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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二字一出,门外的郝秘书都打了个寒战。
杨冰妍也被雷到了,你你你了半天。
郁久:“你什么你?你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儿?!我跟老公好着呢,你算哪里的野鸡要给我们家生孩子?被骂了都不走,脸真是比印度飞饼都大!我劝你好好做人,别老整天想着给别人的男人生孩子,实在想发光发热为人类繁衍做贡献,出国做代孕,挣钱快自己也光荣!明白没,明白了滚吧!”
郁久叽里呱啦一通骂,整个世界静悄悄。
他自己心跳得很快,脸上也一片潮红,这会儿停下来还在喘着气儿。
他看看蔺从安,眼中有一丝忐忑:我发挥得怎么样……?
蔺从安跟他对视上,这才回过神,眼中有一丝惊喜。
一旁的杨冰妍整个人晕晕乎乎,一抬眼见那夫夫俩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更是受到了致命一击。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蔺从安:“你,你给我等着!”
最后一个音都破了,她恨恨地落荒而逃,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她刚刚走到办公大厅,总裁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大笑。
杨冰妍:“…………”
郝秘书憋着笑站在门口敲敲门:“蔺总,我把药箱拿来?”
蔺从安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眼带笑意地问郁久:“平时没见你这么能说会道?”
郁久这会儿脸已经全红了,讷讷道:“我……都是跟楼小川学的……”
郁久见蔺从安感兴趣,也放松了一点:“以前在老家,小川刚毕业就去看网吧。网吧天天有人闹事,我每次去找他都有人在吵架,吵什么的都有,情感纠纷的也很多……”他顿了一下,笑得更开心了一点:“每次我都躲在小川后面吃瓜,有的还蛮有意思的。”
郝秘书把药箱送过来就走了,郁久一边给蔺从安包扎,一边问他:“这女的怎么回事?不喜欢她不能直接轰走吗?”
蔺从安伸着手,看郁久毛绒绒的发顶,哑声道:“吃醋了?”
郁久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我就是问问!”
“问,问。”蔺从安轻笑一声:“很正常,我要给她家留点面子。”
郁久惊讶地抬头,仿佛在问你这样的霸道总裁还要给人留面子?
蔺从安:“你什么表情?她家也很厉害,一部分产业跟我们集团合作很深,出了问题,整个行业都要动荡。”
“这么厉害?!”郁久一抖:“那我刚才骂她……是不是不好?”
蔺从安垂着眼:“没事,你可以随便骂……只要我不亲自出手,就不算打了杨家的脸。”
郁久懵懂地点了点头,查看了一下这只被自己包好的手,眉头又皱起来:“你干嘛动不动就砸东西?实在不高兴踢桌子摔手机也行啊……自己受伤不疼吗?”
蔺从安低下头:“我下次注意。”
两人静了一会儿,郁久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那么不想要孩子?”
这个问题,在这两年反复折磨着蔺从安,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但此刻,看见郁久清澈见底的眼睛,蔺从安突然没有那么烦躁了。
他对郁久说:“因为我不想重复自己的人生。”
郁久愣了一瞬,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他感冒了,精神不太好,蔺从安不想他再来来回回地折腾,就让他在沙发上眯一会儿,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蔺从安找了件西装外套给他盖,等自己处理完文件已经快六点了。
郁久睡了个昏天黑地,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张口就跟蔺从安撒了个娇:“想吃串串……”
蔺从安顿了顿,郁久还在揉眼睛,他就把郝秘书招来了。
“郁久想吃串串,你定个馆子。”
郝秘书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闻言差点以为总裁被魂穿了。
“蔺总……你竟然吃串串?!?
郁久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有点不好意思地反悔:“算了吧,太麻烦了,蔺先生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蔺从安说一不二,可怜郝秘书出去晃了一圈,回来奔丧一样地说:“附近没有可以预定的串串店。”
蔺从安皱眉:“不就是个串串香?不能预定?”
郁久:“可能是因为串串店都不太高级吧……要么算了吧?”
蔺从安哪能就这么算了,亲自审阅了郝秘书手机里的大众点评,挑了一家大商场里最贵的串串香——人均也就一百二。
郁久是真的想吃了。
他感冒了嘴里没味儿,又很久没吃这些,这会儿刷着手机上的菜品图片都流口水。
郝秘书认命地提醒他们:“这个点儿去,要排队等位的。”
蔺从安看郁久那垂涎的表情,敲定了行程:“排。”
于是一小时后,两人生无可恋饥肠辘辘地坐在这家店外的长椅上。
蔺从安怕人多的地方让郁久感冒加重,给他戴了个黑色口罩。他自己则是戴了副墨镜。
两人帅得各有千秋,身形也都漂亮,坐在那里像一道美丽的彩虹,看见的人都恨不得上去打卡合个影。
不停的有小姑娘结伴从他们面前路过,来来回回,回回来来,绕得郁久眼晕。
还隐约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讨论他俩是不是明星。
郁久一直在掰自己的手指,一会儿弯一弯,一会儿晃一晃,这是一种放松手指的手操,他经常做。
掰到一半,他打了个哈欠,那讨论他俩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呀他打哈欠也好可爱——
郁久:“…………”
这家串串香口碑很好,人也多,位置在一处椭圆回廊的尽头。
肉眼可及的另一侧并不是餐饮区,但不知道为什么人头攒动,比等饭吃的人还多。
远远还能听到大音响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活动。
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小女孩儿来参观他俩,甚至有两个勇士直接站在了他们面前。
郁久抬头,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们。
一个围围巾的女孩子脸红红的,问他们:“请问……你们是哪个战队的选手?”
