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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庆皋考虑了考虑,觉得也说得过去。这事就撂起来了。
丘广殿之所以要这样做,其实他是挟嫌报复。
丘广殿和朱万迅是邻居,但不是房挨房。丘广殿在北边,朱万迅在南边,中间隔着一处朱万迅的闲院。
这处闲院是朱万迅的大伯的。朱万迅的大伯一生未娶,老年后就由朱万迅赡养。临终时,把这处宅院给了侄子朱万迅。
现在这处宅院上的房子已经倒塌并清理了出去,朱万迅在那里垒猪圈、搭鸡窝,放放柴草,种点儿瓜菜什么的。想以后有了条件,给儿子在上面盖婚房。两代人前后院住,不出大门什么都能解决喽。
在北边住的丘广殿当了民兵连长后,想把冲西的大门往外扩建一些,想把拖拉机直接开到庭院里去。
但两处宅院紧挨着,他要往外扩,就得侵占南面的宅院。一侵占,南面的宅院就不成方宅了,朱万迅自是不愿意。
为此,丘广殿曾大打出手,把朱万迅揍了一顿。朱万迅为了保住自家财产,找了村主任朱庆皋。朱庆皋自是向着丘广殿,没给个囫囵话。
朱万迅又找了乡政府。由于有宅基证上的尺寸作证明,乡里派人调查以后,制止了丘广殿。
丘广殿烧鸡大窝脖,把朱万迅恨得牙根疼。这才有了清欠时的打、砸、抢一说。
让丘广殿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的巴掌就要搧到朱万迅妻子的时候,却被她未来的儿媳妇抓住了手腕子。并且抓的特别紧,自己连动都不能动一丝一毫。
十几个清欠队员都看到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好像看到了极其奇怪的事情一样。
没有人告诉他他当时的脸有多红,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聚到脸上去了,火辣辣的,肯定比红布还红。
耻辱啊!天大的耻辱!!!
一个堂堂的民兵连长、三十来岁正当年的时候,却被一个姑娘家攥住手腕动弹不得!虽然时间不长,却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让他的“英雄形象”在人们的印象中大打折扣。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去。当时迫于形势退让了,心里却存了一口恶气:你拿金乡长压我,我在别的事上给你使绊儿!我就不信你以后没事碰在我手里!
这不,事来了:她要承包村里的盐碱地!这事虽然不大,前景也不乐观。但不管你以后赔钱赚钱,只要你办的事,我就挡!哪怕让那地永远在那里闲着,你也别想弄到手!
承包盐碱地没有了音讯。田晴晴经过私下打听,弄清楚了挡坷在谁身上。又听朱万迅说了与丘广殿的矛盾根源,联想到自己攥的他那一手,感觉到事情很可能复杂化了。
“要不要给金乡长说一声,通过他把盐碱地承包过来?”朱万迅见田晴晴直皱眉,不由提醒道。L
☆、第567章 猪被药死了
田晴晴摇了摇头。心想:前后院住着,在这件事上通过金凤阳压着办了,说不定丘广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给这个家里埋下隐患。自己终究是假媳妇,碰见一事管一事,管不了长久。
而他们却要世代做邻居,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家庭又如此弱小,还是少给他们制造矛盾为好。
再说,承包盐碱地本来就是临时一闪念,可有可无可成可不成的事,田晴晴也没放在心上。既然不顺利,那就不承包。也就打消了承包的念头。
而对于朱万迅来说,承包村里的地简直就是奢望。不成也是意料中的事,更是没有一点儿遗憾。
承包盐碱地就这样搁浅起来,谁也不再提这档子事。
然而,事情远没有田晴晴想的那么简单。
一天,朱润敏突然来田家庄给田晴晴送信,说家里的猪被人药死了。
朱万迅家的猪喂了一年了,已经有一百大几十斤。打算喂到年卖了,好供儿子上大学。
田晴晴来到时,朱润起母亲已经哭得两眼红肿。这可是她一瓢泔水一把糠喂起来的牲口子,又是这样死的,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田晴晴到后院看了看猪,已经没有一点儿气息了。就是弄到空间里也活不成了,只好作罢。
“最近家里买老鼠药什么的了吧?”田晴晴问。
现在的毒鼠强泛滥。到处有卖的,城里的地摊儿上就能买到,要多少卖给多少。买回来没放好,药死自家牲口子的事时有发生。
有的药死老鼠了,被家里的猫、狗吃了,二次被药死的也有。万一这头猪吃了药死的死老鼠呢,或者家里的老鼠药放的不当误喂了呢?
“没有!”润起母亲抹着眼泪说:“家里喂着这么多张嘴物。我从来不买老鼠药。现在都秋后了。农药也没有了。绝不是咱自己的事。”
“那,报案了吗?”田晴晴又问。
“给村里说了一声。治保主任过来看了看,问了问情况。也没说出什么来。咳。这种事,没人管。”朱万迅叹着气说。
这个时候人们的法制观念都淡薄,丢个牲口死头猪的,都不到派出所报案。给村里说一声也就算了。一般都没结果。
有那气盛的。咽不下这口气,就站在大街上或者上到房顶上。cao娘ri奶奶地大骂一通,把祖宗八代问候无数遍,以解心头之恨。
朱万迅和妻子都老实,自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只有默默地生闷气、掉眼泪。
田晴晴也皱起了眉头:“难道说家里得罪了人了?”
