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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蕴泽简直是饿虎扑食,恨不能将盘底也舔个干净省得洗碗,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摸摸肚皮,横躺在沙发上装死。
夏秋不轻不重踹了他小腿一脚,“欸,唐叔叔公司倒闭了还是唐阿姨不要你了?”
他瞪她一眼,继续挺尸,闭着眼在沙发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摸到一截光/溜溜的腿,一睁眼夏秋黑着脸看他,“你再乱/摸试试?!”他红脸,解释,“我其实是想找遥控器…”视线在夏秋白皙的腿上顿了顿立马转过去,连脖子都红了。
夏秋将遥控器摔到他手里,气呼呼地收了盘子去洗。水池里的水哗啦啦地响,她把盘子弄得叮当响,唐蕴泽别扭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里正在亲吻的情侣,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心中却狠狠骂自己,笨蛋!大傻子!明明喜欢她为什么不敢说?胆小鬼!你装什么装!
一想到那个衣冠楚楚,总想接近夏秋的蒋成郗,他就难受,他唐少爷从小到大还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还没这么担惊受怕过,明明自己喜欢的女孩就在身边却要装成普通朋友,一旦有别的男人接近,又怕一不小心就被别的人捷足先登,失去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好姑娘。
是的,他喜欢她,唐蕴泽喜欢夏秋,那是老早的事了。早到自己都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
那时起他便知道,暗恋一个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纵使爱慕他的女孩那么多,纵使他交往过的人十个指头都不够数,可在夏秋面前,他却像是初经人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
他不愿叫她姐姐,不愿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弟弟,不愿让别人觉得,他年龄小是个没有担当的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等夏秋满十八岁的时候追到她,然后将她放在掌心呵护一辈子,再不受他人觊觎。
可如今夏秋成年在即,他坚守多年的道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原本以为属于他的女孩却好想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是到最后,他越是害怕,害怕夏秋的拒绝,更害怕面对她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不是他畏首畏尾,更不是他决心不够,而是怕一旦失败,他便再也不能像如今这般自在地与她相处。相比之下,他宁愿这样自欺欺人,也不愿某一天与她形如陌路,成为她生命里的路人甲,那后果,他承受不起。
☆、Chapter 21。1
这天中午下课,夏秋唯恐蒋成郗又打着体验学生生活的幌子去学生食堂,提前嘱咐唐蕴泽帮她打包带回教室。等人都散去,夏秋正打算继续为期末好好学习,后座睡觉的叶濯忽然要自己陪她去出去。
她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硬是被叶濯拽到天台,日头那么烈,她叼着一根细细的烟懒懒倚在墙头吞云吐雾,完全不管夏秋吸着二手烟晒着太阳有多么痛苦。
叶濯这个样子准是心中有事,可她不说夏秋又问不出来,只好这么陪她站着,拿着手机无趣地玩植物大战僵尸。
玩到一半收到唐蕴泽的短信问她在哪儿,她只说马上就回,叶濯却扔了最后一根烟头,抱着她脸颊就是吧唧一口,“爷没啥事了,咱回去吧!”
可回到教室时,夏秋却傻眼了。课桌上放了两个饭盒,卡通的那个是唐蕴泽带的红烧排骨,不锈钢的那个是蒋成郗的冬瓜排骨。总之,都是夏秋的最爱的排骨。
薛然十分不解地凑过来问她,“夏秋,这么多你吃得完么?”她干笑,怎么就没猜到蒋成郗会来这一手呢?
唐蕴泽坐在位子上眼巴巴望着她,她望着眼前这两份排骨饭,陷入无限纠结中,该吃哪份好呢?吃阿泽买的那份吧,蒋成郗的不就浪费了?可吃蒋成郗的那份,阿泽又有意见,该怎么办才好?
正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叶濯起身越过她拿起唐蕴泽那份打开就开吃,“浪费可耻!”完全不管阿泽气得吹胡子瞪眼。夏秋尴尬地摸摸鼻子,只好吃另一份。刚拿起勺子,手机便嗡嗡作响,掏出来一看,是蒋成郗发的短信,“爱心午餐怎么样?”
