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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着嘴,终于也认可了我的说法,还要强调,“那你下次住久一点呀!”
“没问题!”
我亲了亲她的脸。
半夜我睡不着,想去客厅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杨从白好像在找什么。
他看见我,也是一愣,“怎么还不睡?”
“……你找什么啊?”
其实我已经看见了。他在翻药箱,因为那个抽屉高,所以他把药箱放在那。
“你哪不舒服啊?”
我忽然有点害怕。
“没事,你早点睡吧。”
他关上抽屉,与我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说:
47 第46章 过敏
我一夜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一早,杨从白迟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可可跟悠悠去叫他,却跑着回来告诉我,说杨从白病了。
杨从白烧到了39度,我一下子就慌了。
小孩子发烧常有,但大人不一样,我自己都已经多少年没发过烧了。
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叫救护车,幸好我还想起来,他本人就是个医生。
“你哪不舒服啊?”
他意识还算清醒,却不太想跟我说话。
我摸着他的额头,心里害怕,“你是不是昨天就难受了?吃的什么药啊?”
他看了我一会,避开了我的目光。
……妈的,都这样了还记我的仇呢?!我又没真让你去娶苏哲啊!
行吧!总有人能让你说话。
我给苏哲打电话,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一听就是还没起床。
“师弟,这大清早的……”
“杨从白病了!”
“啊?”
“发烧39度,怎么办啊?”我急得不行,“我送他去医院行吗?不行,我得先叫他哥哥嫂子过来看孩子……”
我颠三倒四地念叨了好一会,那边苏哲也已经醒了。
“你还在杨从白家?”
靠呀,杨从白还真是什么都跟他讲!
“还扯这个?!我都快急死了!”
那边笑了,“你先别急,他哪不舒服?”
“我不知道啊!我问他他也不告诉我!”
大概是我太暴躁,可可跟悠悠很担心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才是生了病的那一个。
“他好像昨天晚上就难受,也不知道他吃的什么药……”
“他身上起疹子吗?”
“啊?……我不知道啊。”
那边又笑了,“看一眼。”
“……”
我看了一眼杨从白,他穿得严严实实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看”。
我犹豫的功夫,苏哲大概已经明白了,“那你把电话给病人吧,我问问他。”
有了苏医生这句话,我就像请到了尚方宝剑一样。我把手机凑到杨从白的耳边,开了功放。
小鬼们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是苏哲,”我气不打一出来,“你不是要问他愿不愿意跟你结婚吗?趁现在赶紧问吧!”
“什么鬼?”苏哲在那边很无辜,“我拒绝啊。”
杨从白看了我一眼,但这次他总算听话了。
“……喂?”
苏哲居然还有心情跟他打招呼,“早啊你。”
“……早。”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操!
就算是苏哲也不能张口就骂啊?!
“是。”杨从白说。
“师弟,我问完了。”
我目瞪口呆。
“多喝开水吧。他吃青霉素了,他对那个过敏。”
“……就多喝开水就行了?”
“你想揍他一顿也行。”苏哲笑道。
“……”
挂断电话,我觉得杨从白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可他只是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没病找病,亏他想得出来啊!
我匆忙给小鬼们准备好早饭,然后遵照医嘱,端了水给杨从白。我扶他起来喝水,他烧得厉害,我就算隔着衣服也知道他身上能有多烫。他嘴唇也是干的,我看见他领口露出来一片红色的疹子,看得我又疼又痒。
我是真的很想揍他了。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水,靠着床头,倚在我身上。
我们就这样坐了很久。
“你饿吗?”我问他。
“……吃不下。”
“……”
我觉得他可恨,可是又恨不起来。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故意的,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万一他承认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走是走不成了。
托杨从白的福,我这个周末过得比上班还累。我接送可可上课,买菜做饭,还要照顾病号。他退了烧,我给他煮了点粥,他喝得很慢,但好歹都喝光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看起来仍然没什么食欲,心不在焉的。他手里拿着筷子时不时在那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小孩心疼他,给他夹了好多菜,可他吃得太慢了,他的碗里渐渐冒出来一个小小的山头,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样。
可可看杨从白吃不下,很体贴地把她自己专用的那套萌萌的小熊碗筷借给了他。
“爸爸,你为什么会得病啊?”
“……”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好像答案在我脸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想谗害忠良!
悠悠很认真地给可可解释,“因为医生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都会得病的!”
“这样啊……”
小孩们下桌之后,杨从白也把筷子放下了。我看他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只好说去给他煮面条,他听了点点头,也不说话。等我煮好面条给他端过来,他依然就坐在饭桌前等我,看起来呆呆的,有点惨,又有点乖。
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
“你慢点吃啊,烫。”
“嗯。”
他拿起筷子,细细地挑了一口面,依旧吃得很慢。我在一旁收拾碗筷,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要是真烧糊涂了,变成傻子了,那我岂不是得养他一辈子啊?
那也太不合算了!
他忽然停下来,抬起头看我。
我心虚得很,“怎么了?”
