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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看见了。就坐在咱堂屋里的晾衣绳上。真是神仙啊,身子轻的跟画儿似的。那晾衣绳一点儿也不下坠,也不抖动。就是长得不怎么俊。眼睛和眉毛都细长细长的,身子还很干瘦。”
空间里的柳鬼气得直翻白眼:“我又不娶你家闺女,褒贬我干什么?”
田晴晴喜得捂着嘴笑。
外面的郑父说道:“真神不露相,露相费真神。有的神仙故意幻化成丑貌示人的。听它的口才,道行不浅。”
空间里的柳鬼闻听又高兴起来:“这还差不离!”
郑惠巧:“爸,它指点咱什么来着?”
郑母抢着说:“指点让你们上学。说田幼秋天生是大学生的料子,必须让他上学。还说他只能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不让你再缠着他了。还说,要想这辈子跟他在一起。你也得考大学。”
郑惠巧闻听一下子在炕上蹦了起来,急不可耐地问:“这么说。你也同意我上学了?”
郑母叹了口气说:“我已经答应神家了(柳鬼在空间里撇了撇嘴:“这么快就把‘爷爷’去了。”),也只有这样了。你还得赶紧劝说小秋儿。让他去学校念书。还得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初中。
“要是办不到,给咱家的‘神粮’就得加倍偿还。给了咱两缸,还时就得六缸。天!咱可还不起。咳,没想到张了张嘴,却把手腕子剁给人家了!”
空间里的田晴晴笑的阳光灿烂。
柳鬼说:“这个女人又后悔了。”
田晴晴:“听听她再说什么?”
外面的郑惠巧高兴起来,说:“一定能办到。他现在最听我的,只要我说去考初中,他一准努力学习。”
郑母:“只是,你们俩不能经常在一起。神仙说了,必须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我怕这一点你们做不到。”
郑惠巧脸色一暗,想了想说:“今晚我就给他写封长信,把咱家来神仙的事和神仙说的话都告诉他,嘱咐他少接触,都卯着劲儿地学习,争取到大学里再公开关系。我想通了,他也一定会想通的。”
“嘿,真是立竿见影啊!”柳鬼高兴地说。
田晴晴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找到症结了。我也知道我的信如何写了!”
田幼秋一起床就收到了田晴晴给他的信。
当郝兰欣把信递给他时,他望着鼓鼓的信封,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不用看,他也能想象的出:满纸都是劝说他离开郑惠巧的言词。在很多情况下,她就是母亲的代言人。母亲讲不出来的理论、说不出来的道理,都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没想到今天变成了文字!
田幼秋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儿讥笑: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看来,全家要对他进行轮番攻势了!
不就是不上学了吗?也值得在纸上大动干戈!
既然写了,那就看看,知己知彼,也好准备回击她的炮弹:昨天晚上你们在坑塘南沿儿幽会,当我没看见呀?还拉钩上吊……、连连连……的,自己不正,还想劝说别人?!
当信纸被打开时,田幼秋震惊了:原来她用毛笔写的。那娟秀的一厘米见方的小楷字,首先让他眼前一亮:现在学校里不设书法课,田晴晴在家里倒是教过他和弟弟田幼春。他由于不感兴趣,也不愿受田晴晴的摆布,没有坚持下来。到现在,他连毛笔还拿不起来。
没想到她写的这么好!
再一看内容,田幼秋不由高兴起来:这哪是劝说?简直就像订立攻守同盟:
“……我们毕竟是俗人,都是感情动物,遇见自己喜欢的就去追求再正常不过了。
“我和温晓旭就是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天不见,痛苦的吃睡不安。
“初恋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一定要把握好自己,不要把幸福变成痛苦。”
她终于承认了“娃娃亲”也是恋爱了!并品出了恋爱的痛苦和幸福。就这一点儿而言,他们可以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呢!
理解万岁!
田幼秋在心里狂呼了一句,又继续看下去:
“……我认为,早恋是一个青少年成长必经的过称。曾经有位心理学家说过:‘在心理学上,没有早恋,只有青春期恋爱。在这个时期,对异性的好感,是说明你在长大。只要把握好自己的感情,不要投入太多,至少不要影响到学习,是可以允许青春期的青少年互相爱慕的。’
“哥哥,我觉得这个心理学家说的太对了。因为这个时期,正是我们学文化、学知识、为将来走向社会打基础的时候。学习还是第一位的。
“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要恋爱,缘分到了,躲都躲不开!那就让我们心里装着对方,守望着这份感情,永不言弃!并为之而好好读书,努力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初中、高中,考进大学。
“哥哥,我听说到了大学里恋爱就成了公开的秘密,无论两个人怎样疯,都不会有人说。很多家长还鼓励自己的孩子在大学里自由恋爱。成双成对走出大学校门的大有人在。
“到那时,我们把自己的另一个领进家门,介绍给父母、众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的眼光都发蓝了呢!
“哥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让我们心里装着他们,把恋爱变成动力,相约到大学里见面。你说好不好呢?”
