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强把何亦朗和尤珺带到时,悬崖边早站着一个人,一袭灰色休闲服,不是阮川寒又是谁。
看到何亦朗和尤珺,阮川寒挥手让王强退下。
这段时间接触,王强心里已经大概有数,阮川寒并不是一般官场上的人,本就不想去搅和到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上,阮川寒让他先离开,无非是合了他的心意。
只用了一分钟没到,王强已经消失在地平线那头。
等悬崖边,只站着三个人,阮川寒才淡淡开了口,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望向何亦朗,“何先生,你在凌漠身边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谁?”
何亦朗朝身边和他手拉手的女人看去,眼底的温柔和爱恋,怎么都藏不住,一阵沉默后,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在乎的人!”
阮川寒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皱了皱眉,又问:“我换个问法吧?他的前妻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
何亦朗一声轻笑,把目光重新落到阮川寒身上,“阮书记,既然在妻的前面已经多了个前字,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位置吗?”
“可是……”明珠告诉他的事,应该不会假,但是,叶晨“出轨”被他抓住,却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的发生,让他又不得不怀疑凌漠对叶晨,真的只是如何亦朗刚才说的那样。
正当阮川寒百思不得其解时,站在一旁始终没开口的尤珺终于说话了。
她仰起头,看着阮川寒的眼睛,“阮书记,许多事,其实你问他不如问我。”
那个他,指的自然是和他手拉手,此时此刻,才被她挣扎开来的何亦朗。
“哦……”似乎是为了分辨清尤珺话里真实性,阮川寒眯着眼睛,犀利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真不好意思,我差点把尤助理给忘记了。”
“没关系,像我这种小人物,不入阮书记的法眼,也算是常事。”尤珺面色毫无任何起伏,这样镇定自若的女人,让阮川寒心头一凛。
“阮某真的很想听听尤助理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和看法。”
尤珺看了身边的何亦朗一眼,没等他明白过来,她已经侧过身,踮起脚,对着他刚毅的脸颊轻轻烙下一个吻。
山间里的风,特别的冷,冰凉刺骨,仿佛能透过每个毛细孔,渗入到骨髓里。
只穿着一件单风衣的尤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收回自己的吻时,她也开口对何亦朗说:“我有点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给我穿一下?”
何亦朗眉眼弯弯,立刻脱下外套披到女人的肩膀上,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尤珺的迷恋,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几天相处下来,他真的已经深深爱上她。
尤珺紧了紧肩膀上的外套,乘其他两个男人不注意,她飞快把藏在手心里的一张叠成很小块的纸,放到了男式外套口袋里。
她没有立刻和阮川寒说话,而是看着何亦朗,然后轻声说:“你能不能先去那边?”
何亦朗虽然不大放心,但是想着自己只不过在几步之遥,也就走了过去。
尤珺慢慢朝悬崖边走去,“阮书记,你就真的那么恨凌漠,非要至他于死地?”
阮川寒似乎没想到尤珺支走何亦朗只为说这么一句话,微微愣了愣后,一声冷笑,“尤小姐,你这么问我,我能不能猜测是因为你也爱上凌漠了?”
相貌倾城,财富敌国,权利遮天,这样集天下顶级资本于一体的男人,女人怎么会不爱呢。
尤珺笑了笑,崖边的风似乎更大些,翻飞她的发丝,“阮书记,你和明珠联合起来陷害叶晨,然后通知凌漠去捉奸,为了让他乱了手脚,招标失利是真,更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当着警察的面做一些违法的事?”
不等阮川寒开口,她又笑了,“你和明珠两个人,一明一暗,逼的他不得不把怀有身孕的妻子暂时放到别的男人身边,却是有口说不出,你们却很满意他这样腹背受敌的感觉,还真是狼狈为奸呢!”
阮川寒一声冷笑,没有否认,“真看不出来,这段时间,你并不在凌漠身边,却知道那么多。”
“阮川寒!”尤珺连名带姓的喊出不远处男人的名字,一双好看的眼眸里,有看不清的东西在流淌着,“如你说愿,凌漠最心爱的女人,因为误会他,已经离开了他,而你也顺利利用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让他的公司陷入了困境,他熬不了多久就要破产了,这下你该满意了!”
阮川寒一时没懂尤珺话里的意思,事实上,尤珺已经不需要他明白。
因为,等他感觉到什么不对,腰上已经多出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而且那双手的主人,正把他朝悬崖边拉去。
察觉到尤珺的意图,阮川寒脸上露出恐怖,拼命开始挣扎。
可惜……直到地上的小石子被他踢飞无数,依然无半分退却,只能放任自己被一个女人朝悬崖边拉去。
听到声响,本背对着的何亦朗转过身。
却看到了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他来不及多想其他,撩起脚就朝已经退到悬崖边的人跑去。
可惜,还是晚了,等他的手战战巍巍地收回来时,只抓到了女人戴在手腕上的一根小手链。
“尤珺!”他跪在悬崖边,对着早没任何人影的空洞深渊,歇斯底里地大叫,刚毅的脸上,除了血色尽失,苍白如纸,也早泪流满面。
这声惊天动地,几乎是用所有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同样落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个人,正是叶晨。
尤珺在抱着阮川寒一起跳崖前说的那么话,其实都通过口袋里的手机,一直不落的传到叶晨耳朵里。
叶晨真的没想到尤珺会用这样壮烈的方式来帮助凌漠。
咣当一声,放耳朵上的手机,从手指滑下,落到地上。
电话并没有摔坏,依然传来何亦朗痛苦的哀嚎声。
周维可倒好垃圾开门进门,就看到叶晨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而掉在她脚边的手机,还有男人的哀嚎声传来。
这个声音,尽管嘶哑的辨不出声色,周维可还是敢肯定不是凌漠。
他没换拖鞋,直接朝叶晨走去,抓上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晨晨,你怎么了?”
