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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根手指全部剪掉后。小鬼就一把抓起来,扛在肩上。走到了一个地上插着两米多长的尖刀跟前,把我使劲朝尖刀上一扔。我的身子穿过尖刀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尖刀上红呼呼地,都是我身上的血。
“我的双手掌流着血,身子被尖刀插着,躺在地上等着手指头再长出来。
“第二天长出来以后,然后再剪,再插在尖刀上,每天如此。这个罪过我也受了十年。
“你听说过铁树地狱吗?”鬼婴问道,见小猴子无动于中,又自嘲地笑笑说:“哦,你不是人类,自是不知道,就是人类,大多数也没去过。
“可我去过,并且在那里还待了十年。
“进铁树地狱的,是在阳间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才让进入。
“咳,咳,像这种离间骨肉的事,咱没少做。因为极容易,两边挑唆挑唆他们就反目了。
“可到了铁树地狱里就不轻松了。一个直径大约有十米、三十多米深的大坑,里面载着一棵用金属打造的大铁树,又尖又硬像刀子一样的树枝,稀疏地伸展开来,有高有矮,参差不齐地布满了整个大坑。
“小鬼儿把罪鬼扛到这里来以后,就往铁树上一扔。那铁树枝从身上的皮下挑入,人就整个地吊在树上了。那血‘哗哗’地顺着树枝往下流。风一吹,树不摇动人摇动。铁打的树枝在身体里剜来剜去,谁说不疼他就不是人养活滴。
“咳,咳,我在这里头也待了十年。
“铜柱地狱,是专门为生前恶意放火纵火,危害他人财产性命的罪鬼做准备的。打入铜柱地狱后,由小鬼扒光身上的衣服,让罪鬼抱在一根铜柱上。而铜柱下面是熊熊的烈火,还有小鬼拉风匣,扇扇子,好让烈火更加旺盛。
“那铜柱圆圆的,大约直径一米,高约两米左右。只要一抱上去,浑身上下就被烧的通红,冒着一个个大泡。那罪受的,咳,别提了。
“要是光这样烧烤下去,直到化为灰烬也好啊,就不受这份儿罪了。可鬼差们偏不,见你烧烤的身上不再起泡了,快焦糊了,又把你揭下来,拉到一边,倒上一桶氺让你的身体慢慢恢复。待恢复过来啦,又是一轮烧烤。
“我在这里面一待也是十年。
“牛坑地狱是专门为畜牲伸冤的地狱。凡在世之人随意屠杀牲畜,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它们的痛苦之上的人,死后就打入这层地狱。让牛用蹄子踩,牛角顶,受的罪也是苦不堪言。
“可这类事咱也没少做。你想啊,咱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肉从哪里来?买还得花钱不是!
“看上谁家的牲口子膘肥,夜里牵家来,‘咔嚓’一刀,既痛快又有肉吃,何乐而不为呢?
“在世上是痛快了,可到了地狱里,就难受了,被投进了牛坑地狱里。
“牛坑地狱里有一个大大的坑。里面有无数只野牛,牛角尖尖,像锋利的刀子,发了疯似的在大坑里奔跑。
“而它们的脚下,有无数个像我一样的罪鬼躺在那里挣扎,想爬又怕不起来,任凭野牛在他们的身上踩踏。
“我实在受不了那份罪,便想逃出来。当一个野牛从我身上踩过去以后,我伸手抓住了牛尾巴,想趁机跃上野牛的脊背。
“不承想刚要跳起,由于速度没跟上,差了一点点,后面的野牛眼瞅着就冲撞过来了,“噗”的一声,把我又撞了下去,又被踩在了牛蹄下面。
“从那以后,再也没敢兴心逃跑,老老实实地在那里被野牛踩了十年。
“在地狱里,最痛苦最难忍的是油锅地狱。这个地狱的罪鬼是在阳世犯了卖~淫~嫖~chang、偷盗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强占他人妻室之罪的人,死后被打入油锅地狱。
“像这些事,咳,咳,还不是咱的家常便饭,哪天不造它几起!被打入有过地狱也就在所难免了。
“油锅地狱里到处都摆放着大大的铁锅,下面燃烧着熊熊烈火。铁锅里盛满了翻滚的热油,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我们都光着身子,在沸腾的油锅里翻炸。身子都拧成了麻花,不时迸出一个个大燎泡,痛苦不堪。这一炸又是十年。
“地狱里还有孼镜地狱、蒸笼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石压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有的我受过刑,有的只见过。今晚就先给你说到这里,以后我会慢慢都说给你的。
“当时我就想:早知受这么大的罪,说什么也不犯那些错误。并下定决心,出来后一定要学好。
“谁知却托生在一个未婚先孕的女青年身上。他们为了保住他们的名声,在我五个月大的时候,把我打了下来。还把我扔到一眼古井里。你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去吗?”
