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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也是的,自己有过一次骨肉分离的经历,怎么还给四叔找个外地的?这不是又要制造一个骨肉分离的杯具吗?”田青青愤愤地说。
田达林:“人都是为自己着想。很少有人翻过个儿来考虑对方的。又有你二姑在中间参合着,你奶奶也犯这个毛病。”
田青青:“我奶奶怎么这么相信我二姑?”
田达林:“你大姑离得远,这边又和媳妇们说不上来,你奶奶就把你二姑当成唯一信赖的亲人了。诸事都听她的。我看,这里面有你二姑很大的作用。”
郝兰欣说:“我怀疑她二姑在这里面有什么图头!要不怎么非得让自己的亲弟弟中断了和李庄女孩儿的来往,去愿意一个外乡女孩儿!”
田达林嗔怪道:“没见影儿的事,不要这样瞎猜疑。这个家里够乱的了,在添上猜疑,还乱的有法儿收拾呀!”
田青青:“爸爸,猜疑不见得是坏事。我们多考虑几个方面,对解决问题有帮助。
“我总觉得这里边儿有事。人生一辈子,三、五天就把婚事定下来了,也忒快了吧!就算买卖婚姻,也得让双方互相了解了解,看看性格合得来合不来。这个可倒好,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就像买个物件似的。这哪是结婚呀,纯粹是买卖牲口。
“还有,万一再像二伯母说的那样,结婚没几天,女方就跑了,我们丢了钱,还得丢人。”
田达林和郝兰欣没再说什么,同时都在心里想: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像大人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何玉稳早早地就把王红梅叫到郝兰欣家,对她说了昨天的最后决定。
王红梅撇着嘴说:“人家要是做好了局儿,会告诉咱?我看去也白搭。”
何玉稳说:“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就得乖乖地拿出一百块钱来。要是打了水漂,你心疼不?”
郝兰欣也说:“今天不来,明天一准来。保不住来了就不走了。”
何玉稳:“不是保不住,而是一准。其实,这‘看家’就是把女孩儿送过来,家人拿钱走人。这一百块钱只是给女方娘家的。往后,请客吃酒席、给新媳妇买衣裳、被褥、嫁妆,还不知道给我们要多少钱哩。
“该拿的我们也不是不拿,最起码拿着心里踏实,要是这个被骗了,跑了,下一个还得给我们要。
“我们一块儿过去看看,砸磕砸磕她们是不是亲姐妹。然后再察言观色,看看是不是真心跟着他四叔。”
王红梅:“察言观色?就咱这水平,还会察言观色?生人看生人,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何玉稳:“青青说了,人的表情能透露心声。愿意是一种表情,不愿意又是一种表情,能看得出来。”
王红梅自是知道,只要一“看家”,就得往外掏钱。她本是铁公鸡一只,什么时候也甭想从她身上拔根毛走。但这三股平摊的事,她是跑不了的。心里如何不疼得慌?!
见何玉稳说出这一番话来,心想:去看看也行。看不出来就给他们闹一场子,搅黄了算。
不过,这种事人越多了越好。既然大妯娌提到了田青青,那也把她捎上。就说:“去就去。既然青青说了,咱就带着她。这个孩子贼机灵,兴许她能看出问题来喽。”
何玉稳:“这个昨天就说好了,是要带着她的。”
郝兰欣:“你们就别夸她了。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深浅。带着她也是去看热闹。这事还得依靠二嫂。你能说会道,我们笨嘴拙舌,一到场合就不知说什么好喽。”
王红梅受到夸奖,脸上立时阳光起来。又问道:“还通过二妮子(田冬云)不?”
何玉稳:“我们商量了,最好避开她。这是她说的,我们去,她已经不高兴了。守着她再问这问那的,显得多不好!如果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的话,我们问,她准挡,让你什么也问不出来。”
郝兰欣有些担心地说:“事后她一定知道喽。”
王红梅:“这个自然。女家一定对她说。不过,那时就不怕她了。成了,皆大欢喜;不成,咱有把柄在手里,她还能闹到哪里去!”
郝兰欣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其实她从内心里不愿让女儿参与此事。这是摆明了往田冬云眼里插棒槌的事,她怕田冬云再报复田青青。见何玉稳和王红梅都如此说,也只好作罢。
妯娌仨又设计了一番进门的办法: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就说路过薛家庄时,没见着田冬云。别人又不认识,就直接来了。还以为田冬云在这里呢!然后再看看他们家人的反应。
妯娌仨统一了思想,便带着田青青,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向杜家庄出发了。
杜家庄在薛家庄的正南方向,要去杜家庄,必须通过薛家庄。
通往村里的路都化通了,不经常走的路和地里还有些积雪。
妯娌仨虽然不愿意穿过薛家庄,怕在村里碰见田冬云。但由于村外的路不好走,绕不过去。三个人也只好低着头子穿过去。
还好,一路畅通。一个熟人也没遇见。
杜家庄何玉稳有个亲戚,一行四人,先到这个亲戚家,打听从s省嫁过来的媳妇。这样的情况一个村里并不多见,很快就打听到了。
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四个人一进门,不由都惊呆了:田冬云正在北屋堂屋里坐着与人们说话呢!
☆、第217章 异能探试
田冬云见自己娘家的两个嫂子和弟妹、侄女来啦,也很惊讶。忙走出来迎道:“你们怎么打听了来了?”
王红梅嘴快,首先说道:“我们去你家里找你去了,没找到。寻思你一准在这里,就打听着来啦。结果还真在这里。”
田冬云:“你们来有事?”
