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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仅让她住院治疗,而且叮嘱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多行走,否则极可能留下后遗症。
所以,门打开后,何亦朗看到的是倚靠着门,才能站稳的尤珺。
“你怎么来了?”何亦朗努力掩藏着内心的激动。
“医院里味道实在太难闻。”尤珺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说的,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你,我想……”
她想什么?
并没有说下去,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这么大晚上,一个女人敲开一个男人的房间,共处一室,会发生点什么,都心知肚明。
何亦朗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个……不大方便吧?”
尽管他心里巴不得尤珺天天和自己睡一张床,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知道分寸的,现在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虽然说,从凌漠那里已经得知尤珺接近他的真相,他心里却没一点芥蒂,反而觉得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真的是世上少有。
高兴的同时,不免又开始沾沾自喜,还是他何亦朗有眼光啊,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我的脚都伤成这样了,你真的忍心让我想喝水时,还要自己去倒吗?”尤珺故作委屈地咬住下唇,这幅摸样,几乎让何亦朗心都酥了。
于是,就这样,再没需要其他过多语言的交谈下,尤珺就顺利的走进了何亦朗的房间。
何亦朗忽然紧张起来,系浴袍的手,把腰间那根带子系了又系,拘谨的有点像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
“我先去洗澡。”相比他的紧张,尤珺则显的大方多了,对着他微微一笑后,就转身朝浴室走去。
亦朗彻底惊呆了,尤珺发出的信号,他不是不懂,只是……
没等他去想只是下面该是什么话,浴室里已经传出声音,“麻烦你给我拿条浴巾过来。”
何亦朗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就走朝浴室走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浴室的门已经微微打开,一只白皙柔嫩的手从那条缝里伸了出来,看何亦朗迟迟不把浴巾给她,尤珺的声音再次从浴室里传出来,“浴巾呢?”
何亦朗没说话,而是把浴巾直接放到她手里,他刚想收回手,那只看着很柔弱的手,已经反手抓住他。
透过她微微颤抖的手,何亦朗能感觉的出她的紧张。
勾起唇,眼睛里闪过一抹怜悯,“你好好洗,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可以再叫我。”
话说着,他用力抽回手,转身离开浴室。
他是喜欢尤珺,不过,却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没敢像对以前那些玩玩的女朋友那样,随随便便的就滚床单。
他一定要等她不带任何目的,心甘情愿的接受他那天,才真正的去碰她。
……
浴室里,尤珺闭上眼睛,仰起头,任温热的水流,洒遍自己的全身,更没把医生的叮嘱放在心上。
身体渐渐暖和了,手也不再颤抖了,可是心里却依然一片荒芜。
自小的经历,让她比一般女人,更要多上几分细心,敏锐。
她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弄清了何亦朗和苏默杰在凌漠身边的位置,更是弄清了何亦朗忽然消失的原因。
在外貌方面,尤珺从来不是个有自信的女人,她没有披肩的长发,没有娇媚的脸庞,却没想到,这样的自己,也能有成为红颜祸水的一天。
何亦朗的背叛,居然是因为她?
既然事情是由她引起,那也必须由她来结束。
她其实可以直接告诉何亦朗,那天他看到的其实只是片面,但是,她的直觉,却让她没有说出来。
何亦朗的背叛,看着很很突然,也很在理,但是,尤珺却总能感觉到,这当中的不突然,她想自己慢慢去看透这一切,原因不为其他,只为能真的帮到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男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尤珺猛然睁开眼,朝渲染上一层水雾的镜子看去,她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只瞬间的迟疑,她马上伸出中指,凭感觉,直朝自己最娇嫩的地方戳去。
一阵剧痛,顷刻间,席卷全身,大腿根部流下的殷红,被水流很快冲刷干净。
……
尤珺惨白着张脸从浴室出来时,何亦朗已经换好衣服,正在扣外套的纽扣,这是件深色的休闲西服,不管颜色,还是款型,倒是都很合适他。
看到尤珺,他扭纽扣的手,顿了顿,继续低头扣着,“你睡在这里,我再去开间房。”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绅士,真怕自己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就把尤珺给强要了。
尤珺笑了笑,提着已经被洗澡水泡湿的脚,很艰难地朝何亦朗跳去,“干嘛要再去浪费那个钱……”话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出过帮他扭剩余的衣服扣子。
靠的这么近,她的气息,源源不断渗到他鼻腔里,何亦朗明显一怔,背脊瞬间绷的很紧。
他是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在马路边,除了襁褓里那张写着他是混血的纸条,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自他懂事,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福利院的那些阿姨,虽然对他也很好,但是,要照顾那么多孩子,给他们穿的衣服不是套衫,就是带拉链的。
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扣纽扣,而且这个人,正是他暗暗喜欢了好多年的。
说不激动,不悸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的使者。
只不过一个念头从大脑里闪过,他已经吻上了尤珺的唇,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种,在口腔里蔓延开的一阵血腥中,他仿佛找到了上帝从他腹中抽走的那根肋骨。
对这一刻,尤珺早有准备,除了浴巾,身上根本再没其他东西。
等把尤珺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时,何亦朗身上也已经是寸丝不缕。
何亦朗是什么样的人,在暗恋上尤珺以前,可谓是每个月都换新女朋友,毫不夸张的说,他对女人的身体构造,比对自己的还了解。
这一刻,这样一个身经百炼的人,却仿佛冲动的像个毛头小子,他不管不顾,直接倾身而入。
这一刻,他什么都没去想,只想和身下的女人,合二为一,用不分离。
尤珺感觉整个人仿佛被人撕碎了一样,剧烈的痛楚,差点让她昏过去,她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何亦朗感觉到尤珺的生涩,心头一阵欢喜的同时,也涌现出更多的怜爱。
“乖,要实在痛,就喊出声。”他凑到她耳边,用柔到不能再柔的声音,轻轻诱导着。
“谁说我痛的,我只是……”额头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尤珺依然咬牙坚持着。
她绝对不能让何亦朗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否则,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只是怎么样?”看着到这份上,还嘴硬的尤珺,何亦朗不由起了坏心,眉眼间攥起一丝笑后,用力一顶。
痛!
