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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居然记得她听到人群中大冰山叫了她一声洛洛…
如果当时那一个拥抱是真的,也可以用理智解释过去,那这个洛洛就是她此刻心里横着的一根刺,她真的一点都不敢想。
当时太吵了,那像是叹息的一声,她其实没能太听清楚…
只是她又非常想弄明白,从来没有什么事让她这么纠结过,只是身边的大冰山似乎从刚才起就在想事情,她不知该怎么说。
犹豫再三挣扎再三,她想到自己之前在卫生间下定的那些决心,先挑出了一个最容易办到的解决。
“教授,我想跟您认个错…”
喝下一口水,把瓶盖拧得不能再拧之后,苏洛咳了咳开口。
从前方最热闹的地方收回视线,唐少辰淡淡望上阳光下姑娘微红的小脸。
她很乖,并没有因为方才的焦急而哭泣。
她也很懵懂,显然刚刚他的某些举动惊到了她。
四目相对苏洛偷偷侧身观察了一下不远处的四人,判断大家应该都听不见后她才小心又慎重的开了口。
“教授,之前在鬼屋我做错了,我不该自己心情不好就去欺负那些工作人员,就算他们有错在先武力解决也不是最好的方法,是我太鲁莽了
灵武逆天。”
这是苏洛想明白的事,也是她之后出来一直在自责的原因。
当然这一点这一行人里,除了不知原委的黎曼曼之外,其他几人估计知道了也不会觉得那有什么问题。
活得肆意洒脱和活得嚣张跋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一点是唐少辰的态度。
他不属于霍城裴钊他们在的那个阶层,从小受到的教育更加正统,平时行事也更守规矩。
他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形成无形的手去拨弄那束缚了普通人生活的条条框框,这些正是所谓的人治,对法制社会形成诸多影响。
而在他的价值观里,但凡凭借一些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而获得的优势,不见得该被唾弃,当然也并不见得值得推崇。
比如今天如果是几个富家子弟利用家里的财富权势欺压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那几乎会人人喊打。
却是遇到同样的富家子弟挑了不够他们有钱有权的另一利益方,变相给百姓出了头,则会变成了惩恶扬善。
却殊不知很多人做很多事并不是为了帮助最弱的一方,而是他们知道以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们只需凭喜好做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受到责罚。
而如今太多的舆论都会以使用者的目的形成引导,同样是践踏了规则的事,却只因对前因后果的不同包装,便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社会评价。
鬼屋一事霍家出面摆平,看在安浔和裴钊眼里并无不妥。
他们有着自己的底线却也显然知道地位和身份能带来怎样的便利,唐少辰不会去当面质疑这种心态,当然也不会在心底真正认同,只是他之前没想过苏洛会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到现在。
她本不是这样的个性。
一年前她和同伴去砸了那酒屋橱窗的事他还记得,她不是不懂事到会自己去做那种事的孩子,却也觉得花点小钱赔了老板就是,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今天她倒是诚心道歉了,只是不知她是真的长大了,还是只是为了迎合他的价值观说出这样的话,下一刻唐少辰微微扬了扬嘴角笑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下次多注意就好。”
小丫头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压力,他没必要再在这样的时候给她塞什么大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能做到不损人利己已是很好的品性。
这还是大冰山第一次直言她的什么表现让他高兴这种话,苏小丫头受宠若惊。
她心里隐隐有些感觉不一样了,也愈发不太敢去打破此刻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的雀跃。
她盯着近处唐少辰微显清冷的眉眼再是看了几眼,咧嘴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笑容。
“教授您一会儿真的要提前走啊?”
方才汇合之后唐少辰接了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姚诗琴女士郁闷表示年纪大了记性差,出门买菜没带钥匙,要他赶紧回去给她开门,她先去隔壁楼老姐妹家玩一会儿~
谁叫老唐教授去了外地参加研讨会小唐警官又热血的跑去执勤了呢,小唐教授这个据说在学校备课的只能无奈被抓了壮丁,看来等游行结束路好走些了他就要提前离场了,到底无法陪丫头过完整个生日了。
不过这样也许更好
我,来自一千年前。
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该给她留点空间。
他知道之后她一定会去好好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也希望她能好好全部想起来。
想起他做的事,想起他说的话,然后她就应该能明了他的态度了。
所以如果说当初裴钊对苏洛做的是悄然抑制,那么今天唐少辰做的可能就是给小胚芽松了松土,再好好放进培养皿浇了些营养液。
如今他拿着阳光,退到了安全距离静静守候。
由小丫头自己想过的这整个过程,便将成为她的感情慢慢抽枝发芽,最终被主人好好意识到的全过程。
…
那一天后来,当夜幕降下,整个园区的欢闹一片,好好的更大家玩过了过上车跳楼机过完了整个幸福生日,终于能让自己静下来的苏小洛同学静静坐在烟火湖畔,被她所爱的人环绕着,抬眼望上天空。
她左边坐着安浔,右边是黎曼曼,她牵着她们的手,感觉很暖和。
一年的时间,在她们这样的年纪如同流水一样快,转眼就过了…
其实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有波折也有平顺,有欢笑也有泪水,回想起来的时候,是满满当当的幸福记忆。
一年前的今天,城哥还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一年后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姑娘;
一年前她根本想象不到钊哥会安定的守在一个姑娘身边,而如今经历过一些弯路,他似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听爸爸提到过如今裴氏权力移交钊哥异常辛苦,她却只觉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像现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笑容。
而她,似乎也经历了一些困难,克服了一些问题,有了以往未曾有过的一些起伏…
当那艘漆黑的小船开上湖中心,用高射炮在天际打上第一簇璀璨烟火的时候,那轰鸣声沉入心底,让她心脏狂跳不已。
她想,冰山大教授他,大冰山他,有可能喜欢她…
当这个念头再一次炸响在脑海的时候,苏洛浑身轻颤,下意识握紧右手!
