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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蔺从安的动作比他利索,郁久只觉得自己的耳垂一凉,随后一阵短促的刺痛到来,他抖了一下,很快便没什么感觉了。
“好像不疼啊!”郁久惊喜道,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耳垂:“我听佳佳姐她们说的,还以为多恐怖呢!”
蔺从安揉了他一把:“不早了,直接在这儿睡吧。”
蔺从安的床很大,睡他俩当然没问题。
但有问题的是,郁久的房间走几步路就到了,有什么早不早的……
但郁久跟着装傻道:“是,是不早了啊!”
澡都洗过了,两人各占了半张床。
郁久每天的练习都很累,关灯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蔺从安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郁久熟睡的侧脸。
他一动不动看了很久。
……
一周后,华国青年音乐大赛复赛,正式开始!
雪莱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面色不豫地用英文叽里咕噜抱怨着:“上一届青音赛就很水,我发誓这一届绝对不来了的,主编肯定是看我不爽才发配我过来,那个老女人!怪不得都四婚了!”
跟在她后面的组委会工作人员都要哭了,唯唯诺诺道:“雪莱小姐……您的休息室在二楼不在三楼……“
“什么?!”金发碧眼的欧洲美人震惊,用口音奇怪的中文问:“我们《古典人生》的金牌乐评人在你们这里,已经不配用三楼的休息室了吗!”
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好说歹说还是把人哄回了二楼的休息室,并将提供给各个媒体的资料拿了出来。
雪莱心情已经down到了谷底,把那沓参赛人员资料啪地摔在桌上。
“今天不是业余组比赛吗?难道有任何看的价值?”她随手翻开一页,扫了一眼照片,嫌弃道:“这个太丑了。”
工作人员:“…………”您不是乐评人吗!这又不是比偶像!看脸做什么!
雪莱翻完三页,实在没兴趣,向工作人员索要了第二天第三天的专业组参赛选手。
“唔,还是专业组的小朋友长得好……咦,这个是金燕老师的学生吗?叫孟昌文?”
工作人员见她总算不黑脸了,连忙介绍道:“是金老师的学生,他还有个弟弟叫孟昌武!”
雪莱将专业组翻完,点点头道:“长得丑的不太多,希望他们的水平也能配得上他们的脸。”
说罢她也不管旁人尴尬不尴尬,自顾自地去了洗手间补妆。
男女洗手间就在隔壁,剧院是老建筑,隔音做得不好太,雪莱一边给自己扑散粉,一边听到两个粗哑的男声在隔壁说话。
“稿子写好了吗?回头得赶时间发出去,最多拖两天。”
“我知道,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不就那么些人,好写得很,我不看他们比赛都知道弹的什么水平。不过老项啊,转播不是要一个星期以后吗?这次为啥这么赶?”
“嗨,现在青音赛火了,买票看比赛的小姑娘越来越多,好多人回去直接在微博上就开始逼逼了。等她们把话全说完又发酵完毕,别人还来看我们的乐评吗?”
“噢——也是!那我们还得抓紧,得赶在古典人生之前。”
“哈哈哈,古典人生都没落了!现在谁还看纸质刊物啊,写完排版,排完还要印,印完还要发货,而且古典人生本来是英文刊,回头还要再翻译排版……”
“哈哈哈哈黄花菜都凉了,难怪中文市场不买账!我早看不惯他们了,一个个仗着自己国外来的,看不起你看不起他的,尤其是那个雪莱,妆浓得像个巫婆,我乍一看还以为要吃小孩呢……”
“嗨,雪莱,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妆化成那样吗?”
“为啥啊?”
“当然是因为素颜不能见人呗!“
“哈哈哈哈——”
雪莱一把摧断了手里的眉笔。
她已经听出来那是谁了——华国一刊做古典乐评的电子杂志《蜉蝣》,里头的主编汪海和项建国!
两年前年他们在青音赛的赛场下狭路相逢,雪莱见这俩猥琐男太丑,习惯性地嘲讽了几句,没想到就被记恨上了!
那一年的青音赛,专业组的第一名竟然是空缺的,其他人的表现也中规中矩,她秉着实话实说地态度写了个没说啥好话的乐评。
回头《古典人生》在华国完全卖不出去,杂志社损失很大,她也被扣了奖金——反倒是胡吹一气的《蜉蝣》,因为华国领导看了心情好,被中央表扬,赚了个盆满钵满!
雪莱发誓再也不来华国给青音赛写稿了,可主编老妖婆,竟然不由分手就把她打包送来……
还让她在厕所听到了这等奇耻大辱!
去你妈的《蜉蝣》,去你妈的汪海项建国,去你妈的青音赛!
她忍了好久才没贸然冲出去给那俩男人几个大耳光,收拾好心情回到休息室,等了一会儿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媒体席。
剧院的确年纪不小了,为了转播效果,地上舞台均铺设了摄像轨道,台下略显凌乱。
但台上依然庄严,是古典音乐的舞台。
雪莱取出自己的录音设备,等待着比赛开始。
她想:就算你全华国都抵制我们杂志,但只要负责写乐评的人还是我,我是不会昧着良心说好话的!
第33章
媒体们严阵以待,观众们陆续入场,而后台会议室里,选手们已经集合。
除了郁久、刘柯乔、郑新,其他人也都打扮得光鲜亮丽。
刘柯乔是个漫威粉,这次不扮蜘蛛侠了,换了一身奇异博士电影里的练功服,总算看起来没那么奇葩了。
大兄弟和上次一样,穿了黑T牛仔裤,为表正式,脖子里挂了条不知名金属的链子。
他凑到郁久身边:“小久,你好骚啊!”
