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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透过汤馆的窗户,他看到了坐在一张桌子边的两个人,温暖的白色雾气从各自的碗里弥漫开,他看到她和那个沈老师,一边吃着,一边说说笑笑。
她若是想惩罚他,那么已经做到了,因为这时,他心里就很酸。
没有他,照样有很多男人会喜欢她,她是那么开朗阳光的女孩,很容易感染人。而他——
突然发现结婚以来,他带给她的欢乐要远远少于伤心,落泪。而他平时更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她,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孩,跟着军人的自己,真的会幸福吗?
凌北寒这么一想,心里在抽痛。
上次狠下心说要跟她离婚,其实也是在赌,赌她肯不肯为他这个军人牺牲,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嫂。
明天下午,他又得回部队,下次再回来肯定是要等过年了……
心口闷堵,发胀,不舍。
他就站在刺骨的寒风中,怀里揣着糖炒栗子等着她和那个沈老师吃饭出来,也像是对自己的惩罚。
郁子悦和沈兴从餐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悍马边上的凌北寒,他看着她,朝着自己大步走来,手里真的握着糖炒栗子。
他还真去买了!那瞬,她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要的糖炒栗子!”,凌北寒嘴角扬着柔和的笑,幽暗的灯光下,甚是迷人,郁子悦接过,“沈老师,那下次课上见咯!”,她没理会凌北寒,对沈兴说道。
“好,我先走了,谢谢你今晚的汤!”,沈兴看着郁子悦微笑着说道,也朝着凌北寒点点头。
“我才不喜欢吃糖炒栗子!”,郁子悦将栗子包裹朝着凌北寒怀里一堆,迈开步子朝着学校停车场走去。
凌北寒大步追上,捉住了她的小手,“坐我车回去!”,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夹着淡淡地祈求。
“我不要!我的车就在那!”,她气呼呼地说道。
“我找人开回去——”,凌北寒说完,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拉着她,朝着自己的车走去,打开车门时,一股扑鼻的玫瑰花香窜进鼻息。
郁子悦蹙眉,几乎是被她抱着上了车的。
她坐在后一排,他上了前排驾驶位,打开车内的灯。
郁子悦看到旁边的座位上躺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粉红玫瑰……
凌北寒什么也没说,只顾开车。
郁子悦怔怔地对着那捧玫瑰发呆,她记得12月14号那天,凌北寒也是捧着一束粉色玫瑰去找她的,那天,她也犯浑地将他让给了夏静初。
是送给她的吗?
为什么要送呢?
她才不稀罕!郁子悦心里感动着,又胀胀的,鼻头泛酸。
郁子悦!不要被他骗了,你不是小猫小狗,被他哄一下就围着他转!
酸酸地别开视线,不看那束令人怦然心动的粉色玫瑰,她默默地看向窗外。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愿自己像个小猫小狗一样,生气了,他摸摸她的脑袋,给她点甜头,她又对他摇尾乞怜的了。
她要的是他的爱,那种心与心交融的爱情。
尤其是无法接受他和她在一起时,心里还想着夏静初……
看到那束玫瑰,她一点都没感觉的吗?
凌北寒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在攥紧,薄唇紧抿,双眸直盯着倒车镜里的她,她留给他的只是个侧脸。
那一瞬,感觉她是深沉的,严肃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
回到家时,郁子悦跳下车也没拿那束玫瑰,还是凌北寒拿上去的,连同那包糖炒栗子。
她今晚没复习功课,下午淋了点雨,晚上差点晕倒,很疲惫,去浴室洗了个澡,匆匆地就去了客房。对,是客房。
她是有自尊的,既然无爱,为什么她要像个妓。女一样供他宣泄,就算是身为妻子,她也不想那样。
一个人蜷缩在客房的大床上,心里五味陈杂,昨晚,他们还那样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从卧室到浴室,早上,他们又一番激战……
怎么中午遇到夏静初之后,她那颗飞扬的,快乐的心怎么就又摔落到谷底了?不悦胸己。
再次体会到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就如坐过山车。
快乐幸福的滋味很美好,但心痛的滋味更折磨人。令她最心痛的就是,他不爱她,对夏静初还有情,他娶她,是为了报复他的父母。
每每想到这,她都心如刀绞。。
郁子悦,你很好,还有很多人会喜欢你的!
