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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卖就得天天坚持,我也好天天给你进货。你知道,冰棍当天卖不出去是要化的。”
卢沾光:“行。只要能挣到钱,我不会中断。”
田晴晴:“那好,我明天早晨就给你批发,你每天上午到那里去取,比上这里还方便呢。”
一老一少正说着,田达林和郝兰欣进了门。
郝兰欣一看老舅又来了,眉头便皱了起来:家里再有,也搁不住光来踅摸不是。何况这个亲戚过去还没有走动,一点儿来往都没有。
趁田达林与卢沾光搭讪的时候,田晴晴把郝兰欣叫到一边,对她说:“妈妈,高兴起来吧。我保证他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完,“哏儿哏儿”笑着,到幼儿园接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去了。
郝兰欣一头雾水,不知道大女儿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看在亲戚的份上,卢沾光走时,还是给他装了半口袋麦子。
第二天,卢沾光果然去了小卖部驮冰棍。田晴晴怕他见什么要什么。对李焕娣说:“四婶婶,对他这种人甭客气。他拿什么也给他要钱。这次没带着,记上账。下次驮冰棍的时候让他还上。”
李焕娣听了田晴晴的话,卢沾光拿什么东西。都一个不少地让他付钱。卢沾光见四外甥媳妇没有三外甥媳妇好说话,又有卖冰棍的收入,也就打消了沾光的念头。
田晴晴又多了一个给卖冰棍的客户,心里高兴的了不得。
“妈妈,告诉你个好消息:舅爷爷卖上冰棍了,和四叔一样,也是一天一箱,挣两块钱呢。”田晴晴兴高采烈地对郝兰欣说。
“这样最好了。”郝兰欣也高兴起来:“就算咱断不了收到‘神粮’。像他这种光想着踅摸人的人,给着心里也别扭。哎,晴晴,你把他引到你四婶婶那里,他不会见什么要什么吧?”
田晴晴:“不会的。我给四婶婶说了,咱开的是买卖。他要拿东西,就给他要钱。一开始拿了几回,见四婶婶给他要钱,就不拿了。现在买东西都给钱。
“妈妈,我看呀。老舅爷爷过去就是穷的。常言说‘人穷志短’,饿着半截肠子,让他体面也体面不起来。这一卖上冰棍。有了收入,他也就不去沾摸别人了。”
郝兰欣:“谢天谢地,他总算知道点儿好歹了。”
母女俩正说着,田幼秋和温晓旭互相摽着肩膀走进了大门。
“怎么你们两个回来了?来顺哥哥呢?”田晴晴一看只有他俩,忙问道。
“他头里来了。”田幼秋说。
田晴晴:“没有啊?家里没他。”
郝兰欣也不放心地说:“不是让你们一块儿走,一块儿回吗?怎么分开了?”
田幼秋:“我值日了。”
“那你呢?”田晴晴问一言没发的温晓旭。
温晓旭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和同学打架了,被老师留下挨整了。”
田晴晴白了他一眼,着急地说:“哼。你们干的好事!还不快着回去找来顺哥哥去。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在迷了路。”
田幼秋不以为然地说:“不可能。都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了。又是大明道,迷糊不了。”
“迷糊不了怎么还没到家呀?你们两个人赶紧放下书包往回找。我骑着车子到学校看看去。”田晴晴说着。自己率先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过来顺虽然是这里的外甥,但由于不常走姥姥家,认识不了多少人。再加上身有残疾,性格内向,从来不串门子。每天都是和田幼秋、温晓旭一块儿来回走。
有时赶上有值日的,而另一个也有事,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有。但每次都是早早到家。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
“千万别出事!”
田晴晴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在心里祈祷。
自己把人家留下来了,就得对人家负全责,要是出点儿什么闪失,如何交代大姑田冬梅?如何交代爷爷奶奶?
别看奶奶田卢氏不哼不哈什么也不管,眼睛却光盯着她的外孙男女。这其中也包括薛家小姐妹。田晴晴有时候也觉得委屈,觉得不被人信任。但想想自古就是姥姥疼外孙,这是血缘关系决定的,也就释然了。
田晴晴顺着上学的路一路猛骑,很快来到学校里。见三年级的教室上着锁,问了问住在学校里的老师,老师告诉她,住在外面的老师和同学们都走了。学校里再没有一个学生了。
没在学校里,也没在家里,路上也没有。那他能上哪里去呢?
此时正是三月中旬,地里的各种野花争相斗艳,蝴蝶在花丛里翩翩飞舞,正是游春的大好时机。
难道说他一个人到村外欣赏傍晚的春景去了?
除此之外,田晴晴再想不出别的去处。
学校在后街的西半截北面,南面的西南角上,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西边儿是一个葫芦沟,再往西就是田野了。如果去村外看风景,这是学校附近最近的一条路。
反正骑着自行车,速度也快,何不到那里去看看!
田晴晴心中想罢,直接奔着小树林而去。
小树林虽然不大,但里面长着很多红荆、小矮树什么的,站在中间的小路上,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是年轻人谈情说爱或者坏人躲藏的极佳处所。田晴晴走在里面,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在小树林里的小路上骑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见树林西侧有一伙儿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围成一圈儿,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抽打圈儿内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男孩子。每抽打一下,那个男孩子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田晴晴的脑海。
到那里没有路,骑不得自行车。田晴晴急忙扔下,飞速地奔了过去。
待到跟前一看,不是过来顺表哥又是谁!
