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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摔到底之后运气也爆棚,居然有厚厚的青苔垫着做了缓冲,一根骨头都没断
苏洛抓着唐少辰的手:“教授,教授你还好么有没有断骨头,哪里磕破没有?尼玛刚刚那都是什么啊吓死我了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跳了好歹给我点心理准备啊那里那么高…”
苏洛脸上好脏,一说话眼眶都红了,胡乱把唐少辰的胳膊提起来到处检查。
唐少辰微微皱着眉,说是哪里重伤了好像也没有,但是浑身都疼
他看了苏洛一眼,看她脸上稍稍青了一片狼狈又可怜的模样,眼底不期然间一抹柔柔情绪流转而过,还好,没事…
“我以为你知道,全程配合我演戏。”
他淡淡说了一句。
苏洛瞪圆了眼。
是啊,她是知道但是不代表她知道最后是这样的**好么
苏洛惊魂未定,感觉自己都快掉眼泪了:“不是啊,我哪里想得到这么高的地方你都跳啊,我本来设计的是我嚷着要走然后你过来追我,然后我说我不听我不听再跑远点,等到没这么高的时候再…”
苏洛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最后觉得也没什么意义了摇了摇头:“…教授,这个寨子有古怪对不对?”
她就知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笨,我很早就看出来了”苏洛看过唐少辰的左手看右手,她还在抖。
“今天你不是过来骂我么,说我到处乱跑对不对,结果后来谢安琪跟李队长说了什么,说你们天天关着像是关禁闭一样,既然天天关禁闭你咋知道我乱跑,不是矛盾么?我一下就感觉不对劲了”
“还有还有,那个李队长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既然两位客人想去,但是当时谢安琪也在,是客人也该是三位客人吧,难不成谢安琪跟他们是一伙的?”
“还有,翎琅对那个李队长的态度也很有问题,她…”
“好了,不说了,你休息会儿,气都喘不过来了。”
苏洛劈里啪啦一大段话说得很急,说到这儿却是被唐少辰淡淡打断。
他看上去是有些嫌她吵,其实心底里却是有些不想让她再难受。
他看出来了,小丫头自责了,觉得都是因为她察觉太晚,才害得他们非要跳崖才能逃跑。
然而事实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唐少辰把手从苏洛手里抽出来,他没什么大碍,全身上下应该只有左手骨折了三根手指头,没什么关系。
却是抬眼望上苏洛焦急的眉眼,他有很多话想说却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其实她之前做戏骂的那些话并不算全错,他的确不太懂顾及他人感受,也有些过于自信,这一次的事全是他的失误导致的,他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个。
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句对不起,他始终说不出口。
观察了一下四周,发觉还算安全之后,唐少辰回过头:“其实我们住的山寨,里面生活的根本不是侗族人。”
苏洛惊异抬头。
“侗族虽说是少数民族,也是比较出名的少数民族了,这几年旅游开发做得不错,并不是那么不开化的地方,也不会定居在这样不方便的山里,当然,从服饰和方言等等,也能观察出一些不同。”
“我们住的那个寨子,人非常少,而且显然等级严明,信奉某种宗教,生活完全停留在了最原始的状态,刻意保持封闭,与世隔绝。”
“不对啊,可翎琅不是在山外的镇上念书么,还学了普通话…”
苏洛皱眉分析一句,说到这里却是自己停了,是了,有关于翎琅的资料她全是从她本人嘴里听来的,哪里判断得了真假?
唐少辰淡淡望了苏洛一眼:“还记得那天来接我们的落乌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么?”
那一天,他们停留在gps导航找到的废弃旅馆前,遇到了那自称遵循着神的旨意来迎接他们的落乌,说实话把苏洛雷得不行。
此刻回忆这那天的种种,苏洛想起来,其实那天她就隐隐觉得唐少辰会这样不由分说答应跟落乌走,有些古怪。
“落乌说他是被神明派来迎接我们的,同时带了三头毛驴来,他自己用一头,我们两人各一头。”
唐少辰的眸光微微转凉:“可是之前同谢安琪联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们会来几个人。”
“这个世上当然不可能有神明,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落乌当日来,就只准备带两人回去,一个我,一个,你。”
…那么其他人呢?
