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等到他随便摸出来一个时候的,杨倩倩看着有点兴奋了,拿在手上掂量掂量,弹弹绷线,挥舞两下,“好球拍啊,行了,归我了,你自己再买一个去吧。”
“为什么啊?”陈太忠捏捏拳头,表示抗议。
“这个比较轻,合我用,网面也软,不合你用啊,”杨倩倩将球拍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呃,我打算自己用来地嘛,陈太忠苦笑着一摊手,“好了,送你了,不过你不许再生气,嫌我总不来找你。”
“嗯,以后再说吧,”杨倩倩伸手又拎起球拍袋子,转身向网球场蹦蹦跳跳地走去,陈太忠锁了车,四下看看,发现一个小商品柜台,花了368元买了一个球拍,却是看起来明显不如自己拿出来的那个。
这东西这么贵,看来送礼也不错嘛,他一时有点走神,直到杨倩倩伸手招呼他,才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杨倩倩的球打得很一般,经常打得陈太忠满场地乱追球,尤其是陈某人还穿了一双皮鞋,不像她是一双旅游鞋,那真是有点惨不忍睹了。
不过陈太忠的球技就更渣了,网球经常就直接弹到了边网上——这是室外球场,球场周围围了三米多高的铁网,用来省去捡球时间。
饶是如此,两人嘻嘻哈哈地打了十来分钟之后,还是杨倩倩先撑不住了,“不行,要歇一歇了……”
“早知道要玩这个,你该穿上运动服的嘛,”陈太忠嘀咕一句,杨倩倩穿的是七分裤,弹力不错,不过总归不如那些打网球的穿个短裤跑得轻松,“我去换双鞋,要不皮鞋要破了……”
“给我买瓶水啊,”杨倩倩看着他离开,手拢在嘴边,大声喊了一句。
陈太忠从林肯车里再出来的时候,不但换了鞋,还换了一条休闲裤和一件短袖T恤,等他走回场子,才发现场子里又多了两个人,冲着杨倩倩的球拍指指点点地。
休息片刻之后,两人又打了起来,没过多久,活动中心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快下班了,大家活动一下,浪费点体力,然后洗个澡正好吃饭。
“这俩打得好臭……”几个人站在铁网边上指指点点,不过场里那对兀自不觉,美不滋滋地打一阵歇一阵。
又打一阵,两人在场边坐下来,边喝水边聊呢,管理员走了过来,“好了,有领导要玩呢,你们收拾一下走吧。”
“咦,我不是交了两个小时的钱吗?”陈太忠不干了,按说他对玩这个的兴趣不是很大,技巧也掌握得差不多了,不过被人清场,却是他不愿意接受的,更何况杨倩倩打得正高兴?
“交钱是交钱,这是职工活动中心,有领导来,你们必须让,”四十岁左右的管理员大妈绷着个脸,好像自己就是领导一样,“你们俩,那个科室地?”
“对外营业地,我凭什么让啊?”陈太忠脸一绷,也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架势,“交了钱我就要玩,你们有没有点儿服务意识啊?”
“就是,你们好好说,我们也不是不能让,”杨倩倩见管理员这样,也不高兴了,“现在还就不让了,我们花钱是来消费地,不是受气的!”
“想受气?我成全你!”女管理员冷笑一声,转头招呼起来,“二毛,有人闹事……你们几个死哪儿去了?”
她的妹夫,是建委保卫处的处长(科长),仗了这层关系,才承包了职工活动中心,平日里也有点小小的跋扈。
她从农村来建委已经有几年了,惹不起的人,她都认识,她妹夫搞保卫工作的,也不是什么善碴,自然不可能把一般人放在心上。
离网球场很远的地方,站了几个人向这里张望,显然就是她嘴里的领导了,领导们都这样,下面人清场的时候,绝对不会出来的,只需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当然,相关人等若是态度不积极、清场不利的话,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相邻的网球场的人都停止了打球,凑过来观看事态的发展,这里有两个网球场,这也是让陈太忠不爽地一点——为什么清场是清我俩,不清那一边?
不多时,三个男人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胶棒,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陈太忠面前,“小子,是你闹事儿?”
陈太忠右手的网球拍轻轻击打左手手心,就那么看着眼前三位,滞了一滞才淡淡地回答,“我花钱打球,怎么就叫闹事儿了?是不是不花钱的,就不叫闹事儿了?”
这种话其实不符合他的性子,不过,陈某人好歹在官场里混了一阵了,眼下又难得地想跟杨倩倩安生一阵,所以说得很是“收敛”。
当然,也有一个因素不得不提及一下,目前科委同建委在合作搞那个装修检测,眼下在建委的职工活动中心,陈主任为了顾全大局,倒也不好过分张扬。
第898章 领导最大
见陈太忠说话不卑不亢,又带点淡淡的嘲讽,来地三个男人中,有两个就觉得有点棘手,只有一个身材最为瘦小的家伙,毫不含糊地冲上来,冲着陈太忠当胸就推了一把。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他俩不给宋主任让位子,”女管理员不失时机地在一边煽风点火。
陈太忠抬手就抓住了小个子的手腕,徐徐发力,眼睛却是不看小个子,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女管理员,“我没给钱吗?为什么要我让?”
小个子感觉对方的手,就像一把大钳子钳住了自己的右手一般,他尝试着掰一下,却是不能撼动分毫,随着那钳子徐徐地发力,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得散架了,禁不住大声呼喊了起来。
“啊,你放开我,我操,我跟你说话呢,啊!”情急之下,他低头去咬陈太忠的手。
那俩见势不对,又听说涉及了宋主任,也不敢怠慢了,两只胶棒一伸,指向陈太忠,“赶紧走人,要不,我们可是不客气了,听见没有?”
