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成郗说,“该给你的时候,我还是会给你的。”
“那是什么时候?”夏秋说的咬牙切齿。
他粲然一笑,“答应我两件事。”夏秋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十分悠闲地走到沙发旁,将课本垫在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指了指搁在茶几上的白色画纸和铅笔慢悠悠道,“第一件,把你那天画的狐狸和猫再画一遍。”
夏秋撇嘴,“就这?”就为了一副画,煞费苦心地将她骗到这里来,甚至连邹怡都成了他的帮凶?这不像他的风格。
她不疾不徐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抱胸,毫无惧意回望着他,扬扬眉,“说第二件事。”
蒋成郗唇边的笑意陡然蔓延开来,“你确定?我怕说了以后你就不肯画了。”
“你不说我就不画。”她开出条件。
“唔…那好吧。”蒋成郗施施然从茶几下面抽出一本崭新的数学练习册放到她面前,“从今天开始,我要亲自给你补习数学,你每天至少要做八道题,直到你的单科成绩上升到100分以上,并且这本练习册上的题目你全都会作,为止。”
夏秋脸色骤变,眼底怒意横生,“蒋成郗,你不能逼我!这种事是自愿的!”何况她数学差了这么多年,岂是这短短时间内恶补就能补回来的?!
她气息不稳,被他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就算你是老师,也不可以强制我做任何事!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这只臭狐狸,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拿她寻开心吧?!
遗憾的是她只猜对了一半。当蒋成郗十分义正言辞地板着脸,向她陈述一系列拒绝补课的后果后,她可算是明白了,补课是假,要她命是真…
夏秋坚决要回家,蒋成郗坚决拒绝,两个人你来我往之间,战火烈烈,电闪雷鸣,劈天盖地,只差一点就掐起来了。
是的,差一点。此时夏秋已经徘徊在暴走边缘,怎么看蒋成郗怎么不顺眼,再加上对方冷言冷语的挑拨,她愤怒地扯起沙发上的靠垫便往他身上砸去,企图以暴力解去心头之恨。
然而,事情证明,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淑女是不可以随便动手的,而蒋成郗,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的。
那四四方方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靠垫实则一点不正常,天知道蒋成郗往这垫子里塞了什么,几乎有千斤重似的,于是强大的惯便使得她人跟着靠垫一同往对面飞去——当然她是飞不起来的,只是大半个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砸向蒋成郗的方向。
两个人之间只隔了个小小的玻璃茶几,那一瞬间,夏秋看着身下薄薄的玻璃,竟想起电影里常有的武打镜头,于是便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生生砸碎玻璃倒下去的情景,她闭上眼,认命地想,夏秋,你GAME…OVER了。
然而时间仿佛足足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长到夏秋几乎以为,她已经顺利荣升为天使,脑袋上顶着金色的光环,并且,毫无痛苦。奇怪,那可是脆生生的玻璃啊,砸上去怎么会不痛?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蒋成郗家的客厅,熟悉的沙发,熟悉的吊灯和地板。
竟然不是天堂?话说,她胸前为嘛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硬/硬的,咯得她胸口生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抵在那里。
扭扭脖子…动动手脚…深呼吸…三秒钟后,夏秋脑袋左转30度,视线落在撑在她胸前动也不动的某物体上,面无表情,“麻烦你,松手。”
☆、Chapter 15。2
夏秋身体前倾,胸前唯一支撑着她没有趴下去的东西,是蒋成郗…的胳膊。
没错,她该庆幸,蒋成郗虽然很碍她的眼,但关键时刻还是蛮有用的,他在她栽下去的前一秒扶住她身体,才是她不致于因为满身的玻璃渣渣而嗝屁。
只是,夏秋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手放错了位置,她一定会十分感谢的。那坚硬的还带着他淡淡体温的胳膊就抵在她胸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缩了缩胸,说,“请你…放开我。”
她是有多能忍,才没有大呼一声“流氓”,然后用巴掌将这个厚脸皮的男人煽个十来圈?
蒋成郗岂能不知夏秋所想,身为成年男人的自己,正清晰地感受着抵在胳膊上的柔软,以及呼吸间独属于她的少女体香。
所以当夏秋叫他放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些许不舍,第二反应便是故作淡定地笑,表情戏谑,“要放手的,是你吧?”尔后不易察觉的粉红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此时夏秋方才发觉,自己的手正圈在他脖子上,不由尴尬,慌乱地收回手,视线从蒋成郗泛红的耳骨上一扫而过,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蒋成郗先是拿回自己搭在她腰间的手,再收回她胸前的胳膊,那一刻,莫名的失落让他的心出现了短暂的下沉。
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冷掉。尴尬,沉默。无言以对。
座机电话响起时,蒋成郗条件反射般起身去接,而夏秋则松了口气。只是她自己未曾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静悄悄地改变了。
挂了电话,蒋成郗已然恢复情绪,告诉夏秋,家里有客要来访,叫她自己拿着书到楼上书房学习去。夏秋默默地抱着课本爬上楼,没几分钟,便听见楼下叮咚叮咚的门铃响起。
她无趣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站在灰蓝格调的书房打量一圈,翻翻眼睛将书扔到桌子上。
镶嵌在雪白墙壁里的书柜满满的都是书,精明如夏秋,发现那些书籍全是一些关于金融,企业管理的著作,却没有一本是关于数学教学的。她得意地想,蒋成郗,露馅了吧?