夏秋看了看躺在米饭上的大块排骨和冬瓜,觉得还好,便没回复。但只吃了一口,手机又响了。
蒋成郗说,“夏秋,饭盒里有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
夏秋想,蒋成郗讨女孩子欢心的心思还不少。她瞅瞅饭盒盖子,光秃秃亮澄澄的什么都没有,又去莫饭盒底部,果然摸到一个薄薄的凸起的纸片。
她用食指轻轻抠掉,打开了纸条。淡粉的纸片上画了个简单的笑脸,一句话,恭喜你,被耍了。
夏秋嘴角抽搐,甩掉纸条继续吃饭。
又一日,夏秋为一道数学题纠结不已,薛然实在看不下去,便主动请缨帮她分析分析思路,他讲的详细,她也听得认真,不知不觉两个人脑袋便凑到一起了。然后夏秋的肩膀就被叶濯狠狠拍了一下,示意她,蒋老师来了。
这天是他的连堂课,本来相安无事,不想下课后蒋成郗脚下生风似的走了,快上课时又不疾不徐地回来,抬手一指,薄唇一张,夏秋便被生生调换了座位,与邹怡同桌,与薛然隔了十万八千里之遥。
夏秋很是气愤,这都快期末了有木有,薛然数学又好,对她提高成绩有很大的帮助,却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将两人调得这么远,以后还怎么向他请教问题?
她头一回主动去找他,便是向他要个说法,给个换座位的理由,他不遮不掩不拐弯抹角地说,“夏秋,在别人眼里你是我的学生,可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数学有困难时若主动来找我,我会说一个不字么?”
夏秋稍一琢磨便知道,他是看到薛然帮自己讲解数学题,吃干醋了,于是又羞又气又好笑,却也不好意思再追究座位的事。
再一日,是末考的前几天。越到这时,同学们越是浮躁,一个个的心思早就飘到太平洋去了,是在蒋成郗的数学课上,夏秋不小心走了神,想到暑假和叶濯旅行的事便十分兴奋,结果蒋成郗当众点她回答问题,她傻眼了。
同样走神的还有新同桌邹怡,整天嚷嚷着要和谢子奇怎么怎么样,指望她是不行的了。所以夏秋没能说出正确答案,下课时被他指名叫去办公室。
经过上次换座位事件之后,班上很多同学都在隐隐猜测夏秋和蒋成郗的关系,总说蒋成郗对她关照地过头,两人铁定有猫腻。这一点,夏秋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当蒋成郗说下课去办公室详谈的时候,对于全班人红外线一样闪烁的目光她已经可以完全无视掉。
但不知怎的,去办公室,尤其是去蒋成郗的办公室,一直以来都是夏秋认为最可怕的事情。
同上次一样,蒋成郗走进去后叫她关门,她站在门边将它虚掩着便不动了。这次他倒没走过来逗弄她,稳稳当当坐在位子上看着她笑,说,“夏秋,磨蹭什么,快过来。”
夏秋抖了抖唇,“蒋成郗,你要干什么?”自从上次的吃醋事件之后,她发觉自己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喊他蒋老师,只好顺从他的心意直呼他大名。
蒋成郗懒懒靠在椅子上,唇角挂着浅笑,“夏秋,别忘了我是你男朋友,我就是对你做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其实这话只是随便说说吓唬她的,因为喜欢看到她被自己唬得像只炸毛的小猫的可爱模样,而且越看越欢喜。果然夏秋一如既往地上了钩,不敢相信地抱胸作自卫的状态,“这里可是办公室,你你你、你别乱来啊!”她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蒋成郗看她这样子愈加乐了,挑挑眉,“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他顿了顿,说,“亲你什么的还不算犯法吧。”
夏秋脸色一下子变得忽青忽白,咬着字说,“这是学校,我们是师生。”
“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如果是为了你,我辞职不干都可以。”一半肉麻一半调戏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蒋成郗自己知道,可饶是如此,夏秋还是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对夏秋的反应,蒋成郗甚是满意,于是拍拍自己的大腿说,“乖,坐到这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夏秋一看那位置,果断摇头拒绝,虽然还是红了脸。
蒋成郗貌似不悦地眯起眼,“坐,还是不坐?”
