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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鬼大喜,很快便把事情落实了。
这日,靳鹏远正在午睡,朦朦胧胧中,骑着马来到村外农田里。见邻村里的一老汉正在锄地,不由问道:“大伯,今天您锄了几锄板地了?”
那老汉见他问的不伦不类,气哼哼的说:“我看你也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又是个受过教育的读书之人,怎么说话这么不靠谱,谁锄地还数着锄了几锄板呀?那我问你,你的马抬了几次蹄,你说得上来吗?”
靳鹏远被奚落,下马来到老汉面前,自我解嘲地伸着大拇指说:“还是大伯您聪明,我问您锄了几锄板地,您问我的马抬了几次蹄,您说不上来,我也答不出。好,问得好,真有两下子。”
“什么两下子?比我那上大学的女儿吴秋菊,一下子也不行。”老汉心里一高兴,不由得自言自语小声说道。
“您上大学的女儿吴秋菊?”靳鹏远惊奇地问道,“是不是在跃进乡社办高中考出去的那个吴秋菊?”
“正是。”老汉不无骄傲地说:“去年考出去的。怎么,你们认识?”
靳鹏远:“我现在就在跃进乡社办高中读书。略有印象。我听说大学里学的都是死板高深的理论,她怎么会知道这种幽默的方式?”
这个吴秋菊靳鹏远认识。比他高两个年纪,是个含着冰凌化不出水来的不爱说话的农村女孩儿,只不过去年考上了大学,从那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老汉“哈哈”笑道:“我说小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人的文化程度高了,脑子就灵活。多么死板的话。琐碎的小事。到了他们嘴里,都是耐人寻味的故事。”
“这么说,你二女儿比你强?”靳鹏远疑惑地问。
“是的。她比我强,比你这须眉男子也不差。”老汉骄傲地说。
靳鹏远自恃自己一向说话幽默诙谐,哪里相信不善言辞的农村女孩上了大学就会有了这份能耐?见老汉口口声声赞美文化程度高脑子就灵活,夸自己的女儿比自己强。很是不服气。不由心生一计,对老汉说:
“回去告诉您二姑娘。一会儿我要到您家吃半天饭,您还要给我准备九样菜和一担干粮。如果做不出来,就说明文化程度与日常生活无关。”
说完,骑上马走了。
靳鹏远骑着马在田野里遛达了一会儿。看看天近晌午,便来到了老汉的家里。
靳鹏远刚下马,老汉的二女儿吴秋菊就拿出一大篮子玉米。说:“鹏远同学,这半天饭(注1)是给你吃还是给这畜生吃?”
靳鹏远没想到吴秋菊一下变得这么厉害。刚一到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这半天饭就喂牲口吧。把九样菜拿上来。”
吴秋菊很快端来一盘炒韭菜。说:“鹏远同学多吃点,在你家难得吃一回呢?”
靳鹏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被弄得非常尴尬。为了摆脱窘境便叫道:“还是把一担干粮担上来吧。”
“来啦。”话音刚落,吴秋菊手里托着一根筷子,筷子的两头各插着一个窝窝头,轻轻放在靳鹏远面前,说:“一担干粮来了,请鹏远同学挑回去吧。”
靳鹏远本想来奚落女大学生,没承想反被其奚落,心里很不是滋味。饭也不吃了,说声有事,马上就要动身。
当他一只脚踏上马蹬,另一只脚还踩在地下时,他又回过头来问吴秋菊道:“你看我这是上马还是下马?”
心想这下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再高的文化程度,也休想答得上来。你要说是上马,我就下;你要说下,我就上马。看你怎么个回答法?
这时,吴秋菊也站在大门坎边,一只脚踩在门槛上,另一只脚还站在大门内,她也泰然自若地说:“鹏远同学,你也说说我这是想进还是想出?”
靳鹏远又碰了个钉子,慢慢转身走了。临上马时,还回头看了看。心想:大学里真的能改造人,文化程度确实让人聪明。上了不到一年的大学,笨嘴拙舌的吴秋菊跟换了个人似的。
靳鹏远离开老汉家,迷迷糊糊中,感觉腹中饥饿,又来到一个小镇的饭馆里。想在这里解决了肚子问题。
坐下以后一摸衣兜,不由惊呆了:原来出门时走的急,忘了带钱包了。
没钱包如何吃饭?靳鹏远只好眼馋地望了望邻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咽了几口唾沫,站起身想出去。
“这位客官,既然坐下了,如何又走?小店里的饭菜可是色香味俱佳呀!”店老板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挽留。
“我……我……没有带钱。”靳鹏远实话实说。
“没带钱不要紧。”店老板“呵呵”笑道:“我看你仪表堂堂很斯文,肯定是读书人满腹学问吧。我店里有半副对联,你如果对出下联来,不但今天中午的酒菜钱全免,我还免费让你在这里吃一个月的酒饭。”
说着便喊店小二,让其拿出上联来。
当店小二把对联拿来并展开时,靳鹏远一个头涨的两个大,怔怔地愣在了那里。
原来,那对联上写着:“一串无鳞,鳅短、蟮长、鲶大嘴。”是一副绝联。
靳鹏远摇摇头,说:“我对不上来。”
“怎么?你不是大学生?”店老板有些失望地说:“我看着你身材魁梧,面相文静,很像是一个儒雅的大学生,才把对联拿出来的。原来我看错人了!对不起,你请便。”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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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玉米长在植株的中间,戏称半天饭。)L
☆、第671章 梦中三难靳鹏远(二)
靳鹏远受到如此羞辱,又气又恼。心想:我不是来蹭饭吃的,被你强行留住,又拿副绝联羞辱与我,这口气如何忍下!
