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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理我,哭得越发投入,鼻涕也跟着下来了。我只好把她手里的咖啡接了过来,她从兜里翻出面巾纸,擤了两把鼻涕,哭得更厉害了。
我哪受得了这个,只好想办法苦口婆心地劝,“你说你个人生活上的事我也不好插嘴是吧,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古人早就曰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你就当它是自然规律。小场面,咱能hold住。”
“……于经理,你说得轻巧。”
“那你看,你于经理也是有故事的人呢!但你于经理单价也不便宜,随便讲个故事一辆小长城就没了,你说这钱我也不能找客户要啊是不是?”
郝梦把嘴一撇,眼泪又下来了,“那我也不想耽误你工作啊。”
“诶呀你行了行了,要不我就给你放一天假吧!你回家哭完了再来上班。”
郝梦瘪了瘪嘴,又开始擤鼻涕。这丫头在我面前完全不顾形象,鼻涕擤得好大声,还跟我嘟囔,“于经理,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她想得还挺多。
“我能跟谁说去啊?”
“你别跟谢经理说!他肯定得笑话死我……”
“谢维?你怕他笑话你?”我乐了,“那你怎么就不怕我笑话你啊?”
郝梦急了,“明明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呀!”
“那也不是我抢的你男朋友啊……”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我同情啊!我怎么能不同情呢!”看她可算不哭了,我再接再厉,想把她彻底哄高兴了,“要不这么着,我给你介绍个好的吧,我保证你回头还找我做证婚人怎么样?”
“……真的假的啊?”
要不然她怎么会被渣男骗,她就是这么好骗啊!
“真的真的!”我强忍住笑,“我觉得谢维就不错,要不宋明雨也成,现在我手头就这俩单身了,小张看着跟未成年似的不能算,你看上哪个了告诉我,别客气!”
郝梦气的直跺脚,“于经理,我要跟HR举报你!”
“你看你,都不满意?那就只剩我自己了!”我大义凛然,虽千万人而吾往矣,“你等我问问白悠悠要不要后妈,你别看他人小鬼大但要求可高了!从长相到学历,他挑啊!你本科毕业是吧?他肯定非研究生不要,还得是牛津剑桥常春藤,最差也得是985或者211;长相就更别提了。你看你这眼睛肿的,左边跟那大眼泡金鱼似的右边也跟那大眼泡金鱼似的,白悠悠就算是属猫的他也不能同意啊!……哎行了行了,终于笑了啊!”
看见郝梦破涕为笑,我可算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说,“刚才那都是我瞎说的啊,不算数,现在打击职场性骚扰可严着呢,你真给我捅到HR去我明天就得卷铺盖卷走人了,到时候我就带着白悠悠蹲你家门口要饭去。行了,赶紧把你的马尿擦擦回去干活吧!”
郝梦抹了把脸,一抬头,却看向了我的身后。
“哎?杨大夫?”
“……”
我转过身,杨从白站在几米开外,他的白大衣映衬着长廊的绿荫,在一片春意盎然里显得格外的挺拔干净。
“师兄……”
我祈祷他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胡说八道。
就算他听见了……我那可是在胡说八道啊!
杨从白点了下头,“你们聊。”
他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作者有话说:
23 第22章 聚会
我太小看了年轻人的自我修复能力。
我以为郝梦怎么也得消沉个十天半个月,谁想到没出三天,她就活蹦乱跳跟兔子似的了。
作为本项目唯一的一位女性成员,郝梦在失恋之后难免有些迁怒于我们这些大老爷们。
比如。
“小张别抖腿行吗,我这桌子都跟着你晃!”
再比如。
“宋经理你吃完盒饭怎么不擦桌子啊?”
还比如。
“强哥抽完烟能不能在楼下呆一会儿再上来,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啊?”
就连我也不能幸免。
“于经理!你饼干渣都掉一地了!”
我连忙猫腰去拣,只听郝梦又是一声高喊,“诶呀,于经理有人找你!”
我头一抬,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桌子上。
“妈呀!”宋明雨慌了,“于哥你没事吧?”
“师弟大可不必行此大礼。”
“……”
走廊里,苏哲手捧着一盒蛋挞,说是手工的,特意拿来给我尝尝。
我连忙接过来放到窗台上,“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我说着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虽然有点腻,但味道还不错!
苏哲笑道,“这个啊,是杨从白的一个女患者送的。”
我吃得太急,一下子就被蛋挞给噎着了,只能痛苦得狂拍胸口。
苏哲就好像没看见一样,还在那娓娓道来,“这个女患者都出院两个多月了,还每个礼拜都坚持来送呢。杨从白又不吃,我们科的所有医生护士都已经吃腻了。我也是才刚想起来师弟你还没出上力,这不,我就给你送过来了。”
我终于咽下去了,连忙跟苏哲八卦,“那女患者长得怎么样啊?是美女吗?”
“美自然是美的。”
“那人美手又巧,他考虑一下呗!”我把手里剩下的那一半也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怎么就没有这等好事找上我呢!”
苏哲笑了,“他要是像你这么好心,可可的后妈都能有一打了吧。”
靠!
我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了,只能扶着窗台咳嗽
苏哲淡定地抬手看了看表,“行了,我任务完成,得走了。你爱吃的话下个礼拜自己过来拿吧,再早半个小时的话还能亲眼看见蛋挞西施。”他顿了一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可别说师兄没给你机会啊。”
“不不不用了!我跟着借点光就行了!多谢师兄!”
