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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现怎麽样?”他只需要她一个人的肯定。
“还用问吗?当然是棒极了。”她真不懂,他不是对自己超有信心的吗?怎麽会在听到她这回答的时候,露出大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程思瀚在她颊上重重一吻,“来,我要把你介绍给所有的人,让他们看看我有多成功、多幸运!”
就这样,程思瀚搂著雨诗介绍给许多人,直接表明两人是情侣关系,立即得到了许多祝福和羡慕。
雨诗只得微笑应对每一张面孔,拚命告诉自己,先给他做做面子吧!
整整绕了会场一圈,雨诗才偷偷问道:“你满意了没?”
“相当满意!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他看看表,都已经十点了。
“我要回家。”她很少觉得这麽累过,就算熬夜画图也比不上应酬。
他握起她的小手,诚挚道:“今天辛苦你了,我要给你一个奖赏。”
“用不著!”她不觉得那会是什麽很棒的奖赏。
“走,我们开房间去。”
“什麽?”她睁大眼,任他拉著坐上电梯,没一会儿就站在房间的门前,只要关於这种事,他的速度总让她目瞪口呆。
“来,闭上眼睛。”他故弄玄虚,先遮住了她的双眼。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玩这种游戏?雨诗拗不过他的固执,反正他这麽一遮,她也什麽也看不到了。
程思瀚先开了灯,领著她走到房中,才慢慢放开手说:“睁开眼看看。”
那是一间粉红色的房,有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大床和粉红色的沙发,搭配著米白的地毯、粉蓝的墙壁和印象派的风景画,简直就像童话里的房间。
雨诗说不出话来,初夜的回忆潮涌而至,当年她才二十岁,他才十八岁,是一种怎样疯狂和冲动的年少,才让他们又在同一个房内相聚?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他关上门,站在她身後,把脸靠在她肩上,“喜欢吗?”
“有什麽好喜不喜欢的?”她故作迷糊问。
“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样粉红色的房间里,以前我从来不喜欢粉红色的,但从那时起,我就不讨厌粉红色了。”
“是吗?”她不知该回答些什麽。
“还有,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就是穿著这件粉蓝色的礼服。”他轻轻抚过她的腰,圈住了她的身子。
他记得?她微微感到诧异,他的记性也未免太强了,好像什麽都忘不了似的。
“那时候,你背对著我,慢慢脱下了这件礼服,而我静静看著你的背影,心脏都快爆破了,到今天我还是有种幻觉,说不定……那天只是我在作梦而已。”
他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他的手指缓缓替她宽衣,确实,一切都像梦。
“我只答应要陪你出席宴会,我可没答应要陪你睡觉。”她还在做最後的挣扎。
“如果你不想睡觉,我们有很多别的事情可以做。”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从她的肩膀一路吻到臀上。
“如果……我都不想要呢?”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那就是我的过错了。”他低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说服你的,用各种语言、各种方法。”
他并没有夸大其实,他对她总是说到做到的,於是在被单里,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夜色中,掀起了一回又一回的战争。
雨诗故作挣扎著,只是为了无谓的自尊而战,却也惹得程思瀚更加疯狂。
在程思瀚最成功的夜里,不是创立了自己的事业王国,也不是向全世界证明他的才能,而是在床上征服他最想爱的女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好美……”
“你已经说很多次了,我非常了解你的意思,请不要再重述了!”雨诗心想他八成喝醉了,甜言蜜语得快腻死人了。
“不管,我还是要再说一次,你好美……”一边从背後占有她的温暖,一边舔著她小巧的耳垂,他最喜欢这种将她抱在腿上、锁在怀里的姿势,可以牢牢箝制住她,一点都不怕她逃得开。
“可以了吧?我的耳朵……快被你吃掉了!”她颤抖得头都晕了。
“这麽敏感?我可爱的小情人……”他沙哑的笑著,她诚实的反应满足了他大男人的虚荣心。
“小?我……我可比你大两岁!”她拚了命的喘息,也要说明这个事实。
“在我怀里,你是很娇小的。”他转向右边那面落地的大镜子,“看到了没?你好小,可是,你又能容纳我的存在。”
雨诗猛然睁大眼睛,又猛然闭上眼睛,老天!她刚才看到什麽了?好可怕好吓人的一幕,然而更要命的是,就算闭眼不去看,她脑海里也满是那画面,刺激著她所有的感官神经。
程思瀚又笑了,“这麽害羞?一点都不像大我两岁的女人。”
“你……你关上灯啦!”那镜子是镶在墙上、移动不了的,但如果在黑暗中,应该就不会出现那麽惊人的效果了。
“我偏不!”他立刻回绝道:“我喜欢看著你,我喜欢我们在一起的样子,要不是怕被别人看到!我还真想把你这模样拍下来。”
听到这话,雨诗更紧张、更不安了!说不定这里藏有针孔摄影机,而程思瀚就打算用那录影带来威胁她,唉!她的运气怎麽会这麽好?
“别想躲著我。”他转过她的肩膀,捧起她的脸蛋,“今晚是我最得意的时候,你要仔细看清现在的我,每次想到我就要浮现这个时候的我。”
自大狂!他究竟想证明什麽?雨诗只能皱眉看著他。
“我不是那个小男孩、小弟弟了,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你看清楚了吗?”
“咦?”他就是想对她说明这件事吗?
