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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家伙在一个地方待时间长了,很快就不耐烦了,小身体在大人怀里扭动着,小手也乱舞乱捣,叶晨也没再和陈姐聊下去,买好单就朝电梯走去,陈姐抱着小泽泽紧紧跟在后面。
在经过一家儿童衣服品牌专卖店时,叶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出声喊她,“心洁。”
阮心洁回头,看到是叶晨,眼中闪过惊讶,“晨晨。”
叶晨笑着朝她走去,“来给碧溪买衣服啊?”
阮心洁只看了叶晨一眼,就飞快低下头,沉声应道:“嗯。”
有一段时间没见,叶晨只觉得她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本还想和她寒暄两句,看她始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也没多打扰她,又客气了一声,就带着陈姐走了。
走出去几步后,陈姐对叶晨说:“太太,你有没有看到……”陈姐欲言又止。
叶晨回头看着她,“看到什么?”
陈姐看叶晨的表情,像是真的没看到,难得多话的说:“她的脖子上有圈青紫色的痕迹,看样子,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叶晨脑中闪过一个灵光,难怪刚才她一直低头不看自己,更难怪为什么大年夜她和陈熙都没来凌宅吃饺子。
陈熙,你什么时候起变的这么暴力了。
叶晨很生气,稍微考虑了下,就让陈姐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而她,就在商场唯一的一个出口站着。
……
既然阮心洁有意遮挡着不想让她知道,叶晨只当自己不知道,所以,当阮心洁买好衣服走出商场再次看到叶晨,只当是缘分好,再一次偶遇了。
叶晨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心洁,有没有空,一起吃个午饭吧。”
阮心洁貌似考虑了一会儿,正想摇头,叶晨已经拉着她朝门外走去,“走吧,好久不见了,就当是陪陪我。”
有钱的确好啊,至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叶晨拉着阮心洁直奔离商场不算远的一家淮阳菜馆走去。
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菜,阮心洁心里真的有一丝感动,她看着叶晨的眼睛里泛着点点的光亮,“晨晨,我……”
“有什么话都等吃好了再说。”叶晨给阮心洁夹了一筷子大煮干丝,她记得当年上学时,可是阮心洁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阮心洁真的没有再说话,虽低头吃着食物,嗓子里却时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
叶晨见过嚣张跋扈的她,见过落寞寂寥的她,这样受了万分委屈却说不出口的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放下筷子,抽了张面纸递给她,“慢点吃。”
阮心洁放下筷子,抬头朝叶晨看来,“晨晨,我妈妈……”
阮心洁的母亲,叶晨虽然只见过一次,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却依然记得,是个公务员,业务能力很好,十多年前已经是正科级,现在想必更了得了。
“她怎么了?”叶晨轻声问。
“她让我把碧溪扔给陈熙,跟她回去。”话说着,阮心洁的眼角再次湿润了,“不然她就……”
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她还那么小,她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
叶晨蹙眉,“陈熙怎么说?”
阮心洁摇头,“他还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妈妈的手段……”阮心洁神情凄楚,看着眼前这样清秀婉约的脸,似乎想到以前,眼底闪过尴尬,“晨晨,对不起。”
叶晨笑,“都过去了。”
正是因为亲身体验过阮心洁母亲的心计和手段,叶晨并没有再问下去。
中国有句古话,民不与官斗,流传那么久,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阮心洁没把真相告诉陈熙,真的不无道理。
再怎么样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又怎么样,权利面前,金钱永远屈居第二位,有权了就会有钱,反之,有钱了却不一定会有权。
这顿午餐,是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的,目送阮心洁离开,叶晨长长的叹了口气,人活在世上,其实都有自己的无奈,而往往呢……外人看到的只是风光鲜亮的一面。
……
叶晨回到家时,居然看到了这个时间点,本不该在家的凌漠。
看到凌漠,她除了一点意外,脸上更多的则是阴郁的。
凌漠道:“老婆,你怎么了?”
听陈姐说她是和阮心洁一起吃饭了,他才没打电话打扰。
叶晨抬头看着他,“凌漠,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当初就算再艰难,心里再委屈,叶晨都没用这样低声下气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凌漠知道,这次他的小妻子,真的想让自己帮她。
“我们是夫妻,哪要这么客气,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眉头都皱成这样?”凌漠探出手,轻轻捏了捏眼前人小巧的鼻尖。
叶晨咬着下唇,“是这样的……”
……
开了一天的会,侯志新觉得头很晕,下了车,正想回房躺会儿,夫人走了过来,“老侯,有人找你。”
侯志新揉着发酸的眉心,以为来找他的人,又是哪个求办事的,不以为然道:“今天我累了,谁也不见。”
想到了什么,把手从眉心离开,正色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慧琴啊,以后不要什么人都朝家里领。”
高处不胜寒,行事更是要当心才是。
侯夫人只觉得自己很委屈,“我什么时候,把什么样的人都朝家里领了?”
侯志新真的是头痛,没再看妻子,抬起脚就朝客厅走去。
侯志新看着沙发上第二次亲自上门,而且是上他家门找他的男人,眉头立刻拧成了一团,“凌先生,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不要怪他这副不欢迎的模样,实在是上次紫薇一事,虽然最后还是凌漠出面弄清了,却也差点害他降职了,对他这样好不容易爬到这么高官位的人来说,难免会心有怨言。
凌漠轻笑,“听说侯局长是X市人,不知道和税务局的李铁英,李局长熟悉不熟悉?”
