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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青青冲黑妞一笑:“谢谢你,提醒了我。”
“那你赶紧去吃,再晚了就没菜了。”黑妞催促道。
“你在这里不要动,一切由我来。”田青青怕它没轻重,过于惊吓了人们,嘱咐道:“你要觉得这里没意思,就还回空间庭院里去。”
黑妞:“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你吧。我见你今晚脑瓜儿怎么木木的,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似的。”
“事情太突然,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这里有老又有小的,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田青青说着出了一口长气:“现在好了,我有想法了。你也别打搅我了。”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中午吃了不到一碗饺子,下午吃了两颗冰棍,再什么也没吃。经黑妞一提醒,田青青还真感到腹中饥饿起来。
看看八仙桌上的菜碟子。一只只都快见底了。再望望吃饭的人们,由于一边吃一边大声说着话,唾沫星子满桌子上飞。田青青顿时食欲全无。
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大叫。
田青青又来到厨房里,想在这里找点儿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哪怕一块儿干粮也行。
厨房里,小妗子戴淑娟在擀面条,大妗子篮彩叶则在灶台前打鸡蛋卤。妯娌俩谁也不说话,各干各的活儿,各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看来今晚吃捞面无疑了。
吃捞面最费,农村里的人一般都不吃。尤其是请客,吃捞面算是上等的饭食了。看来,一向抠唆的大妗子篮彩叶为分家,又打好酒又吃捞面的。今天是下了血本了!
厨房里除了生面条和一些用剩下的生菜外,什么也没有。田青青忽然想起干粮可能在西里间屋里放着,因为过去她曾经看见姥姥从那里拿出来过,便又转回,去了西里间屋里。
郝建国、郝建营和郝璇璇三兄妹都在这里。大概为了封住他们的嘴。管住他们的腿,篮彩叶在窗台上给他们放了一个油炸花生米盘儿和两个炒菜盘儿,里面的东西都是从酒桌子上的盘子里预先拨出来的。
还有一小包糖果,和田青青家里的一模一样。看来是今天下午郝兰欣拿来的,篮彩叶当时没舍得给孩子们分,留在晚上哄他们,以免小璇璇缠着大人不让干活。
不知是篮彩叶教给的还是郝建国自发的。花生米他们分着吃。一人一个,谁吃完了也不许去拿。就是小郝璇璇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小手儿,也会被“无情”的大哥郝建国打回去。小璇璇自知理亏,还“嘿嘿”地傻笑。
糖果也是如此,一人面前摆着一颗,纸包里已经没多少了。
此方法正合田青青心意。她还怕自己闹出动静后。吓着三个年幼又无辜的小表哥小表妹们呢。
尤其是郝璇璇,现在才三岁。篮彩叶去世的时候,她还未到成年人,趴在灵箔上哭的死去活来。让比她小一岁的田苗苗没少陪着掉眼泪。
想到这里,田青青善心大发。同时也怕他们吃完了再出去受到惊吓,便跑到空间堂屋里,拿了一些自己预备在那里的糖果和油炸花生米,——此时花生米已经成了田青青家里的一道常菜,为了吃着方便,田青青在空间里预备了一些,此时正好可以拿出来。
兄妹三人正在一人一颗地分吃着花生米,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盘子里。田青青在一旁等啊等,怎么也没机会把手里的糖果和花生米放进去。
忽然灵机一动,把小璇璇平时玩儿的一个小布娃娃,从迎门桌上弄到地上
“啪。”
“什么响?”郝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扭头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望。
郝建营和小璇璇则“噌噌”爬到炕沿边儿上,趴着往地上看。
“布娃娃,掉地上了。”小璇璇指着地上自己的布娃娃大声说。
“咳,”郝建国长“咳”一声,“甭管它,咱还是继续吃咱的。”
田青青赶紧趁这个机会,把糖果放进纸包,把花生米放进盘子里。
不想花生米放多了,比原来多出老些。再拿起来已经没机会了,因为三个人已经回到了窗台前。
田青青赶紧用空间壁遮住一边,让他们先看到一部分,然后逐步增多。
毕竟是小孩子,好糊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吃上。三个人谁也没说什么,继续一人一颗地分着吃。
田青青觉得好笑。
在屋里看了看,也没发现干粮箅子。只好作罢。
可饥饿难忍。剥了一颗糖果放进嘴里,嚼了几颗花生米,仍然不解决问题。又赶紧跑到空间庭院里,摘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还拿了一双筷子,才回到酒桌子跟前,边看便琢磨边吃起来,寻找着“闹动静”的机会。
田青青这一回是真的饿了,两个大西红柿不大工夫就被她吃进肚子里,还感到意犹未尽。
这时,酒桌上的两条鱼已经被吃光了上面的鱼肉,两条洁白的鱼脊刺,连同一根根的长肋刺摆放在上面。而下面的鱼肉还有很多。有人要吃,就用筷子到鱼刺下面去掏。
田青青猛然想起当地有这么一种习俗:如果是盖房上梁、商量重大事件,或者举行送行宴,人们忌讳把盘子里的鱼翻过来吃。要吃就得用筷子去鱼刺下面掏。究竟为什么,田青青不知道。好像有点儿像在船上翻鱼会招致翻船的说法一样,是不吉利的象征。看来这几个人都知道这个习俗:上半片吃净了,能以用筷子掏着吃,也不将鱼翻过来。
今天何不利用一下?!——田青青心里想。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桌子上的菜上,如何才能完成这个动作呢?
动静!
对!应该弄出点儿动静来!就像用布娃娃引开郝建国他们的视线一样!
