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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紧接着台侧一名中年男人走上前去,他看着有些高高在上,对着小辛蓝时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两人在舞台上握手,说了句什么,小姑娘抬头笑得很是根正苗红,典型的优秀学生楷模;
紧接着她让出舞台,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在即将走下阶梯到所有人都不会关注的角落的时候,她忽然低头撇嘴,皱眉露出一抹很不耐烦很不以为意的无聊表情来。
第一次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霍城几乎是下意识伸手一瞬把画面定格在了这里!
然后他沉默着,心脏狂跳着,无比可笑的盯着画面上那张不算清楚的小脸看了足足五分钟!
此刻的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在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深夜里,在确认安浔睡熟了之后起身偷偷去别的房间反复观看这个视频,看上一遍又一遍!
生动的画面比起定格的照片更加容易慑人心魄,他在清醒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去比较,却在每一个夜里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将那画面同心中的姑娘从没一分,对比到每一厘!
到了后来这样的疯狂甚至变本加厉,发展到他开始隐隐觉得如果是他见到14,5岁年纪的安浔,应该就是和这画面里的小姑娘一个样子!
一样的从容不迫,一样的善于伪装,一样的会使些阳奉阴违的小伎俩,比如完全知道在什么时候对着什么人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然后在幕后,以为大家都看不到地方,因为不屑不爽觉得很没意思她会撇嘴,冷冷的在心里骂人,那年的她还年幼所以伪装得不彻底,而如今的这个她心里更加冷,撇嘴的时候那抹弧度会更加的凉…
是的,这是安浔习惯性的一个小动作。
从垂眼的时机到撇嘴的角度,还有期间带起的漠然情绪,全都一模一样…
他从一个早已死去了多年的女孩身上,看到了无数无数,他心爱姑娘的影子…霍城想,他特么真是个疯子!
“零一,人已经带到了。”
清冷的女声将思绪打断,脑海里所有的画面被撕碎的下一秒霍城抬眼,看见被山崎云身后站着的银发老妇,数月未见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一头银发乱蓬蓬的,脸上的褶皱随着耷拉的头颅更深了,双腕上套着的枷锁显示出她阶下囚的身份。
山崎云的通报惊醒了霍城,也同时惊醒了她身后的银发老妇,她缓缓抬起头来。
当年坐握全球最大的情报收集组织和杀手买卖组织的ICA,在数月前秘密基地被捣毁组织成员被全员剿灭,便成了如今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被“魑”严密控制起来,连领袖都成了囚犯,看来还是企图染指她最后的情报收集资源。
老妇心底漫过一丝冷笑,抬头的时候眸光怨毒:“零一,这个世上不会所有的事都如你所愿,我是不可能把终端的使用方法交给你的,即便用我和我孙子的命来换,也绝不可能!”
为了保住孙子的性命她已经交出了太多东西,也赔进了整个ICA,只是终端是她的底线,她宁愿死也不愿曝光这个秘密,更不可能把它交给任何人!
老妇强硬的态度从她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直白透出出来,她已经到了临死之前前失无可失的地步,反而不再惧怕,今天她来已经做好了和孙子两人共赴地狱的准备!
冷冷一句,直视上前方男人墨黑的眼,那只孤独的墨瞳里却是让人难以猜透的情绪,甚至在她话落的那一秒那双眼里透出更多的竟像是虚空和游离,根本没有抓住了他人软肋心里谋算着利益的上位者惯有的狡诈与奸猾!
目光对上,老妇在心里不断猜疑,片刻之后对面那墨瞳里才终像是缓缓有了焦距,落在她苍白枯槁的脸上。
“我不要你的终端,你可以自己留着。”
一句话冷冷甩出去,四周所有“魑”家的属下都幽影般在暗处低着头,本已视死如归的老妇呆愣两秒,眼中惊起一片难以置信,甚至隐隐带起了未知的恐慌!
霍城却懒得再废话,桌下他捏紧了那张照片,捏得那照片边角都微微卷皱起来。
“我只要你帮个忙,帮我定位一个人。得到这人的数据之后你就可以走了,带着你的终端和你孙子,有多远滚多远。”
——
安浔当然不是真要去开什么有助生孩子的药,她只是寻到了一个霍城不在她终于可以单独出去的机会。
甩掉一个顾三无比容易,姑娘去中医院逛了一圈后被送回家,十分钟之后便开着一辆红火色跑车上了高速公路。
安浔去了位于城郊的秘密基地,隋炘已经抓她很久了,威胁她必须找时间回去做体检。
安浔是懒人,特别是得知自己身体状况之后更是又懒又鸵鸟,抱着一颗明日将死的心活下去的人还需要做什么全身体检?她只想和她家霍小城能腻歪一天是一天。
然而却是他先转身回避了她。
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她除了心情烦躁之外却是找不到其他发泄方法。
直觉需要做些什么,还没想清的时候体检这件事冒了出来,实干派的姑娘当即抓紧时间回来面见她家几乎已经要把她扫地出门的大科学家。
“你还知道回来?不,我是说原来你还没死呢,还回得来?”
隋炘一如既往的毒舌,看见她第一眼开门见山的这一句甚至让安浔依稀觉得熟悉得很美好,她轻轻弯了弯嘴角。
“这不最近温柔乡里泡着骨头都泡酥了找不着北了呗,美人在怀谁还有心情回来见你这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过这次我回来怎么看你越看越有傲娇的潜质了,怎么就觉得你这么关心我的死活呢?怎么,原来互相伤害久了也能伤害出几点革命友情?”
