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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恍然地点点头,极有可能呀!
说着正经事的蒙,就很想打不正经的这俩了。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听到的,是连伊露芙十三位王座可能都不知道的上古辛密?
他深呼吸一口气,揭晓了谜底:“黛兰是第一任黛兰王座的妻子。”这话听着有些拗口,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认真道,“黛兰王座的真名是默克托,他的妻子名叫黛兰。所以,他才将自己的王座命名为黛兰王座。”
阿什小声问:“不是说,就像光辉王座那样,光辉法阵代表着铭文的最高成就,所以铭文一脉的王座就被命名为光辉。黛兰王座也是因为已知以来,最为强大的一种魔药的颜色是黛兰色,所以魔药一脉的王座就被命名为黛兰?”
“那瓶现今被存放在神创之城宝库中的最强魔药,就是默克托配制的。”蒙摊手,“作为献给他的妻子黛兰的礼物,他特意把魔药颜色调至了黛兰色。”
实力诠释了,有才华,就可以随便任性。
魔药的颜色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的。尤其是高阶的魔药,想特定某一种颜色,难度绝对的地狱级。
开始学习魔药的阿什,体会更加深刻。
蒙也是一脸复杂。黛兰王座名叫默克托,以及他的妻子是黛兰,这些情报并不是来自于雷切尔的藏书室,而是来自于他多年来风尘仆仆走南闯北,深入各地遗迹,汇总所有的经历与见识,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真相。
发现历史真相的成就感与满足感,无以伦比。这才是他哪怕无数次身受重伤死里逃生,甚至可能会无声息地死亡在某个地下的角落,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找遗迹、探索遗迹的原因。
——虽然在发现真相的过程中,偶尔也会遇到默克托与黛兰这样,恩爱秀他一脸的郁闷事件。
也因为过往的积累,所以当他在雷切尔的藏书室里,看到了属于黛兰的笔记,通过曾经见过的属于黛兰的独特标记,确认了笔记的真实性时,才会那样兴奋,更没有将“魔法生物没有输,世界将落入他们的手中”这种话当作异想天开而嗤之以鼻。
第一任黛兰王座的妻子写下的笔记,有足够的说服力让蒙去质疑已成定式的上古历史。
西格妮与阿什不会怀疑蒙的话,静静地坐在木椅上,消化着蒙带来的一系列冲击性的历史真相。
居然就这么知道了初代黛兰王座的名字?连对方的妻子都知道了。
黛兰王座原来你是这样的黛兰王座,说好的魔药颜色,居然是大撒狗粮的产物。
最后——
“魔法生物没有输,世界掌握在他们手中……指的是什么呢?”阿什虚心求教。
蒙理直气壮:“我也不知道啊。”他瞥了西格妮一眼,“我昨晚正看到关键地方呢,就被西格妮……”
昨晚?
阿什眨眨眼,被蒙这么一说,再次回想起了消失的奖励。
蓦地特别心酸,特别可怜。
“现在,你可以继续去看了。”西格妮向蒙抬了抬下巴,继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阿什的身边,把阿什拎起来,“至于你,不是以为取消奖励就是惩罚了吧?”
蒙:“……”
阿什:“……”
在强大的气势下瑟瑟发抖。
第107章 惩罚
阿什惴惴不安地被西格妮领到了他的实验室。
就他昨晚被西格妮当场逮住熬夜制药的那个实验室。
西格妮先走进去; 走进去后,站在门边; 微微抬起下颌,示意他也进来。
阿什的指尖蹭了蹭今天新换的一身巫师袍,眨眨眼,感受到了静默又紧绷的空气,小弧度地咽了咽唾沫; 老实地走进了房间。
这是他为自己规划的魔药实验室; 空间宽敞; 四周被铭文法阵加固,确保里面发生什么; 外面都看不出听不到任何动静。
实验室的侧边,放置着一排魔法材料储存柜,临时存放着一些常备魔药; 方便他取用。
而占据实验室最大空间的,是一张结实牢固的金属实验台,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制药器具; 蒸馏仪、萃取器、坩埚、导管……一排排试管在洁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一柄柄功能不一而形状各异的刀具在刀架上反射出寒光。
这是一个充满了冰冷与理性质感的房间。
再热情似火的人; 进入这个房间; 情绪也会骤然冷却。
这样一看; 气质冷淡的西格妮与这儿简直是相得益彰; 再适合不过了。
在阿什走实验室后; 他就抬手关了门。
阿什顿住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又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西格妮,有点紧张。
感受到了风雨欲来。
所以……是什么惩罚呢?
什么惩罚非得来到这间实验室呢?
他胡思乱想着,被西格妮按住了肩膀,带到了他的实验台前。
他的实验台还保持着昨晚离开时的状态,各种形状怪异又充满着几何美感的仪器被有序连结在一起,构成复杂又流畅的一套实验流程。
他昨晚直接中断了腐蚀药剂的配制,桌上的实验器材也没有收拾清洗,导致现在不同的仪器内,还盛装着不同颜色的气体、液体与固体,一旁坩埚里熬煮的半成品,更是已经凝结成了粘稠的灰扑扑的糊糊,完全报废。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脑子里飞快掠过一个又一个的猜测。
是让他不用傀儡辅助,亲自动手打扫实验室?
还是让他在这里配制魔药,配制到厌烦为止?
……
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他都没有猜对。
就很无奈,如果不是生死危机,在关于他自身的事情上,他的感知能力总显得格外笨拙不灵敏。这大概就是南斯阁下说的,窥探别人的命运容易,窥探自己的命运却很难吧?
