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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所至,一个正举刀从背后刺向陆三的人闷哼倒地。
陆三解决掉正面的马贼,转过身,心有余悸,也不知这一箭是谁发的,很快迎向了另一个马贼。
伍子珩听这动静,就大概猜到了墨姝在干什么,眉头一皱却没有说话。
混战没有停止,墨姝心思仍悬着,没法好好休息,这很正常。不过显然这把控战局消耗她极大的心力,所以刚才浑身冰凉乏力,却应该尽快休息。
伍子珩让陆二、大顺抽身出来,与陆九、陆八一起守着墨姝,他则提剑上马径直闯入了黄沙漫天的战局。
墨姝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陆二:“表哥是骁勇善战的吧?”
陆二几人也不可能说毫不挂心,但身为护卫,几人深知伍子珩的本事,当下肯定地回答墨姝:“表姑娘无须担心。侯爷武艺过人,又征战沙场多年,应付区区几个马贼,自然不在话下。”
话虽如此,墨姝还是又将注意力投到了战场上。
伍子珩骑着飞白在风沙中穿梭,手起刀落间,一个个沙盗斩于马下。
很快,耳边的呼喝之声逐渐没了,只余下风沙吹过的声音,在这萧瑟的秋夜,怎么都感觉有些荒凉。
墨姝放松下来,鼻尖随风沙吹来血的腥气,想到刚才一箭毙敌,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伍子珩策马奔至,一跃而下,将墨姝揽进怀里,话语中多了两分焦灼:
“你怎么了?”
“呕——”
伍子珩身上应该是溅上了血迹,腥味很浓。墨姝被这浓烈的血腥一激,只觉恶心尤甚,忙不迭将他推开,转过头当真吐了出来。
这下伍子珩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将染了血的外袍脱下丢到一边,寻了水袋过来给墨姝净口。
过了好一会儿,墨姝才觉得好受了些。
此时,风沙渐止,陆一这些护卫随从点了火把查看方才混战的地方,以免有遗漏没死的。
这一战伍子珩的人只是有几人受伤,就陆十伤得重些,伤了左腿的经脉,其他人都不是很严重,而马贼百余人尽数被歼灭,可谓大获全胜。
迎战时,众人都不及多想墨姝为什么能判断出来敌的踪迹,他们都没有在狂乱的风沙中与人打杀的经历,需要提高注意,全力以赴,分心去想别的事情,无异于找死。
如今在漫天风沙中,一人未折而全歼来袭的百余马贼,墨姝功不可没,众人终于想起了墨姝令人震惊的本事。
134、治伤
如今在漫天风沙中,能一人未折全歼来袭的百余马贼,墨姝功不可没,众人终于想起了墨姝令人震惊的本事。
但明显墨姝并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说明的意思,伍子珩没有开口,众人又怎敢贸然发问?当下众人将震惊疑问都揣回了心里,只有个别涵养不足的,偶尔忍不住将目光悄悄投向墨姝,似乎这样就能看出什么似的。
墨姝还有些气虚,没有心思管这些人。
只是这气氛就显得沉闷了,都看不出是才大胜了沙盗的样子。
伍子珩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墨姝应该没什么大碍,一边起身往正在清理伤口的一众护卫行去,一边问陆九:
“陆十的伤如何了?”
“怕是不大好,左腿伤了经脉,即使瞿老在这儿,估计也治不了。”
陆一及陆十二这十二人都是伍子珩的护卫,自小一起训练,同吃同住,一起出去执行伍子珩的命令,也曾经在这西北并肩作战,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这么多年众人不知经历过多少危险,都安然闯了过去,虽然小伤不断,但像陆十这次也许医不好的,还是头一回。
是以即使陆九总自诩七尺男儿,心冷似铁,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心中沉痛。
伍子珩闻言眉头微拧。
墨姝之前并没有注意听众人的禀报,不知陆十伤了左腿经脉之事,此刻听了忙从旁问:
“伤了经脉?是怎么伤到的?有没有断?”
“是左腿挨了一箭,陆七懂些外伤的医术,看过了,说是中箭时伤了经脉,至于经脉有没有断我也不是很清楚。”
见墨姝过问,陆九主动地细说了一番,还满脸希冀地看了过去。
墨姝给伍子珩针灸之事,陆九是知道的。之前他还怀疑墨姝的针灸,担心她会将自家侯爷给治残了。
谁知道几次针灸之后,墨姝却真的治好了伍子珩的旧伤!
故而此刻陆九忍不住想:说不定墨六姑娘也能将陆十治好呢?毕竟之前侯爷的旧伤,瞿老原来也说是难以完全痊愈的。
伍子珩没有陆九想的这么简单,且不说墨姝现在耗费了大量心力,正虚弱着,就是平常时候,也没听说过针灸还能治外伤受创的经脉的。陆十这情况与他不同,当初他是挫伤,并没有创口,而陆十却是中箭受伤,还不知道伤势如何。
墨姝看到了陆九希冀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对于这外伤,在没看过具体情况之前,她也有把握能治好。
当下墨姝开口道:“我也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陆九一听已是大喜,几人一起往陆十那边行去。
在西北的裴运得到消息,说马贼突袭伍子珩一行人,才赶过来就遇到了风沙,心下顿感不妙。
虽然裴运知道伍子珩也在西北征战了几年,且有勇有谋从无败绩,但起风沙的话是从不出战的,因为不管怎么说,生长于西北荒漠的胡人以及马贼,应付这恶劣的天气总是比大梁人更得心应手。
想来马贼也是从善于看天气的人口中,得知了会有这场风沙,才选择了这样的时机进行突袭。
自探子的禀报来看,这伙沙盗马贼有百余人之众,而伍子珩一行人,只不过将近二十人左右,若是放在平时,这百余马贼自然不放在晋国公府的护卫眼中,但是在漫天风沙的夜里就不一样了。
裴运心下焦急,不顾危险,令底下的人顶着风沙继续向前。
只是受风沙所阻,又到了晚上,行走也快不起来。裴运心急如焚,只能祈祷伍子珩的十几个护卫能在风沙中坚持住,至少让伍子珩得以安然脱身。
裴运到达距离伍子珩所在的地方一里多时,风沙逐渐止住了。
但是却没有听到远处有任何打斗或者大一点的动静。
裴运心下一沉。他已经尽量赶过来了,也以为还来得及,以伍子珩这些护卫以往的表现,坚持到这个时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按理说两边应该还在苦战,待他这些援兵赶到,尽可以将马贼全部歼灭。
但此时远处听不到一点大的动静,该不会是伍子珩一行人已凶多吉少了吧?
