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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的人情?这人情可宝贵啊,李勇生顿时就琢磨起来了,不过好半天,他才苦笑一声摇摇头,“找个小错收拾一下倒是不难,小牛绝对会配合地,只是……”
“弄掉的话,怕是有难度,他跟宁建中有关系,他老婆,可是宁建中的笔友,”李勇生知道得也不少,不过,这种八卦,说说也无妨吧——要不怎么推掉陈太忠建议?
“笔友?”陈太忠听得一时大奇,“这个……老宁的作风,咱就不说了,怎么会出来笔友呢?”
敢情,宁建中的起家,就在八零年那场“解放思想”的激辩中脱颖而出的,那一年《中国青年》杂志上,出现一封署名“潘晓”地读者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
虽然这只是一个化名,但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在全国范围内引发了激烈的辩论,凤凰市也不例外。
在这场辩论中,宁建中的稿子获得了当时凤凰地区地委书记的关注,从此宁局长一路青云,而与此同时,他同一些参加过辩论的青年结为了笔友,傅逍遥的妹妹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候,宁建中的生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淫乱,抛开个人心理变化地因素不提,在那个年代,一个“作风问题”的帽子,足以让一个普通干部锒铛入狱。
等宁建中变得肆无忌惮的时候,傅笔友已经徐娘半老了,这俩笔友,一直就没发生过什么超友谊的关系。
不过,饶是如此,张科长这个位子,也是宁建中打了招呼才得到的,可是,他在副科长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多年,甚至被后来者居上,这一点也足以证明,宁局长挺他的力度不是很大。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算了,”陈太忠摇摇头,与其让李勇生不疼不痒地折腾张科长一下,还要领个人情,倒不如暂时搁置,回头狠狠地收拾那厮一次。
“算了也好,”李勇生听了,心里虽然有些微微的失望,却还是笑着点点头,“市建那一摊子挺乱地,不掺乎也算。”
不管怎么说,他就算没帮上忙,陈某人愿意就这件事跟他张嘴,那就说明两人关系更近了一步,当然,这个话题,他也不可能再传出去。
这跟他的嘴紧不紧无关,小张得罪陈太忠在先,而且还是很不入流的阴人手段,就算陈太忠当着宁建中说要收拾此人,宁局长怕是都不能说什么——副科算计副处,欺人太甚!
刚说完这个话题,周国栋开着一辆普桑过来了,“陈主任,下午有什么安排?没事的话,洗澡去吧?”
“下午还要陪客户去查账,”陈太忠长叹一声,无奈地撇撇嘴,接着又笑一声,“哪儿像你周主任这么轻松?副职就是劳累的命啊……”
“虚伪!”周主任坐在驾驶位上,伸手笑着一指他,“我倒是想忙呢,清水衙门,忙不起来啊……好了,你记得,欠我一次,下次你请!”
“欺人太甚,我俩都是副处,就你是正处!”陈太忠眼睛一瞪,“大欺小,过分,是不是啊,李主任?”
“没错,”李勇生在一边坏笑着点头。
“我倒是想跟你俩换换呢,”周国栋悻悻地翻翻眼皮,他是正处,没错,可他开的普桑,这俩副处呢?一个是沙漠王,一个是林肯和奔驰换着开地!
等陈太忠陪荆紫菱从清渠回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人——清渠的乡长姜世杰。
“太忠,这个征地款,我基本上办完了……除了西马营村,”姜世杰惦记着这事儿呢,“那个,你……你得跟唐姐说一声啊。”
“说不说吧,我现在跟吴言关系不错,”陈太忠咳嗽一声,心说哥们儿马上要从吴书记那儿拿单子了,现在这层关系,倒也能说一说了,“不用跟唐姐说了吧?”
“嗷儿”姜世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才愣愣地看着陈太忠,“七十万……七十万呐,我的陈大爷,就这么让你……让你给祸害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就不爱听你这话,”陈太忠瞪他一眼,颇有点哭笑不得,“那钱是在你手上不见的,你觉得把征地款还给农民,不是你该办的事儿?”
“就是啊,姜乡长,我们厂里赞助的十万,是赞助给乡里的,又没有赞助进你个人的腰包,”荆紫菱也发话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彻底帮你解决了一块心病啊。”
这款子的去向明明白白,要查也是查关志鹏啊,姜世杰心里恨恨地嘀咕,说是专款专用,顶头上司来要钱,谁又有胆子不给?
“反正没人会念我的好,”姜世杰叹口气,一脸地闷闷不乐,“倒是乡里的几个领导干部,背后没少说我坏话!”
“谁说没人念你的好?我在东临水的时候……”陈太忠刚想说东临水的乡亲们,可是把我送到了白凤乡了,却是冷不丁想起西马营村那几个公路上撒钉子的家伙来。
“反正啊,什么人里都是有败类的,”他苦笑一声,“我接触的村民,大多数都是好的。”
也不知道“太忠库”修完没有?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把东临水的村民喊去挖煤了……不知不觉间,陈太忠的思绪飘得远了。
姜世杰却是听得一头雾水,我说没人领情,你跟我说什么败类不败类的?
想撇开话题吗?门儿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姜乡长含笑摇摇头,“为农民办实事儿,是你想做的,是我该做的,不过……我还是想见一见唐姐!”
看你这话说的,做点份内的小事儿,觉得该邀功请赏了?陈太忠有点微微的不满意,只是,念及姜乡长在后期还是出了不少的力,终是含笑摇摇头,“老姜,你这心态啊……还是有点急了,这大周末的,我想见她也不容易啊。”
姜世杰瞥一眼一旁的荆紫菱,心说你小子有美女陪着,当然只想两个人快活了。
荆紫菱被他这眼一扫,却是不服气了起来,说唐亦萱就说吧,你把眼睛向我身上瞟,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怕我吃醋?
