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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把饭碗一放站起来:“郁队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她跟曼曼说了就走,看都没看裴钊一眼,这不摆明就是跟裴钊没有交情的样子?
话落安浔已经出去了,黎曼曼挽留都来不及说,一抬头,只对上裴钊嘴角浅浅淡淡的笑意。
黎曼曼咽了咽口水,开始紧张。
裴钊把东西放了,坐到了安浔之前的位置上。
距离拉近,黎曼曼下意识想挪窝,又觉得回避太明显不尊重人,犹豫着偷偷瞥去一眼,惊悚的发现裴钊正盯着安浔之前放下的饭碗看,急忙开口:“我已经吃饱了…不,不麻烦了…”
一句话落,裴钊抬眼,脸上的神似笑非笑,有些玩味。
对上那浅淡轻扬的眉眼,黎曼曼觉得自己可能会错意了耳尖一红,裴钊忽然靠了过来。
“曼曼你手给我看看。”
“…哦。”黎曼曼没多想,把缠着绷带的手翻了翻。
看就看好了,结果裴钊一把拽了过去,松松握在了手心里
…
另一边,安浔出了病房到了走廊,接起电话来。
“喂郁队,有安排?”
安浔放低了声音,一贯沉稳,手机那头郁勇正走到黄警戒线前,一弯腰绕进去:“安浔,又出案子了。”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同样低沉,叫安浔不由得心头一顿,她是料到了会再死人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某人当真是等不及了。
安浔转身往回走:“又是人工湖么?又是学生?”
“嗯,这次案子闹大了,尸体很多人看见了。”
郁勇一路走过人工湖边草坪,一眼看见前方没有依照规定彻底封锁人工湖区域的校区负责人,冷冷皱眉:“尸体我还没见到,只知道是具女尸。”
“明白。”安浔已经快走回病房,“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那头郁勇顿了顿:“快考试了,安排得过来么?”
“没问题。”
“好。”如今案子形势严峻的确需要人手,郁勇沉声吩咐,“到了之后找张弘,死者身份确认之后,你们负责死者亲友的口供录制。”
“明白。”
安浔应下挂了电话,一个转身进入病房,床那头立马传来响动,黎曼曼惊了惊飞速把手从裴钊手里抽出来,那动静挺大,安浔当没看见黎曼曼骤然红了的脸颊。
“曼曼我要出勤,有案子。”
“啊?”黎曼曼反应有些大,“是,是你们郁队叫你过去?”
“嗯。”安浔点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你好好吃饭,困了就睡会儿,晚点我忙完了再给你发短信。”
说着她转向裴钊:“你随意。”
安浔说了就要走,黎曼曼凌乱的时候裴钊乐了:“你忙,我在这儿守着。”
一句话落黎曼曼更凌乱了,结果今天谁都不给她发言权她还来不及说话呢,身负重任的安小浔已经步伐沉稳的为人民服务去了,转眼就没了影…
盯着空旷的门口看了半天,曼曼很蛋疼…
她实在很不想回头。
“裴钊,其实你也挺忙的对不?”
“没,我不忙。”
裴钊笑眯眯摇头。
黎曼曼觉得自己简直掉进了一个万年大坑。
裴钊不给她赶人的机会:“曼曼我给你剥个桔子?”
说实话黎曼曼现在对着裴钊惊悚大过喜欢:“…不,不必了…”
“那我给你削个苹果?”
结果裴钊根本就视她脸上尴尬的笑容为空气,泰然自若的拿起刚刚班长送来的苹果,翻出一把瑞士军刀来。
黎曼曼呆了,她怎么可能直视得了裴钊一脸贤惠坐床头给她削苹果…
只能干巴巴绕回去:“那,那还是剥桔子…”
一连两天,连续两起人工湖抛尸案,将本就气氛压抑的大学城投入到了新一轮的恐慌中。
死一个人是意外,死两个就可能是连环凶杀案,如今大家电影电视都看得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出无数剧情来,更何况这次的案子当真疑点重重。
当天傍晚,奔走一下午后安浔同张弘带着初步口供赶往临江第二军医大学,在那里听取了最新的案件进展。
今晨第二名死者,女性,临江政法大学国际贸易法专业大一新生罗晓雯,只有十八岁。
安浔他们收集来的情报现实,罗晓雯是个漂亮大方的姑娘,临江本地人,校外朋友很多,经常回家或者跟朋友玩乐,夜不归宿的情况太多了,这次也是事先跟室友说了要去给朋友庆生,一连四天都没回寝室,大家也没有产生怀疑。
之后安浔又联络上了罗晓雯过生日的朋友,据朋友称,四天前她生日派对结束之后去嗨歌,罗晓雯大姨妈来了说要先回去,十点多走的,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而四天前,正是第一名死者郝海失踪的后一天。
值得关注的是,罗晓雯失踪当晚参加的派对就在大学城附近,她不舒服说要回去,多半是就近走回寝室,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同郝海一样,是在学校里被绑架,然后杀害的。
罗晓雯的尸体,呈现出凶手嚣张的杀戮心态。
她被剥光了衣物,浑身**的丢在人工湖边的一块草地上,死因同样是利器击头,身上呈现的尸斑可初步推测死亡时间在距今2448小时之间,肚子里,同样塞满了鱼
只是那鱼,同郝海的鱼又有所不同,那是死鱼,一整条一整条的,在罗晓雯还活着的时候,被强行从咽喉灌入到肚子里。
所以罗晓雯的嘴部和咽喉处都有撕裂伤,她没有被剖尸,整整被灌下了二十一条中等个头的鱼,最后几乎噎死之前,被凶手大发慈悲,一击毙命
鱼,人工湖,一天一具尸体。
象征意义实在太过明显。
更不必说老钱找来的杀猫案资料中,显示之前在人工湖发现的猫尸当中,有着类似的情况出现
十几具猫尸,从最初的普通到最后的恐怖,进化明显。
其中就有一具猫尸肚子里塞满了鱼碎,还有一句被剥了皮丢在湖里,虽然不是完全相同,却也不能排除关联
信息汇总,整个刑侦队陷入沉思的时候,张弘神情肃穆的翻出一个网页来。
那是临江大学城公告论坛,上面乱七八糟充斥各种消息,而就是从今天下午开始,一个名为“猫灵诅咒案真相”的帖子横空出世,瞬间盖楼无数
在那帖子里,有人不断跟帖,曝光出了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信息。
而最让人觉得心惊的是,其中竟是为数不少的帖子爆出了案件真实的内幕,比如那些猫尸的情况,甚至还有两名死者的真实身份
郁勇当然不会认为刑侦队里有人会透露机密出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凶手。”
冷冷一句话落,围在桌前的所有队员都闷闷沉默。
涉案人员,除了警方,能如此详尽掌控一个案子的内幕的人,除了凶手,还能有谁?