裴运也有想过,可能是伍子珩一行人已经将马贼解决了,但很快又否定了这想法。
一路行来都没有看到折返的马贼,即使在没有风沙的情况下,想这么快就将这些悍勇而又熟悉地形的马贼全部杀掉也不容易,何况如今还起了风沙。
裴运想起之前收到陆二的信,提到伍子珩此行还带了表妹过来,一时间脸色变幻不定。
以伍子珩的性子,裴运觉得他是不可能忍受一个小姑娘过来烦他的,所以这次定然是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表妹缠着他要一起到西北来,说不定其中还有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的授意。
伍子珩有这个表妹在旁,自然不得不分心去顾及她,也许正因这样,一行人这么快就给马贼得手了?
也不知伍子珩是否安然无恙……
裴运想到之前斥候得到的消息里头,似乎还有这些马贼针对伍子珩这个表妹的意思,狠狠甩了一下鞭子,策马向前飞奔:若真是如他所想,这墨家六娘子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策马跟着的属下周源,在裴运让人伏地听动静之后,也有了不好的猜测。
但此时见裴运面沉如水,却不由得往好的方面想,道:“也许在这期间出了什么变故也说不定,比如这马贼路上碰到了突如其来的沙暴全军覆没了,侯爷一行人其实好好的,也许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运一瞪双目道:“你当我傻子吗?这里顶多就是会起大点的风沙,几时有过能让百余马贼全军覆没的沙尘?当是在沙漠中间呢?”
没好气地说完这句话,裴运将马催得更急,只想马上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墨姝已经给陆十检查过,心下有了八分把握。
陆十的经脉只是擦伤,虽然也挺严重,若换了别人,多半这条腿以后就瘸了,但墨姝在飞白踏云,还有伍子珩身上试过翡翠莲子的神奇之处后,已经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自觉这点伤还是能治好的。
当下墨姝就从袖袋中摸出了时刻准备着的银针,准备给陆十扎针。
135、裴运
陆一等众护卫急忙点了更多的火把,以让墨姝看得更清楚。
墨姝认穴很多情况下都不是依靠看的,但她也不会与这些护卫说,当下找到合适的穴位,轻轻扎了下去。
但是很快墨姝就发觉情况不妙。
今日动用了翡翠莲子的能力之后,墨姝就觉得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提不起半点劲,她原以为会和上次医马一样,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的,但很快她就发现还可以感知远处的情形。
尤其是休息了一阵子,墨姝觉得好了许多,这能力也没有再次消失。
在医马恢复之后,墨姝就发现这能力似乎变强了,当时她分析过,觉得使用这能力可以促进其增强。有了这一认知,她在给伍子珩医治旧伤时就特别留心,想法也很快得到了印证。
这也是为什么此次墨姝大范围使用这能力,也可以应付得来的原因。
如今墨姝觉得状态已经恢复了许多,以为给陆十治伤应该没问题,但为什么这次银针扎下去,却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
伍子珩留意到墨姝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墨姝有些讪然道:“今日似乎不在状态,陆十你可有什么感觉?”
陆十摇了摇头。
伍子珩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仍是面色淡淡的,道:“许是之前累到了。”
墨姝不好意思地收回了银针,又补了一句:“我明日在试试,也许就好了。”
陆十点头想起身行礼,墨姝拦住了他。看到墨姝仍一脸的不好意思,他坐着行了个半礼道:
“表姑娘不用介怀,我这腿伤到了经脉,原本就不指望能治好的,即使以后在行走有些不便,我仍可以给侯爷当护卫的。”
“这是自然。”
伍子珩忽然出言道。
简单的一句话,墨姝居然看到陆十这个糙汉子听着就红了眼眶,也不知他有什么可感动的。
墨姝轻咳一声道:“我会再尽力试一下,说不定可以治好。”
这么说着,墨姝却决定了,若是陆十的腿伤治不好,就给他设计个好点的拐杖和轮椅。
负责侦察的陆二策马过来与伍子珩说了什么。
墨姝正在想着翡翠莲子的灵力是不是出了问题,余光看见陆二神色轻松不像有危险的样子,就没在意。
这时受了轻伤的护卫大多都已经包扎好了,墨姝消耗了许多力气,想起还有已经烤好的食物埋在沙子下面,遂提醒陆一他们挖出来。
裴运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想象中的尸横遍地并没有出现,面前伍子珩一行人虽然有的受了伤,明显是经过了一场打斗,但看上去人都还齐,而且一个个也都挺精神。
这是,打了胜仗?
百余个沙盗马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