第23章
郁久懵了一下:“什么战队?”
女孩子惊了:“对面的电竞馆体验店在举行线下赛,今天很多战队都来比赛了呢……你们不是电竞选手吗?”
蔺从安穿着西装,郁久看了看他,指着问:“你看他穿成这样,像吗?”
女孩子羞涩道:“他可以做教练呀……而且我们看你一直在活动手,觉得应该是了!”
郁久了然,眼角弯出一道可爱的弧线:“抱歉呀,我不是打电竞的,我是弹钢琴的,也要活动手指呢。”
两个女孩子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郁久无奈道:“真不是敷衍你们,这有什么好不信的。”
围巾女孩不服气地指了指电竞馆对面的一个商场布景:“那边就有一台街头钢琴,小哥,证明你的时候到了!”
郁久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串串店在布景背后,从他这个位置看不到是不是有钢琴。
网上经常能看到大佬在国外弹街头钢琴,引得众人围观的视频,只是在国内,苦于人口素质问题不好实现。
郁久小时候在机场里弹过,但还没见过商场里有。
他倒也不是真的要证明什么,只是等位太无聊了,就有点想去看看。
郁久下意识看了一眼蔺从安。
“想去就去。”说罢他率先站起来,郁久抿嘴笑,跟在他后面跑过去。
完全被无视了的两个女孩子:“…………”
那是一台立式钢琴,被一条红色的警戒带拦着。商场里人来人往,没几个人会把目光投向这里。
不远处的电竞馆人声鼎沸,更是衬托得对面冷冷清清。
郁久指了指警戒带,问蔺从安:“确定是可以弹的吗?”
蔺从安点点头,示意他看布景里的公告牌,大意是说不弹不要随便摸之类的。
拉带子可能是怕小孩子玩坏了。
郁久放心地坐到了钢琴前,掰了掰手指。
两个女孩子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小哥哥你还真会呀……我们能点歌吗?”
郁久感觉自己回到了每天早上的咖啡厅,好脾气地说:“可以,你们想听什么?”
“野蜂飞舞!”
郁久:“…………”
果然是熟悉的流程,野蜂飞舞和克罗地亚狂想曲已经成了世界两大名曲了。
不过他并不讨厌,否则也不至于弹得滚瓜烂熟。
这首曲子连准备都不需要做,他伸手直接开始,极快的旋律近距离扩散开来,路人纷纷侧目。
“是钢琴吗?”
“是真人在弹啊!”
“弹得好快啊!”
“快快,快去看,弹琴的小哥好帅啊!”
乐器演奏,永远是现场最有魅力,琴键共鸣的振动引得无数路人朝这边包围过来,再加上郁久流畅得没有一丝瑕疵的演奏,更是吸引人眼球。
两个女孩子早就打开手机拍起了视频,不止她俩,后来围过来的人也纷纷掏出了手机。
就连电竞馆门口围观线下赛的观众,都有被琴声吸引而来的。
野蜂飞舞曲子不长,郁久弹完以后,身边的年轻人和大叔大妈们都鼓起掌来!
郁久这才看到这么多人,下意识地要站起来,被两个小姑娘连忙叫住:“小哥哥再弹一个!没听够呢!”
蔺从安站在他身侧,面上没有表情,郁久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却读到了一丝纵容。
于是……
“你们……想听什么?”
哗!这小伙子,还给点歌!
群众沸腾了,喊什么的都有,中老年喊小苹果,年轻人喊学猫叫。
郁久:“…………”
有点难啊。
蔺从安出声道:“冬风。”
郁久精神一振,这是蔺先生第一次点歌!
他也很喜欢冬风!
众人没有等来熟悉的旋律,本来有些失望,却在十几秒后振奋了精神。
太厉害了,弹钢琴的人手怎么这么快,也太震撼了!
远处,同一楼层,一对兄弟出了电梯。
“哥,郁久真的回来了……小莫有个朋友在组委会打杂,他说郁久进了复赛,连VCR都拍好了!怎么办啊哥……”
“你急什么。”哥哥孟昌文阴沉着脸:“只要金老师不回国,他怎么样都不关我们的事。倒是你,少说少错。”
弟弟孟昌武抽了抽鼻子,不满道:“怎么是我急,明明是哥你自己急。当初假传消息的是你又不是我,上个月听说他回来了,你坐立难安的……“
孟昌文呵斥:“够了!还嫌我不够忙吗?话说回来,我当初又是为了谁?郁久是金燕的关门弟子,不把他弄走,还有你什么事?”
“……好嘛,我的锅。”孟昌武转了个话题:“那天业余组不是有录像吗?哥你看到郁久了吗?他现在什么水平?”
孟昌文摇摇头:“弄不到录像,组委会这次弄挺严,听说是有投资商的人在监督流程。但我问过蔡教授,他说郁久很好。”
“能有多好啊。”孟昌武撇撇嘴:“当年他拿冠军的时候才十二岁,那之后销声匿迹,又没有老师教,能学成啥样?”
孟昌文心中隐隐不安,却赞同弟弟的观点:“这倒也是。而且他参加的是业余组的比赛,在其他选手的衬托下或许还不错吧。但到了决赛,大家同台,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
两人说着,选好了吃饭的店,走近了电竞馆。
郁久的琴音也渐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