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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微微转向她,笑,“小秋,以后不要再写信了,反正,我看不见。”
她呼吸一窒,动了动唇,撇过头去,“对不起。我以为,他们会念给你听。”
车子在校门口人烟较少的路边停下,司机径直下了车走到对面路边站着。易珩伸手握住她的手,“小秋,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她咬唇,“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点点头,笑得释然,“小秋,不要再为一年前的事内疚了,好不好?”
她望着他坦然的脸,一半难过一半诧异,“易珩,你…不怪我?”
易珩摇头,但笑不语。
夏秋不懂他的意思,也没再多问,沉默了几分钟,易珩才缓缓道,“那你…恨过我吗?因为我大哥。”
“…都是过去的事了,易珩,终究是我欠你,何来的恨与不恨?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夏秋笑得苦涩,“你大哥,我早就忘了。他有他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何必再去打扰。”
易珩却微微皱眉,“家庭?小秋,我不懂你的意思。”
夏秋无声叹气,“现在恐怕已经结婚了吧。”
可是易珩却笑了,“小秋,你听谁说,我大哥结婚了的?”
“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她说这话时很郁闷。
易珩无奈摇头,抬手摸到她脑袋,不轻不重敲了下,“笨蛋!”
“啊?”夏秋不解地捂脑袋。
……
为了补偿昨天缺的一更,我加更,嘿嘿。
☆、【蒋狐狸归来】
接到阿珩的电话时,我才从宿醉中醒来,路婕趴在沙发上压得我手臂发麻,我一动,她便醒了,揉揉眼问,“成郗,你醒了?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我摆摆手,接起了电话,听见阿珩在那头说,“大哥,我们一起回国吧,去见小秋。”
我怔住。
一年前那场手术之后,阿珩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劫难,看着他一天天发脾气砸东西甚至处处刁难护工变得都不像他,我却无济于事,只恨自己不能替他承受这一切。我记得手术前一刻他还问我,“大哥,如果我瞎了,小秋还会要我吗?”
我只能苦笑,安慰他,“不会的,阿珩,大哥保证你会没事。”可终究还是食言。
整整一个月,他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情绪一不稳定就闹,护工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我干脆辞掉护工,亲自照顾他。
与我一同的人,是路婕。
她是个干净的好姑娘,是我来这里之前,妈妈给我介绍的最后一个相亲对象,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直言不讳告诉我,她并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但是她需要一个能假装的对象来应付父母的催婚。
当时我便笑了,我想,我们是志同道合。
带路婕去美国,一是她也想出去走走,二是躲开双方父母的催婚,三是做给一些人看。
那一次,阿珩因为失手推翻了杯子而发脾气,抓起手边的手机就朝外砸,而我刚好进门,那手机便直直砸到我额角,当场见了血,路婕失声尖叫,阿珩才知是伤到了我,竟光脚跳下床,一边摸索走向我一边难过地说,“对不起,大哥,我只是很想夏秋。”
包扎好伤口,我就告诉他,“你什么时候想好去见她了就告诉我,我带你去。”
而阿珩却沉默地红了眼眶,从此再也不发脾气,也从不再提起夏秋。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想在我面前提起。当初我领路婕去见他,告诉他,这是他大嫂的时候,他也只是静静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却知道,自己在尽力成为一个好大哥,好儿子。
然而,时隔一年之久,他忽然又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措手不及。我说过要带他去见夏秋的,可是我却没想好自己该怎么面对她。
我问路婕,“如果你这辈子都遇不到一个动心的人,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路婕笑着点头,“我可以考虑,你这人还不错,何况我爸妈早就当你是准女婿了。”
她答得这样干脆,我却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夏秋真的跟阿珩在一起成了我的弟妹,那么,我是否真的有勇气当着她的面,搂着另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喊“老婆”?
我不知道,甚至心里没底,我说,路婕你容我想想,这次回国你就不要跟我一起了,等我想好了再给你答复。
路婕依然答得爽快。
回国之前,她还开玩笑说,“成郗,还是趁早找个你喜欢的人娶了吧,你人这么好,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爱上你,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啊。”
我被她逗笑,“你就这么不自信?”
她却说,“你想错了吧成郗,我的意思是,一旦我喜欢上你,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放手哦。我怕你到时躲我都躲不及。”
坐上飞机的时候我还在想她这句话,可是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诉我,她心里其实藏着一个人,而我,永远都无法代替他。
飞机上,阿珩一直沉睡,我却毫无困意,摸出钱夹里的照片,一遍一遍都看不厌,半是激动半是难过。我想,我就要见到夏秋了,我/日思夜想的夏秋,不知道她有没有忘了我?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
我被这些烦扰的问题困扰地不行,竟开始烦躁起来。看着熟睡中的阿珩,我想起存在他邮箱里那一封封来自夏秋的邮件。
她真的很有耐性,阿珩从来都是叫护士帮他读,却一封都不肯回复,好多次我都站在病房门外默默听着,听夏秋说。
她说她最好的朋友叶濯移民到加拿大,她很舍不得;她说她爸爸终于结婚了,苏阿姨对她很好,彬彬也很喜欢她这个姐姐;她说,她每天都在努力学习,T大是她最终的梦想;她还说,茳芫下了很大的雪,她被人砸破鼻子,是阿泽替她报的仇,还被学校记了过;后来,她收到了T大的通知书,军训半月晒成非洲土著,她很想爸爸很想家。
我每次听,都想象那一封封信其实都是夏秋想对我说的话,说不定我想她的时候,她也在想着我。过年时我回茳芫,巧遇到她,她淡漠的神情和疏离的话,都让我的心揪成一团。如果那时,她能不那么倔强,能像个小女生一样向我撒娇,或许我就能坚决一点,叫她回来我身边。
阿珩的身体不宜长途奔波,我们下了飞机,便去了T大附近早就预订好了的酒店房间。他并不急于这一时,而是在酒店休息了两天,我就在他隔壁的房间等,等他开口说那一句话。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找不到他了。前台说他与随同的司机很早就出门了,我担心他出事,一直打电话却总是不在服务区,因为是悄悄回国并未通知家里,我也不敢声张,只能在房间里等电话。
然而我等到的,是什么?