西格妮都快被阿什给气笑了。
在这种时候,这家伙竟然还敢给他走神?
真当他说惩罚是说着吓人的吗?
他走到阿什身边,曲起手指扣了扣阿什的额头,把人的精神给唤回来:“还发呆?”
阿什立即回神,无辜地冲西格妮笑笑,诚恳极了:“我只是在想,你会怎么惩罚我呀。”
西格妮意味莫名地半眯着眼,现在才来装乖卖好,是不是有一点迟了?
他轻哼一声,指了指桌上唯一空着的一块操作台,言简意赅:“趴下。”
阿什:“诶?”什么意思?
西格妮面无表情:“趴在那里。”
阿什:“……”趴在那里做什么呢?
他有些不明白,疑惑地偏头看了一眼西格妮,脑子里琢磨着西格妮的用意,还是顺从地趴了上去。
桌子的高度正好齐腰,他将上半身服服帖帖地趴在桌上,将脑袋枕在交叠的臂弯里,又偏头去看西格妮,然后呢?
然后西格妮瞥了一眼他柔韧拉伸的腰肢,走到了他视线所不及的身后。
“啪。”
一声肉贴肉的脆响。
伴随而来的,是屁股上骤然传来的一阵刺痛。
阿什近乎是茫然的。
屁股上的疼痛像是被延迟传递到了他的大脑,让他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痛感。
他又眨了眨眼,再次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痛感来自于他的屁股。
被、被打屁股了?
他震惊到又出了会儿神,产生了类似于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想法。
“啪啪啪。”
西格妮却一直没有停下。
充满羞耻的声音与充满羞耻的疼痛,终于将阿什·艾尔温从震惊与茫然中唤回了清醒。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在瞬间,从脸红到了脖颈以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腰上用力,想抬起身来躲到一边去。
可西格妮手疾眼快,左手啪啪啪,右手轻松地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挣扎扼杀在萌芽之中。
“老实点。”他的语气波澜不兴,“说了这是惩罚。”
惩罚就惩罚,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啊?
阿什面红耳赤,从鼻腔中溢出短促的气音。
他不怕疼的。
其实也不怎么疼。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莫大的羞耻感更加的难熬,就像巨浪一般向他当头浇下,淹没到了每一根脚趾头。
他从小乖到大,不说被打屁股,就连被大人口头教训都没有过。
而且……
他、他都成年了啊!
多谷村狩猎队的大家都打不过他了。
德里克叔叔和范恩村长也夸奖他越来越有一个男子汉的模样了。
为什么还会被打屁股?
打手心也行呀。
像决斗那样,被西格妮揍一顿也可以呀。
阿什羞耻地连脚趾头都悄悄在靴子里蜷缩了起来,可他挣扎不了,逃脱不了,只能听着一声声有节奏的脆响回荡在宽敞的实验室里,扰得他心慌又意乱。
到了后来,全身的高热将他烧得有气无力,或许也是意识到了他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惩罚直到结束,他也不再尝试着挣扎,而是软软地瘫在那里,浅蓝色的眼眸透过一层水汽,盯着桌面上充满奇特美感的实验仪器们。
他想,他恐怕再也不会不顾身体地熬夜配制魔药了。
因为一旦熬夜,就会想到今天此刻被狠狠揍了屁股的一幕,耳边也会响起络绎不绝的啪啪声……那时他还配制什么魔药?都快走火入魔了,静不下心来,什么魔药都得失败。
熬一整晚就配制出一排失败的药剂,又有什么意义?
他把脸埋入臂弯当中,声音不稳的,闷闷地道:“我以后,一定、一定不会再熬夜了。”
他的话落,落在屁股上的巴掌终于停了下来。
“我想你也不会了。”西格妮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声线冷淡又紧绷,“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巫师猝死在他们的实验室里?”
他松开了压制住阿什的手,拉着阿什的胳膊,将软哒哒的阿什拉起来,靠在他的身上,稳稳地揽住。
“他们中很多都是值得尊重的巫师,简单又纯粹,一生都在追求真理的路上。”他的声音低缓,“然而真理太美好,让他们沉迷、痴迷,直至无声无息地追随真理而去。”
他在阿什的身上,看到了如出一辙的纯粹,纯粹的对真理的追求。
昨晚推开实验室的门,看到在实验台前专注沉着的阿什时,他几乎将这个年轻的身影,与曾经见过的孜孜不倦探索真理的老巫师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你想成为他们之一吗?”西格妮问。
“不想。”
阿什低低地说。
他的脸庞贴着西格妮冰冷的胸膛,仿佛嗅到了风尘仆仆中冰雪风霜的凛冽气息,历经一晚的修整,也没有从西格妮的身上散去。他蓦然便安静下来,连脸庞上的潮红也悄悄降下了温度。
这是他们再见后的第一个拥抱。
他默默地伸出手臂,抱住了西格妮窄窄的腰身,小声说:“我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他不想追随真理而去,他是要一直一直陪着他的绯色之月的。
西格妮轻轻呼出一口气,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也有几分无奈:“能做到就好。”
他是知道这种一心扑在学术上的人的,真心实意地应承下来,转头就不是故意地违背了承诺……就像昨晚,他也相信阿什不是有意在实验室待到那么晚,只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而已。
或许都过去一整天时间了,还以为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被真理环绕的人们,与别的人们,过得不是同一个时间。是不能用正常的时间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