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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兴心开垦闲散地。等形成潮流了,才能把父亲卷进来。
是的!老实巴交的父亲开垦闲散地,一定是形势允许,“割尾巴”也不再提起。否则,就不会有父亲开闲散地这一说。
对,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秋后风声如果不紧的话,就在闲散地上种上冬小麦。以保住外面的闲散地、空间里的黑土地。
田青青遐想了一阵,猜测了一阵,又来到西山区。
西山区里的浓雾边沿已经固定在了冷库西边,一看老远,显得十分空旷。偌大的西山区,就一只小羊儿在吃青草,太浪费空间了吧!
田青青忽然有种要开发利用的冲动。
开发利用?
是的,在一开始面积只有三十多亩的时候就想过。只不过那时有钓鱼、做花儿和庭院里的蔬菜,家里进项还可以,也就没有动手。
现在外面的进钱渠道几乎全被堵住了,只有冰棍和卖鸡蛋还在暗中做,可这两项又都不能直接给母亲钱。一时又找不到别的挣钱路子,那就先发展里面的,把里面的基础打的牢牢的,什么时候需要,瞅机会就往外拿。
那发展什么呢?
种果树是必须的了。现在自己手里就有五颗杏核,土丘上又是栽种果树的最佳位置,各样的果树都栽上几棵,让家里一年四季不断新鲜水果。
再就是买几只羊放养在里面,让它们自由繁殖、发展,由几只变成十几只、几十只,成为一大群。用钱的时候,赶出几只卖了,岂不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还要收几只野兔进来,让它们在里面繁殖。经常不断弄出一、两只,丰富家里的餐桌。多了还可以卖钱。以后人们的生活提高了,野味儿成了高档菜肴。
小水沟也不要让它白白流淌,放进一些鱼虾,让它们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也能让人赏心悦目不是!
想起了小水沟,便想起了给田幼秋捡鹅卵石的许诺。赶紧掐了水沟边上的一个大青麻桃叶,下到水里,拣了一些色彩鲜艳的适合摆四颗子儿的小鹅卵石,放到青麻桃叶里预备着,用时就拿出去。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兑现,并且还是用来换杏核的交换品。田青青很看重这个。
拾完鹅卵石,田青青又来到土丘上,把带来的五颗杏核种上四颗,留着一颗明天种到庭院里——这是田幼春的提议,也是田青青的心愿——庭院里种棵杏树,空间里的杏果也有理由往外拿不是!
做完这一切,感觉时候不早了,田青青便赶紧闪出空间,来到田苗苗身边。
自从田苗苗夜晚跟了她以后,她就没再在空间里过夜,把该办的事办完就出来。小苗苗还小,夜里离不开人。
第二天早上,田青青炸了两大盘子酥酥脆脆的知了鬼儿。给爷爷田金河、老五奶奶田吴氏、温晓旭家,三家分了一盘子,自己留下一盘子。
“真香,真好吃。”田达林边吃边说。
“爸爸,今天晚上咱再去摸。”田幼秋嘴里吃着一个,筷子上夹着一个说。
田达林:“嗯,嗯,一定,一定!”
郝兰欣也吃了好几个。望着那油油亮亮的油炸知了鬼儿,不管伙食的她还是问了一句:“青青,这得用好多油吧?”
田青青笑笑:“妈妈,用不多。咱家里又不是没有油,你尽管吃好啦。”
郝兰欣笑笑,没说什么。
一家人吃得都很香,一大盘子吃了个罄尽。就连田苗苗,也吃了好几个。
吃过早饭,田青青例行公事——去县城扫面袋、驮冰棍。其实是去卖鸡蛋、询问知了皮的收购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轰轰烈烈的“割尾巴”运动搞了三天,田达木的冰棍还是一天卖二百颗,天天卖完。
田达木之所以能顶风坚持下来,一来是每天两块钱的收入实在具有诱惑力,再一个就是,他觉得好像有种神力在帮助自己。要不然,怎么把冰棍箱子藏在被子底下了,在工作队翻找的时候,却不翼而飞。而工作队一走,自己再去看时,就有了呢?这不是神灵帮助又是什么?!
也许,自己命里注定是卖冰棍的。自己命运的转折,也在这冰棍上。
有神灵帮助,还怕运动干什么?何况还有小侄女田青青给挡着。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那才叫傻子!