“别人咱没得罪。就是与后院里有过节。估计他一个大民兵连长,不可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润起母亲:“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的心是什么样儿。最近他对咱家的劲儿大着呢。见了面都是别愣着脑袋看人。”
正说着,朱润敏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爸,妈,晴晴姐姐,你们快着去后院看看去吧,咱家的鸡也全病了。有的都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田晴晴和朱万迅夫妇赶忙赶过去。
果然,五只正下蛋的母鸡和一只大芦花,都聚集在北边闲院的猪圈旁边。有的躺在地上抽搐,有的耷拉着翅膀卧在地上,嗓子里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而每只鸡的鸡冠子都呈酱紫色。也是中毒的症状。
田晴晴看了看猪圈,见喂猪的食槽里还有食儿,有两只麻雀也在食槽边上弹蹬,已经奄奄一息了。
“是不是食槽里有毒?”田晴晴心想。
但事情紧急,赶紧救鸡要紧。一只一只掰开鸡们的嘴,偷偷灌了一些空间水,先保住这六只鸡的性命。
自己把握不准,又以看香为名,向润起母亲要了三炷香一个香炉,点燃了,叫来了柳鬼让它辨认。
柳鬼各处里看了看,用传音对田晴晴说:“猪圈食槽里的食儿有毒,别处里没发现。”
“你能找到是谁下的吗?”田晴晴也用传音问。
柳鬼摇摇头说:“你知道,人类的活动我们一般不注意。像这种隐秘的动作,我们一般发现不了。
“看情况是昨天夜里下的。猪昨天夜里就死了。早起放开鸡窝后鸡吃的。鸡吃完了麻雀又吃,所以它们发病晚。我只能给你提供这个时间段。”
“嗯,知道了,你走吧!”
打发走了柳鬼,田晴晴对朱万迅夫妇说:“从香上看,像是有人给投毒,不过,看不出是谁来。”
朱万迅的脑袋立时耷拉了下来。
润起母亲的眼泪又一次涌出眼眶,哭着说:“这是谁这么缺德呀?恨咱一家子不死啊!这是投在了猪食里,要是投到面盆里,还不要咱一家子的命呀!”说完又“呜呜”地哭。
人么,就是这样,猜测归猜测,一旦证实了,心理就会一下崩溃。
田晴晴很后悔对老实本分的他们说了实情。又委婉地纠正道:“香上也不见的就一定准。不过,这事咱的向上反映,万一是投毒,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朱万迅摇摇头,痛苦地说:“不管用的,晴晴。前些时候后街上有一户的牛被人药死了,告到了乡派出所,派出所里的人在他家里又吃又喝地待了三天,也没找出一点儿线索来。坏人没找到,反倒又赔了半头牛钱。”
田晴晴:“我到县公安局去报案。我那里有个熟人,这事在公安局是小事,他们立案不立案的吧,最起码咱报了案。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咱好有话说。”
朱万迅听说她有熟人,也就点了点头。
出门前,田晴晴又看了看那六只鸡。见它们都大有起色,躺着的也站了起来,虽然还耷拉着翅膀,不过精神好多了。估计躲过了一难。
田晴晴又给那六只鸡灌了一次空间水。对跟过来的润起母亲说:“阿姨,我这水里兑了解毒药,看来起作用了。这六只鸡死不了了。这瓶水你放着,看着哪只不行就灌它点儿。”
一听说鸡死不了了,润起母亲的脸色略微好看了一些。频频地点着头接过水瓶。
料理好了家里以后,田晴晴骑上自行车,去了城里公安局。L
☆、第568章 公安局来人了!
田晴晴料理好了家里以后,骑着自行车去了城里公安局。
随着法制的逐步建立健全,田晴晴这个编外“画师”已经不被聘任,田晴晴有好几年没来过公安局了。但由于她曾协助破获过几个大案,刑侦大队的人们对她还是很热情。
“晴晴来啦。”
田晴晴一进刑侦大队的门,好几个人站起来给她打招呼。田晴晴更是抓住这联络感情的机会,不会抽烟,就把空间里的香蕉、蜜桔、荔枝,这些剥了皮就能吃的水果,一个办公桌上放了一塑料袋(这个时期已经有了塑料食品包装袋),让大家品尝。
“晴晴,在哪里买的这些南方水果?咱这里可真少见!挺贵的吧?”人们一致问道。
这个时期国家对内改革开放刚从农村开始不久,市场经济还不很活跃。南方水果运到这里,要比当地水果的价钱高出好几倍,田晴晴的水果特别受欢迎。
“只要有卖的就行,咱吃的就是这口鲜。”田晴晴笑道。
“晴晴,你在哪里买的这荔枝呀?回去我给我儿子买点去。小家伙儿就是爱吃这个,我买了好几次了都买不着。”
于是,田晴晴随便说了一个手下的小卖部。又说:“今天你别去了,全叫我包圆儿了。要买明天早些去,估计能买的着。”心里却想:明天让改改给这个小卖部上上这几样货!
在大家品尝南方水果的时候,田晴晴对已是刑侦大队副队长的郭邦静学说了来的目的和事情经过。
“晴晴,这类事一般都是乡派出所管。公安局不立案。”副大队长郭邦静和蔼地说。
“我是想来备个案。”田晴晴自我解嘲说:“这家人太老实了:男主人病病殃殃的,干不了体力活;唯一的一个儿子又刚考上大学上学去了。再就是女主人和两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我觉得是有人眼气他家里,才这样做的。”
田晴晴把带来的样本放到桌子上。有说:“这不,我把猪食槽里剩下的拿了一点儿来,想化验化验到底是什么毒药,药性这么大。”
郭邦静:“这个你做的对。对破案有很大帮助,最起码心里明白。”又对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说:“小赵,你赶紧把这检材送到药检单位去,让他们尽快化验出来。”
小赵高声答应着。拿着检材走了。
田晴晴为了引起郭邦静的重视。又把朱万迅家里的情况,清欠队去打、砸、抢的过程,自己路见不平(她只说是来串亲戚。没有提及“对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