“而且,是可以给你带来幸福的男人。”他吻上她的粉唇,压住她的身子,以实际行动来印证他的承诺。
那夜,雨诗确实“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
第七章耍赖
谁理会世俗礼教
那些都不入我的眼
在我的心底
你早己是我的唯一
没人能改变
连你也不行
晨光清澈,教人醒在一种透明的幸福感中。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雨诗蒙胧的睁开眼睛,并不急著起床穿衣,只是静静望著窗外阳光,任由思绪飘荡在过往和未来之间,说不出是怎样的机缘际会,才交织成今天的时空存在。
此刻,她躺在床上,而他在浴室冲澡,彷佛也是一件自然又安详的事情。
当程思瀚从浴室走出,腰间只围著一条毛巾,他发现雨诗已经醒了,眼神中带著些梦幻,嘴角噙著些甜蜜,让他一时不禁看傻了眼。
她……她很少有这样可爱的时候,甚至在看到他走出来时,也没有皱起眉头,或摆起面孔,这不太像是她,反而让他不安起来,“你在想什麽?”
“有必要告诉你吗?”她懒懒地反问。
“你这小脑袋瓜子,天晓得装了什麽怪主意!”他捏捏她的脸颊,不满的情绪一涌而出,“这几天没联络,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到没人跟我挤同一张床,让我睡得特别香。”
“就知道你没什麽好话可说!”他根本不该有所期望的,转过身从外套口袋拿出一个盒子丢到床上,“拿去。”
“这什麽?”其实不用问,光看那外型就猜得出来,包装纸底下是一个笔盒。
“打开来看看不就得了。”他耸耸肩膀。
雨诗却故意说:“无功不受禄,我为什麽要接受你的礼物?”
“你这女人!”他被她激得没办法,三两下就把包装纸绘拆了,打开那宝蓝色的笔盒,拿出一支黑色银边的钢笔,硬塞在她手里。
名笔赠佳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相信自己的意思非常清楚。
“给我这个做什麽?我又不缺笔。”她还是那副意兴阑珊的态度。
“你真懂得怎麽让我发火!”他深深呼吸,勉强平静道:“那天我弄丢了你的钢笔,这会儿就赔给你一支,这样你明白了吧?”
“那支钢笔对我的意义是不同的。”她又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果然,程思瀚立刻发作起来,额头青筋几乎爆现,“你最好别再说那些我不想听的话,否则我……”
“你怎样?”她挑眉问,眼角已浮现笑意,“你就要把这支钢笔也丢掉吗?”
“这是我送给你的,永远都不准你丢掉!”
傻瓜!雨诗心中暗笑,拿起桌边的便条纸,用钢笔写了几个字,抱怨道:“这笔又不是很好写,而且拿起来很不顺手耶!”
“别挑剔了,这是我亲自挑选的,意义不同!”
“好,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有什麽意义?”她摇晃著手中钢笔问。
“你真想把我逼疯是不是?”他冷笑著逼近她!一把用力将她拥紧,牢牢封住了她那可恶的小嘴,再也不让她冷言冷语、射刀射箭的。
好一个发火又发疯的吻呀!雨诗含笑承受著,任他吻了又吻,这惩罚是甜的、是暖的,其实……她并不讨厌。
喘著气,他总算抬起头,“这问题不需再讨论了,反正你好好给我保管这支钢笔,要是敢弄丢了,我一定不饶你!”
“要是……被别的男人丢掉了呢?”尽管呼吸不顺,她还是喜欢跟他斗气。
“我不可能给你那种机会的!”他哼了一声,翻身下床,“走,为了庆祝分公司成立,我们今天好好去玩一玩!”
“我要工作。”她的工作明明已经告一段落,却还是这麽倔强著说。
“不准。”他轻轻松松回答。
“请问,我到底有什麽自由?什麽选择?”她试著平静间。
“你的自由就在我的双臂之中,你的选择就是可以在我左边或右边、前面或後面,这样懂了吗?”他摸摸她的发,当她是个无知幼童般的教导。
雨诗听得目瞪口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当然说得出来,很佩服我是吧?”他扯开了整张床单,露出了她窈窕的娇躯,“我替你准备好衣服了,来,我们来玩洋娃娃!”
“天……”雨诗倒在枕头上,真希望这只是个梦。
程思瀚哈哈大笑,抱起她走进浴室,开始他最喜欢的洗澡、打扮和穿衣游戏,看著她每一种表情、每一种风貌,都让他迷恋不已。
开了车,两人离开台北,回到海风吹拂的基隆,来到中正公园的观音像前,四处都是小吃和游戏摊子,更有许多一起出游的全家福。
两人的冷战到此算是解冻了,虽然他并未正式道歉,她也没说要原谅,但还能手拉手走在一起,也算是一个和解的结局吧!
“昨天那位安琪拉,她对你好像有意思……”她突然想起这件事。
“你在吃醋!”他不让她说完,直接指著她说:“女人就是小心眼,尤其是你!哦!我真罪恶,竟让两个女人为我争风吃醋!”
“我?”拜托,她只是想提醒他安琪拉可能会公私不分而已。
“没错,承认吧!你就是看不惯别的女人垂涎我,对不对?”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在她颊上一吻,“放心,我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的。”
这男人自以为是的程度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雨诗根本说不过他,无奈的叹口气,“反正你小心点处理就是了。”
“好了,今天是休假日,不准谈那些无聊的事。”看那些孩子们玩著碰碰车,程思瀚突发奇想,“我也好想玩那个。”
“不会吧?”雨诗皱起眉头,心想他都几岁了?在他这高大的身躯中,说不定藏著一颗才五岁大的心灵呢!
“技术上是有点困难。”他摸摸下巴,又望向别的地方,“有了,就是那个!”
雨诗随著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那是投圈射中玩具的游戏,一整篮的木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