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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高涨的热情,陈太忠村长只能抱头鼠窜狼狈而逃了。
一路听他叨叨完,凡尔登水泥厂的大门就赫然在望了,刘望男还等着他指路呢,她可是没想到,陈太忠也没来过这个厂子。
“等一下,我把吕强喊出来,这路我也不认识。”
吕强还真在厂子里,电话一打通,不多时,吕总胖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厂子门口,“哈,太忠,稀客啊,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唉,算我倒霉了,”陈太忠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六点了,我还找你有点事儿呢,今天就住这儿算了,你厂子里有招待所没有?”
“我这屁大的厂子,哪儿来的招待所?”吕强苦笑一声,“有大客户来,我都是安排到乡里去住呢,你这……”
他探头向车里看看,隐约看到只有两个人,其中司机还是个美女,于是轻笑一声。
“嗯,不过三个人的话,我还能安排一下,正好,厂里十一万伏的配电室是独门小院,值班室刚刚装修过还没启用,里面的床和被褥也都是新的,就是只有两张一米五的小床,不知道你……方便不?”
一米五地床?陈太忠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中学里使用的三角板地长度,略作叠加,就对床的宽度有了明显的概念,“呵呵,够了够了,我平常睡的床还没这么宽呢。”
吕强当然知道这床并不窄,不过,再加上你的女司机的话,这床就有点紧张了啊,有些花式……也不能玩得很尽兴了。
不过,陈太忠都不在乎了,他还能说什么?“呵呵,我跟食堂打个招呼,咱们开个小灶,让他们把饭送到我办公室去,正好,我这儿还有两瓶别人刚拿来的茅台,飞天牌的哦,你一定要尝尝……”
厂里的食堂,菜很简陋,大师傅的水平也有限,不过,既然是大老板来了贵客,大家还是要多炒几个农家菜端上来的,若是口味不对,现撤现换好了。
还好,陈太忠对吃一向不是很讲究,刘望男一见满桌都是现摘的农家蔬菜,胃口也顿时提了上来——在凤凰市想吃到这么新鲜的蔬菜,也不是很容易的,可女人们讲究绿色蔬菜能美容,还偏偏就认这个。
至于说丁小宁,她倒是想发表意见呢,陈太忠直接一个“莫言术”丢过去,你不用说话了,越说还越乱,就老实地吃饭吧。
好在,陈太忠这一世仅有的两次使用莫言术,都用在了丁小宁身上,她倒也是见怪不怪了,话不能说嘴巴还能开阖,那她还有什么选择?
不多时就酒足饭饱了,吕强招呼人把他们安顿进了值班室,别说,刚装修的值班室,还满有那副样子,地上居然铺设着防静电地板,干净整洁,除了中间的仪表盘,四周空空荡荡的,感觉像是个现代化的办公室。
把水杯暖壶之类的放下,陈太忠拉着吕强转悠去了,留下刘望男看着丁小宁,她当过兵又练过舞蹈,手上颇有两下子,倒也不怕丁小宁作怪。
望着暮色中的白凤乡,陈太忠颇有点感触,“老吕啊,看着自己工作过、战斗过的地方,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吕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好了……对了,你不是跟吴言好着呢?怎么又带来俩丫头?”
“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想起吴言,陈太忠又有点头大,“我这次来东临水,两件事,对了,你弄的水库,怎么回事?”
“哦,没事,过两天就开工了,”吕强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至于说名字,我现在不告诉他们,有了命名权就行,也省得水库没修呢,就先扯起皮了,你说好不好?”
想得挺周到的嘛,陈太忠点点头,不过,他有点好奇吕强是怎么做通乡里工作的,“乡里不是要掺乎么?你怎么说的?”
“切,都是瞎咋呼呢,”吕强轻蔑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了浓浓的不屑,“本来就没他们什么事,我就一个态度,你们修我就不管了,里面这点猫腻谁不清楚?”
说到这儿,他轻笑一声,“哈哈,幸亏邝舒城下去了,我让王小虎跟乡里打了一个招呼,张衡再帮帮腔,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反正从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邝舒城是空降干部,在他请辞之后,一直被他压制的红山区区长梁建勤没命活动,想再上个台阶,哪怕是代理书记也行。
怎奈,他是秦系的人马,属于段卫华死活看不上眼的,而区委副书记兼区人大主任王小虎得了章尧东的赏识,一举上位。
吕强是舍得投资的商人,想当初陈太忠这副村长都能从他身上刮下点油水来,所以,在王小虎没得势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不错,等王书记一上任,自然是要把相关的恩怨清算一下,给白凤乡打个招呼算多大点事?
第179章 打起来了
嘿,没想到无意间整下来邝舒城,居然还有这种效果?陈太忠一时有点好笑,哥们儿这远见,不是一般的强大啊。
“还有件事儿呢?”吕强拿出根烟来让一下,看陈太忠不接,自顾自地点上,“需要我帮忙么?”
陈太忠的思维转换没那么快,他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东西,“哦,对了,老吕,你还差我多少提成来的?”
吕强听得就是一愣,他的欠款,现在已经催回来八百多万了,照这么算,怎么也该给陈太忠八十多万了。
可是,他现在的生产任务很饱满,资金也非常紧张,“太忠你别吓唬我啊,你不是说不着急么?这样吧……反正短不了你的,你要用钱的话,我先给你拿上二三十万,够不够?”
“那倒不是,”陈太忠摇摇头,“既然这水库要起那个名字,我也不好一分不出吧?这样吧,我就出三十万好了,从提成里扣好了,你没意见吧?”
