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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厅的活儿,他是二包,不过头一包是北京地一家公司,注册资产高得吓人,不过与之相比,在全国承包的项目的金额能吓死人!
有人说这是一个壳公司,其实就是那么几个人敛财的工具,这话显然不是很严谨,因为这公司确实诞生了不少优质工程——反正就是题外话了,不提也罢。
让支光明犯愁的,就是这家公司,原本他二包的二十公里,是按照五个标段的计划来施工地,不过现在对方改主意了,两公里一个标段,十个标段同时开工!
这一下,对支光明的压力就太大了,十个标段同时开工也容易,不过就是多分包给几个施工队而已,可是这十个标段地工程开工之后的延续,那就涉及到资金的问题了。
再想到这家公司或者已经得到了相关人等的招呼,施工款项没准还会延期给付,这就又是一个巨大的不可知的因素了。
所以,支光明顿时坐困愁城,要知道,就算没有交通厅这儿的变数,他应付起来已经是捉襟见肘疲于奔命了。
“这些家伙吃相太难看了,”支总发出这个感慨的时候,车已经到达了市中心的宾馆,“他们跟老常不对付,非要拿我一把,真是没劲儿。”
“我觉得你要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血本无归,”陈太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听到这里,自是要毫不含糊地指出,“常市长一倒,你以为人家会放过你吗?自古民不与官斗。”
“切,他们也得有放不过我的本事呢,放不过我?”对于这个可能性,支光明却是不在乎,“我好多关系不过是不方便趟这趟混水而已,他们要是真敢明明白白动我,自然有人说话了,我倒是巴不得呢。”
果然是这样,陈太忠心里越发地明白了,支光明敢插手常市长的事儿,肯定也是有那么几分底气的,要不然那就是傻瓜了。
“好了,到地方了,不说了,”支光明伸手拉着陈太忠向宾馆里走,两旁的服务生一边敬畏地看着那辆罗尔斯·罗伊斯,一边热情地带路。
苏厅长在二十分钟之后才姗姗来迟,他瘦高个子,肚子却是不算太小,身材比例极为怪异,身边还跟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材同他仿佛,只是因为少个肚子,整个人显得就精神了许多。
支光明地光明集团似乎有七八个副总,今天陪着的副总,就是光明建筑的老总马朝晖,再加上一个文秘和陈太忠,四个人等着这两位,还好是八仙桌尽够坐了。
苏厅长自打进来的时候,脸上就沉甸甸的,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见到在座地四位都站起了身子来迎,才嘴角抽动两下,算是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支啊,今天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只喝酒,不谈公事,成不成?”
妈的你小子拿老子钱的时候,也不见是这样子,支光明心里腹诽,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呵呵,本来就是嘛,大周末的,请您出来自然是喝酒来的。”
“不说就最好了,”苏厅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自然了一些,他扫一眼在场的四位,眼光扫到陈太忠时候,明显地顿了一顿——这位穿的衬衣是浅灰地,不是光明集团地蓝色暗格的华伦天奴,应该是外人吧?
六人落座之后,一个足有一米八的女人出现了,相貌只能说尚可,身材却是一流,“老板,要陪酒的公主吗?”
这就是大堂或者领班了吧?陈太忠看着她,心里有点感慨,怎么这年头,找个大堂都得是像打过排球的?
“要,不好看不给钱,”支光明的手很随意地一挥,眼睛在桌子一扫,“我不要,找五个来……呃,小陈也不要,四个就行了。”
他跟陈太忠在天南玩儿过多少次了,自是知道,陈某人眼里,没有这种庸俗脂粉,而他带了秘书来,没必要点陪酒的。
苏厅长听到这话,又看了陈太忠一眼,却是没说什么,可是陈太忠被他这一眼激得有点受不了啦,于是微微一笑,“苏厅,你这总看我,是个什么意思啊?”
包间里顿时就是一片寂静,苏厅长也愣住了,好半天之后,他才笑了起来,“呵呵,这个小朋友,请问从哪儿来啊?”
“苏厅苏厅,这是我一兄弟,”支光明赶紧掺乎,“介绍一下,陈太忠,天南凤凰招商办的副主任,就是路过,呵呵,请苏厅来,也就是介绍两位认识一下。”
“哦,这样啊,”苏厅长一听对方是天南那落后省份来的,又是凤凰那小小的地级市,心里顿时就升起了几分不屑。
总算还好,他知道支光明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主儿,又听出支总今天摆酒的用意,是介绍他跟这个年轻人认识,心里就明白了,这小伙子身上,八成有故事。
不过,有故事就有故事好了,凤凰市的市长或者市委书记来了,苏厅长想不给面子,也就不给了,换个副省长都扯淡呢,何况是个招商办的主任……还是副的?
“凤凰市去年……发展得怎么样啊?”他笑眯眯看着陈太忠,“财政收入,有没有三十个亿?”
“不知道,”陈太忠笑嘻嘻地答他,不过眉毛却是不由自主地一皱,他自是知道,眼前这厮是在将自己的军,陆海的经济,要远超天南,可是指望他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丫是不是有病啊?苏厅长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过心里也懒得跟此人叫真,只是暗自里嘀咕:这是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小支你就打算给我介绍这么个人?”他不冲陈太忠发火,而是将目标转向了支光明,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的不屑来,还夹杂着些许痛心,“啧,我说你干点正经事行不行?我愿意照顾你,你也得差不多点不是?”