☆、第435章 父母的要求
“这些前世、阴间的事你还都记得?”田晴晴在后门外面插言道。
看来这个在前世一定是个大煽板,连说带忽悠的,经常把自己的经历当故事说给别人。现在没倾诉对象了,对着哑巴猴子说开了。
田晴晴今天可没闲心情再听下去。她有许多事要做,关键是只要从这里进,就必须通过堂屋到庭院,然后该上哪里上哪里。如果从别处,如果园、冷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主人,你……来啦?”鬼婴扭头看见田晴晴,不好意思地擓擓秃脑壳儿,一副羞臊的样子。大概是对哑巴猴子说话被发现,有些难为情。
田晴晴宽容地说:“诉说是发泄心中郁闷的一种方式。我也曾对着天空自言自语过。哦,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鬼婴“嘿嘿”笑道:“记得。前世里做的事,在阴间地狱里吃的苦,都记得。”说着拍了怕胸口:“都铭刻在这里头了。什么时候也忘不了。”
田晴晴:“记着这些对你没有好处,光想着怎样报仇去了,哪还有心情体验生活?!最好还是忘了的好。”
鬼婴把秃脑壳一拨愣,信心满满地说:“忘不了。就像被烙铁烙在心上一样,几辈子也忘不了。”
田晴晴没再言语。看了看小猴子的伤已经快结痂了,预备下的大水蜜桃也吃了一多半儿。看来已经没问题了。吩咐鬼婴再摘一个水蜜桃放在这里,让小猴子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
反正猴子爱吃桃,就让它先以水蜜桃为主食吧!
田晴晴嘱咐完毕,一个人向山谷走去。
“老爷、太太、小主人来啦!”
田晴晴刚走到石屋前,灰鹦鹉就欢快地叫起来。并从木架上飞到田晴晴的肩膀上,表现的十分亲昵。
灰鹦鹉在这里是散养的。但由于下面有小狗小猫和黑狗。田达林怕出意外,就给它支了个木架,让它在木架上吃食儿、休息。一有人出来。它就飞到肩膀上撒娇。
田晴晴一天没来,在这里就是七个白日了。所以亲热的不行。
嫉妒的黑狗直想跳起来咬它。乜斜着眼睛传音道:“把这么多小动物养在这里,你就玩物丧志吧!”