人虽然趴着,那熟悉的书包、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刚理的小分头,告诉了田晴晴一切。
田晴晴一下怒火中烧,上去把一个正要把树枝抽向过来顺的男孩子猛力一推。那男孩子站立不住,“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咚”的一声,蹾坐在了地上。
“你们凭什么打他?”田晴晴对他们怒斥道。
“他逞能百怪。”另一个男孩子说着,举起手里的树枝又要打。
田晴晴一把把树枝拽住,往怀里使劲儿一拉,又用力往后一推。这个男孩子被带的踉踉跄跄,由于速度太快跟不上,树枝一下脱离开手,“蹬蹬蹬”,倒退着也蹾坐在地上,并发出“咚”的一声,随即摸着屁股“哎呀”起来。
其他三个人见五个同伙倒了两个,气得眼红起来。一个男孩子指着田晴晴说:“这是我们男孩子的事,不用你个小破妮子来管。那边去。我的树枝可没长眼睛。”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树枝。
也就在这同时,另外两个也把手里的树枝举了起来,三个人挥舞着,一同向着田晴晴抽来。
田晴晴被骂成“小破妮子”,已是心里气急,又见三个人同时把树枝打向自己,哪里还顾得多想,一个半旋身,把三个人的树枝都揽在手里,又是一拉一推。三个人也和刚才第二个人一样,踉踉跄跄的倒退了数步,“咚”“咚”“咚”,都蹾坐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田晴晴顾不得多考虑他们,连忙走到过来顺面前。见他身上没有血迹,放心了不少。忙把他扶坐起来,问道:“来顺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过来顺一见田晴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流了下来。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赶紧回去,看看伤的怎么样?”田晴晴说着,蹲下身子,让过来顺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里,然后站起,把他带了起来。想搀扶着他走。
过来顺一条腿残疾,蹬不上劲儿。那条好腿又被打得疼痛难忍,身子倚在田晴晴的身上,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田晴晴见状,心一急,把什么也忘了。说了句“我背你出去。”把身子矮了矮,背起过来顺走起来。
过来顺比田晴晴大三岁,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个子蹿高了不少,个头比田晴晴高出半个头。人也胖了,体重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而田晴晴体重不足五十斤,背着过来顺,整个人被他掩没。如果从后面看的话,只看见两条小腿儿在地上迈动。
☆、第348章 保护措施
背到自行车那里,田晴晴把他放到后椅架上,想推出小树林,然后再驮着回家。
哪知过来顺屁股一沾自行车后椅架,立马尖叫起来。说“屁股被硌的就像刀剌的一样,疼的钻心。
田晴晴料到他屁股一定伤的不轻。又赶忙把他抱下来。看看身上没有可垫的东西,便拔了路边一把野草,垫在了后椅架上。对过来顺说:“行了,这样就不硌得慌了。”说着,又把他抱了上去。
一把野草能起多大作用?过来顺将信将疑。
坐上以后,果然不硌了,软绵绵的就如同坐在海绵垫子上一样。
不用介绍,妹纸童鞋们也想象的出来:田晴晴借着野草为掩护,用异能在自行车后椅架上制造了一个小空间,把后椅架与过来顺的屁股隔开。这样,过来顺的屁股根本就挨不着硬硬的后椅架了。
田晴晴把过来顺驮到大街上时,正遇见满街找人的温晓旭、田幼秋和田达林夫妇。
人们见过来顺被找到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见他满身泥土,脸上也一道道的红印,就像大蚯蚓趴在上面一样,知道发生事了。田达林和郝兰欣忙问道:“怎么回事?要紧不要紧?”
过来顺只是流眼泪,不说一句话。
田晴晴说:“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咱家里说去吧!”说着,一偏腿,骑上自行车头里走了。
到了家里后,田晴晴又把过来顺抱到他的小床上。先让他喝了一碗纯空间氺(怕被看出来,家里的掺着井水。)。赶回来的田达林和温晓旭、田幼秋,又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人们这才发现:整个后背和屁股、大腿。都被打得暴了起来。一道一道的红印痕交叉着,肿起老高。
田晴晴赶紧给他用空间氺擦洗了一遍。问道:“你感觉骨头有事吗?”
过来顺动了动四肢。摇摇头说:“好像没事。”
喝了空间氺,又用空间氺擦洗了一遍,过来顺感觉不很疼了。在大家的追问下,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过来顺在班里一直受歧视。尤其打他的这几个男生,更是经常欺负他。常常把他的书扔的教室里到处都是,让他瘸着腿在教室里到处找。他们却乐的“哈哈”滴。“小瘸子”、“外来狗”成了他们称呼过来顺的代名词。
过来顺知道自己这次上学不容易,又贪图这里生活好。如果不上学的话。就得像妹妹过新遂一样,被母亲强行接回去。便一直咬牙隐忍着。甚至不敢对舅舅田达林说。
前两天,有一道数学题很难,在田晴晴的辅导下,过来顺做出来了。不承想全班就他一个人做的对,老师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了他。
这一表扬不要紧,那几个平时欺负他的男生,认为被一个小瘸子又是外地人拔了尖儿,很不服气,就想用武力杀杀他的威风。
在学校里怕被老师知道了挨整。在外面又由于田幼秋和温晓旭经常陪伴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得手。
今天放学时,过来顺见田幼秋值日。温晓旭又被老师叫到屋里去了。等了一会儿不见回来,便想一个人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