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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1-第7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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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越发地觉得陈太忠这人可交了,跟他从小玩大的几个朋友,虽然家里也有办法,可是由于舍不得下到地方去,钉是钉卯是卯地上来,一步没拉,混得最好的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岁地正处。

“你什么学历啊?”终于,邵总一棒子砸中了某人的死穴……

在香港、珠海等地转了七八天之后,邵国立终于非常遗憾地通知陈太忠,“这次咱们不上船玩儿了,我最想赢的几个人不来……下次准点通知你,行不行?”

敢情,他想来想去,好不容易央得陈太忠出手一回,用来对付几个小人物,未免就有点可惜了,那四个连中的轮盘孤丁,让他都有点崇拜陈太忠了。

要是换个人,邵总倒也无所谓,这次我请得动你,下次我照样请得动你,可是陈太忠不一样,人家根本就没啥可以求他的,要不是临铝那边的人情压着,两人基本上都没啥可以认识地机会。

至于说官场上的臂助,那就更不消说了,二十岁的高中生副处,是说着玩的吗?亏得临铝是北京的直属企业,要不然怕是陈某人早就搞定了。

行不行?那当然行啦,陈太忠虽然很想生气,但是生不起来气,邵国立跟高云风真是一样的人,傲气是傲气,但还保留了几分真诚,两人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高云风喜欢玩女人,邵国立喜欢玩马和狗。

尤其是这几天,两人虽然是在结伴游玩,但是邵国立认识的人他也结识了几个,邵总更是一改前态,配合着他拉了几个单子。

这几个单子得的也不是很容易,尤其有一家要在深圳设厂的通讯设备公司,死活是不肯放弃深圳地本部,只答应将厂子设到凤凰去,增加点管理费用都在所不惜。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地事情,现在的人,尤其是那些内陆欠发达地省份,说起高科技产品,就是认北京、上海、深圳,再加上深圳这边形成了初级的产业链和配套服务,若不是天南成本低、人力资源相对廉价,再加上陈太忠许的什么优惠打动了人家,恐怕是邵国立关说都没用——大家出来是赚钱的,可不是赔本赚吆喝的。

不过就这么几天,邵国立的腰包也鼓了不少,大家交朋友来的,少不得打几圈卫生麻将玩玩扑克什么的,有陈太忠这个超级帮闲在场,邵总想输都难。

遗憾的是,好日子终有尽头,陈太忠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邵国立也要回了,这时候陈某人才愕然地听说,敢情邵总还真是个老总,人家在一家大型国企里挂着一个处长呢,是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是混日子等提级别呢。

践行的时候也挺热闹,陈太忠甚至整出了三瓶81年的拉图给大家喝——没办法,他就知道这酒尚可,其他的酒就拿不定了,太好不成太坏也不成不是?

倒是陈某人,坚决地不喝洋酒,“我就喜欢竹叶青,那些酒是给邵总践行用的。”

邵国立走了,有那些跟邵总搭不上话的,想找凤凰的陈主任好好地坐坐的主儿,却猛然间发现,陈主任也不见了去向,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这一蒸发,就是五六天,事实上,在第二天就有人叫苦了,“这是搞什么飞机嘛,陈主任请了人来考察,他自己倒是不见了。”

叫苦的是招商办业务二科的,陈太忠飞到深圳之后,就陆续有电话来打问凤凰的投资政策,大家心里挺高兴,这天有客户说要来考察,小吉说打个电话联系陈主任,确定一下接待规格,却是死活联系不上。

一天联系不上也就算了,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这就由不得二科一帮人不着急了,大家围住副科长谢向南,“谢处,你给问问陈主任去哪儿了。”

“别是又被收容了吧?”杨晓阳嘴快,他想起了上次陈主任说的深圳之行的经过。

“再等等吧,说不定又在哪儿跑项目呢,”谢向南也拿不定主意,不过在他印象中,陈太忠做的不靠谱的事儿实在太多了,“着急也不是办法……”

事实上,陈太忠现在正在一万多米的高空旅行呢,他可是没想到,深圳那边是如此地雷厉风行,居然倒有人要去考察了。

“啧,就是有点冷,”他低声抱怨着,“早知道就不抱着飞机轮胎了,还不如索性坐到机舱里,下次怎么也要坐进行李舱里去……算了,仙力省着点用吧,其实这里也挺不错。”

这次美国之行,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想着既然借口难找了,索性就不找了,反正没人能想到,他会抱着飞机轮胎偷渡吧?

第1047章 睚眦

来美国十来天了,左媛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她今天同民运的人谈好了,资助对方十万美元,那边就证明她是“民权斗士”,最起码“政治避难”的可能性是大大增加了。

左媛的父亲是前凤凰市外贸局局长,那时候外贸可吃香,老两口七八年前就在美国定居了,按说她有这样的直系亲属担保,移民是比较容易的。

不过,她临走的时候,不是还席卷了一大笔钱吗?为了以防万一,那也得联系民运,给自己套上一个“持不同政见者”的帽子——还得是受迫害的那种。

这样一来,她基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过两天就可以去移民局申请移民了,家里的孩子和老公也跟着来了,那块大陆也就没什么可以惦记的地方了。

当然,等风头不紧了,她还可以让老公回国投资发展——他的英语可是很成问题的,在美国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好干的。

反正,罪不及妻儿这话,套到祖国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回天南是不可能了,左媛在广州还有两个同学,去那儿发展肯定没问题,只要打点好当地官员,远远地避开天南也就是了。

那些入了外国国籍,在星条旗、米字旗甚至枫叶旗下宣过誓的人,有不少一转头就回国发展了呢,那又有谁说什么了?