何玉稳忙说:“是这样的,昨天下午咱妈把这事全给我们说了。说让俺三个做嫂子的给四弟参谋参谋。便让俺去给你商量,详细地了解一下情况。没见到你,这不就上这里来啦。”
田冬云脸上飘过一丝儿惊慌,说道:“那,这,要不咱回我家吧,一里多点儿路,近的很。”
与田冬云同时出屋的,还有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她通过几个人的对话,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便说:“既然来了,到屋里暖和暖和吧。看这个孩子,小脸儿冻得通红。”
田青青一见田冬云在这里,心里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愿面对田冬云,也不愿称呼她。便装作小孩子害怕的样子,拽着郝兰欣的衣角,躲在了她的身后。
年轻妇女这么一提醒,田冬云才向田青青看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青青也来啦。”但依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往屋里让的意思。
妯娌仨见状,便都摘下手套,搓起手来。王红梅还一边搓手一边跺脚,说:“天真冷,冻得手脚生疼。”
何玉稳如何不知道王红梅的用意,就对王红梅和郝兰欣说:“要不,就依着这位大妹子,咱到屋里暖和暖和再走。天儿真的怪冷。”
田冬云闻听,也只好闪开身子,顺情说道:“那先到屋里取取暖,等会儿再回。”
随即把四人让到北屋堂屋里。
堂屋里还有两个妇女在坐着。她们这一进来。也都站了起来。
堂屋里可以活动的空间很小:这家也和各家一样,东南角上垒着一个七印锅灶台,北面放着一张小木床存放盆盆罐罐和案板。西南角上放着一个大水缸和一个洗脸盆架,西北角上有一个碗橱。
如此空间,八、九个人,根本坐不开,何况还没有供人们坐的椅子、板凳。
东里间屋里的门帘撩着,里面坐着三个男人,每人点着一支烟,满屋已是烟雾缭绕。
西里间屋的门帘落着。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
田青青拉着郝兰欣的衣角,穿过众人,来到西里间屋的门外。田青青偷偷把门帘撩开一条缝隙,往里瞧了瞧,屋里没有别人。只在炕上的被卷上斜倚着一个年青女子。面朝窗台,看不见模样,从身量上看,估计年龄也就十六、七岁。
难不成这个就是给田达木说的媳妇?田青青心想。
八、九个人就这么在堂屋里站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坐下。
“妈妈,这屋里没人。有坐的地方。”田青青又一次撩开门帘大声说道。反正是小孩子,看见了就说,管你愿意不愿意——童言无忌嘛!
抱孩子的年青妇女听田青青如此一说,忙说:“堂屋里坐不开,那,你们就上西里间屋里坐吧。反正也没外人。你们今天不来。 明天我们也会去你们那里。”说着,撩起门帘来往里让人。
田青青和妯娌仨,相继走了进去。
抱孩子的年轻妇女和田冬云也跟了进来。
“这是我妹妹。”抱孩子的年轻妇女随即做了介绍。
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孩儿的“姐姐”,炕上依着被卷坐着的。就是她的“妹妹”——田达木的未婚妻子。
田冬云也随即给女孩儿介绍了妯娌仨,大嫂、二嫂、三嫂,挨着指了一个遍。最后又指着田青青说:“这是你未来三嫂的大女儿,叫田青青,今年七岁。”
没想到她对田青青的岁数记得这么准。这让田青青多少有点儿意外。
女孩儿从炕上站起来,把脸冲着大伙儿,田冬云介绍到谁,就冲谁点点头。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西里间屋里也没有多少活动空间:南边靠窗台垒着一条土坑,西边冲门放着一个迎门桌;北边靠西北角放着两个大瓮,估计是盛粮食的。瓮东边放着瓦罐水桶簸箩什么的。
屋里并没有供人们坐的椅子板凳。
女主人见人们都立着,忙让堂屋里的人搬来两条长条板凳,放到北面。
于是,妯娌仨与田冬云,都坐在了板凳上。女主人则抱着孩子,倚在门框上。
田青青没处坐,灵机一动,趴着炕沿儿上到炕上去了。先是坐在炕沿儿边上,搭拉着两条小腿,一会儿听听人们的说话声,一会儿望望同样坐在炕沿儿上的低垂着眼睛的女孩儿。
这一回田青青看清了女孩儿的模样:上宽下窄的瓜子儿脸上,鼻梁挺直,柳叶眉,丹凤眼,嘴唇不点自来红。
怪不得四叔田达木对她一见钟情,女孩儿长得确实不错。如果再梳妆打扮一番,不能说出类拔萃,也是四妯娌中的佼佼者。
再看这家女主人——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这个女孩儿所谓的“姐姐”,一张大圆盘脸,眉毛秃的几乎看不见,眼睛细小,鼻子像蒜头,嘴大而且咧着,怎么看都不像一母所生。
说是十九岁,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目光中,一点儿也没有成年人的成熟,倒有小姑娘的水灵。
田青青有意无意地看了几眼,心中有了底儿,便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在屋里东张西望起来。
发现窗台上有一本很旧很破的小人书(连环画),便爬过去拿了过来。又慢慢移到那女孩儿身边,说:“姐姐,你看小人书吗?”
田青青这一问不要紧,把坐在板凳上跟仨妯娌说话的田冬云惊的一激灵,忙说:“青青。不能叫姐姐,差辈儿了。她是你未来的小婶婶。”
“她才不像小婶婶呢?”田青青白了田冬云一眼,倔强地说道。
“那你说,小婶婶是什么样子的?”王红梅不失时机地问道。
“小婶婶得有小孩儿。”田青青装傻充愣地说:“二奶奶家达方婶婶就有小孩儿。”
人们不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