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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人逼疯,明明每个人都在努力地为自己的幸福投资,可到头来,得到的却少得可怜。
苏禾是,宋远江是,他也是。
“我好几年前就想过很多你日后可能对付我的方法,我也想了很多应对你的方法,我想,你总会念着旧情放宋家一条生路……呵呵,可人算总不如天算,我输的比较惨烈,我也认了。但是,谭少山,我最后问你一次,一千万,要不要?”
就算这东西谭少山不要,苏禾那里他总也能拿到一些钱,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走的那条路。
他也承认自己做人太失败,这么些年净跟一个女人斗了,别瞧不起他,他不需要别人瞧得起,况且,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如果他是一个人,他早他妈的饮弹自尽了。
可他怕说了,他一个人拖累了一大家子。
虽然他跟他爸没什么感情,但宋氏总是他爸留给他的,留给他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在他手上败得一分不剩了。
作为宋家的长子,他早无任何颜面,连饮弹自尽的颜面都没有。
死算什么,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事。
宋远江想,这些年他就走错了一步而已,但很多事都是注定的。
他注定会遇到谭少山,谭少山注定会遇到苏禾。
而他,注定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他容不下苏禾,又不肯为难自己。
所以他百般为难苏禾。
可他为难苏禾也没有用。
谭少山没再说什么,仿佛不愿意再跟宋远江多说什么话,直接拿了支票签了一千万给他。
“你确定你手上再无其他备份了吗?”
宋远江拿着支票,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支票上的字,当然,他不是怕谭少山骗他,而是,他自己觉得难过。
“放心吧,就这一份,给你了就没有了。”
宋远江崩得死紧,明明支票已经拿到了,但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缓了好一会,才又开口。
“你就没有其他话跟我说了吗?”
谭少山挑挑眉,不置可否,冷淡地说了一句。
“没有。”
商界瞬息万变,宋家会倒,谭少山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可能跟宋远江本人的个性跟做人风格有必然关系吧。
宋远江这人,瞧谁都觉得像农民。
秦楚也这样,但秦楚跟他最大的不同是,秦楚虽然瞧谁都像农民,但他至少懂得尊重、尊敬。
而宋远江则恰恰相反,特别是最近这两年,他在商界树敌太多,有时候倒也不是有意为之,但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宋远江像是早就料到谭少山的冷淡般,无所谓地一笑。
“既然没有,那我就走了。”
宋远江来了,又走了,拿来秦楚当初把他头敲破都没能得到的另一部份的视频,带走一千万。
总算是断了,彻底断了,宋远江想,他跟谭少山,总算是彻底断了。
别问他会不会后悔,或许会吧。
但他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把自己作死也不会去想这个问题。
谭少山回到房间,拿着那份光盘在手里捏了许久,久到在他房间里办公的小助理都忍不住抬头看他。
“谭总,你怎么了?”
谭少山回过神,没有回答,说了另外一句话。
“晚餐想吃什么?”
小助理一愣,虽然想继续追问刚才那个问题,但这样的机会又实在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了想,回答。
“能来点进补的吗?”
“牛鞭?”
小助理的脸瞬间爆红。
“那个还是不要了,女朋友不在这,补过了也麻烦。”
小助理跟谭少山这么些年,多少也摸清了谭少山的一些路子了,只要工作认认真真,不给他出什么差错,其他方面,谭少山还是很好说话的。
谭少山点头。
“我也觉得不好。”
所以?
他刚刚是被他们谭总耍了?
“那谭总,能吃天鹅肉吗?”
小助理吞吞口水,他上次听谭五爷说天鹅肉味道很好的啊,他一直想试试。
那谁不是说过么,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须得亲自偿一偿。
谭少山像是很认真在听取小助理的意见,半晌之后才回答。
“我去给你点份炒饭,多加两个蛋,给你补补。”
噗。
小助理悲哀的想,他想……他想……他想他妈妈了。
小助理这两天比谭少山还忙,忙得晚上那什么飞机的时间都没有,他来的时候他的小女朋友对他说了,要让坚决守身如玉,否则的话割了他那玩意。
小助理这下又喜又忧了。
喜的是,守身如玉做到了,那玩意不用割了。
忧的是,这身体久不宣泄,总感觉有股邪火乱窜。
看来,他还是得努力工作,争取日后有了江山,把他的小女朋友也接过来。
谭少山把那份光盘给折了扔进了垃圾筒,一眼都没看。
扔了之后就真的去楼下餐厅帮小助理点炒饭去了,并嘱咐一定要多加几个蛋,然后自己拿了件外套出了酒店。
秋意渐深,凉意也越来越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说换了地方不适应,谭少山总觉得自己以前没那么怕冷,岂码不怕这根本不能用冷这个字的秋天。
这两天小助理在努力工作,谭少山则在各处看楼,办公楼。
