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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认亲是真是假,当别人都看不出来?
就凭这样的身份,墨姝凭什么想和自己这梁国公府唯一的宠女平起平坐?!只是与之相提并论都让人觉得恶心!
若不是墨姝到底还是出身世家,之前又得易安的怜惜,琉璃也不会作出与她姐妹情深的模样;后来墨姝得到伍子珩的宠爱飞上了晋国公府高枝,琉璃为易安的大事考虑,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亲近,但心底根本不想再与墨姝有半点纠葛。
即使墨姝与卢国公府扯上了关系。
在成为了梁国公府娇贵的外孙女以后,琉璃只想墨姝早日从这世上消失。
杨琉璃想到众人知道了这件事。多半不会去想封邑的事,只会将自己与墨姝相比较,说不定还会讥笑自己身为梁国公府贵女,却跟这么一个低三下四的人同为县主,岂不是说两人身份其实是一样的?
因为幼时琉璃曾觉得墨姝的身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所以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如今好不容易将之踩在了脚下。但没想到墨姝轻易地又站到了与她并肩的高度。似乎在告诉她:
你琉璃永远也比不过我。
只要想想,杨琉璃就觉得是奇耻大辱。
但墨姝在消息传开之前根本不知情,别说是她让晋国公府这样做的了。她自问没这个本事。
而且杨琉璃与墨姝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梁国公将琉璃认回去之前,伍子珩就已经开始准备认亲之事了。只不过他为了使墨姝着急以许下更多的承诺,才迟迟没有动作。反而让白老将军和杨琉璃捷足先登了。
好在伍子珩也只是想让墨姝有个名正言顺的贵重身份,并不是真的想让众人都深信不疑。只需梁帝刘楷承认墨姝与伍家有亲,之后又能过得了墨家三夫人杨氏的关就可以了。所以面对众人的怀疑,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众女对墨姝恨妒入骨之时,她本人却在纠结:晋国公府连认亲这样的事都弄出来了。会不会索性来个亲上加亲?
伍子珩该不会真是喜好年纪尚幼的……
“墨姐姐!”
“哎?”
小京兴冲冲进来,打断了墨姝的混乱的思绪,她脸上两个梨涡都盛满了笑意。快乐如出笼的鸟儿:“墨姐姐,你当上县主了!”
墨姝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但还没接到册封的圣旨,她微笑点头:“是呀,怎么了?”
小京也没有在乎墨姝的漫不经心,笑道:“我早就应该猜到墨姐姐与府里应该有什么关系才对,不然的话,公子待墨姐姐怎么会格外不同呢?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了。这对待妹妹自然是不同的,就如同府里大姑娘还没出嫁时一样。”
闻言,墨姝精神一振:“侯爷待我,真的与对待晋国公府大姑娘一样吗?”
细想之下,上回伍子珩将其举高抛到空中的行为,是像对待小孩子,也许小京说的是真的?
小京使劲点头:“除了大姑娘之外,我就没见公子与别的女子这么亲近了,我想公子一定早就猜到了墨姐姐的身份,只是没证实所以不明言而已。如今云开月明,以后公子待姐姐肯定会更好!而且墨姐姐又成了县主,我听说,府里打算连摆五天流水席呢,这下连永乐县主也比不过墨姐姐!”
看小京兴高采烈的样子,似乎比自己当了县主还开心。
墨姝故作诧异道:“怎么不是连摆十日?”
但小京早已经忘了之前的豪言壮语,一呆道:“墨姐姐想摆上十日吗?好,我去跟公子说!”
墨姝忍不住笑着摆手道:“我说笑的呢,其实我觉得摆五天都有些过了。”
小京笑盈盈道:“到时府里一定很多人来贺喜!这次墨姐姐也可以收到许多的贺礼了!”
这话让墨姝不禁想起上次伍子珩给她准备的给琉璃的贺礼,也笑靥如花。
圣旨很快送到了晋国公府,既而转到了山庄。
这县主只有封号,没有食邑,墨姝也没怎么将圣旨放在心上,看似恭敬,实则漫不经意地听着,却陡然听到一句:“……今封为县主,以表令仪,号曰朝渊,赐之金册……”
墨姝愕然抬头:这个封号是怎么回事?!
宣旨的礼部小官还在专心念着,并没有注意到墨姝的失态,待其诵完,墨姝已经又低头作出了恭敬的模样。
不过等这官员一走,墨姝立即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小京:“这封号是礼部拟的还是……”
今日伍子珩并不在山庄,所以墨姝左右四顾,只能问小京。
只见小京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笑道:“墨姐姐不知道吗?圣上允了府里自拟县主封号,所以封号肯定是府里拟的,说不定还是国公大人或者公子想的呢,我觉得听起来就很有学问,墨姐姐喜欢吗?”
墨姝心下更是惊异。晋国公应该不会亲自给她拟什么封号,相反,伍子珩一向反常,也许是他的手笔。
若真如此……这是巧合,还是……巧合?墨姝并不认为,伍子珩会知道她前世的名字。
但这也实在太巧了吧?
090、封号
晚间,听说伍子珩已经回来并前往泉边看煮盐时,墨姝也过去了。
陆一等人皆是开口闭口笑称县主不绝,这个县主怎么来的墨姝心知肚明,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伍子珩一袭白衣,墨发披散站在灯火之中,墨姝笑盈盈地上前见礼:“侯爷今晚过来看煮盐呀?”