随后摸出手机咔嚓咔嚓把书柜,大床,书桌,窗户角落,衣柜,全部存到手机相册里。
拍完她便一屁股坐进舒适的皮椅上,指尖在红木书桌上来来回回敲击着,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虽说,随便动别人的东西确实不太好,不过,既然他都这么放心地让自己进来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阳指,迅速戳向电脑的电源键。很快,显示屏亮了,泛着幽幽的蓝色光芒,然而随之出现的便是一个蓝色的对话框,用户名,密码。
开机密码?这下可真难为夏秋了,蒋成郗的电脑密码,她知道才怪!
正郁闷着,房门忽然咔哒一声响了,紧接着蒋成郗脚步无声地走进来,手里捏着纸笔。夏秋做贼心虚,话都说得很没底气,“你…来干什么?”
她忘了,这里本就属于蒋成郗,他来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好惊讶的?
蒋成郗眸光似有若无扫了眼自己的电脑,“来查岗,看看你听话没有,果然不出我所料。”
夏秋自是听得出他话里的笑意,翻了个白眼,“哼。”
“不想学习,那就画画。”他将画纸摊在她面前,将数学课本翻到画着狐狸的那一页,指尖轻点了下,“好好画,我要一模一样的。”
然后转身就走,锁门前还不忘回头朝她眨了下眼,“待会见。”
夏秋的画技是很早就有的,画起这种可爱的简笔画更是游刃有余,她左右闲着无事,索性拿起铅笔认认真真画了起来,完全凭自己脑中的构想,课本上那只狐狸却不看一眼。
很快,完整的画面便形成了。
左半边,戴着黑框眼镜的狐狸先生穿着人模人样的西装坐在餐厅里,面前是一只漂亮的母狐狸,毛发上别着可爱的蝴蝶结,旁白:狐狸先生在相亲。
中间,狐狸先生穿着可爱的家居服,和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对话。备注:大狐狸…蒋成郗,小狐狸…蒋宝贝。她写到这里时,才想起认识蒋成郗这么久以来,竟还不知道他女儿的大名,总是宝贝宝贝的叫着。
两人的对话如下:
蒋:宝贝,爸爸有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告诉你。
宝贝:爸爸你又要给我买新裙子啦?
蒋:不,是爸爸给你找到新妈妈了,宝贝想不想要妈妈?
宝贝(思索了下):如果新妈妈给我买好多好多新裙子和好吃的东西的话,我就同意。
蒋:…(内心独白:难道你老爸我亏待你了不成?)
右半边,是婚后的狐狸一家。狐狸先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狐狸宝贝却将调皮地把花瓶,碗碟砸碎了一地,赖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旁狐狸太太顶着一张老虎的脸,拎着锅铲系着围裙朝狐狸先生面目狰狞地咆哮:请管好你的女儿!否则我就离婚!
……
夏秋自己看着看着就笑了,想着蒋成郗看到这幅画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吧。
将画扔到一边,夏秋始终没听到楼下的动静,于是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隙朝外瞄去。却是安安静静一个人没有。
然而接着别墅的大门从外打开,似乎是送客归来的蒋成郗,迈着步子朝楼上走过来。
夏秋手脚麻利地关门,回到位子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拿起笔,想了想,在画的右下角补了一行小字。
蒋成郗推开门走进,直接从她手中拿过画来看,夏秋在一旁看着他紧抿的唇和面无表情的脸,愈发觉得自己心里没底了。
半晌,蒋成郗终于抬起头来,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问了她第一句话,“夏秋,你就这么希望我婚姻不幸?”
“就这么讨厌我?”第二句话。
“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第三句。
“就这么…不喜欢我?”第四句。
这一连串的反问,直接叫夏秋无言以对,傻傻地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差一点就冲动地答,是啊是啊就是这么讨厌见到你,怎么样?
可是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反复强调,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蒋成郗。
蒋成郗还望着她,捏着手里的画纸不动,静静等她回答。她忽然觉得一向敢作敢当的自己竟然也变得犹犹豫豫了,终究还是强忍着喉咙里酸涩的不适,强作镇定地说,“我没有。”
是真的,再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了。
☆、Chapter 15。3
本是想看蒋成郗被气得跳脚,不想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似乎不怎么在意,她却被他几句话轻而易举撩得极不是滋味。
蒋成郗说,“既然没有,那就开始补课吧。”说着便捞了凳子坐到她身边来,将纸笔书一一摊好。
一句话将夏秋心底的小情绪激得支离破碎,不留一点点渣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夏秋沉默不语,蒋成郗便自顾自打开练习册,对照着课本,开讲之前问她,“有没有自己觉得最弱的题型?”
她抬手点给他看,他拿笔一一划下几号,然后从练习册上挑了五道一模一样的题型叫她做。
五道曲线方程的题目,她做了整整半个小时,简直是要命,最后实在写不出答案,只好将书往蒋成郗面前一推,“不会做。”
“都不会?”
“都不会。”
她本以为蒋成郗会骂她笨或敲她脑袋之类的,但是他没有,而是认认真真地把那几道其实并不算太难的题目仔仔细细讲给她听,一遍不懂那就两遍,直到她说懂为止。
蒋成郗一手按住草稿纸,一手握着铅笔,薄唇轻抿,仔细地在图形上做辅助线,认真地模样几乎看傻了夏秋。偶尔她会看着他的侧脸跑神,他便拿食指点她的额头,一点都不痛。
这样反反复复下来,即使夏秋再笨,也被他简单直接的方法吸引了注意力,跟着他的思路一步步做下去。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后盘旋,入耳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她除了跟着他的话乖乖做题,竟分不出一点心思再想其他。
两个小时下来,夏秋也只是刚刚掌握了这种题的基本做题思路,碰上类似的,简单的她可以应付,稍稍提高一个难度,她便只能望题兴叹了。
蒋成郗不要求她太多,一题一题地教,逐个攻破难题,只要她一有点头的意思,就毫不犹豫地直接跳到下一题,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