田晴晴也不示弱,激它道:“你要想得宠,就学的机灵着点儿。”
黑狗笑着传音说:“你当这是好事呀?这里多了这么个多嘴的小东西,你再要做点儿背着父母亲的事,还真得多加小心。”
“晴晴,灰灰可给我们解了闷了,会说很多话。没说过的一教就会。这不,还会报信儿。”听到鹦鹉的叫声,郝兰欣和田达林一同走出房间。郝兰欣欣喜地大声说。
田晴晴赶紧离开黑狗,走过去说:“妈妈,这样你和爸爸在这里就不寂寞了。哎,爸爸的腿比早上又好多了。走路快了很多。”
“是的,晴晴,我自己都感觉得出来。好的真是快。”田达林眉开眼笑地说:“我和你妈妈说了,再过一天,我就和你妈妈作着伴儿。到山林里转转,到农家小院儿那里看看。真想一步一步地把你的空间走个遍儿。”
田晴晴闻听一惊。心想:外面有那么个鬼东西,一是相貌。人不人鬼不鬼的,别再把父母亲吓到了;
再一个就是它的嘴,对着刚捡到的小猴子都大谈特谈它的过去,要是把它的前世今生以及来这里的经过都说给父母,父母一定把它当成妖异而不敢接近它,同时对自己也会产生怀疑,徒增恐惧心理儿。
看来,还得赶紧把鬼婴的记忆抹去,然后再想办法圆场。实在不行。就在父母出去的时候,把它藏到一个父母看不见的地方。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田晴晴赶紧抱起跑到脚下的一只小猫,抚摸着它的脊背对田达林说:“爸爸。你们要是出山洞,要在我在的时候,我陪着你们转。”
郝兰欣看出田晴晴的犹豫,猜测道:“你是怕我们不敢路过大蛇,还是怕山林里不安全?”
田晴晴不敢给他们说捡到小猴子的事,怕他们担心。就含混地说:“都有点儿吧!我是想山林这么大,你们别再走迷了路。万一有个野生口子呢?我怕你们害怕,有我跟着还安全不是!”
田达林点点头,对郝兰欣说:“晴晴说的对。这是她的空间,她掌控得了,有她跟着保险。我们就等她有空的时候带着我们转吧!”
“这里好,这里安全。”
已经飞到木架上的灰鹦鹉扯着嗓子说。
“灰灰,主人说话,不要乱插嘴。”田晴晴忙斥责道。她怕它说出鬼婴的事来。
通过短暂的接触,她已经看出来:灰鹦鹉有很强的记忆力,但也只是说眼前的事,对于过去的从不提起。但别人提到时会不会联想起来呢,这个田晴晴还还没有把握。
“妈妈,这小猫儿真逗,它舔我的脸。”为了缓和气氛,田晴晴扭转了话题。
“这只是小女猫,叫迷迷,那只小男猫叫嘟嘟。”说起小猫,郝兰欣又高兴起来。
田晴晴装出很兴奋的样子说:“妈妈。你都给他们起名字啦?”
郝兰欣笑笑:“起了。小男狗叫帅帅,小女狗叫妮妮。想给它起个美美、灵灵、俊俊哩,外面都有重名,就叫了个妮妮。”说着,把四只小动物的名字都挨着喊了一个遍。
帅帅、妮妮、嘟嘟都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迷迷也从田晴晴的怀里挣扎着跳下去,四只小动物围着郝兰欣又蹦又跳。把郝兰欣高兴地“哈哈”大笑。
“妈妈。我真嫉妒你了!”田晴晴故意表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它们跟你比跟我可亲多了!”
田达林一旁说:“那是,你妈妈整天喂它们,一有空就跟它们说话。还有小兔子、鸽子、小鸡儿们,不说话不喂食儿,我真担心你妈妈在这里面得了话唠。”
郝兰欣白了他一眼:“你少说了?还要认帅帅做干儿子呢?”
田晴晴趁势说:“爸爸,妈妈,你们这样喜欢小动物,我要给你们买只小猴子来,你们愿意不愿意喂呀?”
郝兰欣:“猴子通人性,训好了还能帮着取东西,像马戏团里的那样,比小狗儿小猫儿又强多了。不过,这个咱这里可不好买。”
田晴晴闻听心里高兴,忙说:“我打听打听,看看能买到吗?能买的话,就给你们买一只来。你们养着玩儿。”
郝兰欣又把家里挨着问了一个遍,田晴晴虽然都说很好,还是禁不住说道:“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怪想他们滴。晴晴,你爸爸也好多了,能走路了。要不,你带着俺回去看看。就像来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