残忍的高调的带着愚弄之心的凶手,不知用什么手段把案件消息透露了出去,再借由悠悠之口传播来开,将整个大学城推向了恐慌**,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将尸检报告送到,方耀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旁旁听了刑侦队的临时会议,也看到了最新的案件发展。
他微微偏头,瞥了安浔一眼。
她站在人群中,听着队员们各抒己见,今天的她格外沉默,只附和着分析了几句事实,他细细听过,发觉她没有发表一个观点。
那天方耀文被安浔讽刺,其实讽刺得并不算冤,他的确有些喜欢插手不属于他的工作,比如身为一个法医,他对案件分析也有一定兴趣,平时没事根据找到的证据自己推敲一二也挺,这也许就是他最初会关注上安浔的原因之一。
而这个案子,可以挖掘的东西不少。
比如凶手传播消息的媒介,比如凶手绑架郝海同罗晓雯的方法。
两个死者,一个是偏胖的男生,不易对付;
一个是警惕心较高的女生,要在晚上十点过这样的时间实施绑架,也并不容易。
那么凶手又是如何接近的被害人,又是如何实施绑架抛尸的?
要知道,从消除被害人警惕心的角度而言,女生,可能更为方便。
而从绑架抛尸的角度而言,男人,才更为容易。
所以这可能是个团体作案,凶手为一男一女两个人?
分析到此,方耀文再次抬眼望上安浔的侧颜,他发觉他甚至有些期待她开口说话,就像那天在“地铁割喉案”里三言两语就切中要害的犀利,那时的她熠熠生辉,叫人一眼难忘。
再这样盯着,安浔终于不耐烦了,偏头冷冷甩了一个眼神过去。
她觉得这个**医,当真有些讨厌。
那一眼冰凉,看过安浔回眸,轻言请示郁勇能否先走。
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说实话微微让她有些失望。
凶手这几天到底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怀着那样的心态,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才死了两个人就勾住了刑侦队的注意力,比她之前预想的表现差了不少。
请示过后,安浔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径直离开。
她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狩猎而已。
接连死人,那是警方办案不力;
如何破案,亦是警察的职责。
与她何干?
当日,落日西沉,直到金红的夕阳余晖洋洋洒洒从明镜的窗外透进来,将一室纯白染成琉璃,为了逃避现实结果真的睡了过去的黎曼曼终于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悲催的发现枕头上有一小滩口水,连忙用被子掩住,抬头的时候看见裴钊坐在不远处的矮凳上,把电脑放在椅子上正打字,他太高了,那样坐着缩手缩脚一看就很难受。
裴钊留了一个下午。
而安浔整个下午都没回来。
他说着不忙,却似乎非常忙,在装睡到真睡的整个过程中,她感觉他起来了无数次去接电话,回来之后,那轻轻跳跃的打字声一直没停过。
黎曼曼不知作何感想,于是逃避去看手机,结果看到了一条很无奈的短信…
短信是安浔发的,一个小时前,她说她已经把图书馆的书拿回寝室了,晚饭也买好了,让她醒了之后让裴钊把她送回去。
反复将短信看了三遍,黎曼曼彻底无语,而裴钊已经发觉她醒了。
他走过来,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会儿,笑起来:“睡好了么,睡好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补充:“安浔跟我说了,要我送了你回寝室再走。”
好她就知道没有什么空子给她钻
这样的刻意让黎曼曼有些纠结,这样的感觉,有点像是周围的人都在不遗余力为她努力,她自己却犹豫不决结果倍显矫情…
总之感觉很不好。
她坐起来,没说话,也的确是无话可说,因为下一秒裴钊就催她了,说他肚子饿了,送了她他好回去吃饭,弄得她再也不好意思磨磨蹭蹭…
黎曼曼起来穿鞋,低着头,半天挤了一句说我还是叫小浔来接我。
裴钊笑了,说你确定安浔扛得动你?
黎曼曼内心遭受一万点伤害,含着血说没事,我可以再叫个同学
裴钊继续笑,说万一那还扛不动岂不是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