这几年他在谭氏赚的钱,还有自己的一些投资,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另一个谭氏了,不过鲜少有人知晓罢了。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助理是知道最多的一个,可知道的可有限,他仅知道他们家谭总有钱,至于有多少钱,他根本不知道。
海上皇宫当时是用谭氏的钱投的,因为还没完工,这几年一直在往里投钱。
等到正式完工,估计又能给谭少山带来一笔。
有时候小助理觉得自己真的是看在钱的份上这么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们谭总啊,要不然这没日没夜的辛苦,他怎么熬得过来呢。
唉。
谭少山在外面又转了两圈,反正新公司还在准备当中,办公楼的事,他也不急,慢悠悠地转了两圈之后,谭少山开车去了墓园。
谭家肯定是没有人会葬在H市的墓园。
谭少山是去看苏禾的母亲,苏家有钱并不是说说的,苏母的墓前每天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每天都会有鲜花。
谭少山来过不止一次,每次来看见的都是不同的花。
他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谭少山每次看到这些鲜花的时候,想的总是苏禾。
好像他跟苏禾在一起七年,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花。
谭少山在苏母的墓前站了会,借着路灯看着跟苏禾眉眼有些像的苏母的照片,听说苏夫人是个十分温婉的人,一辈子都没大声说过话的人。
谭少山想,怎么苏禾这脾气跟她母亲就这么不像呢。
谭少山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小助理还在工作,不过炒饭已经吃饭了,嘴上油光油光的。
不过,吃完的碗啊碟什么的还在桌上,一看到谭少山回来,小助理赶紧起身要去收拾,被谭少山拦住了。
“你做事吧,我叫人上来收拾。”
谭少山用酒店内的电话叫了客房服务,不一会人就上来了。
又坐回去的小助理心想,鱼翅配炒饭,真是只有他们谭总才能想出来的绝配啊。
谭少山洗了澡,又叫人送了点吃的东西上来,因为不是餐点,所以上的东西比较简单,谭少山拿着吃了几口,也不是嫌弃,只是没什么味口。
苏禾最近也有事做,在学车。
以前谭少山劝她学,她说打死也不学。
现在她自己倒主动要求了。
可怜的周医生又悲剧了,白天上完班,晚上还得陪苏禾练车。
用苏禾自己的话说,晚上人少,她比较有胆子。
周医生反问,“那你以后白天是不是不上路了?”
苏禾憋了一会才说,“以后是以后。”
晚上十点钟,周医生陪着苏禾练完车回去,当然,回去的时候车是周医生开的,苏禾这技术,也就敢在没人的道上开开。
等到车子停到了院子门口,周医生跟苏禾才发现不对劲。
后面跟着的车子很陌生,苏禾跟周医生都没见过。
苏禾疑惑地下车,后面的车门也开了,谭少山从车上走下来。
苏禾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笑了一声,不说话,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周医生也下了车,把车钥匙扔给老孙,回头对着谭少山问。
“谭先生,有什么事吗?”
谭少山站在车门边,低垂着眉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哪怕是听到周医生的问话。
“没什么,我过来看看苏禾。”
周医生看了眼正往里走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苏禾。
“她挺好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心情也不错,这不,说要考驾照,这两天缠着我陪她练车。”
谭少山冲周医生点点头,“麻烦周医生了。”
谭少山这口气,说的好像苏禾是他什么人似的,周医生没忍住地一笑,不过并未点破。
“那谭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
“那我就进去了?”
谭少山扬扬眉,“周医生晚安。”
“晚安。”
周医生抖抖身子,转身进了院子。
他觉得苏禾或许说的没错,谭少山真疯了。
瞧这玩的都是什么?
远在J市的苏舟,虽然不能拿谭少山怎么样,但谭氏总是跑不掉,还有……其他谭家人。
苏禾如果要报复,第一个找的肯定是谭少山,但如果谭少山不在,他也有人选。
谭少芳的母亲就是很好的人选。
谭少芳的母亲在外人看来,也是极具风光的贵妇一名。
不过,只要是人,总难免会犯错。
当年谭少芳的母亲也就因为苏禾一直不愿意干的事出过错,开车。
开车能出来的,大抵不过是什么交通事故。
其实谭少芳母亲开车撞到人的那会,法律还没有那么健全,如果当时就能把这件事给解决的话,也不过是赔偿款的事,就算她是过失方,就算是导致对方死亡,大不了多点就是了。
但这事错就错在谭少芳的母亲当年选择了隐瞒。
有谭老太太在,她这处理方法,无疑也是一种好办法。
毕竟谭家出不得丑闻,如果她撞人的事一曝光,紧接着肯定就会有人去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事比较可怕。
甚至可能危及她谭家儿媳的地位。
所以这事谭少芳的母亲直接找了一位要好的律师悄悄地处理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事隔十来年后,这事居然又被人给翻了出来。
而且,炒得沸沸扬扬,一下子,整个J市各大报纸媒体的头版头条,全是当年车祸的事。
标题无非就是谭氏豪门媳妇开车撞死了人,却塞钱私了。
就连当时处理这件事的交通部门的有关负责人都被曝光了出来。
当年的一些小交警,现在已经大多升到了要职,这一曝光,无疑是打了很多人的脸。
只得是这事不出,一出就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