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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什么?你叫我出来吃饭,不就是想说杨从白吗?”
这个人精!
“这你还真说错了!”我扬扬眉毛,“杨从白他算哪根葱啊?我今天找你有别的事,你帮我参谋参谋……”
苏哲抬手示意,“先停一下。”
“啊?”
“我帮你参谋可以,但既然与杨从白无关,那面钱你可要自己付了。”
“靠!你……”
“好了,开始吧。”
“……”
毕竟有求于人,我也只好自己吃亏了。我啰哩啰嗦地讲起我“有一对朋友”,他也很耐心地听完了。我说现在男方想通了,可以不要孩子了,但是女方她不信啊!这可怎么好。
苏哲说,“这又没什么难的,办法可以有两个。”
“快说说!”
他笑了,“我事先声明啊,你的朋友我也不认识,我只是就事论事。后果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诶呀你快说吧!”
“那我说了。简单一点的呢,男方可以找人开个诊断书证明一下,就说自己不能生,这事儿就结了。”
“这不是骗人的吗?!”我震惊,“那,那将来有了怎么办啊?!打架离婚啊?”
“所以这个是下策。”
“我的妈啊!”我都要急死了,“那上策呢?”
“男方可以做个结扎手术。”
“……”
他说得非常坦然,就好像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这也……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想了一会,就只能低头继续吃面了。
只听苏哲说,“狠是狠了点,不过也不是不可逆的,想了解的话去问问医生吧。”
何止是狠了一点啊。
我灰心丧气地吃了两口面,又忍不住问苏哲,“你说天底下终成眷属的那么多,可有的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低头喝了口汤,也很自然地回答道,“想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就难了。谁都一样。”
“……”
这话听得我心里难受,尤其是“谁都一样”。就别说姚若晨了,杨从白不也是吗。
我问苏哲,“你知道杨从白为什么不跟人家表白吗?”
他抬起头,很惊讶地看着我,害得我以为是自己搞错了。
“……杨从白,没跟你说过?”
他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哦,说是说过。”他又笑了,“你刚才不是说,今天不提杨从白吗。”
“他为什么不跟人家表白啊?不会是有夫之妇吧?”
“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
“那是因为可可?”
苏哲把手里的纸巾轻轻揉成了一团,“可以这么说吧。”
果然是这样。
一想到是因为孩子,我更替他难受了。
“我说你那么多馊主意,你怎么不帮帮他啊?”
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立场对苏哲这样说。
可是苏哲却很宽容,“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帮他。”
确实,这不是我能去质疑的。
我告诉姚若晨我找高人给他出了主意,但好像都是馊主意。果然,“下策”是万万使不得的,万一真有了,肖晴大概会杀了他,再杀他全家。而这个“上策”,他跟我一样,一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真的要我断子绝孙啊!于飞,这主意也太馊了吧?!”
“那你看,我可是帮你问了高人。高人还说了,真做了也不是不能恢复……”
“你这高人可真是个狠人啊!”
苏哲狠不狠我不知道,但还没结婚就要跑去做结扎手术,确实过分了。
况且,肖晴并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姚若晨跟我合计了半天,他说他确实应该去开个诊断书来糊弄一下爸妈,不然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肖晴的。
至于肖晴,“你放心吧,反正她肯定不会信就是了。”
我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到时候事情败露,肖晴杀你,你可千万别拉我当垫背啊!”
他大义凛然地跟我保证,“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第二天我在幼儿园门口遇到了丽姐,她来接可可回去。小澄看上去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很礼貌地跟我问好。丽姐塞给我一大包巧克力曲奇,她说她今天又烤多,而且明天就要出门了,实在吃不掉。
“去哪儿啊?”我随口问道。
“去旅游!”可可大声说。
看来悠悠也已经知道了,他拉着可可的手依依不舍,两个小家伙颇有些惜别的味道。
“一周好久啊……”
悠悠看上去很失落。
丽姐有些意外,“从白没告诉你吗?”
“没啊……”
搞不好他已经打定主意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丽姐说正好趁小澄暑假,他们带小澄跟可可去泰国玩几天。
“那,杨从白不去吗?”
一提起这个,丽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他哪有时间啊!这件事明明还是他提出来的,杨勋一听就去订机票了,结果他又说走不开!”
“他太忙了,患者又那么多……”
“你还替他说话?!”
“啊?我没有……”
“他也真是的,怎么不告诉你一声啊。于飞,这几天我们不能帮你接悠悠了,你想着早点下班……”
“不不不!之前是我太麻烦你们了!”
她摆摆手,“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她说完又低头捏了捏悠悠的小脸蛋,“小帅哥,你想吃什么呀?阿姨给你带巧克力好不好?”
“好啊!”
我脱口而出。
丽姐爽朗地大笑,“放心吧,大帅哥我也不会忘的!”
一听说可可要出门旅游,我竟然有些羡慕杨从白了。孩子不在家,那当爹的不是跟放了假一样!
我也好想给自己放一个假啊!