“哥们儿我花了钱的,”陈太忠手上越发地用力,直捏得小个子地胳膊“嘎嘣嘣”轻响,“时间没到呢。”
伴随着他的解释地,是小个子响彻云霄地尖叫,随着着尖叫声,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那俩交换一个眼神,猛然间齐齐发动,两根胶棒恶狠狠地兜头向陈太忠地头上砸去,动作整齐划一且迅疾,甚至带起了些许风声,显然,这种配合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这怎么又难得住陈某人?他手一抬,硬生生捱了两棒,顺势抓住一根胶棒的头,手腕猛地一发力,胶棒到手。
与此同时,他又猛地一拽,将小个子拽到了身前,正正挡住了粗壮汉子当胸一拳,这一拳正正地打在小个子胸口中央地剑突处——类似于俗称膻中穴的地方,小个子“嗷儿”地一声尖叫,身子猛地一抖,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不是我打的,”陈太忠笑嘻嘻地摇摇头,倒持胶棒的手一抖一抖的,指向那个粗壮汉子,“你打中了他的胸口,要是死人的话,不关我的事儿啊。”
“明明是你打的,”另一个瘦高汉子见势不妙,赶紧吩咐,“二毛,你看看小希怎么样了,哼,咱们不能放过打人凶手。”
“去你妈的,”陈太忠一听,心里的邪火腾地就蹿了上来,兜头一棒,快逾闪电地砸在了瘦高汉子的头上,“这才是哥们儿打的!”
这胶棒沉甸甸的,煞是结实,打到人身上,最要命的是深入骨髓的那种震撼,表面的伤势倒不怎么显,吃了这电光石火地一棒,高个子的身子一滞,也软绵绵地栽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就是大事件了,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就聒噪了起来,呆在远处的那几个领导,也慢慢地走了过来。
好在,那小个子和瘦高个都是昏厥了过去,一两分钟之后,就渐渐地醒转。
直到这时,才有一个四十出头的家伙,踱着小方步,慢慢地走到陈太忠面前,神情煞是威严,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冷冷地发问了,“你是哪个部门的?”
这位,就是那诸多领导地其中一位。
“你管我是哪儿的呢?”陈太忠眼睛一瞪,他没见过耿主任,不过也听说过耿主任是个秃顶,而眼前这位脑门的头发虽然稀疏,离秃顶却是还远。
既然不是耿主任,又不是李勇生,他又何必客气?“你们这儿对外营业,没错吧?”
“这个我不清楚,”这位领导的回答更绝,直接摇头了,“不过,这儿是建委的职工活动中心,你们是系统内的还是系统外的?”
“你不清楚啊?”比别的陈太忠或者要差点,比做事绝,他认第二,就没人肯认第一了,一听对方都不打算好好说话了,他嘴上哪儿有什么好话?
“不清楚的话,打听清楚再来问我,啊,我忙着打球呢,”他的手一挥,就像撵苍蝇一般,“走走走,别妨碍我们啊。”
这还没完,他一边挥着球拍转身离开,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嘀咕,“啥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往外跳,这叫什么智商啊?”
很久了,陈太忠没有这么刻薄过,不过这个中年人真的惹火他了,我有解决问题地诚心,你倒好,连活动中心对外开放都不肯承认?
这种龌龊人,哥们儿无须对他客气。
“你给我站住!”中年人火了,大吼一声,“我问你话呢,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哪个部门地都不是,”陈太忠更火了,转身怒吼,“我是交了钱的,别跟我比嗓门大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交了钱的不让玩?”
“撵出去!”中年人一听这话,眼皮顿时垂下来了,都懒得看陈太忠一眼,“实在不行,把派出所的喊过来,职工活动中心,怎么能让外人进呢?”
“你把市局的喊过来,也扯淡,”陈太忠瞪他一眼,“哥们儿交钱了,就是要玩儿,还就不给领导让了,你很大啊?副国?还是正国?”
“宋主任,”有人招呼中年人,“要不先把保卫处的喊来吧?”
“宋主任?副主任吧?”陈太忠耳朵尖,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用眼角扫一眼对面几人,“我没记错的话,耿主任还没下呢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啊?”
耿主任按着生日到点下的话,是今年后半年,要是万一等人大会才下,就是明年的三月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眼下耿主任才是建委一把手,其他人都是副主任。
可是,陈太忠这话,确实也就是在无中生有了,平日里大家相互称呼几个副主任,也就是主任长主任短的,不光建委如此,其他委办都是如此,就连科委都不例外。
将习惯性称呼,上升到夺权心重的地步,是个人就受不了,那宋主任也受不了,可是一时又没办法解释,只能悻悻地瞪他一眼,笑着点头,“行,你牛逼,你嚣张。”
“我哪儿嚣张啊,我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嘛,”陈太忠笑得很灿烂,很无辜,“建委的主任好像是姓耿吧?难道我记错了?”
“这是宋副主任,常务副主任,要接耿主任班的,”那女管理员插话了,她不过是镇上来的,在凤凰生活了没几年,只知道该巴结领导,却是不知道,巴结领导时,也是有若干技巧是要注意的。
当然,也许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两者相权,不知道该更加偏重哪一方才是。
“呦喝,这大姐厉害啊,”陈太忠笑吟吟地点点头,伸出个大拇指来,“有您在,组织部和人代会都没必要存在了,谁接谁的班儿,您说就算啊,请教一下,贵姓啊?”
“够了啊,”宋主任不能再任他嚣张了,眉头一皱,“我说小朋友,做事儿不要这么阴损嘛,你家大人没跟你说过吗?万事要适可而止。”
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