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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劲啊,”陈太忠实在无聊,想起件事来,“这样,我安排人去抄他的场子,靠,我倒要看看他帝王宫怎么过这个圣诞?”
想到就做,他拿出手机琢磨一下,却又犹豫了……该联系谁呢?
凤凰市里不敢惹他的人有一些,但那些人未必就合适拿来用,而一些合适用的人,他又用过了,比如说刘东凯,况且,人情这东西,用出去之后,就得准备接受别人将来可能的骚扰。
想了半天,还是让他想起一个人来,张开封!没错,张区长要他引见甯瑞远,他做到了,虽然授受了些许小礼物,那总还是帮忙了,张区长欠他一个人情!
“张区长吧?我太忠啊,最近忙不忙……”
遗憾地是,张开封听说他要动帝王宫,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太忠,帝王宫后面是常老三,这么说吧……你能用到的最大地牌是哪张?”
“你是区长啊,老哥,”陈太忠还真的想不明白,“帝王宫就在你的清湖区,不用这么推三阻四的吧?”
“常老三的主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别说他手段狠了,只说他背后到底有多少人罩着,多大来头,谁都不清楚,”张开封在那边苦笑,“不过肯定比你想的厉害……”
“也就是你跟我说,要是换个人,我都不可能这么说,我也一家四口人呢,上面还有老娘……反正啊,想动常老三,最少得省委强常委那种级别,还得是绝对支持你的。”
强常委,就是不算什么政协主席、统战部长、宣教部长这类的常委,或者,再加上人大主任,反正必须是手握大实权的那种。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说明个数量级而已,具体划分也不可能这么绝对,总之就是一句话,常三的路子真的野。
没准我能用到最强的那个呢,陈太忠心里嘀咕一声,不过,蒙艺跟他没什么交情,凭什么“绝对”支持他?要知道,绝对这个词儿,那就意味着不怕同其他人发生点纠葛。
再想想常三后面的官员肯定不止一个,他又有点头疼,“那随便折腾他两天都不行?就是清湖区来几次大检查?”
“太忠,你这么想不对,”张开封似乎也豁出去了,直言无忌,“圣诞节这几天大动,我们清湖区得损失多少收入?还有,这么做搞得住常三吗?他的面子一点都不会有损失。”
陈太忠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心里有点不痛快,难道说,又得我出手,去悄悄地干掉那个常三?这么做……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不能这么简单地处理,摇摇头,他隐隐觉得,常三真的是一个挑战,如果能遵循官场原则解决好这个问题,那大约才算自己真的长进了。
可是官场手段……该采用哪种呢?他又仔细琢磨了起来,得是省里有大能量的主儿,强常委……弱一点的那些,统战部长之类的……都不行啊。
有了!他终于琢磨出点名堂来,不过这事儿,今天是办不成了,嗯,明天再安排吧。
想通这个问题,他的脑瓜顿时活泛了起来,然后,居然又让他想起来点事儿,于是,他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古昕,“老古,我记得上次你说过,这个湖西区地刑警队长……跟你很惯,是吧?”
“是教导员,老李,”古昕纠正了他记忆中的错误。
教导员就教导员吧,陈太忠笑了一声,“呵呵,这样,我在湖西有家小汽修厂,能不能让这个老李帮着关照关照?现在我要跟常三放对了……”
“话我能递……”古昕打个磕绊,“不过太忠,还是那句话,人家管不管就是两说了,反正我尽量给他加压力吧……对了,不用给他们钱,要是有费用算我的了。”
听得出来,古昕是真想帮忙,都宁可自己出钱了,但对上常三,他指使不动朋友也正常,毕竟那厮路子真的太野了,请朋友帮忙反而害了朋友,那就太遗憾了,其间轻重,只能让李教导员自己斟酌。
挂了陈太忠的电话,古昕犹豫一下,叹口气,还是拨通了李教导员的手机,“老李啊,我古昕,有点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李教导员听完他的话之后,十来秒钟没反应,然后才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老古,分局正整队要出发呢,上面有人说了,那个汽修厂,有人做走私车的交易,要我们去处理……”
“我靠,我马上通知他们,”古昕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后又补充了两句,“老李,你千万别去啊,陈太忠在那儿坐镇呢,这可是我掏心窝子的话。”
“那个瘟神?”李教导员禁不住惊叫一声,“我靠,真……真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事实上,陈太忠瘟神地名头,传得并没有那么广泛,不过,在湖西分局,陈某人的名头可不算小,而且,李教导员跟古昕关系又好,知道这个是非常正常的。
古昕那边挂电话了,李教导员这边犯愁了,按说,他是不用跟队出去地,不存在什么风险,可是,要出去的人里,有他的好友和同事啊。
他寻思了半天,终于还是找上了要带队出动的副局长靳文超,“靳局你来……我接到一个消息,那个陈太忠,现在就在汽修厂里呢。”
“陈太忠?呵呵,这次可巧了啊,”靳副局长一听就乐了,“哼,总算也给咱们的人出口恶气……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唉,”李教导员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靳局,你……就没有想到点什么别的?”
靳副局长哪里还用得着他提醒?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应,现在,只看教导员的表情,他就反应过来了,这事儿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再想想陈太忠的能量,靳文超还真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那家伙做事,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除非抓了其现行,否则真的是不宜招惹。
话又说回来了,抓了现行……其实也未必就能伤害了人家分毫,陈太忠这种人,没准是属于那种法律不适用的群体。
不过,上面发话了,靳副局长也没什么别的选择,都有人举报了,警察总不能不抓走私者吧?