半响,叶晨才回过神,抬头朝他看去,清润干净的眼底,已经蕴上一层水雾,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尤珺死了!”
周维可皱眉,他本想问,尤珺是谁?但是,微微顿了顿后,他并没有说,而是把悲痛的浑身都颤抖的女人轻轻揽进自己怀里,“没事,有我在。”
叶晨没有挣扎,就这样埋在他胸口哭了很久,等她仰起头时,男人胸前已经被她的眼泪染湿了一大片。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很肯定地说道:“我要回去。”
周维可沉默了一会儿,依然什么也没问,也没表示反对,随便收拾了一下,拿起金鱼缸,就去停车场取车。
叶晨神情恍惚的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愧疚就加上了几分。
等坐上车,叶晨对他说:“维可,真的很不好意思。”
对她才来这里,就又要折腾回去,周维可并没表示出任何不满和不耐烦,只侧过脸对她轻然微笑,“晨晨,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这样的话。”
……
凌漠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悬崖边发现了一只女鞋,还有阮川寒的衣服,外加不远处一对谈情说爱情侣的证词,已经足够证明两个跌落到悬崖人的身份。
因为尤珺是孤儿,没有任何人可以联系,警察局只能根据她交社保的情况,把电话打到了凌氏。
接电话的前台,一天是尤珺的事,马上转接给了凌漠。
挂完电话,凌漠彻底怔住了,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尤珺会这样帮他。
这个女人!
脑海里浮现出她不算多漂亮的脸庞,不算多温柔,却只在面对他时才会有的微笑,凌漠眼窝跟着一阵酸涩。
不知道多了多久,等微微调整好情绪后,他马上拨下一个号码。
那头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再试了遍,依然是这个结果。
凌漠按下内线,何小燕很快走了进来。
说实话,现在的她,在面对凌漠时,真的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眼前整个人都陷入在大班椅上的男人,真的冷到仿佛被千年寒冰笼罩着。
他神色是那么的冷,眉眼间也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凌总,您有什么吩咐?”她壮着胆问自己的老板。
凌漠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什么后,在递给她的时候,也这么说了一句,“今天,除了拨打这个电话,你什么也不要做,直到打通为止!”
何小燕虽然很惊讶,也很好奇,但是,凌漠这副模样,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多问一句。
等何小燕刚拿着写有十一位手机号码的纸坐回到格子间里,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时,总裁室的门也被人打开了。
她那曾经无比意气风发的老板,沉肃着他那张好看到没法言语的脸走出了总裁室。
叹了口气,她收回目光,开始执行或许已经是她的老板,对她的倒数第几个的吩咐。
……
凌漠走出凌氏后,直接去停车场取出车子,然后驾车直朝警察说的悬崖边赶去。
车才要开出停车场,一个人影却从边上冲了出来,如果不是凌漠反应快,及时踩下刹车,那个人只怕就要葬身车轮底下了。
来人,被凌漠派去另有所用的苏默杰,也是听到消息后折回的。
他走到凌漠在的车身边,“凌哥……”他眼底有哀痛,大概是觉得尤珺掉下悬崖,手机始终没法接通的何亦朗一时想不开,也跳了下去。
凌漠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看向挡风玻璃前方,“有事?”
“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狂世”的众多兄弟,看着是兄弟,其实为了权利财富,大多数在勾心斗角,他和何亦朗却是真真实实的有着亲兄弟一样的感情,所以,得到这样的消息,他是真心的很难过。
凌漠握方向盘的手,蓦然紧了紧,他不是一个容易心软愧疚的人,但是,这一刻,他的整颗心,却都被内疚浓浓包围着。
在走出凌氏的这段路,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不救下尤珺,现在的她,虽然极有可能还是小偷,但是肯定会活着。
凌漠敛了敛飘的有点远的思绪,看向苏默杰,“这里所有的事,我都会解决,你去做自己的事。”
苏默杰神情落寞的走了,凌漠却没有立刻发动引擎,直到过了很久,保安过来询问他是不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他才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
尤珺和阮川寒一起掉入悬崖的事,是以最快的速度上的报纸。
这也怪不得那些记者敏锐,实在是最近几个月,因为女人而落马的贪官就有好几个。
毫无疑问,对不到三十就登上市委书记一职,本就存在很大争议的阮川寒,和一妙龄女子双双跌落到悬崖下,更是吸引住了大众的眼球。
据说,刊登该新闻的报纸,只要一上市,就遭到民众的疯抢,到最后,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加印,即便这样,还是出现了一报难求的情况。
明珠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逛品牌女装店,昨晚和阮川寒去御景湾再次翻了遍无果后,她也彻底死心了,现在她什么也不管了,一心只想着怎么样让凌漠真正的爱上她。
看完店员手里的报纸,她穿着刚换上的,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