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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喊,田晶晶更害怕了,也不敢跑了,抱着田翠翠就大哭。田翠翠见状,也抱住她哭起来。
“你看见人了没有?”田青青问田晶晶。
田晶晶摇摇头:“我只是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没看见人。”
又问田翠翠:“那你呢,你看见什么了没有?”
田翠翠也摇摇头,说:“这里猪草可多了。我又想多割猪草,看不见你们,心里又害怕。正在提心吊胆,晶晶一说有人看我们,我认为真的有人哩,就赶紧喊‘救命’通知你们。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哭起来了。”
“咳,原来是被吓成惊弓之鸟了。”温晓旭调侃了一句。
“是神经紧张造成的。”田幼秋也说。
田青青不无责怪地看了温晓旭和田幼秋一眼,说:“她们做的对。如果真有坏人的话,这么一喊,我们再一应,坏人也就被吓跑了。这里庄稼棵太高,我们还是出去,到别的地块去拔。”
田青青不认为田晶晶是神经紧张造成的。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官,也就是直觉。它是最原始、最基本的感觉,又名为“动物直觉”。这种直觉超过了人类的视、听、嗅、味、触五种感觉,是逻辑判断和理性所不及的、却不能不相信的感觉。
既然田晶晶感觉出来了。保不住坏人就在这块玉米地里。田青青倒是不认为有人敢在这么多孩子面前行凶,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带领孩子们离开这里的好。
“我们这么一大伙子人。还怕一个坏蛋呀!”温晓旭不以为然地说:“越往里走,猪草芽越多。”说着拿起一块儿核桃大小的土坷垃。朝远处扔了过去,骂道:“混账东西,别叫你爷爷我抓到了。不然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玉米地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田青青:“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出去。一割起猪草来,大家就分散了。还是等抓住了坏蛋,或者有大人在附近的时候,我们再来。”
田晶晶已经吓破了胆,首先拥护道:“青青说的对。我们还是离开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人似的。”
于是,大家齐大呼地离开了“西南方”玉米地。
中午收工后,王红梅听女儿田晶晶说了上午的事情,晾着饭的时候,跑到田达林家里,对田青青说:
“青青,上午你做的对。你们可不能到大深庄稼棵地里去拔草割菜的。万一要是遇到坏人了,想喊都没人听见。晶晶到现在一说起来,还吓得没法。你说圆圆那孩子,白比她们大了三岁。怎么领着头子去那里呢?”
王红梅就是这样一个人,给谁好了,一好百好。大人孩子都好,守着这个告讼那个。田青青知道,她今天之所以这样说,是那两口袋麦子起的作用。
郝兰欣说:“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公安局里怎么还没抓到嫌疑人啊?合着在咱村里测了趁子鞋印儿白测了?”
王红梅叹口气说:“听老森子说,现场留下的鞋印儿是双家做鞋,疙瘩底儿。这疙瘩底儿在咱农村可多了去了,哪家没几双!再巧的手,也纳不出一模一样的底子来。
“这不。把咱村和附近几个村里年轻人的鞋印儿都测遍了,也没找到与现场留下的鞋印儿相仿的鞋子。”
郝兰欣:“你说。别的线索一点儿也没有,仅凭着一个鞋印儿。上哪里查去?”
王红梅:“说的是呢。那些公安上的也挺苦的,为了破这个案子,在附近几个村里轮流吃住。压力不小。
“现在村村都像咱村一样,人心惶惶,连小孩子出去玩都不让了。唉,这个坏蛋要是真的抓住了,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好好的孩子让他给糟蹋了不算,还把人给杀了。都估计是那个孩子看到了他的长相了。”
郝兰欣:“唉,你说出事的那家父母才心疼哩,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让谁也接受不了。”又对田青青说:“青青,你薇薇姐姐和圆圆姐姐再说去远处,你就劝她们。虽然比你大两岁,也还是孩子。大深庄稼地里,被捂住嘴,想喊想哭都不可能了。”
正说着,大伯母何玉稳也来了。她也是为田翠翠被吓哭来的。说在家里已经把田圆圆说了一顿。还自责地说:“听见薇薇和圆圆说时,我也没当回事。心想:一大帮孩子在一起,怕什么。没想到孩子的警惕性比咱还高,一见离群儿了,就哭了起来。”
王红梅白拉着眼珠子说:“虽然是星期天,孩子多,也不应该结伴儿到高棵作物地里去。尤其是割猪草,不分散割不着,分散了又危险。”
何玉稳脸上讪讪的,对田青青说:“青青,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们要是再来给你搭伴儿,你就劝住她们。”
田青青点点头。在心里想:这个地方一向都是民风淳朴,突然间出了这么个大事,大家都提心吊胆那是一定的了。尤其是有女孩子的人家,这个案子一天破不了,就一天不得安生。
只可惜父母不错眼珠地瞅着自己不能出门。要不然,自己去把那个坏蛋引出来,把他绳之以法,也好让这一方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也许是心想事成。这天下午,田青青被女jingcha郭邦静用自行车带到了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
原来,中午时分,田家庄西边邻村窦家庄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坏蛋劫持到了玉米地里。由于小姑娘又呼叫又撕咬,惊动了路过的人。坏蛋见有人过来,放开小姑娘撒丫子跑了。
窦家庄的人以及小姑娘的父母气愤填膺,又怕再是那个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的凶手,赶紧报了案。
这一回小姑娘没出事,还看见了坏人的长相。刑侦大队便想让小姑娘描述出来,好以像查人。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却描述不出来。于是,jingcha们便想到了编外画像师田青青。认为都是小姑娘,容易接近和沟通,或许受害小姑娘能够放松心情,描述出坏人的相貌。
小姑娘确实被吓坏了,根本没有记清坏人的长相。一会儿说是尖下巴,一会儿说是圆下巴,一会儿说脸像个茄子形状,一会儿又说像个北瓜。田青青画了十多张,小姑娘都摇着头否认,说:“只有眼睛像。”
田青青一头雾水:眼睛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眼睛像也不能找人呀?!
