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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我来说吧。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是班里最笨最让人瞧不起的一个。我要看人家的作业,必须用糖换。考试的时候换不来,就交白卷。”
田晴晴插言问道:“你交白卷的时候,老师不说你?”
田书行:“一开始说,还叫家长来。我爸爸就给老师说:‘这孩子脑子笨,我也大字不识一个,辅导不了他。求求你们收留着他。只要他不淘气,就叫他在班里荡悠着。他这么小,放到大街上我也不放心。’后来,老师就不管我了。
“但作业不做却不行。老师说,作业必须做,会多少做多少。可我一道也不会,就只有用糖换着抄了。
“你是第一个让我抄作业不要糖的人。第二天还给了我一大把。我那糖是在咱村里的代销点上买的,又黑又硬,你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比我那个甜多了。我给了我爸爸一块。给他说了你的情况,我爸爸说我遇见贵人了。
“后来你就给我辅导作业。我这才知道,原来抄作业是害自己。当我数学考了五十五分以后。你猜我怎么着啦?”
田晴晴:“高兴得跳起来。”
田书行摇摇头:“我高兴得偷偷哭了。这是我从上一年级一来,考的最高的一次。也就是从这一次开始,我知道我并不是用斧子劈不开的榆木疙瘩脑袋。原来我能学好,是没人辅导我造成的。
“你不去上学以后,我偷偷哭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有个帮助我的同学了,又不来了。后来你让我到你家来做作业,对我进行辅导,我这才又看到了希望。
“也正因为来你家做作业,让我认识了你表哥过来顺。相似的学习经历。让我们同病相怜,发展成了好朋友。
“来顺落水以后。一是我们是好朋友,再一个就是我见你们家对他很好。如果他发生意外,你、你爸爸你妈妈,一定非常痛苦。我就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好处,也得拼着性命把他救上来。
“晴晴,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这也是我今天给你说的最主要的一件事:在我把你大表哥推给他们以后,身上一点儿劲儿也没了,身不由己地随着水流在水里漂。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听见你在我身边说话似的。你好像说了‘脸朝上,别再呛着水了’,还有一句‘保住空什么秘密’,后来,我就感觉我的脸朝上露出水面来,身子底下有人举着似的。
“后来才知道,敢情是你家的黑狗在用脑袋顶着我。晴晴,你说我怎么会听见你说话了呢?”
田晴晴闻听猛一惊:难道在空间里时候,他就醒过来了?忙问道:“我是在哪里给你说话的?”
田书行摇摇头:“不清楚。当时我还在水里,肯定也是在水里吧?”
田晴晴一颗心放了下来,笑道:“可能是你冥冥之中的错觉吧。那时我正在河岸上呢。还是我首先看见有物体漂浮在水面上的。远处看不清,跑近了才看出来是你。上哪里给你说话去?”
田书行笑笑说:“我认为也不大可能。可我感觉真的听到了。对我爸爸说,我爸爸说你是小天使,是下到水里救我去了。”
田晴晴笑的前仰后合,笑毕又说:“我要真是个天使的话,就不让表哥落水了。表哥不落水,就没有你救他这一说。你和表哥都是我的好朋友,天使还能让自己的好朋友受磨难?!”
田书行不好意思地擓了擓脑袋:“说得也是。看来真是我的错觉了。”
田晴晴嘱咐道:“既然知道是错觉,再不要对别人说起来,要不然,人们还以为你被淹成神经病了呢!”
田书行“嘿嘿”笑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其实,就给我爸爸和我姑姑说过。我是实在纳闷,才向你请教来着。你既然这样解释,我就再也不说了。“
“那咱吃两块儿西瓜,就摘知了皮儿去。“田晴晴说着,把田幼秋他们吃剩下的半个西瓜打开,递给田书行一块儿,自己吃着一块儿。
“你去行吗?你妹妹她们谁看着?”田书行吃着西瓜说。
“在我奶奶那边儿玩儿呢,我可以去。吃完西瓜咱就走。”
“晴晴,咱先说好了,我摘知了皮儿可不要你的钱。”
“人们都要,你为什么不要?”
“谁还看不出来,你这是变相地发零花钱。你要卖准比这个便宜的多。”
“你们一星期才摘一回,我天天摘,也卖了不少钱了。用这种方式给你们个零花钱有什么不好,还体现了多劳多得。”
田书行:“让他们多劳多得去吧,我是不要的。”
两个人吃完西瓜,边说边扛着竹竿往村外走去。
“姑姑,你回来啦。”
一出村,田书行就给一个年轻妇女打招呼。
田晴晴抬眼望去,只见这个妇女二十七、八的年龄,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母女俩身上的衣裤都打着补丁,看来家境很不好。
“嗯哪。书行,你们干什么去?”年轻妇女问道。
田书行:“我和晴晴摘知了皮儿去。”
“妈妈,我也跟着哥哥一块儿去。”小女孩儿一听摘知了皮儿,抬起头对年轻妇女说。
“你别去了,一会儿还得让哥哥送回来。咱这就到家了。”年轻妇女斥责道。
“不嘛,我就去。”小女孩儿说着撅起小嘴儿,扭着身子站住了。
田晴晴见状,走过去说:“阿姨,如果你们认识,就让小妹妹跟着,我们也摘不了多大会儿。过会儿让书行哥哥把她送家去。”
田书行见田晴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忙介绍说:“晴晴,这是我姑姑,这是姑姑的女儿。”又对年轻妇女说:“姑姑,这就是田晴晴。”
年轻妇女笑笑说:“我认识她,她可能不大认识我。”又对田晴晴说:“晴晴,书行遇见你,真是福气。”
田晴晴见对方确实是田书行的姑姑,又是一田家,便改口说:“姑姑,,你太夸奖我了。”说完,领着小女孩儿离开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田晴晴逗小女孩儿。
“付兰花。”小女孩儿脆生生地说。
“几岁了?”
