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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他们纷纷嘱咐强哥一定要给我送到位。我被关心得这叫一个不好意思,只得承了这份好意。
下了班我跟强哥一起去停车场,我看了一眼早上杨从白停车的地方,但现在那里停的是一辆陌生的车。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一回头,正巧远远地看见苏哲,他也下班了。
强哥挥手打招呼,“苏医生!”
正好,我想问问苏哲知不知道杨从白大概几点能回来,却只见苏哲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隔壁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人走得大步流星,显然是冲着苏哲去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顺着苏哲的目光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也站住了。
“小于老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曾经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我,我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西装革履,一身英气的男人,跟我当初辅导过的那个高中生联系在一起。
“……林悬?!”
“小于老师!”
林悬掉头朝我奔了过来。他皮肤晒得黝黑,倒是很衬他俊朗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肤色的缘故,他给人的感觉都大不一样了。
好像,跟林教授也不是那么像了。
苏哲在后面隔了几步的距离,也跟过来了。
“我之前就听苏哲说你在这!我还想找你一起吃饭来着!”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眼神里是我熟悉的直接和单纯。
我跟他说我是在给医院做系统,所以就常驻在这。他说他现在是律师,在这附近的律所上班。
“我前两天还遇见可可,真是太巧了!”
我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也愣了一下。他回头去看苏哲,可是苏哲并没有看他。
“……小于老师,他们没跟你说吗?”
林悬说,那天他也是要来医院,路上看见一个小女孩,手里什么也没拿,也没有大人领着。他不放心就过去问了一下,女孩说要找爸爸,她说爸爸叫杨从白,是附属医院的医生。这个名字也不是到处都有的那种,林悬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了。他把可可送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苏哲在,于是就交给了苏哲。
说完这些,他笑了一下,“苏哲说你们经常中午一起吃饭,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我不仅不知道,而且很可能出于某种原因,杨从白和苏哲是故意对我隐瞒了。
为什么?
我一时想不出来,可又不知道应该问谁。
苏哲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强哥关心地凑过来插嘴,“于经理,杨大夫的闺女啥时候走丢了啊?这么大的事儿咱咋不知道呢?”
“很快就找到了。”苏哲安慰他。
“妈呀,”强哥缩了缩肩膀,“小孩可得看紧了!”
强哥还在一旁等我,我也不好跟林悬多说。我拿出手机跟他加了好友,说改天一起吃饭。
“你来找苏哲的?”
我只是随口一问,可是林悬却并没有回答我。他回过头去看苏哲,就好像在请示什么一样。这太奇怪了,同样是给林悬补习过,他叫我“小于老师”,可跟苏哲却叫得连名带姓。他已经比苏哲高了许多,又光鲜许多,可神情里却是一股恳切,甚至有点低声下气的味道。
苏哲朝我笑了一下,“我钱包好像落在办公室了,我回去取一下。”
他说完转身便走,林悬连忙跟了上去,“我陪你去!”
“不用。”
“那我在楼下等你!”
林悬匆匆与我告别,跟着苏哲走了。
我上车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林悬已经变得太不一样了。
车开到马路上,强哥很好奇地问我,“刚才那是谁啊?”
我正要解释,只听强哥又说,“我看着咋那么奇怪呢,他是来给苏医生当司机的吗?”
我被他问得一愣,突然就一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住了。
强哥对我内心的惊涛骇浪毫无察觉,“小伙儿看着挺年轻,车不错啊!他是富二代吧?”
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不是,他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孩子。”
强哥大方地挥了一下手,“于经理你别误会!我对富二代和官二代都没啥意见,尤其像杨大夫这样的!”
“……”
“看来律师真是赚啊!你看人家那西服穿的,带劲!他那块表好像也是个名牌!……”
我努力把刚才的情景快速回放了一遍,那两个人之间的诡异的气场显而易见,尤其是苏哲。林悬我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不好做什么评价,但我从来没见过苏哲会那么的不自然。
那是与我初次见面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头盖骨,却翩然微笑着打招呼的苏哲啊!
强哥又说,“可我觉得苏医生咋不太高兴呢?”
的确。
我很肯定,我和强哥都没有能让苏哲不高兴的本事,那就只能是因为林悬了。
他并不想看见他。
我搜刮记忆,突然发现,我甚至找不出什么有关他们之间的事情。苏哲教过他两年,我又是接苏哲的班,可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似乎都没怎么跟我提起过对方。最多三言两句,可能还是我问起的。
更不要提可可走丢的事,无论是苏哲还是杨从白,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
……不对,怎么没有?!
苏哲莫名其妙地跑来跟我们一起住,杨从白当时还说他病了!
我恨不得马上跟杨从白讨论这个惊天八卦,可是强哥问我,“于经理,那个律师你跟他熟吗?
“……我大一的时候做过他的家教,挺多年没联系了。”
“那他是不是好人啊?”
我被强哥问得一愣,“……是吧?”
说不上来因为什么,我居然也不是很确定了。
现在的林悬看上去太锋利,太锋芒,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那你说他那么年轻,又不是富二代,当律师就那么有钱啊?”
其实我也很疑惑,“……他可能买彩票中大奖了?”