“你怎么能断定,他干的就不是正经事儿呢?”陈太忠没等支光明说话,自己先说了,这里是陆海,跟天南毛的关系都没有,他在天南遵守官场规则,那就足够了,来了外省还委屈自己,那不是有病吗?
“话不投机,我走了,”苏厅长一听就火了,顿时站起了身子,只是眼光还是不看陈太忠,“小支,我这可是……”
“走可以,小心后悔啊,”陈太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眼光也不再看着他,而是伸手端起了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血一般的葡萄酒,毫无表情地发话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光明集团的一干人看得都傻眼了,心说这么彪悍的人物,连苏厅长的面子都直接扫了,怪不得支总大张旗鼓地来接人呢。
苏厅长顿时就愣在了那里。
按着他往常的脾气,必定是一走了之了,他眼里可是没有外地的领导,陆海的经济在全国省级行政区里排名前五,而交通厅又是一等的大厅。
可是,苏厅长真的很清楚支光明的能量,那是能跟省长坐在一起吃饭的主儿啊,虽说他很多时候未必要买账,但是人家想向自己这厅长引见个人,这人简单得了吗?
这是京城去天南镀金的?不可避免地,他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种可能,他想迈出去的脚,顿时就不听使唤了,往日的傲慢之气,想散发也发不出来。
说句实话,陈太忠这种什么都不怕的鸟样,还真给别人一种太子党的感觉,再加上这厮身材高大,仪表尚算得上堂堂,拿来充门面确实不错。
“哦,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呢?我倒是想听一听,”不着痕迹地,苏厅长又走回来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陈太忠,眼中大有深意。
第957章 包里有硬货
苏厅长此举,大致可以理解为服软的迹象,当然,事后他也可以解释为不服气,想要跟这狂妄的年轻人叫真的行为,反正,嘴在他身上长着呢,难道不是吗?
见这厮如此地上杆子找抽,陈太忠刚想再说两句狠话,却冷不丁看到了支光明投来的求助的眼神,略一沉吟,他终是点头笑笑,“呵呵,苏厅长坐回来喝酒,那就不会后悔了,要不然,回头一定要找个时间,让苏厅喝得吐血才能罢休。”
老支啊老支,哥们儿挺你这也算挺到位了。
支光明却是有点坐卧不安,有心将其他人请出去吧,桌上也没几个人,反倒是落了痕迹,不过转念一想,不成,今天苏厅这丢人模样,实在不能传出去,说不得还是使个眼神,那秘书和马副总一看就明白了,不着痕迹地找了借口离席而去。
反倒是跟苏厅长同来的中年男人不知进退,就僵在那里,不但不走,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陈太忠,“让苏厅喝得吐血吗?呵呵,陈主任打算在哪里摆酒啊?”
“地方你随便选,进不去是我的问题,”陈太忠不屑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装逼不是错,别到哥们儿跟前装好不好?“要是我选,那是难为你。”
“那麻烦你难为一下我吧,成不成?”那位明显地也恼了,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起来,“说个地方出来就成,我要是真的难为了,自罚三杯,怎么样?”
显然地,这家伙也是号人物,说话做事不但有底气,而且能将结果引到“罚酒”上,就越发地减轻了场面上的不和谐气氛,其社交功力也可见一斑。
你想去仙界呢,去得了吗?陈太忠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淡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摇摇头哑然失笑,“呵呵,不说了,我说咱们还是喝酒吧?”
“不行,你一定得说来听听,”这位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缓缓地摇头,脸上挂着的笑容虽然温和,眼神中却是大有深意,“我真的想开开眼呢。”
“太忠,这是我老板呢,刚才我跟你说了啊,冷总,”支光明笑嘻嘻地插口了,“有什么好地方,跟冷总说说呗。”
冷总就是支总上面那家一包公司的副总冷尧迭,负责陆海省的一级路工程,开工计划地变动,就是由他通知给光明建筑的。
很显然,支光明不欲两人弄得太僵,同时估计又有让陈太忠略略打压一下此人气焰地想法,才如此发话了,不过很遗憾,他并不知道,陈太忠所指的地方,实在是超出了大家能想像得到的范围。
“是你?”陈太忠知道这厮身份不低,可是也没想到刚才说过的人,立马就冒出头来了,他上下看看那冷总,还他一个说不清味道的笑容,“那可是失敬了,呵呵……”
冷尧迭被他这两眼看得有点不舒服,只是他争强好胜惯了,自然还是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朋友,你还没说出来那地方在哪儿呢。”
陈太忠呆呆地看了他半天,旋即展颜一笑,也不理他,转头看着支光明,“刚从北京回来,弄了幅字儿,老支看看写得怎么样,给点评一下?”
他匆匆地回了凤凰又匆匆地离开,倒是忘了把黄老的字儿留在科委了,那卷轴就在须弥戒里装着呢,眼下被这姓冷的一步步地紧逼,是叫真不好,不叫真也不好,仓促之间灵机一动,想想这字儿倒是能拿来抵挡一番。
在他想来,黄老虽然已经远离政治中心,可是回乡一次,蒙艺和杜毅还得紧紧地跟着,其威望那是可想而知地了。
一边说着,陈太忠一边将手探入搁在一旁的手包里,再拿出时,那卷轴已经在手上了。
支光明心说这北京来的字儿,估计是有什么名堂的吧?笑吟吟地接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呀,是黄……这字儿果然写得不错,呵呵。”
苏厅长和冷总见这年轻人拿出一幅字儿来,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却是自持身份,坐在那里不肯动,待到听支光明说这字儿不错,冷总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走到支光明背后探头一看。
“呀,是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