正想发作,就见店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来。这个人靳鹏远面熟,小学时曾经在一个学校里上过复合班。后来他父母搬到城里去住了,他也就离开了村里的学校。
听说去年高考时文科拿了全县第一名,被称为县里的“文科状元”。靳鹏远便对店老板说:“既然你有意找人对出下联,这位是我小学时的同学,也是去年县里的高考‘文科状元’,何不让他也对一对?”
心里却说:如“文科状元”也对不上来,说明是店老板有意为难我,今晌午这口气要是不出来,自己岂不白活十八年!
店老板见说,忙迎上“文科状元”,笑逐颜开地说:“我有一上联,曾请多人对下联,还不曾有人对的出。
“听这位同学说你是去年县里的高考‘文科状元’,不知能不能赏脸对一对。如若对出,小店免费管你一个月的酒饭。”
“文科状元”闻听也是一愣,走到柜台前看了看,须臾,只见他挽袖研墨,铺平宣纸,笔走龙蛇,顷刻间写到:
“三元有甲,龟圆、鳖瘪、蟹缺头”。不仅对仗工整,而且字迹也酷似上联,浑如出自一人之手。
顿时,店内客人发出一片赞叹声:
“真不愧是‘文科状元’!”
“还是上大学出息人!”
“就是。念书多了人就是聪明。”
“说什么也得培养孩子上大学!”
“…………”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店主人忙吩咐店小二摆酒上菜款待。
这时,“文科状元”也认出了靳鹏远,说:“你是不是靳家庄的靳鹏远学弟?”
靳鹏远很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学兄好眼力,这么多年了。你还认识。”
“文科状元”说:“小时记忆记得牢,大了虽有变化,眉眼儿里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又对店老板说:“你既然以续联吸引顾客,提高自己声望,想必我这位学弟也被你试过了。无论结果怎样,他也算参与进来了。何不多放双筷子,我们一起用餐。”
店老板忙点头哈腰地说:“应该的。应该的。按说他还算是你的介绍人呢!”说着。吩咐店小二添副筷子碗。
靳鹏远见“文科状元”瞬间便对出来了,佩服之余,又深恨自己才疏学浅。当众出丑。
心里这么一懊悔,把对店老板的不满和怨恨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又见“文科状元”苦苦挽留,也就顺势坐下吃喝起来。
正吃喝间,只听对面酒桌上一个当官模样的中年男人说:“今天店老板把对了几个月的绝联总算对上了。看来。还是大学里出息人,学的知识面广。
“今天咱和‘文科状元’与会到一块儿了。也沾染点儿文气,来一次饮酒对诗。要求三字同头,三字同旁,韵脚不限。”
说完。便摆出一副满腹经纶的架势说:“我提议,我先吟一首,看谁联得上。本副镇长就甘拜下风了。”
接着便吟道:
“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边绸缎纱;
若非政~府官宦家。谁人能穿绸缎纱!”
副镇长自封官宦,自诩富贵,盛气凌人的做派,激怒了邻桌上的一个商贩。他是辞职下海的公职人员,经常来往于全国各大城市。他放下酒杯高声道:“在下下海经商,远离政界,也按着自己的体会联一首诗助兴。”他吟道:
“三字同头大丈夫,三字同边江海湖;
辞职走尽江海湖,下海方为大丈夫。”
人们都哄嚷起来,都说他这首既说明了自己是干什么的,还表明了决心。是首好诗。
副镇长见人们夸奖下海经商之人,脸上就有些不照。想起邻桌对不出对联的那个小伙子,心想:对联他对不上来,作诗的文采也不见得好。如果吟的不如自己,今晚还落不了秕子。
于是便说:“刚才没对上对联的这个小伙子,对联难,也就罢了。这是首同偏旁的打油诗,比对对联容易的多。你何必不也吟一首,露露你的文采。”
靳鹏远一阵尴尬,心想:我哪里会作诗呀?见“文科状元”用眼神鼓励他,更是心急火燎的了。
一扭头看到店门外正有一个农夫挑着鸡鸭鹅去卖,不由灵光一闪,顺口吟道:
“三字同头屎尿屁,三字同边鹅鸭鸡;
只有食尽鹅鸭鸡,才能放出屎尿屁。”
靳鹏远的联诗刚一出口,饭店满堂哄笑。
“副镇长”满脸通红,无地自容,连说:“粗俗,粗俗!”便偷偷地溜走了。
人们更是大笑起来。大有把饭店抬起来的架势。
靳鹏远被囧了个大红脸,小声问身边的“文科状元”:“难道我吟的不对吗?”
“文科状元”浅笑着说:“诗很对,偏旁和韵辙都很正确。但你的身份不对。如果你是一个老农民的话,这绝对是一首很好的讽刺诗,人们一定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但你不是,而是一个企业家的儿子,而且,你父亲还是在乡政~府挂职的企业家,所以大家发笑。”
邻桌的一个人听了“文科状元”的说辞,接言道:“你们还不知道把,刚走的这位,就是一个挂职的副镇长。涨的不行,口口声声说自己成了国家干部,这是用古诗来显赫自己哩。你这一讽刺,他如何受得了?所以摔盘子走人了。”
“文科状元”又对靳鹏远说:“是吧!大家不光笑你,也在笑他。”
靳鹏远恍然大悟,心道:原来作诗还有这许多讲究,不但要求合辙押韵,对仗工整,还得看作诗人的身份。身份不对了,也会贻笑大方!
又联想到“文科状元”对对联的情景,不由心中暗想:看来是的多上学念好书了!不然的话,人面前风光不起来不说,还会处处受人奚落。
正想间,刚才走的“副镇长”忽然返回,指着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