“妈呀,那还上啥班啊!在家呆着不好吗?”
确实。
“完了,我咋感觉不太对呢?”
强哥开始不安了。
“于经理,你不觉着吗?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是咱们先到的停车场,然后苏医生来了。那小子下了车就直奔苏医生去了,是不是?你觉着他俩像是约好了要见面的吗?”
当然不像。更像是……
“你说苏医生是真的把钱包落楼上了吗?”
我也开始不安了。
强哥一下子提高了嗓门,“我看那小子就不是好人!他是来蹲点儿的吧?苏医生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啊?!”
“……”
“不行不行,”强哥催我,“你赶快给苏医生打个电话!我现在非常担心他的人身安全!”
被强哥这么一说,我竟然也有点紧张了。我马上拨了苏哲的手机,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开始砰砰直跳,响到第五声,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喂?”
是苏哲。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你钱包找着了吗?”
“找着了。”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我还是不放心。
“我在开车啊。”
“……”
苏哲调侃道,“怎么,你还怕有坏人挟持我?”
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在这边都快急死了!
“你啊,”我口气很坏,“你不去挟持坏人就不错了!”
“多谢师弟关心,”苏哲笑道,“平日里确实没有白疼你。”
“林悬找你是干什么啊?叙旧吗?”
“没什么。他有朋友住院了,顺便来看看我。”
“那改天咱们三个一起吃顿饭?”
他回答得很快,“不必了。”
行行行,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两个要么是有过一腿,要么就是谁欠谁钱了!
“那行吧,我不掺合你们了。杨从白几点能回来啊?”
那边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比起林悬,这个问题更难回答。
“我也不太确定,应该不会太早吧。”
“那行,我知道了。”
谢过苏哲,我挂断电话。我告诉强哥可以放心了,苏哲安然无恙。
“你告诉苏医生可得小心点儿!刚才那个小子我跟你讲,我现在怎么想怎么不对。那么黑还穿一身黑西装,那一看就是黑涩会啊!他就差条金链子了!……”
我笑得不行。
托强哥的福,我那点紧张全都飞灰湮灭了。
其实我很想跟林悬聚一聚,问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好得不得了,甚至,很风光。
除了他眼睛里的那股清澈,其他的,已经与我记忆中很不一样。
曾经的那个少年林悬会很期待周末我去上课,他对自己的聪明很自负,但是他也会满不在乎地跟我说,家里就经常只有他和奶奶,但是他觉得这样就挺好,没什么可寂寞的。
迟了多年,我依然想告诉他,我为林老师的去世而难过。
强哥把我在小区门口放下,我跟他道了谢,下车往家走。刚进楼门,手机忽然响了,是丽姐打来的电话。
“于飞,你到家了吗?”
“快了,在楼下呢。”
“……啊,那行,我就问问。”
我觉得奇怪,“有事吗?”
她迟疑了一下,“从白回去了吗?”
“还没,他说医院有事。怎么了?”
她终于跟我说了实话。
她说杨勋刚才在公司一个电话被给老爷子叫走了,因为杨从白跑去跟他爹摊牌,搞得杨勋也被叫去问责。“你说我也不敢给他们哥俩打电话,我心想要不就问问你……于飞我错了,你还不知道是吧?”
难怪刚才苏哲会是那样的反应。
因为杨从白根本就没在医院。
“……那我现在知道了。”
丽姐在那边埋怨,“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跟你说一声啊!……不过他肯定也是怕你有压力,要不你就当不知道吧。”
“……”
“你不用担心,杨从白他驴着呢。当年他要奉子成婚,气得老爷子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最后还是结了啊!还没到一年又突然说要离婚,气得老爷子又去医院住了半个月!……这回可算是真相大白了,你往好了想,说不定老爷子心里还敞亮了呢!”
我真是……一句话都应不上来了。
“哎呀我锅快糊了!”
“那等他回来了我告诉你一声吧。”
“不用了,他回来杨勋肯定也回来了!你们家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我哪还有心思跟她聊这个,“我不知道啊,方阿姨做的,我这还没上楼呢。”
“行了那你快去吧!”
我……我去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作者有话说:
56 第55章 林悬
杨从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
可可和悠悠迟迟也不肯去睡,我就一直在陪他们做折纸的手工,据说是今天幼儿园新学的。
“叔叔你太笨了!”可可不停地讨伐我。
“那叔叔又没上幼儿园……”我无力辩解道。
我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怎么也折不出那么惟妙惟肖的模样。悠悠很耐心,他教了我好几遍,但我有点心不在焉。
如果是杨从白的话,肯定看一遍就会了。
“爸爸!”
听见开门的声音,可可扔下千纸鹤就朝门口跑,杨从白进门,迎面把她抱了回来。
他亲了一下可可的小脸蛋,“凉不凉?”
可可夸张地揉了揉脸,也亲了亲他,“热不热?”
“吃完饭没擦嘴,嗯?”
悠悠把折好的大象举给他看,“叔叔,我擦嘴了!”
“那也得亲亲你。”
他说着放下可可,接过悠悠递过来的大象,然后也亲了一下悠悠。
悠悠很满意,他回过头对我说,“爸爸轮到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