侯志新有些不耐烦,“认识。”
凌漠没被他的态度激怒,顿了顿,又说:“凌某今天登门打扰,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侯局长帮忙。”
侯志新冷笑,“凌先生客气了,我真的想不出我一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能帮到你什么。”
话里的讥诮味,那么的浓,凌漠不是听不出来,不过既然是他的小妻子开的口,他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
淡然一笑,两条修长的腿,错叠成优雅的二郎腿,眉目间也是说出来淡闲悠然,“侯局长真是太自谦了,如果说一个警察局局长还是小小的,那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不就是地上的蝼蚁了。”
侯志新暗暗咬牙,心道,你就算是蝼蚁,那也是全天下最强悍的那只蝼蚁。
当然了,许多话,放在心里意YIN一下就可以了,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是没权没身份了,谁知道暗地里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会把人吓破胆子的名头。
想着这样的人,是他惹不起的,侯志新的态度忽然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前一刻还紧绷着的脸,在下一刻,就笑容可掬,“凌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要说智慧,他绝对比不上这个男人,与其绕圈子把自己给绕晕了,还不如直接问。
“其实,这件事,对侯局长来说很简单,就是……”
静静听完凌漠说完一切,侯志新真的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凌漠有要抛给他什么棘手的事,却没想到……呵呵,劝李铁英放手女儿的事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想他和李铁英认识二三十年的交情,他认为,她肯定会卖这个面子给自己,所以,当凌漠说完后,他了然的嗯哼了两声,拿出手机,当着凌漠的面就打起了电话。
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办事效率,电话接通时,还特地点来了免提键。
估计看到来电号码是侯志新,自己相识多年的好朋友,电话那头李铁英的声音有些轻柔,“老侯。”
侯志新斜着眼朝凌漠看了眼,轻轻嗓子,开始寒暄道:“铁英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还可以,你呢?”
“我也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啊,我家的丝丝,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就是你养的那条毛是纯白色的京巴吗?”
“哈哈。”侯志新笑了起来,“铁英我告诉你,它上个星期做妈妈了,一下子生了三条小狗,都像它,很可爱。”
仿佛是自己的孩子生了一样,侯志新笑的脸上每道褶子都展开了。
凌漠俊脸微微抽搐,额头上垂下无数条黑线,真的没想到侯志新这么能聊,强忍着耐心又等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话题已经由自己家狗做妈妈,扯到朝鲜核试验,彻彻底底的没了耐性。
正想着怎么让侯志新言归正题,侯夫人亲自给他送来杯茶。
碧绿色的茶芽漂浮在透明的水杯中,青青嫩嫩的,煞是养眼,凌漠对侯夫人道了声谢,侯夫人朝自己的丈夫看去,正唾沫横飞,说的起劲,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茶杯,凌漠忽然就有了主意,骨关节清晰的手朝上抬起,转眼,茶杯里的水已经浅下去一半,而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的侯志新已经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啊!”
电话那头,李铁英传来的声音,有些关切,“老侯,你怎么了?”
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的侯志新狠狠瞪着对面的罪魁祸首,对李铁英的关心询问,真的有苦说不出,不过,被那杯热茶一浇,他也算想起了正事。
抽过纸巾随意擦了擦,就说起了正事,“铁英啊,好久都没听到你提你家闺女了,怎么样,她最近好好不好?”
凌漠面无表情地听着,这样的开场白,有些无聊,他端起茶杯研究起漂浮在半空的茶叶。
侯志新再次白了他一眼,不等李铁英开口,又补充,“那丫头过完年就二十六了吧,怎么样,有没有人家了,没有的话,我帮着介绍一个怎么样?”
不得不说,侯志新身为一局之长,的确具备了该有的修为,那就是睁眼说瞎话,明明凌漠把阮心洁已经生过孩子的事告诉了他,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故意去问李铁英要不要介绍。
饶是凌漠性子内敛,心思缜密,喜怒不露,右脸颊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侯志新短短的几句话,似乎一下戳到了李铁英心里最深的痛楚,她一声叹息,语调半是无奈,半是落寞,“老侯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真的是家门不幸。”
又是一声长叹后,李铁英把自己女儿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侯志新。
从她说的话里就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把侯志新当成了很好的朋友,不怕家丑外扬,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侯志新朝凌漠看去。
很显然,李铁英说的和凌漠说的有着本质的区别,凌漠说的,无非是李铁英棒打鸳鸯,逼有情人分开,而李铁英说的,则是陈熙根本就不喜欢阮心洁,她这么逼女儿,其实是为了她好。
侯志新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说才会让凌漠满意,又意思性的安慰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他把目光落到了凌漠身上,手一摊,“凌先生,刚才你也听到了,李铁英这么做,有她自己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女儿好,你让我怎么做。”
无论是在纪律严明,为党为国的高机密地方,还是在如战场的商场,凌漠的智慧和谋断都是别人膜拜称赞的,但,眼前这样的家里长短事,还真不是凌漠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