是那天晚上,他在坐上回美国的飞机前,给我的一通电话留言。
他说,“大哥,去找回小秋吧,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
啦啦啦,你们心爱的蒋狐狸蒋老师回来了,有木有很开心?嘿嘿嘿嘿
今天三更哦,给力吧,给力就给【好评】,爱你们~~
☆、Chapter 45。2
深夜,万籁俱静的时刻,夏秋却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很显然,她失眠了。
下午易珩说过的话在她脑袋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易珩说,“我大哥他没有结婚,也没有什么未婚妻,从来都没有。你说的那个人,是姓路吧?他不过是大哥找来做戏给别人看的,也做给你看。他虽然不说,可我却比谁都清楚,他心里一直有你。小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再给我大哥一次机会,他不能没有你。”
蒋成郗没结婚,夏秋若说不高兴,那绝对是假的,如今易珩巴巴着跑来告诉她,他也来T市了,还是为了见她。她能不激动到失眠?
她胡思乱想了一夜,想象着蒋成郗会以怎样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想象他的模样有没有改变,想象他见她第一句话是“好久不见”还是“好巧”。到最后越想越兴奋,翻身一看,天边都泛白了。
她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爬出被窝洗漱,老大一惊一乍地看她,“呀,老三,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想帅哥想的吧?”夏秋苦笑,默默翻出一瓶从未用过的BB霜抹在下眼皮,遮住那骇人的黑眼圈,长头发,整齐的刘海,浅粉色的短袄,紧身小脚牛仔裤,黑色短靴。
小四见她的装扮与以往明显不一样了,笑嘻嘻问,“三姐,昨天那人不会是我三姐夫吧?看你,”她上下打量她几眼,“女为悦已者容,你这是为谁?”
夏秋拿起梳子作势要敲她的头,被她躲开了。她其实是心里没底,蒋成郗会不会来还不一定,她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时刻保持最佳形象,以防他猝不及防的出现。
平日上课一向专心的她,却时时走神,差不多每隔十几分钟都要摸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或短信什么的,若没有,便十分烦躁,英语老师的声音落在她耳中变成了让人厌烦的嗡嗡声,如同一只苍蝇。她这样不在状态,任谁都能看出有事。可不管一二四谁问她,她也只是摇摇头,不做解释。
一天的课程结束,蒋成郗毫无动静。回到宿舍倒是听见有人议论说,早起天没亮时看见楼下有个男人一直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模模糊糊看到他指尖一闪闪的烟火,吓得她也不敢下楼晨跑了。天亮后再去瞧,人早就没了。
夏秋不由想,难道是蒋成郗?可是转眼又笑自己傻,他才不会傻到这大冷天的站在楼下站一个晚上却一声不吭吧。
到了第二天,仍旧毫无动静。
第三天,夏秋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摊在面前的稿纸上,本该是英语单词,却全都变成了蒋成郗的名字,挤满了整整一大张纸,她心中烦躁,随手拿了本书去上晚自习的公共选修课,进教室却发现自己不仅拿错书,手机也忘了带。
正巧老二和她男朋友也在,她自己也没带课本,便替夏秋占了座,叫夏秋回去拿书。夏秋心事重重抄近路回宿舍,经过操场旁边的时候,那里一片漆黑,只有隐隐昏黄的路灯照射过来,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晚风有些刺骨,她缩了缩脖子抱紧怀里的书快步往前,可是那种恐惧的感觉不减反增,步子越迈越快,最后啪地一声响,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拉住她了胳膊。
“啊——!!”她恐惧地尖叫起来,手里的书毫不犹豫地往那人脸上砸过去。
啪。
黑暗中,蒋成郗的眸子隐隐发亮,他抬手挡住她砸来的书,微微用力,将她揽在怀中,成功地止住她凄惨的叫声。
“夏秋,别怕。”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的声音低沉却那么熟悉,带着几分沙哑,像一记拳头砸到夏秋的心坎里,她声音有些颤抖,“蒋成郗…?”
“是我,夏秋,是我。”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恨不能将夏秋揉进身体里,修长有力的胳膊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了,而夏秋却在一瞬间红了眼,犹豫了半秒后抬手回抱着他,轻声却委屈地说,“蒋成郗,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没有一天不想。”
他温柔的话语和热情的怀抱像是一个导火索,夏秋身体里绷了好几天的那根弦啪地就断了,眼泪簌簌往下掉,砸到他宽厚的肩上,浸入黑色黑色布料了。
蒋成郗一手握住她肩,一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轻声安慰,“乖,不哭了,我不是已经回来了?”
夏秋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很久。”
“是我的错。”他又重重抱紧她,微微叹气。
可夏秋却不知怎的,一下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