画像以失败告终。
然而,那双yin邪的眼睛,却深深地印在了田青青的脑海中。
敏感的时候消息传得特别快,一下午的时间,邻村窦家庄小姑娘被劫持一事,在田家庄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由于“西南方”的西边就与窦家庄的地接壤,八队的社员们,又很自然地把上午田翠翠、田晶晶,在“西南方”地里被吓哭的事联系起来。
人们猜测说,有的小孩子对要发生的大事有预感,保不住田晶晶真的感觉出坏蛋就在那块玉米地里了,才会被吓哭的。
甚至有的人还推测说,两桩事都出在田家庄与邻村的中间位置,保不住这个坏蛋还是田家庄里的呢。
人们这么一猜测,更加提心吊胆了。过去只是不敢让女孩子单独去村外,这一来,有的人家甚至不让出大门了。
“青青,公安局的阿姨带你去,是不是也是为了窦家庄小姑娘的案子呀?”没人的时候,郝兰欣问田青青。
田青青是公安局编外画像师,只有郝兰欣和田达林两个人知道,对外绝对保密。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所以,郝兰欣问的小心翼翼。
田青青点点头:“嗯哪。妈妈,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这是为了你女儿的安全。”
郝兰欣:“这个我知道。要不没人的时候才问你呀。怎么样?青青,有眉目了吗?”
田青青摇摇头。
郝兰欣皱了皱眉头说:“这一回虽然没成事实,把咱村的人吓得可不轻。两回事都是在咱村与邻村的中间,人们还怀疑坏人是咱村里的呢。青青,往后大街上没人的时候,你一个人别出去。集咱也不赶了。等抓住了坏人再说。行吗?青青。”
田青青望了望郝兰欣拧着的眉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淫邪的眼睛。这双眼睛一天不归案,父母亲和所有女孩儿家长的眉头,就不会舒展开来。
田青青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找那双眼睛,为自己,也为所有女孩子们的自由。
“妈妈,这两天我还得去公安局。那个小姑娘是被惊吓了,一时想不起坏人的模样来了。警察阿姨说,让我陪陪她,多会儿想起来了,多会儿画。”
郝兰欣不放心地说:“那你怎么去?”
☆、第304章 淫邪的眼睛
田青青:“郭阿姨要来接我,我没让。我说,我自己会骑自行车,都是大公路,没事。郭阿姨说,这几天他们有在咱这一弯儿里巡逻的,让我多加点儿小心。也就同意了。”
郝兰欣:“那你可多加小心。别和咱村里的年轻男子一块儿走。再带着黑狗。咱村里的人都知道咱家黑狗厉害。”
田青青:“嗯哪。明天是乌由县城大集,路上人一定多,没问题。”
田青青用谎话稳住了母亲。第二天,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黑狗,在村外没人处闪进空间,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人的眼睛。还有意在田间小路上绕了一圈儿。
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鸡蛋是要卖的。这一被“禁锢”不要紧,鸡蛋成了她唯一的进钱项目。
先到农林工作站卖了一气,又在居民小区卖了不少。见人们买的差不多了,便想闪到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集市上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在人群里发现已经印在她脑海里的那双眼睛。
正准备躲到无人处进空间的时候,一名骑自行车的年轻男子尾随了过来,问道:“小姑娘,你的鸡蛋还有多少?”
田青青回头一望,不由心中暗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人的眼睛。像极了画像中的那双yin邪的眼睛。只是这个人是鸭蛋形的脸庞,圆下巴。
为了稳住对方,田青青故意说:“有。多着呢,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媳妇正在坐月子。需要很多鸡蛋。”那人说。
有多少要多少?!卖鸡蛋一来,还没遇见过这样买鸡蛋的呢!这让田青青更增加了一分怀疑。
“还有五十多个,你全要了?”田青青有意与他周旋。
“全要了。但我没拿着家什,你能不能给我送到家里去?就在附近,不远儿。”
骗子的伎俩!田青青心中暗道。
田青青看了看他推着的自行车,是那种农村里常见的水管架子形的,十分简陋。后椅架上绑着一个空草筐。便逗他说:“你不是有草筐吗?可以把鸡蛋放草筐里呀?!”
“草筐太硬,硌坏了鸡蛋。你用篓子盛着给我送去。不是稳当的多吗?我要的又多。”那人有点儿不耐烦地说。
田青青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便点点头说:“行,你头里走,我跟着你。”
那人顺着公路走了一段,出了城后,三拐两拐,拐进了一条田间小路。
此时田青青心中已经明了:遇见坏蛋了无疑!
但这个坏蛋是不是前些日子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的那个?还是昨天劫持窦家庄小姑娘的那个?或者两下里都是这一个人?
田青青心中疑惑着,装作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往前走。心中暗想:
事态发展下去,自己擒拿他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