郁久往后一让,笑着问:“怎么了?”
刘柯乔竖起大拇指:“耳钉,牛逼!希望后期不要被打马赛克!”
组委会负责安排赛程,但复赛开始有新的拍摄流程,直接外包给了秋城电视台的的拍摄团队。
大家被通知在这里等导演,可导演迟迟不来,会议室里暗潮涌动。
初赛时趾高气扬的小胖子,今天又是一身金光闪闪,很是刺眼……郑新被他衣服上的亮片闪到眼睛:“次奥,走了后门也不知道低调一点!”
小胖子显然对自己的自我认知有问题,瞥了一眼郁久:“哎呦,水平高的来了,今天穿得倒是挺人模狗样的,衣服掏光了存款了吧。”
郁久一身正式的三件套礼服西装,蔺从安给找私人定制的,掏光小胖子家的存款估计没问题。
于是郁久笑眯眯地默认了。
小胖子更加不屑:“哼,以前不是挺会说大话的,侥幸进了复赛就现原形了!我倒看看你弹成什么样子。”
其他选手莫名感到硝烟弥漫,都往旁边让了让。
就在这时,导演进来了。
他虎着脸,严肃道:“男生怎么全都不化妆?比完赛一会儿还要拍个人采访,都起码得上个粉底。”
大家懵逼的想,你也没通知啊!
导演扫视一圈:“自己会弄的自己弄,不会的找爸妈,上台前尽量弄好,不然镜头不好看怪你自己。”
说罢他调儿放低了八个度,油腻地喊道:“赵宇勤,你跟我去化妆间。”
小胖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导演有关系似的,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一步步走到导演身后,大地咚咚咚地响。
导演只是起个摄像的作用,参与不了组委会的讨论,这个后门十分不牢固。但他看起来很得意:“勤勤啊,叔叔给你找了我认识的一个特别厉害的化妆师,待会儿一定给你化地漂漂亮亮的!”
小胖子:“谢谢叔叔!”
有个其貌不扬的男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导演,我父母也不懂这些,能不能……”
导演沉下脸:“旁边这么多人呢,随便让谁带你一下,自己没长嘴吗?”
男生:“……”
导演和小胖刚推开门,两道不一样的手机铃响起了,导演和郁久同时接了电话。
“蔺先生?我在会议室呢!啊你们这就到了吗?”
“什么?晚点来?路上堵车?”
话音未落,外头走来浩浩荡荡一群人。
郁久好奇地探出一个脑袋,有点开心地招手:“啊,是你!”
来人中,站在最前面的,是曾经去郁久家给他做过造型的造型老师。他看到郁久很是高兴,大力挥了挥手臂:“蔺总叫我来的,我还带了助手们!”
浩浩荡荡七八人,各个都很专业,挤在楼道里都显得憋屈,郁久赶紧将他们招呼进来:“蔺先生呢?”
“蔺总已经去观众席上了,说一个复赛而已,让你不用紧张。另外他听说节目组要单独录采访,特地喊我过来的!”
郁久腼腆地笑笑,帮他们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为那些工具腾出空间:“那老师你们能不能帮其他人也化一下妆?他们也都没弄呢……”
其貌不扬的男生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其余活泼些的选手更是惊叹着凑过去:“我们也可以请他们帮忙吗?太谢谢你了郁久!”
造型老师把化妆刷在手里转了个花儿:“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不是导演组的事情吗?”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还堵在门口等人的导演和小胖子。
这两人脸上都带着止不住的惊愕——他们从来没听说过郁久有钱,初赛的时候也没穿什么认得出的名牌,还听说在咖啡馆打工……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请得起这样的专业大团队?!
郑新夸张地说:“诶呀!心善的必定人美,丑人才多作怪啊!不过你们请的化妆师还赶得过来吗?”
导演脸上挂不住,拉着小胖赶紧冲了出去,郑新还不忘在门口吆喝:“导演早点回来啊!还有一小时就要开始比赛了!”
男生的妆很好化,本来也只是为了赛后的一小段采访,以及上台不要太磕碜而已。
郁久第一个被弄好,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打算去外面观众席上找一下蔺先生。
谁知道他一只脚刚迈出后台,手机又响了。
“刘奶奶!诶?不让进?等着我马上就来!”
郁久挂了电话,直接往场馆外面跑去。
场馆门口的安检处,老远就看见了一票人围着。刘奶奶身形矮小,被挤在人堆里根本看不见,郁久怕刘奶奶被欺负了,用冲刺的速度跑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扒开人群,一看眼前的人,连他都涌起几分气恼:“怎么又是你?!”
原来小胖子他们的化妆师路上堵车,很可能来不及,为了节省时间,导演就带着人直接去了门口,打算人一到就地开始弄。
他们等得心情极差,恰巧安保拦住了一个穷酸土气的老奶奶,说是对方的票有问题。
来听古典音乐的,不说百分百高雅,但不可否认,光鲜亮丽的人占绝大多数。何况青音赛有摄像,有可能上电视,观众更是默认正装。
如此一来,穿着土气的旧外套的刘奶奶就很突兀了。
她左手攥着一个小蛇皮袋,不安地四处看,满是褶皱的右手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票。
保安举着验票的机器,困扰地问:“奶奶,您的票怎么弄坏了?机器扫不出来啊!是跟手机放着消磁了吗……”
刘奶奶局促地解释:“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但票绝对是真的啊!”
小胖看着这村炮老人就翻了个白眼,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