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此刻便是这样的时候,甚至连日来又开始隐隐纠缠他的失眠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城几乎在沾上抱枕的几秒之后就缓缓睡了过去,当然至始至终他都好好的拉着安浔的手。
他的姑娘手心终于变得暖暖的,带着他最贪恋的温度,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的,家的味道。
——
那天后来霍城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活动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安浔早一刻饿醒了,正带着Friday在厨房偷吃小排骨。
霍城睡眼朦胧出去的时候安浔正在厨房里唱着歌,一首关于排骨真好吃我最爱吃肉的歌,边唱边晃着脑袋。
Friday被她抱到了灶台上,那地方平时是不给它上去的,它好奇的跑去闻了闻刀具又去砧板上踩了一圈,留下一小串梅花印,最后被安浔的排骨勾过去,她居然把一小截排骨放在掌心里,摊过去给Friday闻。
“排骨最好吃了,比虾还好吃,啊啊肉真是香啊,怎么这么好吃呀~”
她得意哼着自创小调眉开眼笑诱惑着他的猫…
Friday也是个吃货一逗就过去了,一大一小两只都是绒绒的,安浔把帽子套在头上,偏头的时候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白瓷般的手臂,在灯火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她真的很不会养宠物,居然给猫喂菠萝和排骨。
等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她会不会也给宝宝乱喂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城叹气过去的时候Friday已经张嘴准备铤而走险,他叩住安浔的手臂一把把她手抬起来。
“咦你起来了我们正在吃…”
排骨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唇就被牢牢封住了,今晚两人还没怎么亲热过,霍城扣紧掌心里幼细的手腕,一手环绕过去,掰过安浔的下巴更深更用力的侵入。
她似是惊了一下,可能还因为不小心握紧了手心被烫到了,小声呜咽。
舌尖相触的时候她整个人又是飞快放松了下来,像是完全站不住一样软软靠倒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探下手下去托住她的腰,听她呼吸间轻轻溢出的零星低吟。
那肉的味道是真的香,他唇齿间都是那微咸的馥郁味道。
他轻咬过比排骨还要酥软的她的唇瓣,吮吸之间它们像裹了密的花瓣一样丰腴红润起来,片刻当他轻轻撩开她的衣领指腹蹭过那纤长锁骨的时候,安浔终于偏头忙着喘气。
“…是不是,嗯,是不是不能给喂排骨?”她喘得厉害。
“嗯。”霍城声音很沉,他偏头深深埋进她的肩窝里,“不能喂。”
安浔也开始反省了,之前是她太饿看着Friday也馋以为吃吃没事呢,现在一想似乎霍城的猫差点两次都死在她手上了…
“对不起,我以后注意…嗯还有…”他蹭得她有些痒,“你快松开我吧,我感觉Friday舔到我指缝里的排骨油了…”
她慌张的嘟嘟囔囔,头被掰着看不到下方情况,只感觉手指那儿绒绒的好痒,Friday这不怕死的小吃货居然伸出软软的小舌头正舔着她的手指缝。
她艰难开口一句,话落的时候霍城却是纹丝不动。
他浑身都很热。
他低着头,并不想被怀里的姑娘知道,是他自己先想到养孩子的事的,结果现在他竟是忍不住满脑子都在补脑想跟她生个宝宝,直想到浑身燥热羞愧难当。
“快松开啊!”
她连声音都太软,他都快疯了。
再一声话落的时候,耳畔那热气忽然涌动,就在安浔以为霍城终于要退开的时候,他仰头在她耳边意义不明的轻应一声,紧接着忽然凑近,一下触上了她耳后最细嫩也最敏感的肌肤。
她原以为那会是一个吻。
直到那湿热腻滑的触感一下滑过细嫩肌肤带来触电般的战栗,她猛然一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也舔了她一口,就舔在她耳根和皮肤交接那最敏感难捱的地方!
“嗯哼——!”
安浔惊得叫出声来,想躲却又被更重的压制在水池前。
她手心里一截油乎乎的小排骨直接捏烂掉到了地板上,呜咽间,耳畔最情色的煎熬还在纠缠,她,她想吃饭…
——
所以今晚她哪里是来吃饭的,她自己才是那道正餐!
后来被压倒在活动室热得像炕一样的榻榻米上,各种这样那样的时候,安浔只能在心里欲哭无泪,他要做坏事就算了,但是能不能之前先喂饱她?
长发散下,衣带渐开,一室的旖旎香软,安浔骨头都没有了一样靠躺在抱枕堆里,感觉全身都被揉遍了,热得她呼吸都很困难。
另一头,细碎黑发的发根也已被汗水微微浸湿了,霍城同样气息紊乱。
他并没有打算今晚做太出格的事,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时找不到停下的界点。
肌肤相亲带给双方的是同样的兴奋欢愉,下方安浔青黑的眸子越来越水亮的时候,压抑间他的眼也只能黑得越来越沉。
“…这里,怎么回事?”
他抽起丫头雪白的手,是隐忍也是疼惜,亲吻落在她指尖,指腹轻轻摩擦过手腕处一处颜色颇深的淤痕。
安淮的血到底不够把她身上所有的伤都清除,这道被掐出来的手印便是其中之一。
安浔沉默偏头,那淤痕入眼的时候带回太多讨厌的记忆,那些声响那些压迫,那些狞笑和她软弱的浑身僵硬;
她甚至不想去看霍城,猜他此刻更加幽暗的眼神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猜出什么来,她并不像让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在下一刻勾唇笑起来。
“是摔的哦,我今天过来之前摔了一跤。”
那三指宽的淤痕却明显是指痕,男人的,指痕!