安浔说话的时候眼睛眯起来,缓缓躺到检查椅上,笑得像只不识好歹的猫。
隋炘杵在一旁,依旧是白大褂乱糟糟的发,想当初他伪装一下出门还能扮个什么高富帅的,现在完全已经成为医学怪男了,被安浔不轻不重的挠回来,他生生冷冷的剐她一眼,破天荒的居然没回击,转身去旁边架子前开始噼里啪啦倒腾试管。
安浔静了静,看来最近的研究成果很糟糕啊,隋大科学家都没心情骂人了。
想着她垂了垂眼又笑,云淡风轻的样子:“最近你们都还好么,隋煜伤好全了么,小溪乖不乖,怎么不见她出来?”
呵,提到安溪的名字隋炘冷笑了一声,似在那头低低念了一句疯子。
可不是疯子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丫头开始犯病了,白天看着还算正常,配合着实验偶尔说些奇怪的话,到了晚上却是不睡觉幽魂一样乱逛。
一天晚上他渴了去厨房拿水,结果毫无防备撞见安溪一身黑衣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差点没把他吓死!
过度的惊吓不但来自于安溪还来自于她身上的装扮,当时她化了妆带着假发,穿着那身黑衣服活脱脱的就是个脸色阴郁的安浔,害得他差一点就以为是死女人半夜三更突然跑回来了…
此后隋炘又陆陆续续的撞见这样的安溪好几次。
大半夜的打扮成她疯子姐姐的女孩会是什么正常人?根本就是个青出于蓝的小疯子!
这样的事隋炘懒得多说,端着一盘试管冷冷回来,抄起手中的采血针扎入安浔手臂的血管里。
“嘶——!”
安浔疼得皱起眉,看着一管管鲜血从她身体里抽离出去,血红血红的,还真是有些心疼,这得喝多少血才能补回来啊…
这头安浔死命盯着自己的宝血瞧,另一头隋炘默不作声观察着安浔的脸色,她应该有按时按量服药,整个人看着气色不算太差也不是嗜血过多的状态,隋炘看了几眼错开视线,在研究没有成果的时候病人能维持现状也算是对他的一点慰藉了。
隋炘抽完最后一管血,把枕头从安浔手臂拔出来,她最近进食量不算充足,凝血的功能很差,用棉花死命摁着伤口,不一会儿就因为皮下出血青肿了一片。
“温柔乡是吧,很开心是吧,行啊,那天溺死在温柔乡里你也是个饱死鬼,至少不冤枉,还需要棉花自己去拿,今晚必须留下体检,怕被怀疑就先打个电话。”
冷冷丢下这一句,隋炘转身欲走,身后安浔躺在椅子上摁着伤口,感觉手臂又麻又冷,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忽然开口。
“霍城在查我,他大概已经知道我是NYX,或者更糟糕,他可能已经知道我是辛蓝了。”
毫无防备的一句连隋炘都给惊到了,他皱着眉头猛然转过身,看见的是安浔静静躺在原处,漠然盯着天花板的侧脸。
隋炘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么,他没能说出口。
不过也许安浔也并没有期望他能说什么,她只是憋久了一件无人能说的心事,今晚找过来,逮住他便说了而已,说过之后她就感觉累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似都仅够摁住那还在出血的伤口,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
六点过的时候,天幕渐渐暗沉。
远方一片火烧的云沉在四周的暗色里,远远的看着像是另一片异世的大陆,有多热情绚丽,就衬托得这一头多么冰冷黑暗。
黑色的越野车在城市街道上疾驰,彼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这样的速度开不了多远。
很快车子便进入了城区,窄小的各条单行路上五步一个红灯十步一片拥堵,再也忍受不住的男人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入口猛打方向盘急速转入,直接找了个代驾交钱弃车,转身奔入室外那片越来越朦胧的暗夜中!
当天边最后一缕红霞被黑暗吞没的时候霍城到了家,推开家门,室内一片昏暗,幽凉的风从客厅半开的落地窗吹进来,幽幽在室内环绕一圈,如同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拂过他额头的冷汗。
那凉风没能让人清醒,反而带来教人窒息的冷意,猩红着一双眼,霍城在黑暗的门厅前茫然失神,安浔不在,明明一个小时前顾三打来电话明确汇报已经把她送回了家,等到他拼了命赶回来,她却不在家…
她为什么会不在?
她会去哪里?!
断片的思绪绕过今晚分别之前车上那段似是而非的对话,那时的她那样笑着,仿佛就像正等着他离开,等待一个他不在她身边的契机一样!
霍城暴躁起来,他从门厅一路冲到走廊最深处的卧室,将那扇大门狠狠砸开!
卧室里同样一片幽暗,冷冷清清什么都没有,似疯了一般的男人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将早晨姑娘出门前认真整理好的被褥一把掀起,将上面的枕头被子全部掀翻在地!
喘着粗气,他停顿一秒,回头的时候看见身后衣橱,不知怎么想得继而跑过去拉住一侧门把,将关得好好的衣橱大门狠狠拽开,那一下用力太大,整个衣橱晃了晃半扇门板都被直接卸了下来,重重砸落在实木地板上!
却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光,没有半点希望…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似化成了一头疯狂的困兽,吓得独自在家的小猫缩头躲进了浴缸的角落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门外传来一声重过一声的炸响,那是男人在用力拉开经过的所有房门,扬手掀飞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