她犹豫了下,觉得自己坚决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于是更加坚定地摇头。
很好。蒋成郗笑了,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说了一句话,“回家记得告诉夏先生,我会在他不忙的时候亲自拜访他,也就是家访。嗯,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Chapter 21。2
考场上均匀分布着三十张课桌,夏秋循着桌角上那张座位号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喝完手里的牛奶时,一名女老师夹着厚厚的尚未拆封的试卷走进来。
上午的语文考试还算顺利,作好心理准备的夏秋没等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这场数学心里更加忐忑,生怕下一秒蒋成郗就一脸理所当然地走进这个考场,用眼神告诉自己,别做弊,否则你就死定了。
其实夏秋会也好不会也罢,做弊的从来不会有她,还好这次唐蕴泽被分到别的考场去,她不用担惊受怕地给他做小抄。
就在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夏秋还在庆幸蒋成郗没有出现时,奇迹出现了。而这个奇迹就是蒋成郗。
夏秋看见他的时候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家伙竟然搞了副黑框眼镜挂在直挺的鼻梁上,一身浅色休闲装,要多斯文就有多斯文,要多俊俏就有多俊俏,夏秋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耳边是一群花痴女生错乱的叫声,甚至有种听见口水落地的错觉。
蒋成郗的出现引起考场的小小混乱,女老师不乐意了,啪啪两掌照着讲桌拍下去,震起一层粉笔灰。
“安静!安静!不想考试就请出去!”全班顿时鸦雀无声。
蒋成郗目光望了望夏秋的方向,她都不确定他是在看自己,接着铃声响起,他十分绅士地走到女老师身边小声对她说了什么,女老师十分受用地笑,稳稳坐在那里,由蒋成郗一人发卷子。
夏秋瞧她那副模样,心想蒋成郗甜言蜜语倒挺多,把母老虎哄成黛玉,于是头一撇,看也不看他一眼。
卷子发到手中时,夏秋填好各项,粗略看了几眼,觉得每一题都眼熟得跟自家亲戚似的,想着这次应该能进步了吧,蒋成郗却无声无息站到她旁边,吓了她一大跳。她刚想瞪他一眼,他却拿起桌子上空了的牛奶瓶子,一手变戏法似的摸出一罐速溶咖啡,体贴地放好,拍拍她的肩,笑得别提多温柔了。
夏秋愣了愣,眨眨眼,心想姓蒋的这里是考场几十双眼睛看着上头还坐着一个母老虎你用得着这么高调么!低调才是传统美德你知不知道!可惜两个人一点都不心有灵犀,蒋成郗完全对她的眼神控诉视若无睹,转身便找了个后面的位子坐下。
整场考试,夏秋的感受就是浑浑噩噩,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完整张卷子所有的题,全身细胞像受了刺激似的,被身后那两道目光盯得几乎脱层皮。等到她终于意识清醒,已经站在考场外,外面是阳光灿烂。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蒋成郗发来短信说,在楼下等我五分钟。不过是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的功夫,夏秋的鼻子便被人捏住,她抬手去拨开那只讨厌的手,就看见蒋成郗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喊我干嘛?”
“约会啊。”
夏秋被这话呛了下,发愣间蒋成郗把俊脸凑到她眼前问,“好看吗?”她知道他指的是那副多出来的眼镜,就是不愿顺他的意说好看,于是撇撇嘴答,“一般般而已。”
蒋成郗笑了笑,摘了眼镜挂到她鼻子上还霸道地不许她摘下,就这样拉着她一路往外走。过大的眼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