如果那天冰山还叫了另外的人一起到了旅馆,他们预备?…
一句话落,阴冷一个念头倏然闯入脑海,惊得苏洛起了一身寒颤
他们的身份,是谢安琪一早泄露出去的。
所以这个案子,彻头彻尾都是个陷阱
而唐少辰做的最欠考虑的一件事,是那日早上接到谢安琪的电话后,他没有第一时间确认地址的正确性,而是出于对友人信任和对自己判断的信心,他想当然的以为那个地址会是当地派出所,直接驱车赶到了那里…
可以说,这一判断,是唐少辰最初亦是最大的失误。
生病也好药物的作用也好,也许当时他完全不在状态才会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但是这所有的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不是自己来的,他还带了苏洛。
完全封闭的寨子,神格化的统治者身份,从出生以来就生活在洗脑环境中甚至完全不知道寨子外的一切,这样的地方,非常危险
这就是为什么新闻里偶尔爆出有妇女儿童被拐卖到某些山区,便是当地警方都不敢插手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在山地货车翻车之后货物被一抢而空,司机连报警都不敢的苦处
这个世上就是有这样一些地方,法律无法触及,文明无法生根,这里的人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着一套异于所有人的认知体系。
谢安琪被戚美瑜连累到了这样的地方,当即吓得成为了对方的傀儡。
而他们两人,从最初到达那个破旧旅馆见到落乌开始,就失去了先机;
车没油了,四周暗处很可能还潜伏着一群人,只等他们一有异动就伺机发难
这样的情况下唐少辰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能暂时妥协,再从长计议。
可以说在寨子里这些天,他观察了很多也铺垫了很多,再一次好好的把心理学的优势发挥了出来;
直至今日谢安琪为了暗示李队长唐少辰可能有所怀疑提到禁闭,却是被苏洛抓到了蛛丝马迹,最终让唐少辰等到了机会
“所以我们到了寨子后,你就观察,发觉按照他们的设定你和谢安琪是可以共处的,但是你和我不行。”
“然后你利用这一点故意亲近谢安琪让他们放松警惕,最后设计了今天这出戏。”
听完上述分析,苏洛点头做了总结。
这下总算是撸清楚了,原来冰山这段时间施美男计也施得挺辛苦的,怪不得美人都睡了还是死着一张脸…
一时信息量过大苏洛心态有些复杂,也不管自己的结论最后是不是又歪了,纠结的望了唐少辰一眼。
说实话这一套深山密族陷阱重重的发展都让她有些燃起来了,这是比案子还牛掰的节奏哇
她顿了顿,忽然笑了。
“话说教授,没想到您年纪一把了还挺拼的哈,你说万一我没get到你的点可怎么办?我们平常默契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哇,你说你崖都跳了,我如果没跟着跳岂不是白搞了,唉…”
苏洛叹了口气,微微上扬的嘴角带出的那抹笑意,却是最张扬肆意的弧度。
她真的很特别,胆子出奇的大,做事看着莽撞,实则却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至少她足够聪明看到了所有他想让她看到的细节,至少她足够勇敢也足够善良,当他摔下山崖的时候她明明并不完全确定他的计划,却仍是想也没想,就跟着一头栽了下来。
彼时,夕阳西下,金红色的阳光如潮水般从树林中褪去,留下的灰萌萌的阴影中,唯有苏洛一双眼,在闪闪发光。
唐少辰盯着看了片刻,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嘴角:“如果你没跟着跳那也没办法了,只能把你一个人丢这里。”
但是你没有,所以我也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独自逃走。
其实唐少辰那么聪明,又岂会观察不出来,他们两人之中苏洛才是对方更看重的那一个。
如果真如谢安琪所言,那所谓仪式结束之后他们还有一线生机,那么苏洛,绝对没有
只是他带着她来,就由他带着她走,无论她跟不跟来,他也绝对不会撇下她一个人。
这些话,唐少辰没说出口。
他不是爱开玩笑的类型,那一句玩笑苏洛也根本没听懂。
越来越沉的夜色中,她盘腿坐在地上,认真考虑了一下被留下的可能性,咧嘴笑了。
“那也没啥,倒不如说如果之后再出什么岔子,教授您一定先逃,不用管我您想您那么弱,留下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倒不说我们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
大大咧咧一句,唐少辰嘴角的笑意风一般散了。
苏洛没察觉,她微微垂了垂眼,想起这一寨子愚民,眼底的光芒,幽幽转凉。
“至于我,”她弯起嘴角,“自是有人会来救。”
她这一丢都五天了,临江早就乱套了吧。
所以该找来的人,也快来了。
到时候什么密宗什么神明,呵,统统自求多福的好
另一头,远离原始丛林的文明社会,安浔和黎曼曼两人踏踏实实在图书馆学习了一整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屁股粘着凳子都没挪过窝。
这样学了一整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两人又互相考了几个民法问题,妥妥回答出来之后黎曼曼安心送走了去约会的安浔,怀着微微复杂的心情回了图书馆。
裴钊今晚果然还来,之前就堂而皇之的给她发了短信。
如今两人的关系暧暧昧昧的,像是有点什么,又怎么都点不破。
当然造成这样的局面两人都要负责,谁叫裴钊打着好友的旗帜行不义之事却是死也不表白…
当然他如果真直截了当说了,黎曼曼却也不见得能干脆答应。
所以耗着呗,干耗着
本来白天自习的时候安浔是挨着黎曼曼坐的,现在人走了,黎曼曼动了点小九九,把占位子的书放到了长桌对面的位子上。
这个图书馆在大学城公共区,只要有校园一卡通就都能进,裴钊有神通,不用靠黎曼曼自己就能混进来;
当黎曼曼捧着逻辑学推演掉一页选择题后,裴钊提着电脑包清清爽爽晃了进来。
晚上六点,大学城公共图书馆人满为患。
安浔空出来的位子在黎曼曼把课本拿掉之后没一会儿已经被一个女生占了,裴钊走到长桌唯一的空位前,翻开桌面上的课本,黎曼曼习惯在扉页上写名字,圆吞吞的字迹看着有些稚嫩就跟她人很像,裴钊微微勾唇笑了笑,坐下打开包拿出电脑来。
黎曼曼在裴钊开机的时候偷偷瞥去一眼。
他剪头发了,清爽的短发衬着微微慵懒的眉眼,瞧着同以前很有些不一样,黎曼曼盯着看了一会儿,发觉他没有把书还给她的打算。
黎曼曼低头,打定主意今晚就死磕逻辑学的时候,裴钊从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