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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还没上报之前,卢文远还可以好言好语跟伍子珩打个商量,在折子上提一下他的名字功劳就到手了,如今错过机会,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抢功。
那个监工当时为什么不仔细说清楚呢?害自己错过了一个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卢文远越想越窝火,当下立即把监工叫来寻几个错处劈头盖脸训斥一顿,还忍不住动手给了个耳刮子,下令撤换别个。
这监工挨打骂丢了差事,仍是一头雾水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让上峰暴怒至此。
底下一直受监工鞭打喝骂欺辱的民夫,见其灰头土脸哭丧着退下,却暗自拍手称快。
卢文远到底没那个胆子去抢功劳,而梁帝听说伍子珩让工匠研制出了有利于运河开凿且花费还少的器械,龙颜大悦,对伍子珩又是好一番赏赐,也许是顾忌伍家势大,有压制之意,赏赐的都是金银财帛。
伍子珩对此也没怎么在意。
倒是卢文远,因为也是这河段监督的官员,梁帝也褒奖了一番,虽说没有赏赐,但卢文远也已经喜出望外,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简在帝心,给刘楷留下好印象。
卢文远也明白这皇帝的褒奖是沾了伍子珩的光,买了不少名贵物件登门,还送上两个貌美的清倌。
234、宫变
在送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之前,卢文远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伍子珩对待女子的态度是出了名的避之不及。
尽管听说现在伍子珩已经开窍,对其表妹朝渊县主千依百顺极尽疼宠,但这不代表伍子珩对别的女子也已经改变态度,让卢文远下决心送出两个清倌的,是底下一个监工带回的消息。
据说前两日不知谁送了一个女子给伍子珩,一辆青帏马车送到门口,镇远侯面带喜色屏退左右,急不可待抱了女子进屋!
想来多半伍子珩因其表妹的缘故,初尝滋味,却又领了差事出京城,两地相隔,而伍子珩血气方刚,耐不住也是有的。
况且以伍子珩镇远侯的尊贵身份,领差事在外,找几个服侍的人再正常不过。
卢文远听着下属的分析,觉得合情合理。若真如此,在别人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能先投镇远侯所好,送两个解闷的美人过去,镇远侯定会高看于他,到时何愁结交不了?
出于谨慎,卢文远还特意让底下的人多加留心,证实伍子珩身边多了个女子,才放心将美人送了出去。
但卢文远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与伍子珩住一起的女子,竟然就是其表妹朝渊县主。两人可是连亲都没定的。
这天伍子珩正与墨姝研究运河的施工图,听到陆二敲门,得到许可进门后,满脸怪异地欲言又止。
伍子珩淡淡道:“怎么了?”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墨姝的面说?
这么久了,陆二也应该知道伍子珩大小事情极少有避着墨姝的。
陆二只稍一迟疑,便很快直言道:“卢大人想着侯爷出门在外,少人伺候,因此送了两个女子过来服侍。已经到了门口。”
墨姝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伍子珩一眼,道:“表哥好福气。”
伍子珩也有些意外,不过他也不是头回收到这样的礼了,低头看着墨姝道:“不,这是表妹的福气。”
说完,伍子珩转头对陆二淡淡道:“既然人都送来了,就安排在后巷住下吧,表妹也正少人伺候,也不用买丫鬟了。”
留在后巷观察两日,若是安分就给墨姝使唤,洗衣服什么的总不能让自家小丫头动手;若不安分再打发了。
墨姝一想这主意不错,反正她没带丫鬟过来,确实也少人干活。
于是,两个清倌连伍子珩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打发干粗活去了。
卢文远听说伍子珩当真把人给收下了,自以为送出的礼正中伍子珩下怀,心里得意,只寻思着怎么与镇远侯打好关系,好在圣人面前给他美言几句。
这件小事很快就被伍子珩和墨姝抛到了脑后。如今各地的局势越发紧张
因为有吊运泥沙石块的器械和改造了挖掘工具,这一段运河的开凿进展加快了许多,又过了半个月就与前一段接上了。
这天两段运河正式接通,现场非常热闹,而这段运河开凿用的器械,也很快有别处的人过来询问,包括此次借恭贺之名顺道过来的人。
这器械可不只是开凿运河可以用,便是平日疏浚河道清理淤塞,或者修筑城墙,都能用。
墨姝也没有藏私的意思,听到伍子珩提起,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就好。
两段河道连通,督办的官员还择了吉日,并举行了隆重的仪式。不管服劳役的征夫和百姓心底里到底怎么想,现场看到的就是一片欢腾。
但就在这时,运河不远处一骑人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风尘仆仆神色焦急凝重,不停挥着马鞭,一看就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眼看只有半里路就到运河工地边的屋舍了,飞驰的马匹突然失了前蹄扑倒于地,发出一声哀鸣,扬起大片尘土,却是马长途奔驰不得休憩,终于体力不支而倒地。
原本骑在马上之人显然驭马的技艺颇佳,在马跪倒在地上之前就稳稳落到了一边,也顾不上这匹马了,疾步往前行去。
站在外围的陆二目光四下逡巡,以免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闹出乱子,转头就看到了来人。
送消息过来的人叫王虎,是伍子珩手下管传送密报和消息的人,陆二自然认得,但看到来人这副模样,他立刻心中凛然,知道京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当即迎了过去。
王虎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上累死了几匹马,本人也好几天未曾合眼,疲惫至极。
但看到陆二,王虎还是很快强打起精神,简明扼要地说了此次传达的消息。
陆二闻言骇然变色,很快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将消息转告伍子珩。
因为伍子珩是这段运河开凿工程监督的官员之一,所以正站在前边视野开阔的观礼台上。而墨姝则穿了男装,作侍从打扮站在其侧后一点的地方。
虽然墨姝穿的男装,但大多数人都能看出她是女子,也无人说什么,认为是伍子珩带了新宠过来看热闹,众人讨好这位镇远侯还来不及,怎会没眼色地去破坏他的好心情?
