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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成仙?不会吧,人真能成仙?”谢雨潇双眼大放光芒。
“人体是很玄妙的,当修心、养生、修身、筑基,真气运转等修炼到某种境界时,飞升成仙不是不可能。但千百年下来,真正的修真之道早已被迷恋尘世的人们淡忘了,至于灵阳山修真门的存在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我父亲曾说灵阳山上的‘三清观’是最有实力的修真门之一。”
“之一?难道修真门很多?”
“灵阳山有大大小小不下三十个道观吧,虽说这些道观未必都懂得真正的修真,算得上修真门,但这些道观肯定都会一件事。”
“什么事?”
“炼丹!”
“炼丹?那是什么?”
“要想修炼成仙仅仅依靠修炼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依赖于丹药。丹药,是修真的必备之物。所以,对一个修真者来说,炼丹是入门的第一道门槛。”
谢雨潇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圈说:“谢老的意思是让我去学炼丹,将圣水提炼为丹药?丹药就不会过期?”
“正是。 傻孩子,仙丹若也过期,那还叫仙丹吗?”
听着傻孩子三个字,谢雨潇顿觉温暖许多,呵呵的笑笑说:“好,等把高校长这事搞定后,我就去那灵阳山上去转转,看看那丹到底是咋炼的,到时咱也炼几颗金丹出来玩玩,哈哈。”
“要想学得真正的炼丹之术就直接去找三清观的观主,至于如何能让那三清观主传授你炼丹之术这就得灵主费点心思了。”
炼丹、修仙,谢雨潇听的已是蠢蠢欲动。这炼丹他是一定要学来的,这样就可以随身带着丹药,无论是救人还是掩饰异血,都方便多了。
……
一夜过去,谢雨潇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多,双眼一睁,就见西婷正托着腮帮,趴在炕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看。他坏笑一声,一口浊气吹向了西婷的脸庞。
笑容暧昧,举止亦轻浮,但一口浊气实在太熏人。西婷面色一红,鼻子一耸,起身跑开端来了洗脸水,拿来了牙刷牙缸。
谢雨潇一边洗脸一边问西婷:“那两位的尸体都解决了?”
“当然了,那两人的最后一根骨头是被一只三条腿的狼给叼走的。”
好简单的一句话,但在谢雨潇听来确实另一番滋味。他擦了把脸,看着西婷因一夜未睡而略显憔悴的脸说:“去睡吧,好好休息下,我回家看看去。”
院里放着一张四方桌,西妤正在摆放着碗筷。谢雨潇不待西妤开口,就说声不吃了,回家吃去。他真希望自己走后她们能闲下来,好好的睡一觉。
太阳东升不久,给血灵村洒下一片金黄,显得很是祥和。谢雨潇七拐八拐后,嘎吱一声,推开了那扇他再熟悉不过的两扇木头门。
院内简简单单,篱笆墙,梧桐树,农具,砖房,依然如故,就是不见黑豹的踪影。
正厅的门大开着,谢雨潇一眼就望了进去。屋中间正燃着一小堆火,火烧的正旺,呼啦啦作响,大大小小的纸灰就不停的从房中飘散出来,飞散在空中。谢雨潇没有看到人,心里狐疑,赶上几步,就看到姐姐从里面的偏屋走了出来,双手夹着些卷成圆筒状的纸往火堆里丢。
“不能烧,姐不能烧,你烧爸爸的字画干什么?这些可烧不得,万万烧不得。”谢雨潇赶上两步将字画抢了过来。
谢雪妮被吓了一跳,当看清眼前高高壮壮、结结实实的弟弟时,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激动。她将刚刚弯下去的腰直了起来,拍了拍满是灰烬的手,抓住了弟弟的手说:“雨潇,你咋说回来就回来了,前两天我还算着你快放假了,想着你两年多没回来这个暑假也该回来了!你看你,也不提前写个信,打个电话啥的,好让姐姐给你准备些好吃的。你先歇下,姐给你倒杯水去。”
谢雨潇又何尝不激动,若不是这个姐姐,这个家恐怕早就不是个家了。他拉住了姐姐,看着姐姐消瘦的脸庞和两个黑眼圈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烧字画?爸爸呢?这些字画不能烧!”