当然,抓是要抓的,可怎么抓那就是学问了,知道那个瘟神在场之后,靳副局长略一沉吟,“小李,这样吧,你和王队长带队去吧,少带几个人,嗯,要注意态度,知道我叫你去的用意吧?”
我靠,我真不想去啊!李教导员顿时无语,靳局啊靳局,我好心提醒你,你就这么对我?
不过这也实在没办法,自打熊茂出事,所有人都知道他能间接地跟陈太忠递上话,靳副局长自然也不例外,这次叫他去,无非就是和稀泥的意思。
事实上,靳文超也猜到了,小李能知道陈太忠坐镇那里,陈太忠还能不知道湖西分局出动?既然这事这么蹊跷,还是麻烦小李一次算了,大不了以后多关照他两次就完了。
于是,原本要严查的大行动,顿时就变成了细雨无声的小过门,出动的警察总共才六个,这年头,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
第342章 李教导员的冷汗
陈太忠本来说都要走了呢,结果一听古昕说,湖西分局的马上就到了,说不得只能叹口气在这里等着。
马疯子的车已经都拉走了,按说警察来也没用了,可人家是有意整人来的,那结果就不好说了,他必须得留下看动向,万一警察们有什么事情做得太过分的话,他也好拔刀相助。
哪怕他不出手,最起码,只要他在现场,随手给刘东凯打个电话,总是不妨的,只当路见不平了,就算刘某人是常三的后台之一,哥们儿发话,他也不敢坐视不管吧?
谁想,两辆警车拉着警报过来之后,车上跳下一人,冲着站在院门口的陈太忠就奔过来了,“哈,陈科长,好巧,你也在啊?”
呃,你谁啊?陈太忠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似乎在幻梦城见过?不过,人家既然笑吟吟地伸出了手来,他也只能伸手出去,“哈,那啥……好久不见了。”
“嗯,”李教导员自然知道这厮不认识自己,上次古昕拦着他,就没让他下车露面,于是笑吟吟地点点头,“是啊,前两天还说大家坐坐呢,不过老古说你出国了。”
哦,李教导员!陈太忠马上反应过来了,既然是这个人来了,八成就是没什么事了吧?“嗯,老李啊,今儿怎么想起跑这儿来了?”
“有人举报了,这里偷装走私车,我带队来看看,”李教导员的脸绷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一下陈太忠,“陈科长,我倒是挺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太业余了,陈太忠心里顿时一叹,拜托,你丫演戏也稍微敬业点儿啊,先笑嘻嘻打招呼,现在才绷脸,这不合逻辑啊。
“这是我朋友开地,我路过看看,”他讶异地看看李教导员,让你看看哥们儿怎么做戏吧,“老李你不至于这样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是警察,要对得起帽子上这颗国徽,”李教导员政治觉悟挺高的,他的脸拉得老长,神色严肃,“私人交情咱们以后说,现在我要办公,请你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话是这么说了,不过,面对陈太忠这传说中的“瘟神”,他可生怕引起对方的误会,说不得轻轻地挤了一下右眼:我说,做戏呢啊,你可别当真。
陈太忠当然不至于弱智到如此地步,他翻翻眼皮,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要这么说……也行,不过,希望你秉公执法哦!”
好了,开场白就算过去了,几个警察进了厂里转悠一圈,自然是没什么发现,等他们回头时,才愕然地发现,门口挤了了一堆人,全是老弱病残地那种。
“我们汽修厂正正经经地经营,你们来做什么?”几个人在那里喊着,“要不是马总照顾我们这帮退休老人,家里饿死人你们负责啊?”
我靠,还有这手儿?李教导员有点傻眼,心里暗骂陈太忠歹毒,有你在场就已经足够了啊,居然还这样?
说句实话,陈太忠的旁观再加上这帮老头老太太,今天要是没有古昕那个电话提示,靳副局长带队来的话,十有八九要栽个大跟头。
那几个警察自然也知道大家在演戏,只是谁也没想到,本来可以落幕了,又出现了新情况,说不得齐齐转头看向自己的教导员。
“呵呵,有人举报,我们就来看看,”李教导员顿时堆起一脸的笑容,看看一边“愤愤不平”的陈太忠,“陈科长,都是端公家饭碗的人,你说句公道话吧?”
“我说话没用,”陈太忠摇摇脑袋撇撇嘴,顺势又抖抖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都是马总的员工啊,我只是他朋友,又不是他老板。”
啧,李教导员心里又是一阵腻歪,他可是明白陈太忠这话地份量,要自己找马疯子协商,那都是小事,最关键的是,陈某人试图坐实这些老弱病残者“员工”的身份。
如此一来,警方下次再采取行动的话,这些人可以出现得更名正言顺了……看着那两个白发苍苍,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老太太,李教导员心里真的憋气啊。
我靠,这种员工,那是聘来当妈的吧?
算了,下回再说下回吧,这次认账,不代表下回也认账嘛,想到这个,他冲着一边的马疯子笑笑,“呵呵,马总,你看……检查也检查完了,能证明你清白,不是也挺好地吗?”
“哈,那是,那是,”马疯子笑着频频点头,再看看门口的人们,“那啥,大家散了吧,嗯,要相信人民警察嘛……”
这些人一散开,六个警察就鱼贯出门了,这个汽修厂实在太邪行了,下次啊,打死也不来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