又用刚刚拍屁股的手去揉了揉鼻子,最后才跨过门坎,摸进小尼姑的房间。
她觉得,跟小尼姑聊天要比跟谭少山聊天有趣得多。
“苏施主,你是不是失恋了?”
苏禾本来高高兴兴进去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怎么?她表现的这么高兴还像失恋的?那恋爱中的人应该是怎么样的?
“师太说,失恋是一件令人十分欣喜的事,功施主这么欣喜,是不是失了个很大的恋?”
苏禾揉揉脸,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她怕自己忍不住大笑,在这空旷的山上,会把鬼给招来。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小尼姑连连点头,表示很有。
“是啊,我失了个好大的恋。”
拍拍脸,苏禾齐到小尼姑身边坐着。
“小师父,你什么时候来这庵里的呀?”
“前几年的事了。”
“那你来之前呢?”
小尼姑皱着眉,抬头看了看屋顶,像是在苦恼,努力回忆着苏禾所说的之前。
“我之前在另一个尼姑庵,不过我那时候不扫地,每天可以睡很晚。”
“然后然后呢?”
既然那里的尼姑生活这么好怎么会又跑到这里来?
“然后有一天师父突然说庵里没有饭菜可以吃了,然我们自谋生路,然后师父对我好,就悄悄地告诉我,让我来这找师太。”
苏禾嘴角抽了抽,不相信地问,“你原来那个地方,是被你们给吃垮的?”
小尼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师父说我们只吃不劳动,对香客也不理,庵里败落是迟早的事,命里该的,让我们毋须强求。”
苏禾的嘴角一直在抽,心想都到这份上了,还说这种话,果然是中庸之道。
“那你来到这里,跟之前的庵里比,哪更好呢?”
她这不算挑拔离间啊,不算,真的不算。
“两个都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苏禾的屁股又往小尼姑腿边挪了挪,“你具体说说,怎么个好与不好呢?”
“之前那里,我不用扫地,但是经常会吃不饱。现在这里我可以吃饱了,可是师太一直叫我扫地。”
看着小尼姑对于扫地这件事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苏禾这次不光眼角抽了,连眉毛都一齐抖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喜欢扫地啊。”
小尼姑点点头,表示赞同苏禾的话。
为了让聊天继续下去,苏禾只好又接着问。
“那如果要你在吃饱饭与不用扫地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哪样?”
小尼姑皱着眉头纠结了好半天,想了许久才想通的样子。
“那还是选吃饱饭好了。”
苏禾感慨,民以食为天哪,看来出家人也不例外。
“苏施主,你问我这些,是也打算出家吗?”
“出家是不是要跟你一样剃光头?”
小尼姑摸着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要剃的呢,不过我觉得苏施主穿起袍子来,也十分好看,只不过没有看过苏施主剃光头的样子。”
苏禾也笑,眯着眼睛笑着说,“那等我以后光头了,再给你看。”
小尼姑一脸疑惑,“苏施主真打算出家吗?”
苏禾笑而不语,想像着自己光头时的样子,竟觉得也不是那么的悲惨。
“苏施方,你来吧,来陪我一起当尼姑。”
小尼姑低下头,像是想到什么好事。
“为什么要我一起陪你当尼姑?”
“你来了就有人帮我扫地了。”
小尼姑一副理所当然状。
“为什么师太会要你一直扫地?”
“因为我最小,来得最晚啊。”
苏禾这才点点头,一副了然状,原来当尼姑也有辈分之分。
“等苏施主来了之后,我就是师姐了。”
苏禾有点纠结,小尼姑这想法不错,只是……怕是她大伯到时候会直接铲平这里吧,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她觉得自己还是三思慎行的好。
苏舟到了J市,只带了个市场部的经理跟个助理,副经理姓杨原先是跟苏父的,苏舟接手后,苏父特地请杨经理吃了个饭,颇有点临终拖孤的意味。苏舟进公司后,杨经理也的确帮助过不少。
杨经理是员老,苏父不在,有杨经理这个员老撑着,苏舟行事起为,也方便了许多。
这次之所以带上杨经理,是苏父的意思。
苏父大概能猜到苏舟的此次把矛头对准J市的目的,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默许了苏舟的这种行为。
叫杨经理跟过去纯粹是怕苏舟意气用事,会出什么岔子。苏舟虽然在工作方便,一下拿得准行得稳,但毕竟是年轻气盛,再加上又是因为苏禾,还是看着点好。
苏舟如期到达事先订好的酒店之后就给宋远江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晚餐。
杨经理的意思是,可以不用那么急,但苏舟说,他得赶紧把这边的事办完回去家里盯着。
盯着什么,苏舟没说,杨经理也没多问。
年轻人吧,问多了也不好。
宋远江没有推拖,两人约在一家中餐馆。
晚上七点,苏舟如期付约,杨经理跟助理也一起。
等到了餐厅,看到宋远江的时候,苏舟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宋远江脸上脑袋上的伤还很明显,脖子处也有伤痕,露出的手臂上也有,脸上倒还好,估计是重点处理脸上的伤了。
“宋先生,还喜欢打架呀,虽说小打怡情,但宋先生也要注意身体呀。”
杨经理在一边捏着汗,心想着,假如少东家脸上开心的笑容少一些的话,估计看上去就比较真诚一点,但现在……怎么看怎么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宋远江没说什么,扯扯嘴角,刚见到苏舟就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可能跟谭少山说他是苏禾的弟弟多少有些关系吧。
“劳苏总费心了。”
“哪里哪里,咱这不是友好合作关系吗?”
苏舟在说友好合作关系这个词的时候,杨经理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抗战剧中梳着中分油头的维和队长。
跟苏禾的父亲比起来,这位小苏总,无耻起来的模样,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苏舟他们是客人,所以菜都是苏舟点的,在他点一堆计如虾啊鱼啊青科之类的海鲜的时候,杨经理跟助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宋远江那脑袋上的伤,心想着他们苏总才来J市,怎么这位宋先生就把他给得罪了。
苏舟也不管别人,饭桌上吃得不少,看得出来胃口不错,一边吃还一边跟助理说。
“我们H市哪里能吃到这么新鲜的海鲜。”
助理苦着张脸看了杨经理一眼,他哪里敢回答,他职位又没杨经理高,他要是说错一句,明天还不得直接滚回家吃自己。
宋远江没吃几口,估计是因为伤口不敢多吃。
但对苏舟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
他其实心里明白,他就是别人刀口上的肉了,现在只能看对方心情,到底是慢慢玩着他,还是直接一刀把他给解决了。
等到吃完饭,苏舟又揽着宋远江,一副很亲密的样子,说是要他带他去J市最好的酒吧玩玩。
杨经理跟助理自然是不去的,也劝苏舟不要去。
“苏总,要不我们改天再去吧,你今天才到,不如先休息一晚。”
“没事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跟宋大哥去玩玩,放心,有宋大哥在呢。”
苏舟一口一个宋大哥,估计要是被苏禾听到,肝都能给他吐出来。
宋远江不好拒绝,只得命司机开了车载着他们去酒吧,出来的时候宋远江其实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他知道今天肯定没那么好脱身,所以,怕被灌酒,他连司机都带好了。
等到了酒吧,在楼上开了个小间,宋远江才开口。
“苏总,要不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往宋氏注入那么一大笔资金,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舟笑了笑,从酒架上挑了瓶最贵的酒开了,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管宋远江,径直喝起来。
“年轻人做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了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