田青青想罢,用眼在堂屋挨着扫视了一个遍。发现头顶上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圆形的面锣,便站起来,用手把面锣往上一顶,然后松开了手。
那面锣脱离了钉子,“啪嚓”一声,掉落在灶台上,然后“骨碌”“骨碌”滚下灶台。
响声惊动了桌子上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有声响的方向。
田青青赶紧趴到桌子上,用事先预备下的那双筷子,将两条鱼都翻了过来。
“面锣掉下来了。准是孩子们没挂好。“郝兰成自嘲的说着,将“骨碌”到脚下的面锣拾起。重新挂在了原来的钉子上。
当人们再次把视线集中到桌子上的时候,不由都惊呆了:两条已经吃了上片身子的鱼,此时下片身子都朝上摆着,油汪汪的鱼肉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里猜测着是谁趁面锣掉地的一瞬间,把两条鱼都翻了一个个儿。
郝兰成则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望着弟弟郝兰顺,说:“你把鱼翻过来啦?”
郝兰顺也把眼珠子一瞪,有些气粗地说:“面锣一响,我就拿着筷子站起来看了。根本就没动鱼!不信你问问爸爸和二哥(挨着他坐的是那个田青青只知道叫二舅的男人)”
“行了,行了,翻过来就翻过来。这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传说,谁见过真出事的?”郝福剑息事宁人地打圆盘。
老爷子说了话了,又是本主,也就没人再说什么。大家又继续喝酒吃菜,大快朵颐起来。
这一翻过来,更有利于人们食用了。不一会儿,两条鱼便被吃的只剩了鱼刺。
鱼的事没有引起多大震动,田青青有点儿心不甘。见始作俑者郝兰成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不由气往上撞。
田青青心中暗想:团悠着老人玩儿你就这样得瑟呀!岂不知害人者也害己,分开老人,你们夫妻就会阴阳两隔。今天让你吃点儿苦头,为的是日后你不孤独。这样没人性的败类本不该救你,谁让你是我的大舅、我妈妈的同胞哥哥呢!看在你们兄妹这份血缘关系的份上,今晚我就拯救拯救你,但愿你接受这次教训,从此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田青青想罢,便劈手夺下郝兰成手中的筷子,扔向堂屋的东北角上。
☆、第161章 调换分家单
郝兰成一怔,张着大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子一片空白。
“你怎么啦?好好地扔筷子干什么?”坐在他身边的三姥爷郝福矛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手一抖,筷子就扔出去了。”郝兰成战战兢兢地说。
“老二,你到厨房里给你哥哥再拿一双去。”郝福剑瞪了一眼大儿子,对二儿子说道。二儿子正坐在东北角上,他怀疑这是大儿子在为鱼的事报复二儿子呢,忙掩饰说。
筷子很快拿来了。可刚一递到郝兰成手里,“啪”,又扔了出去。这一次还是扔在了东北角上。
“你”郝兰顺气得咬着牙,恨恨的说:“你对我有意见就说,干什么拿筷子出气!”
旁边的三姥爷郝福矛看出了蹊跷,对郝兰顺说:“他喝高了,甭给他一样。你再拿一双去。顺便给你大嫂说上饭,饭后还有事做呢。”
郝兰顺气呼呼地又回到厨房,传达了三叔的指令,拿了一双筷子,然后又回到堂屋里。
这一回,郝兰成让郝兰顺把筷子放到面前,再没敢动。
饭很快端了上来。果然是鸡蛋打卤锅里挑捞面。每人面前摆放了一大碗。
田青青有两个大西红柿入腹,已经不饿了。但闻到香喷喷的打卤面,仍然食欲大振。
将心比心,猛然想起姥姥今晚还没有吃饭。中午吃了没有还说不清楚,一定很饿了。灵机一动,端起大舅郝兰成面前的那碗面,进了东里间屋里。
而在在坐的人们看来,那碗面就像有灵感一样。稳稳当当地在半空中飘飞着,飘飞着,慢慢地飘飞到东里间屋里。不由一个个都惊呆了,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此时郝玲玲已经被唤去端面了。屋里就郝徐氏一个人。并且又正在闭目休息,没有看到这一切。
当她闻到面香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碗面已经放在她的面前了。她还以为是郝玲玲给她送来的呢!不免心里一阵感慨:多好的孙女呀,可自己眼看就要离开,无福享受哇!
心里这么一想,又流下眼泪来。
堂屋八仙桌上的郝兰成,却目瞪口呆,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在后面又端了几碗来,是准备给人们添第二碗用的。郝福矛手疾眼快。赶紧又给郝兰成面前放了一碗。
然而,刚才的那一幕,却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赶也赶不走。要不是难得一见的打卤捞面的诱惑,很有可能这顿饭也免了。
郝兰成再无食欲,筷子也不敢动一动。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面条发愣。听着人们“噗噜”“噗噜”吃面条的声音。
人们再无心情说笑。一个个只顾低着脑袋,吃自己碗里的面条。
事情虽然诡异,被贫穷煎熬的人们还是禁不住美食的引诱,该怎样吃还是怎样吃。一碗不够,吃两碗。那个田青青叫二舅的中年汉子,可能很久没吃过捞面了,竟然吃了三大碗。心疼的篮彩叶只嘬牙花子。
酒足饭饱。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待篮彩叶和戴淑娟撤去八仙桌上的空盘子空碗,沏上茶叶水以后,八仙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郝兰成也一扫刚才的愣怔,忙从西里间屋里拿出一杆毛笔、一瓶墨汁、几张裁的整整齐齐的白~粉~连纸,放到八仙桌的正中央。
“老三叔,你写。”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男子对郝福矛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