伍子珩居高临下看着穿浅绿裙衫、笑语盈盈的小丫头,想到边疆将士见到这些细盐时的热泪盈眶,眼神也变得柔和了,颔首道:“你呢?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墨姝微笑道:“我过来看看他们煮盐还有什么问题……见一切都顺利我就放心了。”
伍子珩可不相信墨姝就为这而来,但她没有明言,他也不会主动去问,反正有事的话急的人又不是他。
果然没过多久,墨姝就又开口问:“侯爷……”
却听陆一在旁笑道:“怎么县主还这样生分?不是该叫表哥的吗?”
伍子珩淡淡看了过去。
陆一立即闭口不言,转头对旁边的盐工道:“动作麻利些!”
给人这么一打岔,墨姝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伍子珩扫了陆一两眼,转过头来,看向墨姝道:“明日起府里摆宴为贺,你看下要请谁家闺中姐妹的也写上帖子,一并送出去。”
墨姝想起了小京的话:“真的要连摆五日吗?似乎太多了吧?之前永乐县主也就三日……”
如此岂非生生压了其一头?
若让琉璃听到,觉得自己是故意与她较劲,就不好了。
伍子珩却不以为意道:“永乐县主与你能一样吗?父亲大人还觉得五日少了。”
墨姝一怔地看向了伍子珩。
还少?!
这时旁边的陆一也忍不住开口道:“就是。墨姑娘你可是神仙弟子。连调兑盐卤都晓得,那永乐县主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却得了实封,如今府里多摆两天流水席怎么了?”
语气忿然不平,听其话中之意,晋国公府连摆五日的流水宴为贺,竟是故意要将梁国公府压下去的?
墨姝见伍子珩并没阻止陆一说这个。显然是默认了此事。没觉得陆一说的有什么错,忍不住道:“如此,不大好吧?我一个没有食邑的县主。怎好越过实封的县主去?旁人听到晋国公府这事也想比个高下,只怕会笑话府里小家子气。”
陆一立刻不高兴道:“谁敢这么说?!”
连沉稳的陆二都在旁开口附和道:“若非梁国公府人丁凋零,只有这么个外孙女,就连这县主也别想越过了墨姑娘去。如今已是得了莫大好处,我晋国公府认回姑娘。不过摆个五日的流水席相贺,那等闲人谁多话让我听见了,看不拔了他的舌头!”
见墨姝听了这些话瞠目结舌的样子,伍子珩唇角微扬。随即恢复了冷淡的表情道:“我晋国公府就是这么小家子气,谁敢当面说拔了长舌,背后嚼舌的话府里管不到。但也别让府里知道了。”
否则……
晋国公府也不会怎么样。
伍家根本没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在权臣身上,这些争风的小毛病越多。皇帝越放心。不然这臣子一个个都圣明贤德了,天子该如何自处?
况且天下皆知伍相乃一代奸臣。
墨姝想不到这么多,却知道晋国公府一向张扬,只有苦笑暗自希望琉璃别因此而不快就好。
但是永乐县主杨琉璃听到晋国公府连摆五日的流水席后,岂止不快,脸上柔如春风的笑意更霎时变成冷若冰霜,心中早已咬牙切齿:
好你个墨姝,枉我以前如此待你,如今不过爬了镇远侯的床榻,就这样咄咄相迫以势压人,实在欺人太甚!
杨琉璃心底虽怒火中烧,面上却仍是一片冷静自持:“晋国公府的帖子送来了?”
不管墨姝是为了维持所谓的姐妹情深,又或者以此向她炫耀示威,这宴会的请柬都不会少了她这个永乐县主的。
锦屏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了自家姑娘一眼,道:“还没,各府都没收到呢。”
“明日记得提醒我,给姝儿妹妹挑选一件贺礼。”
“诺。”
杨琉璃见锦屏说完,揭了宫灯的罩子去挑灯芯,她将手中的医书放下,一时思绪万千。
这宴会无论如何是要去的。
想起伍相所说的墨姝手中的信物,杨琉璃并未得知细节,所以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是那个翡翠莲子吧?
即使只为了弄清楚这个,并想出相应对策,这次杨琉璃也必须前往相贺。
杨琉璃抬头:“锦屏,这儿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
墨姝到底没有和杨琉璃心有灵犀,想不到信物上去,如今她关心的是封号的问题。于是在说了晋升县主的贺宴之后,她忍不住问:“说到这县主,我听小京说陛下准了府里自拟封号,不知我这封号是谁拟的?可有什么典故?”
伍子珩还没回答,旁边陆一私下却已觉得,朝渊这个封号,听着就比永乐有深度,他都听不懂是什么含义。
只听伍子珩淡淡道:“这封号是我随意起的,并没有引经据典,墨六姑……表妹觉得不好?”
这封号果然是侯爷/伍子珩拟的!
陆一和墨姝不约而同地想。
但不同的是,陆一是对自家侯爷的才学十分敬服,都不用引经据典,随意就能想到这么高雅深奥的封号,不愧是自家英明神武、才识过人的侯爷。
而墨姝则是在惊讶:随意想的,没有典故?这么说,岂非纯粹是巧合?
这就是传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墨姝心念转间,开口道:“并非觉得不好,只是太凑巧了。当初我在师父那里时,他给我起的师号也叫朝渊。”
说着墨姝忍不住抬头,看向伍子珩。
一个人穿越过来,实在太孤独了,心底许多事都没法与人提起,若伍子珩也是穿来的,该多好。
伍子珩听墨姝又提起了她的师父,莫名一阵不快。
他本来想说,既然如此就换一个吧,然而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就这样看向他,灯火下眸光璀璨,已到口边的话语却临时改了:“这么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这话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墨姝却没有想到伍子珩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底不知怎么的竟有点喜悦,笑道:“对,也许这是天意。”
旁边的陆一听了,心底却是无限欢喜:
这不就是姻缘天定的意思吗?侯爷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