只如此一来,原本观礼台就比较多人关注,现在就更多了些好奇的目光,悄悄打量着穿男装的墨姝。
因此,当陆二过去附耳说了什么,伍子珩带着墨姝离开,就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
好在伍子珩平时就常在众人讨论开凿之事时突然离开,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因此旁边的大小官员也没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伍子珩本就不耐烦这样的场合。
回到休息的地方,伍子珩即刻见了王虎,也没避忌墨姝,直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也没有征兆?怎么当今皇帝会突然驾崩?”
皇帝驾崩了?!
墨姝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王虎。
刘楷竟然比前世还短命?
此时王虎已经坐下休息,看着比刚才精神了不少,他面色凝重道:“京中发生了大事,宋国公弑君夺位,据闻在属下出城传递消息后不到两刻钟,京城已经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宋国公弑君夺位?!
易家怎么突然反了?
235、结局
永和元年,新帝登基。
举行过隆重的仪式之后,观礼的墨姝和伍子珩溜到御花园去透气。
身为最得皇帝和皇后疼宠的新晋王妃和亲王,想巴结二人的官员及亲眷实在太多了。
墨姝寻了个亭子坐下,看着园中新发的花枝,道:“等过了这一阵,到南边出海打鱼去。”
伍子珩坐到墨姝身边,将人揽进怀里,低笑道:“你想去玩,怕是得先赶紧生个皇孙。”
如今墨姝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面皮薄了,再说她好歹也是经历过后世开放风气的人,当下是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有了孩子就更没法去玩了,只怕你比我还恨不能一天天都围着孩子转,出门一时半刻的,就担心孩子怎么样了……”
伍子珩俊眉一挑:“这么说就更应该早日添丁了,省得你总想着往外跑,看来我今晚还得更努力才是。”
墨姝嗤笑一声挣开伍子珩的怀抱:“行,那表哥你就自个儿努力吧,今晚我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
伍子珩随墨姝起身,从容淡定道:“身为夫君,我怎好让表妹独自去探望外祖父呢,我记得卢国公大人念叨过几次想抱曾孙了。”
没错,墨姝的亲外祖父正是卢国公。
而伍子珩的亲表妹却不是杨琉璃,她只是抱养的罢了。
前几年,宋国公因为宋国公夫人小杨氏以及女儿易采菲入宫探望易妃时遭到皇帝侮辱,怒而弑君,天下大乱。
这给了墨家复兴的机会。
伍子珩和墨姝赶回京城,伍家本来就有完善的消息来源,而墨家的商人也一直给墨姝等人收集各地的信息,对于时局有着敏锐的洞察,因此在宫变刚发生的时候,早有准备的伍家和墨家嫡支已经作出了应对,立刻撤离了京城。
墨家经过靖安八年一案,已经败落下来,尤其是嫡支,一直受到打压,之前寄居在汉侯府也就是宋国公府,后来又随墨姝移居伍家,更不可能说在京城有什么势力家业。
伍家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的经营,骤然要放弃离开,不免有些难舍不甘。
但伍家不缺果决之人,虽心有不舍也很快放下了,在晋国公府京城附近势力和墨家经商的人的接应下,两家人安然离开了动乱的京城,往中州而去。
在此后的战乱中,墨姝因为有前世的预知而早早做好的准备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乱世最贵重的莫过于粮食。
而墨姝在让人去各地经商所得的钱财,大部分都买了粮食存放起来,尤其在中州等地还大力开荒,掌握了不少村镇的土地。
虽然比不上江南水源丰沛土地肥沃,但中州因为相对干旱的缘故,在这天灾兵祸四起的动荡里荒地特别多。墨家嫡支派出经商的人只需要稍微给点钱就可以将地开荒收入囊中,再出资兴修水利,按墨姝所说的图纸和方法建大水车、打井,粮食获得了丰产。
在这样的情况下,放眼九州也只有墨家嫡支粮食最多了,连江南的富商和粮商都没有墨姝手上掌握的粮食多。
何况,墨姝还有各大养殖场的收益。
有了墨家嫡支粮食再加上戎马出身的伍家父子,两家又都早有准备,很快成为乱世争雄的大势力。
墨家嫡支在乱世之中迅速崛起,粮食,兵器,战马……都是各大势力紧缺的物资,因而也想方设法与墨家嫡支攀上关系。墨家嫡支一跃恢复了世家的荣光。
在乱世,无人再敢小看轻视墨姝,也没人敢去提墨姝过去落魄的经历。
各方的女眷及闺秀,即使心里再不屑嫉妒,也只能将心思小心地收起,明明心底妒恨鄙薄到发狂,表面上也得作出恭敬亲热的样子讨好墨姝墨好等人。
而乱世中的另一大势力,却是弑君的易家。
与伍家相比,其实易家筹谋更早,宫变也是易家发动的,更多的掌握了主动,多年的经营让易家有了更多优势,从乱世开始就雄踞京城,发展也很快。
但尽管如此,却也比不上墨家嫡支和伍家的联合。
杨琉璃在乱世初凭借自己的聪明和卢国公府的势力,成为了易安的得力臂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