“太忠哥,要不就去见见唐姐吧,我也很久没见她了呢,”得,她的好胜心被勾起来了,“要不晚上一起去陶吧玩吧?我在素波,真的找不到陶吧呢。”
“这个啊……”陈太忠一琢磨,算了,不是还欠着唐亦萱一个解释吗?好,晚上一起吃饭吧。
唐亦萱接了他的电话,却是没怎么犹豫,电话里是清脆的笑声,“小紫菱来了?好啊,找到住的地方没有?”
哥们儿晚上,能一箭双雕吗……陈太忠自己都觉得,这想法,似乎是有点邪恶了。
第807章 相映成辉
唐亦萱想见荆紫菱,却为的不是别的,上次她破玉的时候,弄得全身脏兮兮的,这次玉的本体出来了,自是要卖弄一下。
看着她美不滋滋地向荆紫菱炫耀那块玉,陈太忠心里居然有点莫名的欣喜: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开心呢。
一直以来,唐亦萱都给他一种极其雍容和稳重的感觉,稳重到了有些死气沉沉的样子,除了第一次在玉器店里,对玉的偏执让她显得有点痴迷之外,大多数时候,真的给人一种中老年妇女的味道。
偏偏的,她还拥有颠倒众生的绝世姿容和傲人身姿,这副身体配上那份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眼下,她叽叽喳喳地向荆紫菱解说,而荆紫菱对此也微有涉猎,两个美女说说笑笑,尽显活泼和烂漫,真的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陈太忠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两个人宛若一对姐妹花一般——虽然必须承认,两人在相貌上没什么相近的地方。
姜世杰进来的时候,初开始还有点手足无措,等到那两位开始旁若无人的说笑,将两个大男人抛在一边的时候,他也渐渐地恢复了常态。
“真像两个小女孩,”他低声跟陈太忠嘀咕着,因为受到了欢乐气氛的感染,他的老脸上,也挂了淡淡的微笑,“呵呵,看着她俩,就觉得我老了……平时唐姐也这样?”
“嗯,”陈太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猛地觉得不妥,转头看他一眼,“看老姜你这话说得,唐姐平时啥样,你不知道?”
“我就见过她一次不是?”姜世杰低声反问。
“好像我天天见似的,”陈太忠又瞪他一眼,这个时候,他可是不能承认什么,口风必须紧,“这种地方,我敢常来吗?”
“切,你有啥不敢的?”姜世杰低声回他一句,不过却是亲近的意思,“项区长都点名说过你胆子大。”
少跟我提那个渣!陈太忠看他一眼,心里顿时多了一丝不快,“老姜,还不跟唐姐去说一下?咱们该走了吧?”
姜世杰哪敢现在扫这二位的兴?少不得苦笑一声,“我不敢,要说你去说,不过……倒也是到了饭点儿了。”
“你不说,那我可是走了啊,”陈太忠没那么多忌讳,站起身来,“紫菱,我们要走了,你是留在这儿跟唐姐住,还是回去跟你父亲住?”
“着急什么?”唐亦萱有点不满意陈太忠打断自己的兴致,悻悻地白他一眼,“好不容易见小紫菱一次。”
陈太忠还没来得及回话,“叮咚”一声,门铃响起,却是一个人见人嫌的厌物到了,声音自扩音器里传出,“亦萱,在家吗?我是你吴哥啊。”
“我不想见到你啊,”陈太忠一听,抢着发话了,“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信不信我现在出去打你一顿?”
“你是……”吴秋水顿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太忠?”
“最后一次警告你!”陈太忠哼一声,“你别逼我动粗!”
他替唐亦萱做主,却是不怕吴秋水乱说出去,吴局长明白陈太忠跟蒙晓艳的关系,那么,他现在以蒙家准女婿地口气说出这话,别人谁敢诟病?
无论如何,湖西供电局最近时不时停一下科委的电,是不争地事实,他做为科委副主任,心里若是没点怨气,那才叫咄咄怪事呢。
“亦萱,你说句话!”吴秋水兀自不肯干休,不过,陈太忠初到科委就打了文海,他也是知道的,既然遇上这种蛮横的主儿,说不得他只能求唐亦萱主持公道了,“我是说周末了,请你出去吃饭的。”
陈太忠听到这话,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不管怎么说,人家唐亦萱是三十九号的主人,蒙晓艳名义上的继母,他必须尊重她的意见——哪怕她是准“继”丈母娘。
姜世杰在一边看着他发飙,早傻眼了,这是蒙老书记家啊,你这是?猛……太忠你真的是太猛了,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荆紫菱倒是笑吟吟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眼珠在骨碌碌地不停地乱转,显然,天才美少女在琢磨什么东西呢。
“你真有能耐啊,替我做主?”唐亦萱虽然巴不得陈太忠这么说,可是当了两个外人,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只能伪作悻悻地哼一声,才转头对着送话器发话,“吴哥,很抱歉,今天我有事呢。”
“这个吴哥是谁啊?”姜世杰有点按捺不住,轻轻捅一下陈太忠,“居然有胆子给唐姐当哥哥?”
这种问话,他是不怕唐亦萱听到的,本来嘛,大家出于尊敬,管她叫一声“唐姐”,现在居然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跳出来,给唐姐当哥,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欠收拾的家伙,一个供电分局的副局长,”陈太忠哼一声,“有事没事停我们科委的电,不是看唐姐面子,我早收拾他了。”
“嗯,难得你还记得看你唐姐的面子,”唐亦萱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眼角微微扬起的丹凤眼中,掠过一抹隐藏得极深的得意。
可是偏偏地,陈太忠还看到了这份得意——他的眼神不是一般地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