黎曼曼回过了头来,烟火映衬下她笑容甜美,说洛洛真的很漂亮对不对,太漂亮了!~
她只能茫然跟着点头,心若擂鼓。
望着天际那圆盘般散开,变化出各种形态各种颜色,在四周众人的惊叹声中展露最华美姿态再轻盈消散的花火,她从未有一刻,像这一刻般觉得天大地大,而自己如此不安渺小…
直至左手边的安浔轻轻回握上她的指尖,似无声安抚下她心底的慌乱。
又是一年十月,这一年,三个姑娘十九岁了。
一年前安浔,还是个心里只有复仇和狩猎,只有今天没有明日的姑娘。
而一年前的黎曼曼,还未认识裴钊。
傻傻懵懂了一整年,直至到了这最后时刻,苏家小洛可能才恍然洞悉了那个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秘密,带着纷乱不堪的心情,跨过了新一年的门槛。
这一夜,三个最亲密的小姐妹相拥坐在草坪上,伴着身边最爱的男人,遥望上天边壮丽景色,或许都不自觉在心底许下了一个小小愿望。
那愿望会很一致,因为此刻幸福的人,都会希望幸福能永远延续,停留在彼此最快乐时光里,永不离弃寂灭万乘。
只是那对着烟火许下愿望啊,却也不知结局如何…
是会像火光乍燃之时最绚烂的美丽,灼烧热情,让人永世沉溺?
还是会像喧嚣落幕之时最空虚的沉寂,散得太快,教人猝不及防?…
当然接下来的一年里,无论她们是如何期待的,也只会比十八岁的那一年更为跌宕起伏。
时光如同一道洪流,愿意与否,都终将卷着所有人,奔流至那遥远彼方。
——
随后是漫长的十一假期,裴钊带着黎曼曼远赴瑞典,度过两人第一次独处的旅行时光,苏洛被召唤回家,和家人过了生日,陪了陪父母。
安浔日子清闲,似乎天天都和霍城腻在一起,换言之就是三个小姐妹各自有事,偶尔联系一下境况,等着开学后的相聚。
六号清早,唐少辰被一通电话吵醒,这个小长假他一半时间在家,五号才回了学校。
唐少眉的婚期就在两个月后了,假期唐少辰回去和父亲萧默还有几个发小一起安排了下酒水车队。
电话是郁勇打来的,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个性,这个假期据说宁宝的父亲也会从国外回来本来该是轻松度假的时候,一看到来电显示唐少辰第一反应是案子。
手机接通,郁勇一贯沉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少辰,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你带的心理学大二的学生里,是不是有个叫苏洛的小姑娘?”
唐少辰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和苏洛有关,停顿一秒,神色愈发严肃起来:“怎么了,有案子?”
“是,是有个学生失踪了。”
郁勇在家,换了衣服站在玄关口。
他们一家正准备出门出发去动物园结果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转而联系唐少辰。
“事情是这样的,失踪的男生名叫何学明,公安大大三学生,临江人,是我父亲一个同事的儿子。”
“据孩子父母说,自十一放假以来孩子就没有回过家,手机也打不通,两老起初没在意,几天之后发觉仍然联系不上孩子这才着急,三天前找到我,希望警方协助寻人。”
“介于人已经失踪了48小时以上,武陵警局已经立案侦查。”
何学明这个名字唐少辰非常熟悉,也随即猜到了郁勇联系他的原因。
“何学明我知道,他和苏洛是一个跆拳道社的,之前因为弄伤了苏洛的手被学校处分。”
唐少辰穿衣下床,走到卫生间:“当时这件事是我和跆拳道社的负责老师一起处理的,我记得他受到的是停学处分,还会留档,会不会是因为心情不好去了什么地方散心?毕竟这么大的人了,不是说丢就丢的。”
“是,我们起初也是这么认为。”
郁勇接下唐少辰的话头:“所以之前我们排查的重心都在证人问询和对何学明银行卡现金流的追踪上。”
郁勇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老公已经抱着女儿去门外等着了,电梯已经到了,她俯身从鞋柜了拿出鞋来丢到地上。
“但是此后的调查数据显示,自9月30日起,何学明的银行卡上没有任何消费,身边的人也没有听他提过要去哪里旅行的打算,直到刚才我接到一个重要消息流亡战国末年。”
“刚刚我接到一通电话,据目击证人称,9月30日晚,在大学城南校门的大排档看到何学明独自一人喝闷酒,随后尾随一名路过的女生离开。那个女生目击证人正好也认识,确定就是你的学生苏洛。”
“如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