“摔怎么能摔成这样,一整圈都伤了。”
霍城开口,声线依旧很淡,握紧她掌心的手却带上了抽不开的力度。
安浔终于抬眼对上了高处那双黑沉的眼。
重生一世,前世今生,她似从来都没有一刻像这一刻这样委屈过,开始自责,也开始责怪,会很想彻底软弱下去,又很想要再强撑一下。
她并不想成为那种一出事就只会哭,投入他人怀抱寻求安慰的女人;
更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察觉到她此刻的脆弱,想着你看,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那么任性,就是不肯做他怀里的小女人,好好依赖他呢?
她不想这样。
这是她的倔强。
也是她觉得可以坦然面对他的必要条件。
她从未想过要做谁怀里的宝贝,她要的是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让他一辈子深深爱恋下去。
于是她还是只能笑,当然也许早已没了最初的游刃有余。
笑着她忽然在榻榻米上翻过一圈,连带着扯着霍城也一道跟着在榻榻米上翻滚,墙角的抱枕散落了一地,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开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她说你看,就是这样摔的啊。
话落不等霍城反应,她忽然一下紧紧扣住他的臂弯,仰头的时候,似笑出那抹她从来不可能被拒绝的诱惑来。
她说阿城,你想做吗?
“今晚的话可以哦,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来做吧。”
V358 被训了!
安浔轻幽幽的道,一张小脸在热气熏人的房间里带着异样的红,嘴角扬着一抹笑。
那笑容看着甜美腻人,这是她惯常撒娇故意诱惑的时候常会有的表情,对上下方那双含着水气雾蒙蒙的眼,霍城顿了顿,忽然起身。
他身上几乎和地板一样烫,动作之间带来一阵凉意。
安浔没有料到霍城会起来,一时脱手没把人抓住,愣愣的望上他清淡的容颜。
之前在墙角窝着舔毛的Friday这时候也晃过来了,一声漆黑细软的绒布被它舔得油光发亮,它很好心情的过来凑热闹,一下从安浔后背翻上来,前爪搭在她腰上,睁着一双金色竖瞳一脸纯净的望过来。
那样子呆萌,一大一小两只窝在一起让人心生柔软,霍城扭头不看那边,起身几步去墙角小盒子里翻出一个毛线球。
那是Friday最喜欢的玩具,专门设计来给小猫玩的球,可以吧毛线拉出来,无论是追着跑还是原地绕都很有乐趣。
Friday尖尖的猫耳一下竖了起来,虎视眈眈。
下一刻霍城扬手就把毛线球丢出了门外。
“喵——”
Friday不疑有他,欢快叫了一声从安浔身后跳出来追着小毛球就跑了出去。
身后,霍城神色淡淡转身,在Friday刚刚跑出门的下一刻两步到了门边,干脆利落的关了门。
他甚至顺手把门锁了。
防猫当然不用锁门,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威慑,安浔愣着撑起身子来。
霍城淡淡回眸:“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言语清冷,是他一贯的声调,却是安浔不太熟悉的感觉,她默默观察他的表情却是什么也看不出,下意识就拉好睡衣领子坐了起来。
“喵?”
屋外Friday叼了小球跑回来,看见关上的房门各种蒙圈。
它要进那个暖洋洋的房间,它要玩游戏,它要跟他们待在一起…
“喵!”Friday丢下小毛球开始挠门,明显生气了,霍城却是无动于衷。
他缓缓走了过来。
安静的活动室里,一地温馨的抱枕还在,阵阵暖流依旧吹得人想睡,暖色的壁灯从高处找下,在霍城刘海在留下一片淡淡阴影。
安浔望上那阴影里一双青黑的眼,不知为何开始紧张,她更饿了,表情也更不自然。
“你坐好一些,我有正紧事说。”
他这一句,就好像在说她之前坐的事说的话都不正经一样,安浔又愣了愣。
忪愣间霍城已经俯身在她半米多远的地方坐下了,标准的日式跪坐法,他腰都没沉一下自然而然却又工整无比的就这样一下跪坐到了榻榻米上。
那端正的模样带来一阵压迫感,再抬眼对上那双微凉的眼时,安浔咽了咽口水,在无声的逼压中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
她不知道霍城为毛突然生气了,当然她可能知道,却是不想面对原因。
她还没在他面前这么老实过,看看他又垂垂眼,片刻别别扭扭把一双小脚努力藏到身后坐好了,低头的时候连腰都不自觉挺直了。
动作间安浔一缕长发轻轻荡到手腕处,她嘴唇都还有些肿,带着亲昵后诱人的水泽,搭在身前的双手不自觉轻轻绞缠在一起。
只是这一切现在似乎都没用了,对面的男人正襟危坐,完全不为所动。
门外的Friday已经不再闹了,这一只看来也是极会审时度势的,听过房间里传来的那比平时低沉好几倍的说话声后,它再也不敢抓门了,等了等无声叼着小球跑回了窝。
活动室里,也不知看了多久,霍城终才开了口:“你觉得你是怎样的个性?”
话落,睫毛轻颤一下,安浔抬头望上那双青黑的眼,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霍城也没等,他又淡淡问:“那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很好。
这是安浔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答案,她却是依旧沉默不语。
反正从上一个问题她就知道了,他也没有听她回答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