苏哲笑笑,“那你多吃点,可别浪费了。”
太腻了。
我把剩下的全都让郝梦他们分了。
为了欢迎我的回归,姚若晨组织了一场聚会,约在了周末。他叫了当年队里还在北城的那批人,当然,也有杨从白。
我把悠悠拜托给于帆,让他在于帆那住一夜,明天我过去接他。得知要在姑姑家过夜,悠悠非常兴奋,出门前收拾了一大包的东西。反倒是我这个老父亲特别忐忑不安。我跟于帆嘱咐这个嘱咐那个,搞得她都烦了,“你歇歇吧,我收拾你都溜溜的,还收拾不了你儿子了?”
“……”
话是这么说,但扔下悠悠自己跑去快活,我心里还是很难受啊。
我又安慰自己没什么,单身爸爸又不止我一个。
杨从白说他开车来带我一起过去。他说机会难得,姚若晨肯定要跟我喝酒。
他连这个都想到了,我实在觉得太不好意思。
“师兄,要不咱们五一带可可跟悠悠出去玩吧,然后我开车,怎么样?”
“行啊。”杨从白笑了,“我之前还答应过悠悠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吧,可能又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吧。
姚若晨还是那个德行,说吃饭是浪费时间,直接把都我们约到了KTV。推门进去我就惊呆了,我没想到梓墨和周远迪也在。
“飞飞!”梓墨扑过来抱我,“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周远迪说他正好过来谈生意,梓墨就请了两天假一起来了。
“飞飞,其实我有邀学姐一起来,但是她不肯。”
“她最近在干嘛啊?”
“她在环岛。”
“……”
还好w岛也不大。
啤酒和外卖很快就送进来了。姚若晨走到前面拎着麦说,他作为永远的领队,衷心欢迎我归队为人民吸霾。他还说今天开车来的都是小狗,“我说谁谁心里清楚啊!下次聚会先自罚三杯!”
我幸灾乐祸地回头看杨从白,他笑着垂下眼睛,轻轻“汪”了一声。
很快,音响的轰鸣扑面而来。梓墨很鄙夷,说这群人除了凤凰传奇和小苹果,每个人唱来唱去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那几首歌,什么周杰伦陈奕迅五月天,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痛下杀手切了姚若晨的歌,然后自己点了一首何日君再来。趁他上去唱歌,我凑过去坐到了周远迪的身边。
周远迪比我上次在视频里看他又稍微胖了一点。
“你的肉能不能分一点给梓墨啊?”我拍他的肚子,“你再这么胖下去也不怕梓墨甩了你。”
他推开我的手,“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你别乱摸!”
“来嘛好兄弟怕什么,”我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到自己肚子上,“我的给你摸啊!”
“哇靠你好贱!”
“谁叫我爱你嘛!”
“好啊!那我非摸到你跪下来求我!……”
梓墨一边眯着眼睛着看我们在下面互相乱摸,一边在上面投入地唱着“人生能得几回醉”。他最好的兄弟和他最爱的男人都在这里了,要不是我已经有了悠悠,我一个直男也真心羡慕他。
杨从白端着果汁坐到了周远迪的另一边。
“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了。”
这两个人一凑到一起就会聊一些我插不上嘴的话题。学生时代是车子,衣服,现在变成了楼市,股票。我拿着酒瓶去找姚若晨喝酒,今天我一定要把他喝好了,不然真是浪费了杨从白开车送我。
显然,姚若晨也被人家成双成对的刺激到了。他搂着我在你是风儿我是沙里大喊,“于飞,要不咱俩凑合一下得了!”
“行啊!”我也喊回去,“问题不大!”
后来我和姚若晨都喝多了。
喝多了的姚若晨跑上去点了一首死了都要爱,唱得声嘶力竭,又撕心裂肺的。我瘫在沙发里看他们一群人沉浸在酒精和轰鸣里没心没肺地跟着他狂吼,又没心没肺地起哄狂笑,就好像没有人看到他在流泪一样。
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师兄,咱们都老了……”
坐在杨从白的副驾驶上,我迷迷糊糊地感叹。
他看了眼手里的发票,然后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操,今天不是姚若晨请客吗?居然喝醉了逃单……
“多,多少钱?我回去给你……”
“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吧。”他看了我一眼,“安全带。”
“……哦。”
我扣了半天,最后还是他帮我扣上了。
我头疼得厉害,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车子已经开出去好远。
我开始无聊地跟杨从白闲扯淡。
“你是不是也挺久没看见周远迪了?他是不是胖了啊?”
可是他不说话。
“这家店你们之前来过吗?”
他也不回答。
“这酒怎么,怎么这么上头啊……靠,姚若晨找的什么店啊?不会卖假酒吧?!”
“别说脏话。”
我乐了。
“你说姚若晨那个傻批,他不去想办法追肖晴,他光在这跟咱们狼嚎有个屁用啊!……”
我头痛欲裂,但是杨从白一言不发。
我把我刚才那句话在脑袋里又过了一遍……靠,他不让我说脏话的啊!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一身的酒气,实在太臭了。
这次可是真的要把他的车给熏臭了。
我伸手想把换气调大一点,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哎呀我就开个换气,我知道你车贵我不乱碰!”
他松开手,帮我把风挡调大了。
“你怎么喝成这样。”他说。
“那你看,”我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特意送我嘛,我不多得喝点儿!”
“……”
“师兄你别生气啊。”我怕他会不高兴,但我今天确实挺高兴的,“我都好久没喝酒了……我平时不得带孩子嘛!”
他目视着前方,也不搭理我。
我也觉着没意思了,闭了嘴瘫在座椅里,很快就昏昏欲睡。
半晌,听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