尤珺心里一声惊呼,身子绷的更紧,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汗。
“看你还嘴不最硬。”何亦朗心疼地看着她,没敢再动,而是凑到她眼前,慢慢的吸允掉她不知不觉,蔓延出来的眼泪。
尤珺看着倾覆在自己身上,却因为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强忍到鬓发处也有汗水冒出的男人,心里忽然一阵恍惚,这个男人真的像表面看起来无赖桀骜吗?
……
看着叶晨越走越远的身影,凌漠心头一阵烦躁,掏出烟,衔上一支,点燃,对着窗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
叶晨曾经告诉过他,最喜欢黑夜,他却没告诉她,其实有时他就是游走在黑暗里的游魂,需要她把他一点点的拉到阳光下,感受百花齐放,春风拂面的感觉。
手机响了,他没理会,继续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抽自己的香烟。
似乎有急事,看凌漠不接,那人再次又打了一遍。
凌漠捻灭烟头,拿出手机,是苏默杰。
“凌哥,明道远尸体不见的事,已经上新闻了,他们再次要求今天开会。”
凌漠再次抽出一支烟,“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们等通知。”
凌漠把没点燃的香烟直接扔进垃圾桶,抬起手腕看了看,“你通知他们八点半开会。”
苏默杰愣了下,虽不明白凌漠为什么这么做,依然点点头,“嗯,我马上去安排。”
……
凌漠拿过外套,就朝楼下走去,发动汽车引擎,他直朝御景湾别墅而去。
现在的御景湾别墅,说刚被人入室打劫过,绝对不为过,一走进去,满屋狼藉。
凌漠没丝毫的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凌漠,你来了啊。”一看到他,裴红芬立刻焦急的小跑着迎了上去。
凌漠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微微敛眉,“发生什么事了?”
裴红芬这才叹了口气,把他走后,明珠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听完一切,凌漠脸上并没有任何诧异,只是抬起脚朝楼梯上走去,“我去看看她。”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裴姨,李叔呢?”
“他去找那个医生了。”
凌漠没再说话,把头偏回去,就大步朝楼上走去。
……
站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口,凌漠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
“滚!”明珠暴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们都给我滚!”
“那我真走了啊。”凌漠并没生气,而是很有耐性地说了这么一句。
房间里片刻安静,门很快被人打开,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真的是凌眯,明珠的眼眶顿时就红了,“漠,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凌漠放任她扑进自己怀里,手却只是象征性的揽在她肩上。
“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明珠伏在男人胸口,嚎啕大哭,豆大的泪珠,转眼把男人的胸襟染湿一大片。
“什么东西丢了,值得我们可爱的明珠伤心成这样。”凌漠朝房间里看去,“来告诉我,马上去给你买十个一模一样的。”
“买不到的,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明珠埋在他胸前,只是摇头。
“好了,不伤心了,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东西。”凌漠眉宇间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明珠没反对,凌漠揽着她的肩膀,就朝楼下走去。
裴红芬正站在楼梯下方,焦急的等着,当看到几乎是依偎在凌漠怀里的明珠时,心头长长松了下,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凌漠一个人能说服的了明珠。
“裴姨,我带明珠出去吃晚餐,这里就麻烦你收拾一下。”在经过裴红芬时,凌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裴红芬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欣慰,“这么晚了,是该饿了,快点去吃吧。”
……
离开凌漠的别墅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出租车,叶晨就朝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叶晨没看几路,直接就走了上去,时间真的不早了,连向来比较拥挤的公交车,也是空荡荡的,车厢里,加上司机不过只有五个人。
叶晨选了张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叶晨心里涌起越来越大的惶恐,总觉得最近要发生不好的事。
车在一个路口停下,看样子是因为前方是红灯,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繁华,已经到了市中心,叶晨就想着在下一站下车,于是,起身朝后门走去。
手放抓住扶手,却在看到紧临公交车而停的那辆玄黑色宾利时,瞳孔猛然一收。
从她的位置看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