“爸爸,”悠悠适时打断了我的幻想,他捏着勺子低眉顺眼地问我,“泰国,是不是很远啊。”
“也没那么远。”
我打开手机地图指给他看,他看上去也心有向往。悠悠跟着我也算是颠沛流离了,可我都没有真正意义地带他出去旅游过。
“比爷爷奶奶家远。”他想了想,又说,“可是没有美国那么远。”
“……”
美国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他只知道,那是个很遥远的地方。
他知道妈妈在那里。
“悠悠,等爸爸忙完这一阵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想去哪?”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以为是他的小脑袋里还没有那么多能说清楚的地方,可是他想了一会,然后很认真地对我说,“悠悠去哪都行,只要是跟着爸爸。”
我的小宝贝儿。
我不羡慕杨从白了,我一定就是最幸福的。
有了悠悠的爱心加持,第二天去上班都觉得格外有劲了。我早早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就研究着什么时候能请几天年假,只听走廊里郝梦大喊,“于经理,杨大夫来啦!”
“……”
郝梦手里拿着包子豆浆,路过我的时候还朝我使眼色,故意捅了我一下。杨从白站在门口,连白大衣都没换,看着像是一到医院就奔着我来了。
可可已经出门旅游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这么急。我站起来往外走,心里飞速盘算着是不是要先跟他开口道歉。可还没等我站稳,杨从白就劈头盖脸地问我,“姚若晨的主意是你出的?”
我连忙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操……我脑子坏了吧?!姚若晨他要开诊断书他能找谁帮忙,他肯定会找杨从白啊!
“不,师兄你听我说,是苏哲他……”
他根本不想听我解释,“他出主意你就听?”
“那我也是想帮忙啊!”
“你帮的这叫什么忙?”
我急了,“谁出的主意你找谁去啊?你找苏哲了吗?”
“别推卸责任,姚若晨和肖晴都是你的朋友!”
“所以我想帮他们啊!”
“你这是在骗肖晴!”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那可是肖晴啊!她那么聪明,谁能骗得了她?再说姚若晨都说了,那诊断书是给他爸妈看的……”
可是他打断了我。
“再聪明的人也会当局者迷,你想过后果吗?”
“……”
我想骂人了。
人家的事情我跟着瞎掺合什么?别说姚若晨是我两肋插刀的兄弟,就算是他把刀插在我两肋上,我也不应该管他这种闲事!可是你杨从白又哪来这么大脾气?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算了呗,跑来教训我干什么?我叫你一声师兄,你拿我当儿子啊?我他妈是教唆姚若晨去杀人了还是去放火了?!
“你知道么,”我对杨从白说,“肖晴就是想得太明白了才搞成现在这样。她要是能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不也就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了吗?”
走廊里空荡荡的。
我想抽烟,摸到裤兜又想起来,我已经不抽了。
杨从白就只是看着我。
“没有什么是能骗一辈子的。”
他说。
他说完就回去了。
那件事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我也没问,仿佛这件荒唐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郝梦一天能问我三遍,“于经理,还没跟杨大夫和好呐?”
“一边儿去。”我懒得理她。
这边强哥替我鸣不平,“咱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杨大夫还有啥要求啊?他要求咋那么高呢?”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我跟你说抽烟有害健康啊,我还得为白悠悠多活几年呢!”
就数宋明雨话最多。
“要我说这事是于哥的不对,咱们就只看见杨大夫来找过你,你去主动去找过杨大夫吗?那杨大夫每次来那眼神……别别别瞪我!我错了!我眼瞎!”
小张直接开始唱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快被他们搞死了。
几天后,肖晴在群里说,姚若晨那个傻批去做了结扎手术,震撼了他全家。他爸妈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现在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梓墨一针见血地指出,“学姐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那个傻批。”我说。
隔着屏幕,我仿佛已经看到肖晴的呵呵一笑。
她说,“真的是个傻批,这回可惨了。”
我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他做都做完了,你也别心疼了。你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他本来就不能生呢!”
兄弟,对不住了。
“飞飞,这回是你傻批了。”
“呵呵,那我去年打掉的是块石头。”
我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学姐你居然告诉飞飞!我都没敢告诉飞飞!”
“乖,不要闹。”
好的,是我傻批了。
可是我好心疼肖晴,好心疼好心疼。
又过了两天,姚若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多谢我替他操心,还要谢谢我背后的那个高人。他说他现在已经被爹妈判成了姚家的千古罪人,好在他们就这一个儿子,不然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
我问他做完那个手术是什么感觉,他说感觉还不错,而且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戴套套了,他还挺激动的。
他的发言实在太没有廉耻,让我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完了,”我悲天悯人,“你去庙里拜一拜吧,求佛祖保佑肖晴这辈子不会抛弃你。”
“好啊!”他居然还很兴奋,“我正找大师算日子呢!那就先挑个好日子拜佛,再挑个好日子求婚!……”
我能感觉到他在电话那头幸福得要命,似乎断子绝孙这件事终于给了他一个解脱。
肖晴看人还是很准的,这真的是个傻批。
但谁说傻批不能幸福呢。
我正在这边感慨万千,那边姚若晨却突然语气一变,他说,“其实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得跟你说。”
“得了吧,你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好吧。”
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我以为他接下来会说“好吧,确实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