田达木这么一想,加之赚钱心切,每天早饭前,就把冰棍箱子和昨天卖的应该给田青青的两块批发冰棍钱,给田青青送过来。
田青青更是坚持不懈。因为这是一冷库冰棍唯一的卖点。虽然这钱不能直接给母亲郝兰欣,发展西山区也需要资金不是。
今天是乌由县大集,赶集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
别看田青青经常来县城,却很少赶集。每次来,都是直奔目标,办完事就回。就这,时间还感觉不够用哩。
今天时间还早,卖完鸡蛋,田青青决心在集上逛逛,顺便找找药材公司,询问知了皮的收购情况。隐约中,记得药材公司就在集市这条街上。
☆、第177章 遭遇跟踪
集市上人很多,叫卖声此起彼伏。
摆小摊儿的大多是卖针头线脑、小孩子衣服鞋帽的,都是手工制作。这时候百货商店不卖诚意,市场上倒允许个人卖。这样,不会做针线活儿的妇女,就可以花个钱,买回去给孩子穿了。真的是关起一扇门,就开开一扇窗,你只要肯努力,日子就能过下去。
卖青菜瓜果的,大都是赶着小驴车,或者套着大车来的。一般都是三个人:一个称秤,一个收钱,一个记账。一看就是生产队上的。这个都有证件,工商所不管。
也有担担或者推着自行车来卖的。卖主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睛骨碌碌光瞅着管街的工商所人员,一见了就赶紧收摊子走人,再到别处里去卖。
有动作慢的,或者没眼色的,逮住了就罚钱,有的还被撵的到处乱跑。
由此田青青想到了封大肚。如果今天他担着青菜来卖的话,岂不也是被撵之列?!一个五十多岁了老人,被撵的叽里咕噜跑,实在有失尊严。庭院里的蔬菜没了也就没了吧,反正有自己供着粮食吃,饿不着他。
“鲜桃,甜鲜桃,一打两开,好吃不贵,一块钱三斤。”
一声吆喝打断了田青青的遐想。放眼望去,一个大车上装着一满车厢红红白白地鲜桃。有的上面还带着翠绿的桃叶。
一块钱三斤。比起前世现代的十元三斤来,倒也不算贵。猪肉可是相差十大几倍呢。
“老爷爷,种桃核儿能长出这样的桃子来吗?”田青青走上前,问记账的那个五十多岁六十来岁的老者。
老者摇摇头:“桃核儿长出来的桃树,只能结毛桃。嫁接以后,才能长出这样的鲜桃来。
“水蜜桃也是嫁接的吗?”田青青又问。
老者:“是的。那个品种比这个稍晚几天,比这个好吃多了,过几天就能下果。”老者一边传授技术,一边推销产品。
“爷爷。如果我回去吃了桃子,把核儿种下去,明年春天能不能嫁接呀?”田青青问。
她真后悔前世田苗苗时期为什么不学林果学,害得她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空有满腹的财经理论。却用不上。
“能,能。现在种下去,明年春天能长一手指头粗,正好嫁接。”老者挺热情地说。
“那,爷爷,你们是哪村的?”
“怎么,你去要扦插枝条?”老者一眼看透了田青青心思,同时在心里疑惑: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田青青抿嘴一笑:“集上见不到你们的时候,我好去你们村买桃呀!”
老者往东南角上一指:“出城往东南走十五里路。打听杨家洼就行。”
田青青点点头,赶紧买了一块钱的鲜桃。
又往前走了几步,见路北的一个门洞上面,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药材
想必这就是药材公司了。
田青青顺着门洞走进去。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儿,北房和东、西厢房都有。开着好几个门,各门口上方,都写着牌子。
田青青看了看,发现一个牌子上写着“药材收购”四个字,便推门走进去。
里面是一个有着里外间的小房间,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柜台里面打毛衣。
“阿姨,收知了皮吗?”田青青踮着脚尖朝柜台里问道。
“收。”那妇女见是一个小孩子。没好气的冰冷冷地说
每年暑期知了鬼儿出土旺季,都会有小孩子来卖知了皮,十几个、几十个,百儿八十个,根本秤不着。不收,这又是常用药材。何况小孩子们又巴巴的拿了来,只能耐着性子收下,态度却好不了。
“多少钱一斤?”田青青又问。
“七块。”那人看了田青青一眼,奇怪她还知道问价。一般小孩子来了,把知了皮往柜台上一放。就怯怯地等着拿钱了。
七块!这也忒便宜了吧!
田青青闻听心里一冷:记得前世现代一百多元一斤呢!有的地方甚至收到两百元。
想想也差不离:前世现代物价飞涨,一身小孩子衣裳就是几十元甚至上百元,而这里才一块多钱。
正在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条空口袋,边走边说:“不上算,捡拾了两天多,仰的脖子疼,才卖了一块多钱。忒便宜。”
“好几年了,都是这个价。”妇女冷淡地解释道。
听口气,老者说的就是卖知了皮了!
咳,公家的买卖就是这样,做成做不成,照样发工资,工作人员才不在乎你卖不卖呢。
但整个乌由县城就这一个药材公司,独家经营,离了这里还没处卖去!
五块钱就五块钱!虽然比预想的少了很多,但这是公家的买卖,不能讨价还价。一天能卖个两、三块钱,也就行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一想,也就高兴起来。
出了药材公司,溜溜达达,田青青又来到牲口市。
这里有卖牛、羊、猪、鸡、兔的,总之,凡是家里养的,能卖的,这里都有。牛是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买卖,这个自不必说。其它的只要开有证明,证明确实是自己家里喂养的,不是投机倒把就行。
田青青相中了一对半大羊羔儿,要二十块钱。田青青讨价还价,最后落到十五块钱。田青青想母亲买小羊羔花了五块钱,这个比那个大了不少,价钱还算可以。
正打算买,一个年轻妇女对田青青说:“你要是打算繁殖,不如要我这只母羊,怀羔两个来月了。我是家里等着用钱,才处理的。二十五块,怎么样?”
那是一只大母羊,得有三十多斤小四十斤,有怀有羊羔,二十五块钱确实不贵。
又见那妇女与自己母亲差不多年龄,眉头紧锁,脸上漂浮着一丝儿愁苦,想必家中一定遇到难处。
“行,那,我就要你这只。”田青青说着,递过去二十五块钱。惹的那对小羊羔的主人剜了那年轻妇女好几眼。
田青青把母羊牵到僻静处,放进空间西侧门外,又闪出来,回去花十五块钱,买了那对小羊羔。
“咦,你把羊放哪里了?”卖小羊羔的人问。
“我爸爸在那边呢。”田青青回答。
“怎么你爸爸不来买?”那人更加奇怪了。
“我爸爸那里比这里重要得多。”
田青青笑着说,牵着两个羊羔走了。
围观的人们都看的目瞪口呆:谁家的大人这么大胆,让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儿拿着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