他不会是烧出了特异功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他笑了,“甜的。”
“……”
我拿过他手里的筷子也尝了一口……呃,我应该是把糖当盐放进面条里了。
“……别吃了。”
我突然愧疚,他还没傻呢,我就已经开始糊弄他了……
“我再去煮一碗吧。”
“没事。”他从我手里拿回了筷子,“挺好吃的。”
“……”
他把面条全都吃完了。
晚饭过后,悠悠一再问我能不能等叔叔病好了再走,我也跟他保证了好几次,“爸爸不会扔下叔叔不管的。”
可可一直黏着杨从白,都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间,她还坐在杨从白的怀里要跟他一起看书。我说了好几次,她根本不听,还得寸进尺。
“爸爸!我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啊?”
“不行!”我断然拒绝,也不等杨从白开口,“可可听话,别闹爸爸了!”
我走过去想把可可抱下来,但她紧紧搂着杨从白的脖子,宁死不从。
“我不!”
她说完狠狠亲了一口杨从白,又跟哀声恳求道,“爸爸,我求求你了!我好心疼你啊!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啊啊啊啊啊!!!
这个小丫头!
杨从白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忍住不笑。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求你你也得歇菜”。他假装考虑了一下,然后很谨慎地对可可说,“那好吧,但只有今天晚上。”
“谢谢爸爸!”
可可欢天喜地亲了杨从白好几下,我看见他也笑得开心,脸上终于有了些生动的模样。
我心里了然。
血缘是天生的,但感情并不。
其实他们才是亲人,就好像我和悠悠一样。
第二天,杨从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可闹着要去爷爷家,杨从白只能带着她出门。正好我打算带悠悠去打流感疫苗,他好像不太放心,问我几点能回来。
“几点打完就几点回来呗,周末人多不多啊?”
“应该不少吧。”他犹豫了一下,“要不你明天请假带他去吧,我带可可去看一眼就回来,晚上我做饭……”
“不用,你们在那边吃吧。我领悠悠在外面吃。”
他垂下眼不再说什么。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就是想让我在家陪他。可要不是他没病找病,这个时候我都已经走了。
他也不可能一直都病着。
出门前,可可拉着我的手骄傲地说,“打针可疼啦,但是可可没哭!”她还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许午人小朋友哭得有多厉害,连鼻涕都掉到了他爸爸的皮鞋上。
我轻轻攥着她的小手,要让自己记住这触感。
“可可最勇敢了。”我说。
医院周末能接种疫苗的时间很短,还好杨从白事先帮我们打了个电话,没有让我们白跑一趟。
悠悠信誓旦旦地说他也很勇敢,可惜一针下去,还是掉了金豆豆。护士笑着给他擦干眼泪,又拿了几块棉花糖哄他,然后让他乖乖坐在旁边等爸爸打针。
我大吃一惊,“啊?!不了吧!我就是来带孩子打的啊……”
护士又看了看手里的表格,“不对呀,杨大夫说是大人小孩都有的。”
“……啊哈哈,是吗?”
“是呀,最好家长也打一下,要不然得了也容易传染给孩子呀。”
“……那他没跟我说清楚。”悠悠还在一旁看着,我痛下决心,不能让儿子把我给看扁了,“那就打一下吧!”
……我扭过头,避开那个恐怖的针头。
真他妈的疼啊!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打完针,护士又特意拿了几块棉花糖给我。
“谢谢谢谢!”
我哭笑不得。
出了门,我把棉花糖塞进悠悠小小的衣兜里。
“还疼吗?”我问他。
他重重地点点头,脸上还带着委屈。
“打针的确很疼,爸爸也很疼……”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但悠悠坚持住了,悠悠真的很勇敢。”
“可是我哭了!”他不肯接受我的安慰,“可可就没有哭。”
“我们不一定要跟可可一样。”
我把他抱起来,胳膊上的针眼还疼得要命,可不及我想给他的爱那么要紧。
“可是爸爸,我也想要勇敢啊……”
是啊。
我也想要。
“……有些东西的确很好,但没有也不会变得很糟……悠悠,我们不一定要跟他们一样,我们是我们自己就行了。”
寒风扑面而来,严冬已至。
他搂住我的脖子,把脸贴到了我的脸上。
“爸爸,”他低声问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我想和爸爸,还有可可和杨叔叔。”
“……爸爸会跟你永远在一起的。”
晚上洗澡的时候胳膊已经肿了,涨得生疼,看上去又青又紫,像要烂掉的茄子,一摸还很痒。
我知道是过敏了,去年打了流感疫苗也是这样。我匆匆洗完澡出来套上裤子,想找个毛巾给胳膊敷一下。
杨从白过敏是他自找的,但我不一样。要不是为了孩子,我真不想受这个罪。
我从浴室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杨从白。
他手里拿的衣服被我撞掉了一地,我连忙帮他捡起来,“要洗的?”
“……嗯。”
我把那些衣服扔进筐里,可他只是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就尴尬了。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这就把衣服穿上。”
“你胳膊怎么了?”
“啊,”我回过神,“打疫苗打的,去年就这样。”
我说着要走,他却站着不动,“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
“你这样不行。”
“……那我先把衣服穿上。”
还不是因为他给我安排的什么疫苗!……我找了件宽松的上衣,能把袖子卷上。出来的时候杨从白已经在客厅等我了。他搬出药箱,拿了一个什么软膏出来,我也不认识。我卷好袖子,他给我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