半夜时分,左媛睡得正香,却感觉身子猛地一震,禁不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勇你搞什么呢?”

谁想,她入目地不是自己爱人刘勇的身体,而是一个陌生人,正站在她的床边,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

“你是谁?”她猛地清醒了过来,前几日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噩梦,终于来了吗?不会……这么快的吧?

这个人,她从来没见过,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个黄种人,黄种人的身高黄种人的身材,普通得就像她在凤凰市街头每天要遇到的无数人中地一个。

下一刻,左媛很惊讶地发现,她虽然身子能动,话也说出去了,但是屋里却听不到自己的回音——该死的,又是这个噩梦,醒醒好不好?她长出一口气,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很疼!

她的眼睛顿时就直了,下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没命地一咬自己的舌尖,巨大的疼痛,让她眼前为之一黑,不旋踵,淡淡地咸腥味弥漫了她整个口腔。

“不用怀疑了,你不是在做梦,”陈太忠笑着看着她,顺便又打量一下家里装修,轻轻地笑一声,“呵呵,都是民脂民膏啊……怪不得你要跑呢。”

左媛一时大惊,身子缩在薄薄的单被,不住地颤抖着,却是连伸手拨落身边台灯的勇气都没有。

“国家真的欠了你很多吗?”陈太忠脸上的笑意大盛,重重地一顿脚,脚下一团东西猛地抽动一下,左媛顺势望去,却是一个人俯趴在地上。

“小杰!”从此人身体形状和穿的睡衣上,左行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十二岁的儿子,一时间再也顾不得惊恐,声嘶力竭地高叫一声,连被子都不及掀起,整个人带着被子就扑了下去。

只是,她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滚回去,”陈太忠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硬生生将她扇回了床上,“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你知道你卷走的九千万,会让多少家庭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左媛被这一巴掌打得顿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挺厉害的嘛,还会‘政治避难’?”陈太忠早就来了,听到了左媛跟她老公说的话,不过其时天还没有大黑,他不想随便出手,以免万一有人进家撞到。

他没打算放过左媛的丈夫和孩子,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撞到那些可能是无辜地家伙。

当然,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也没有闲着,左媛的父母住的是一栋公寓楼,房子并不大,所以他就是东翻翻西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值钱的玩意儿带走。

左媛的眼睛张得老大,嘴巴不住地动着,不过很遗憾,她无法将自己的意图表达出来。

“你不用说了,你们一家三口,我都要带回去,”陈太忠狞笑一声,伸脚又是在她儿子手上重重一踩,还兀自不忘拧一拧脚踝以施加碾压效果,小杰的身子在地上一阵轻微的痉挛,却是没发出什么声音,看得左媛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现在就是一个问题问你,你把钱都放哪儿了?”陈太忠不管她,自顾自地在那里说话,“现在屋里有凭证没有?当然,你不介意你儿子的死活的话,可以骗我。”

左媛愣了一下,没命地点点头,陈太忠见她这副模样,冷冷地哼一声,“带上你的凭证,我这人其实吧,不喜欢废话……”

“可是,我不喜欢麻烦,”这厮蹂躏人的毛病又犯了,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另一个大陆上,“所以你最好不要忘了什么东西……”

“按说你也应该知道,积极退赃能得到什么样地待遇,心存侥幸又是什么待遇,你这罪……不至于是死刑,我想你比我明白,”陈太忠在政法委还真的没白干,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也别指望硬撑着的话,那些民运份子能帮到你什么。”

“就算他们能利用舆论,把你保出来,可是只要你没有积极退赃……”他冷森森地一笑,有意将牙齿变幻得尖一点、突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左媛似乎是看到了一只正要择人而噬的野狼一般。

“没有积极退赃,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我说这么细,只是不喜欢麻烦,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不过代价很高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说完这话,他随手恢复了左媛的说话能力,一脚踢开地上碍事的小男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杰!”左行长先是冲下床,抱着孩子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的儿子虽然紧闭双目,但是呼吸正常,就是……就是右手被对面那家伙踩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他没事吧?”左媛抬起头来看着陈太忠,眼中有掩饰不住的仇恨和……绝望。

“他俩有事没事,在于你的态度,”陈太忠冷冷地一哼,又将那加工过的尖牙露了出来,“呵呵,很久没吃人肉了。”

左媛强自镇定着,穿着睡衣走到隔壁房间打开一个文件柜,取出了一叠文件和一些现金以及收拾,无声无息地将其塞进一个大大的公文包里。

遗憾的是,她将文件柜一个小铜牌翻转的时候,被陈太忠的天眼发现了,“左行长,我有点好奇,那个小玩意儿是什么?银行保险箱钥匙吗?”

左媛看他一眼,默默地拿出了那个牌子,陈太忠一看就乐了,敢情就是一个破铜片,不过,铜片的一面写着“OK”,另一面却是写着“SOS”,显然,这是左行长用来示警的一个小玩意儿。

“啧,唉真是搞不懂了,”陈太忠叹口气,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说你有病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搞得自己提心吊胆……这日子也是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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