吕强顿时就满眼金星,晕死我了,早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就算是一百万,刚才我也敢许给你啊,反正你又不拿走,这一里一外就是几十万的损失啊,唉唉,亏大了亏大了。
这点账面上的损失,已经够让吕强肉疼了,不过,让他更郁闷的,是陈太忠天马行空一般的做事方式,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怎么算计,都算计不过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家伙,这年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正想着呢,陈太忠却是回过神来了,“哦,另一件事就是,我弄了一个煤窑,看能不能从东临水带点人过去……”
我早该知道,就是这样!吕强越发地郁闷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会损失什么,恰恰相反,他已经节省了三十万了,但是,他越来越地感觉到,自己的算计能力,比陈太忠要差很多。
“哦,煤窑啊,太忠你这……真是及时雨啊,呵呵,我这水泥厂,就得用煤呢,”吕强心里在郁闷,脸上还得笑嘻嘻,“咱俩这关系,我肯定给你现结嘛……”
凡尔登水泥厂是用煤大户,不过前文说了,这几年煤炭行业很不景气,吕总是做惯买卖的,当然要随行就市,拖欠煤窑老板的货款。
可眼下陈太忠张嘴了,说他搞了一个煤窑,吕强还有别的选择么?而且在他看来,陈太忠先甩出三十万以表现其仗义,算是很上路的行为了。
等到他想到,这三十万其实原本也是自己的货款,吕总心里这个不平衡,实在是没办法说了,可偏偏地,他还不能埋怨陈太忠,所以他只能感叹,这个……果然是当官比做商人强啊。
陈太忠却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效果,他张罗煤窑地心思,并不是很强,与其说他是指着那个赚钱,倒不如说他是打算靠着煤窑帮一部分人脱贫。
听到吕强这么说,他轻笑一声,“呵呵,我倒是还没想起来,你这儿就是用煤大户呢,有老吕你这句话,我的压力可就小多了,谢谢了啊!”
装吧,你丫就继续给我装吧!吕强也懒得点破,笑眯眯地点点头,“呵呵,咱哥俩,说什么谢不谢地?太忠你这不是见外么?”
这么随意地聊着,时间就慢慢地接近了九点,水泥厂依山而建,在这样的夜里,渐起的秋风带来了丝丝寒意,吕强哆嗦一下,“有点冷了,走吧太忠,回我办公室再聊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保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吕总,陈村长,那啥……配电室的值班室那里,打起来了!”
这位估计是从东临水村里招来的,居然认识陈太忠。
陈太忠倒是不怎么在意,刘望男不可能吃了亏的,他关心的是,有没有保安什么地冲进去,丁小宁是个问题人物,他不想让别人随便接触,“没人冲进去吧?”
“没有,”保安连连摇头,“您和吕总交待不让进屋,谁敢进啊?不过……屋里有仪表呢,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
一路往回走,那保安一路解释,等到吕强听说,屋里只乒乓地响了几声,还夹杂了几声女人的尖叫,随后就没了声音,他的心里顿时大定,“哈,太忠,这是你的家务事儿,我就不进去掺乎了……”
打斗这么快结束,仪器仪表应该没什么大事,没了这份担心,他还进去做什么?做灯泡?
看着陈太忠就这么离开,那保安有点奇怪,他远远地瞄过刘望男和丁小宁两眼,知道那是两个大美女,恰好,厂子里的大老板又百年不遇地孤身站在自己面前,少不得,他就要同老大套个近乎,“吕总,那俩女人,是陈村长什么人啊?”
“床上的人呗,”吕强下意识地回答了,他也是瞎猜,不过,不是枕边人的话,谁有兴趣陪他从凤凰市跑到这里来玩啊?
肯定是那俩女人争风吃醋,导致大打出手,这是他的判断!
保安却是吓了一跳,以前陈村长在村里,也没听说他好这一口啊?他禁不住结结巴巴地发问了,“吕总,你是说,这俩女人,都跟他……那啥?”
“你这不是废话么?”吕强白他一眼,也没心思跟这农民夹缠,“你们村地常寡妇母女,现在都在凤凰市挣上大钱了,知道是为什么吗?”
保安听到这个回答,顿时就是一愣,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旋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地光芒……
配电室的值班室在二楼,陈太忠心里不是很急,晃晃悠悠地走上楼来,施施然推开了房门。
不过,随着房门的打开,他顿时就傻眼了,“这个,我说望男啊,你不是说……你练过军体拳的吗?怎么会这样啊?”
刘望男被丁小宁反拧了右臂,死死地压在地上,那张颇具古典美地刀削斧凿的漂亮脸蛋,正同防静电地板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她的左臂被压在了身子底下,动弹不得。
而丁小宁一手拧着她的手臂,一手卡着她的脖子,叉着两条长腿,正气喘吁吁地骑坐在她的身上,皮裙被折腾得快缩到了腰上,裙里的白色小内裤隐约可见。
女人打架,果然……那个精彩哈。
刘望男见是他进来了,身子使劲拱拱,怎奈丁小宁防得极为用心,膝盖一使劲,狠狠地顶住她的肋骨,这波挣扎又告无功。
倒是丁小宁穿的小皮裙,越发地向上缩了些许。
不过,眼见他进来,丁小宁右手一伸,迅疾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杯地碎片,狠狠地压在了刘望男的耳根处,“你……你别过来,我有话说……”
“有话?”陈太忠冷冷地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我现在心情好,给你说的机会,不过……你先给我站起来!”
刚才他同吕强谈得比较愉快,受这种情绪地感染,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他不喜欢受人胁迫,非常不喜欢。
丁小宁立刻丢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