姐姐的手有几分颤抖,谢雨潇清楚的感觉到了。
“全烧了,谁说不能烧?我的画我想烧就烧,统统给我烧了!”里屋传出一声很粗犷的声音,是谢中石的声音。
“爸,雨潇回来了,你快出来,你看我们都没想到,不然可以去接接他。”谢雪妮朝里屋喊着。
一阵窸窣声过后,谢中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眼儿子,就上前两步,从儿子的手里夺过了那些字画,一边往仍有余火的火堆里丢,一边说:“你个兔崽子回来也不吭声,在外面还好吧,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看。”
谢中石的嘴里带着浓烈的酒味。谢雨潇看了眼地上,没有去抢被父亲丢在火里的画。他知道他爸的脾气,如果去抢了,那么他爸会继续抢,结果仍然是画被烧掉。只是他现在晓得了这些字画的价值,心里好心疼。
谢雨潇忍着自己的冲动,问候父亲:“爸,你身体还好吧,我是该早早回来看看你,只是……”
“兔崽子,只要你有这心就好,学上的怎么样?觉得有前途没?现在的社会形势似乎不大好啊,怎么样?有没兴趣回头继续学画?”
崩溃。谢雨潇没想到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这熟的不能再熟的话题,郁闷至极,想了下说:“爸,我想和你谈件事。”他不是想谈自己的事,而是想知道如何才能让父亲振作起来,在画界一展雄风。
谢中石以为儿子是要和他谈学画的事,爽朗的笑了几声:“好,最好是画画的事。看来还是社会容易改变人啊,感谢他娘的社会!”
谢雨潇没有吭气,朝院子里走去。谢中石走得两步,就停住了脚,道:“现在不行,儿子,我刚才的画还没画完,我得先画完,停的太久,墨迹一干不好接头了,我得赶紧去,等我画完再谈。”
谢中石匆忙往里屋走,嘴里还喊着:“雪妮,你把那烧完了就准备两道菜,一会我们好好的喝几杯。”
☆、第三十四章 原则之说
谢中石进了里屋。
谢雪妮弯腰继续烧没烧完的字画,一边烧,一边说:“爸就这牛脾气,没人争的过,你又不是不知道,由着他吧,反正烧了他也能画出来,不烧放着还占地方,招贼娃子!烧个干净,他也就没啥担忧的了。”
“贼娃子?”谢雨潇明知故问道。
“嗯,昨晚来贼了,爸爸害怕画被人偷走,就让我都烧了。爸说的对,咱们家没啥值钱的,除了这些画还有啥东西能招来贼娃子呢?”
“没事的姐,有黑豹呢。”谢雨潇不当一回事的说着。他晓得,在家人跟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将事情扩大化永远是最明智的。姐姐太操劳了,他不能再让姐姐有太多顾虑。
“黑豹……黑豹……”
“黑豹咋了?”
“它……它在那屋里!”