“六岁。”
“上幼儿园了吗?”
“上。我认识你。你每天送田苗苗和薛爱丽、薛爱俊她们三个。”
田晴晴汗颜:是不是自己过于匆忙,不注意身边的人和事。怎么这母女俩都认识自己,而自己对人家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
为了多了解对方,田晴晴又问道:“你家里几口人呀?”
小女孩儿:“就我和妈妈。”
“那你爸爸呢?”
“妈妈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田晴晴感觉胳膊被田书行拽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见田书行给自己使眼色,便打住没再问。
三个人摘了一会儿知了皮儿,田晴晴见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就要回去。田书行也要走。小女孩儿摘了五个知了皮儿,田晴晴给了她两毛钱,两个人一块儿把她送回家去了。
回来的路上,田书行告诉田晴晴,他姑父是前年春天出海河民工时,在河坡上推推土车不小心摔倒了,正好被倒下的推土车砸在脑袋上,当场就没了生命。
因为是工伤事故,生产队上有照顾,每年补助不少于一个整劳动力的工分,说一直照顾到小女孩儿十八岁。
田晴晴心想:“到了八零年生产队就解散了,那时小女孩儿才十一、二岁,哪里能照顾到她十八岁”
☆、第363章 田回爽被捉奸
田晴晴心想:到了八零年生产队就解散了,那时小女孩儿才十一、二岁,哪里能照顾到她十八岁。觉得这母女俩太可怜了。便对田书行说:“我家里有尿素包装袋,你给她们送过几个去,让你姑姑她们也做一身你这样的衣服。”
田书行擓了擓头皮,说:“我家里沾了你很大光。没想到你还接济我的亲戚。”
田晴晴:“这是我在农林工作站卖鸡蛋时,人们给我的。我见你姑姑的衣服打着好几个补丁。反正当时我家里也不用。”
田书行走了以后,田晴晴忽然想起一件事:去年田冬莉和婆婆因为钱闹别扭时,曾听大伯母何玉稳说,田达岩和东边儿的一个小寡妇靠上了。
东边儿不就九、十队嘛,能有几个小寡妇。而且他们年龄也相差无几。如果真是她的话,还真得想办法劝劝她,让她远离田达岩这个人绝不是个好坯子,跟了他也是受一辈子罪。
“妈妈,今天我看见书行哥哥的姑姑了,还有她的女儿。他姑姑挺年轻标致的一个人儿,就是穿的不怎么滴。”
郝兰欣下工后,田晴晴也做熟了晚饭。母女二人在庭院里坐着乘凉的时候,田晴晴说道。
郝兰欣叹了口气,说:“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年轻轻地就没了丈夫,一个人拉着女儿混,挺不容易的。”
田晴晴:“这么年轻。她怎么不再找一个呢?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苦呀?”
郝兰欣:“一个女人,又带着孩子,走一家也不容易。听说她男的是在上海河的时候死的。属于因公死亡,队上有照顾。要是走的话。这个照顾就没了。也许图的这个。”
“我听大伯母说,大奶奶家的二叔(守着大人田晴晴不敢直呼其名,否则会被说成没大没小。)和东边儿的一个小寡妇靠上了,是不是她呀?”
见母亲问一句说一句,为了了解事实真相,田晴晴只好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
郝兰欣:“是传了一阵子。现在没人说了。可能是谣传,也可能是这个女的拒绝了他。”
田晴晴:“要是这样就好,真跟了二叔。有她的罪受,还不如一个人拉着孩子混呢。”
郝兰欣:“咳,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人也不好混。咱给书行家的东西不少,可能她哥哥也断不了接济她个儿。见了我说话客气着呢,老远就打招呼。”
田晴晴:“妈妈,我见她穿的衣服光补丁,想给她几个尿素包装袋,让她也做身禁穿的衣裳。“
郝兰欣:“只要你有就给她。妈妈不拦着你。”
母女俩正说着,忽听街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由远而近。还有人高声叫喊着。听不清喊的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妈妈。我出去看看去。“田晴晴望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说。母女俩必须留一个在家里看孩子不是。
郝兰欣嘱咐道:“去吧。小心别碰着喽。”
“哎。”田晴晴答应着,“呱哒”“呱哒”跑出去了。
胡同南头也有人往北跑。看来也是听到声音后出来看热闹的。田晴晴不好进空间。便跑着赶了过去。
大街上人很多。看得出,是从东边儿的南北道上拐过来的。南北道的拐弯儿处,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往大街上涌。
在前面人群的正中间,有一对青年男女倒背着手五花大绑地被押着,在人们的推推搡搡中往前行。女的衣衫不正,脖子里挂着一双大破鞋。男的光着上身。
男的田晴晴不认识,女的有些眼儿熟。透过耷拉在脸上乱发和身上带补丁的衣服,好像是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女人——田书行的姑姑。
此时已是蚂蚱眼儿,天蒙蒙黑了。为了看的真切一些。确认一下。田晴晴驭起一股微风,吹开了女人脸上的乱发。
当整张脸露出来以后。田晴晴不由吓了一跳:不是田书行的姑姑又是谁!
用小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田书行的姑姑被人捉jian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