田幼秋看完信后,一动不动地呆呆地坐了半天。他没想到自己最看不惯的最厌烦的田晴晴,竟然说出这一番话来。而且也是和郑惠巧频繁接触一来,第一个认同和理解他的人。
兄妹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张饭桌上吃饭。自从田晴晴跳级到三年级以后,兄妹俩还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心里话。即便田晴晴有意提起话题,他也是借故走开——他烦她!
当田晴晴知趣地搬出去以后,他又觉得愧对她——毕竟是亲兄妹,手足情,让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搬出去单另过,他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便跑了过去,向她表示歉意。
哪知,田晴晴一开口就劝他去上学,劝他要好好学习。他烦了,屋也没进就跑了回来。
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顺情说起好话来啦?当然,目的还是劝他考大学。但这份理解,这份同病相怜,就足以让他感动!
☆、第474章 都考上了社办初中
“秋儿,出来吃饭。吃了饭好去上学。”郝兰欣在堂屋里喊道。
要不要出去吃饭呢?按着他原先的打算,这顿饭他不想吃。既然斗气,就斗到底,直到父母不逼他上学为止。
昨天晚上风太大,没有来的及和郑惠巧说好今天去不去学校。
他现在心里只有郑惠巧一个人。
自从田晴晴跳级到三年级,与他同班以后,兄妹便产生了隔阂。郑惠巧很同情他,有空就陪着他,哄他开心。
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个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却善解人意的同桌。家里受了委屈,就向她倾诉。她也总是对他的“受气”表示极大愤慨。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什么早恋,什么搞对象,他一点儿也不懂。直到老师敲明叫响,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为时已晚,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她,难分难离了。
二十天前,郑惠巧忽然提出不上学了。他知道,她一是迫于学校舆论的压力,再一个是她的家庭确实困难,父母又重男轻女,想让她辍学帮衬家里,然后供两个弟弟上学。
他无法接受没有她陪伴的现实。说:“你不上了,我也不上了。咱俩一块儿给队上拔草,既能挣工分,还能在一起。”
郑惠巧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高兴的无以复加。又怕他的父母不同意,出主意说:“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不如吊儿郎当的荡悠着。考不上初中,大人也就没说的了。”
为了陪伴他,她自己也坚持到毕业。
多么温柔的同桌!多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孩子陪伴着自己,足矣!
从那以后,他的学习一落千丈。从上游生一下降到了下游生。
难道他和她错了吗?
他们可是从小的玩伴儿。一年级就是同班同桌同学!她说不出田晴晴那样的大道理来,但对他的感情却是真诚的、火热的、抛心置腹的那种!
田幼秋草草地吃了早饭。望着母亲探究的目光,他没有解释。只是说了句:“妈,我上学去了。”背着书包出了门。
望着大儿子背书包的身影。郝兰欣心里生出一丝儿暖意。对同样不知所措的丈夫田达林说:“只要去上(学)就有进步。看昨天晚上的劲儿头,我真担心他今天闹猴儿说什么也不去了呢?看来,晴晴的信起了作用。”
田达林苦笑了一下,说:“昨天晚上没搭理他算是对了。男孩子,就得在压力下思考。”
郝兰欣:“但愿晴晴能摆治过他来。”
“幼秋!”
田幼秋刚一出胡同,郑惠巧迎住了他。
“你……在这里等我?”田幼秋一阵激动。看看四周没有人,上去就要拉她的手。
郑惠巧忙闪到一边,顺势递给他一个折纸。红着脸说:“幼秋。往后我们尽量少在一起。我信里写着哩。你自己看吧。我去学校里了,啊。”说完,“呱嗒”呱嗒“跑走了。
田幼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每次见面,只要不守着人,都是她主动与自己牵手。今天怎么躲开了?
早起就接到田晴晴一封信,现在又接到她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都用这种方式与自己联系起来?
田幼秋百思不得其解,疾步走到教室里,望了一眼对角的郑惠巧。见其低着脑袋看书,咳嗽了一声。对方并没有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不由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还没有打预备铃。同学们正在上自习。田幼秋也摆好书本,把郑惠巧给他的折纸展开,用书遮着读起来。
信是用钢笔写的。字体歪歪扭扭,还有很多错别字。与田晴晴娟秀的小楷有天壤之别。但意思却也表达明白了。
信中写到:她想明白了,他们正处在学文化知识的大好时光,应该把全部精力用到学习上。她也做通了母亲的工作,一家人都同意她留在学校里继续读书。她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初中、高中。乃至大学。她希望他也这样。
信中还写到:她说她爱他,大海里的水有多深。她的爱就有多深;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她的爱就有多少。但现在不是表露爱的时候。她要把这份爱珍藏在心底。从上面滋生学习的动力。到了大学后,再拿出来。如果他还等着她的话,她会给他一颗无比甜蜜的,可以把他溶化的心。
信中还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也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他们现在要像一般同学那样相处。不再单独幽会,不再传递纸条,甚至不要过多的去想对方。把精力全部用到学习上,优异的成绩就是对对方最大的、最真挚的爱。
书中暗表:信里只字未提家中闹鬼,神仙显身和送“神粮”的事。
田幼秋看的既激动,又迷惘:怎么变得这么快?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难不成昨天晚上被冻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对角坐着的郑惠巧,见她正伏在课桌上写着什么,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看了半天,也没回眸一次。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多,自从分开桌以后,只要教室里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