一向嘴比心快的谢雪妮竟结巴了。谢雨潇有种不祥的预感,二话不说,几步就朝姐姐的屋子走去。
黑豹侧躺在地上,脑袋下面流了一摊血。谢雨潇走到黑豹跟前蹲了下来用手去摸,黑豹的身子已经僵硬,显然已死去多时。它的脑袋上有一个洞,一个弹头留下的洞。
谢雨潇后悔极了,后悔昨天晚上没回来看看,不然他的血是可以救活黑豹的。他也痛恨那两个该死的混蛋给他说了假话,不然也应该来得及。现在都已经晚了,陪伴了他五年的黑豹就被那两个混蛋打死了。
这种痛是很难言语的,不仅仅因为黑豹是一条好狗,而是五年来人与狗之间培养起来的感情。
黑豹已死,也只能将它埋葬了。谢雨潇在院子里找了个地,一铁锹一铁锹的挖了个大坑将黑豹放进去后,又一铁锹一铁锹的用土掩埋着……
烟囱里袅袅的升起几缕青烟,随风往空中飘去。谢雨潇就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心想,黑豹是条懂事的好狗,它的灵魂应该随着青烟飘向天堂……
谢中石抽着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儿子手扶铁锹、半膝跪地、痴痴呆呆的样子,就有些看不顺眼,说道:“不就是一条狗,至于吗?怎么就这点出息,我看你老子我死了你也不会这么伤悲。”谢雨潇抬头吼道:“你懂什么?你就不懂这之间的感情。黑豹跟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死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谢中石从旁边拿过一个木凳,坐下说:“可它就是条狗,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伤心的?”
“它不是条普通的狗,我不想和你说,你除了画画什么都不懂。”谢雨潇无法忍受父亲这种无所谓而冷血的语气。
谢中石瞪着双眼,抬起手想骂什么,却又放了下来起身回屋了。
“雨潇,你把桌子摆上,马上开饭了!”
“哦”
谢雨潇起身从屋里拿出圆木桌摆在了院子里。
饭菜上来了,都是素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炒豇豆,一盘炒茄子,一盘凉拌黄瓜再加一小碟花生米。少了野味,因为黑豹死了,不能再捕猎了。
谢中石打开了白酒瓶,给儿子和他各倒了一大杯,抛开了不快,举杯说:“好,两年没见,我们父子来好好喝一杯。”
谢雨潇闷着头和父亲一碰,一口闷了。
谢中石吃了口黄瓜,问谢雨潇:“在学校咋样?感觉外面的社会如何?有没兴趣回来学画?”
谢中石的意思很明显,一直在等着儿子在外碰的头破血流后,安心的回来学画。谢雨潇庆幸自己改变了念头不问父亲要画了,如果说出自己被开除了,恐怕父亲这会应该哈哈大笑了。
“爸,你的画那么有价值,为什么不卖?”
“那是我的原则。”
“原则?”谢雨潇想不明白了,他看着父亲刚毅而又沧桑的面容,实不愿去刺激他,但喉间一动,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对,那是你的原则,你可以坚守原则,可你想过这个家没有,为这个家你付出了多少?”
谢中石的脸变的铁青,没有吭气,一记巴掌似已在酝酿之中。
“什么原则?你早就背弃了你的原则,如果你真的把你的原则当回事,那幅‘日薄西山’怎么会挂到我们校长的办公室里?”
“日薄西山?”谢中石定住鼓起的眼睛想了想,说:“放屁,你就不知道中间是怎么回事,那幅‘日薄西山’是几年前过年的时候二虎他妈要去的,二虎他妈说过年了墙上空荡荡的,我就随手拿了一副给她,至于怎么到了你那狗屁校长的手里我也不知道。”
谢雨潇脑子迅速的转了下,就将倒卖“日薄西山”的可疑目标锁定在了二虎他哥毛大虎的身上。因为一直呆在血灵村的二虎及他父母根本就不知道画的价值,只是图个好看,而毛大虎十六岁就离开血灵村在外面晃荡,多半是了解一些,给拿出去买了,几经易手,到了高校长的手里吧。
“不管怎么说,你这也算是变向的交易,也算是违背了你的原则。”谢雨潇有些胡搅蛮缠。
谢中石脖子一红,吼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的原则就是我的原则,谁也改变不了。”
谢雨潇说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丢,起身走了。谢雪妮起身要去追弟弟,被谢中石一把拉住。
谢雨潇丢下难以理喻的老子,气愤的走了;谢中石任由把自己气的半死的儿子走了,郁郁的喝着酒。
谢雨潇除了谢老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想着西妤、西婷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