可是我只在乎他啊——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蜷缩着身子,紧紧地裹紧被子,强抑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捂着嘴,由着泪水肆虐。
她觉得自己够卑微了,他明明不在乎自己,在他眼里,她连他的占有,他的初恋都不如,她昨晚还在床上那样迎合他,只因为他为自己煮了碗汤圆……只因为心里喜欢着他,所以,抗拒不了他……
“嘤……呜……”还是哭出了声,她裹在被窝里,痛苦地落着泪。
凌北寒沐浴出来,走去客房时,转了门把手,发现被锁上了,他蹙着眉,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隐约听到里面有低低的抽泣声。
“悦悦?”,他心疼而焦急地敲门,喊着她,“郁子悦!开门!”,凌北寒又敲了敲门,沉声道。
见她还不肯开门,他皱眉,连忙去找钥匙,但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郁子悦!给我开门!”,他又大吼,拍打着门板,但里面除了低低的抽泣声外,什么声都没有。他也清楚,她是故意要隔离他的。
她是听到敲门声和他焦急的呼喊声了,她强抑制为他开门的冲动,努力与他隔离,即使还是不争气地想投入他的怀抱。
大哭一顿,或是控诉一顿,或是对他拳打脚踢一顿,那样,心里也会比现在痛快。
但她也怕见到他,被他用一个温柔的吻,就屈服了,再次飞上过山车最顶端,然后又落下——
“嘭——”一道剧烈的声响,令郁子悦心里一惊,泪水止住,随即,感觉被子被人揭开,她睁开双眸,对上的是凌北寒那一脸复杂的表情。
☆、第108章:老婆乖乖,把门开开VIP01…31
偌大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床头柜上放着一串房门钥匙。蜷缩在被窝里的她,双眼红肿蓄满泪水,小脸上残留着未干涸的水渍,贝齿咬着下唇,那一脸隐忍着痛苦表情的样子,令人心疼。
凌北寒心疼地看着这样泪流满面的她,心口闷堵着,喉咙哽咽着,呼吸困难。
“我不想看到你。”,她平复下心情,看着他,冷冷地说道,随即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为他,她已经够狼狈,够没尊严了。
他以为她又会冲他吼,对他拳脚相向的,没想到她只这么平静,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背过身子了。这样反常的她,令凌北寒心里不安。
也明白,她可能是真的伤心了。
他放下骄傲,没离开,掀开被子,进入被窝,躺了下来,将她圈进怀里,她想躲开,却躲不过他霸道的铁臂。
身子微微紧绷,后背贴紧他的胸膛,摄人心魄的男性气息包裹着自己,她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心在悸动,也更疼了。
他就是有这样左右她心情的能力。
长臂紧紧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手覆盖着她平坦的小腹,将她一再贴近自己一点,这样,好像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还是倔强地挣扎一下,但她也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僵硬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心里的酸意还在发酵,觉得凌北寒现在又是在对她施舍,也害怕自己再次屈服于他。
“凌北寒……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她忍不住开口,颤声说道,呼吸困难,一字一句都饱含着心酸,是真的累。
她原本是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人,可以一个冲动就去挑战川藏线了,也可以突发一个想法就去穿越沙漠了,她还曾计划着明年去挑战一下珠穆朗玛的……
和他在一起,她要时刻提醒着自己,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她要照顾到他的家人,看她家人的脸色做事……
这话,是从心底发出的,明显地感觉凌北寒的身子一僵。
她的话,轻易地让他的心,疼了。
她说和他在一起很累……
这句话也轻易地戳到他的痛处,也是弱点上。
他清楚,她这句话是真心话,凌北寒暗暗地深吸口气,隐忍着心口的刺痛,又将她圈紧。愧疚,心疼,无奈,折磨着他的心脏。
放手的念头,再次袭上,心口却溢满了不舍。
怎么舍得放手?!
“那你真想离婚?”,良久,他颤声问出口,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屏息等待她的答案。
郁子悦心里一恸,想离婚吗?肯定不想!就像问一个中了毒瘾的人,想戒毒吗?答案肯定也是不想!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现在她已经放不了手了!
突然,她转身,瞪视着一脸复杂的他,两只小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上,“你想离婚我偏不!我就不离婚!我就不让你跟夏静初和好!混蛋!凌北寒你这个混蛋!总是让我伤心,让我难过!你凭什么折磨我?!凭什么操控权在你手里?!”,凭他不爱她,她爱他!
就是如此。
“呜……”激动地发泄一番后,她又哭了出来,埋进他的胸口,痛苦地抽泣,双手死死地捉着他睡袍的衣襟。
“看到我的好,好不好?我已经很努力了……”,她已经很努力地在改变了,很努力在赢取他的心了。说出这句话,她又很想扇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是委屈求全地在求着他,爱她。
“郁子悦!你别哭了!我也是心疼的!”,他终于吼了出来,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
看着她的眼泪,他愧疚的同时,还心如刀割。他希望她快乐,还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但他又没法整天哄着她,逗她开心,甚至连和她见面的时间都很少。
是他也心疼,同她一样!不仅是她在爱着,他也在爱!
郁子悦愣住,眨巴着蓄满泪水的水眸看着他。
他心疼什么?!
“我凌北寒从不喜欢勉强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不会多看一眼,喜欢的也不会放任不去追!这样说,你明不明白?!”,还是无法直接说出那句直白的话,他看着她,无比坚定地说道。
郁子悦傻愣着,看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没会意他话里的意思。
“我不明白!”,她瞪着他,反驳道。
“夏静初是过去时了,如果我还喜欢她,也不会委屈自己不去追!”,这个小笨蛋,他真想掐死她,非要逼着他说那他说不出口的话吗?!
郁子悦还傻乎乎地,看着他,提起夏静初,心口的那根刺又动了动,抽疼了下。
“那,你就去追呗——”
“郁子悦!你存心的是不?我不喜欢她!”,他抬起她又垂下的小脸,瞪着她,气愤地吼道。那坚定的表情,坚定的眼神,那样坚定的语气,令郁子悦仿佛吃了颗定心丸,看着他,心里的抽疼,好像瞬间得到而来抚慰。
非要逼着他说出口,这个小东西!
“你喜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情!”,她倔强地说道,这句话有些矫情了,令她自己都鄙夷自己。
“不关你事,你哭什么哭?!”,这倔强的小女人啊——凌北寒心里又气又疼,低下头,在她额上吻了吻,伸手揽着她的后背,将她贴近自己的怀里。
“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但郁子悦,我是名军人,和自己妻子相处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再去找情人?对夏静初……”,凌北寒的双眸看着对面白色的墙壁,将她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沉声说道。
对夏静初怎样?郁子悦屏息着。
“我坦白,下午是有些担心她了,但你也知道,我跟她处了十几年,就像你跟厉慕凡那样,偶尔的关心是正常的吧?”,他又说道。
“是正常!但是我在乎!我怕你心里惦记着她,然后那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