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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兄弟每人补给我二十五元吧?!”
围绕着这个理儿吵了一晚上,最后还是依了大伯的意见:大伯、二伯每家拿出一百元盖房工钱,其他什么也不管!
平地起拔起一处宅院来,一百元只是杯水车薪。
田晴晴听得心里堵堵的。
此时是农历三月初,清明刚过。大田作物还没播种,田野里除了刚起垄的麦苗,就是新钻出来的野菜——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自己要想给家里谋点儿福利,比登天还难。
田晴晴每天都在愧疚和提心吊胆中过日子。在心里把崔判官吐槽了千遍万遍:“为什么还不给我异能和空间?要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这具瘦弱的小身板儿实在无能为力呀?!”
再怎么着急,日子还得一天天过。
这天,风和日丽,田翠翠和田茜茜她们还都没来,田青青便带着田幼春、田苗苗,在大门洞里玩儿钓蚂蚁,等着翠翠她们。
田苗苗一会儿趴在小饭桌(田青青给她放的)上玩儿,一会儿蹒跚地走走路。摔倒了就吭哧,扶起来就笑,田青青望着自己小时候的调皮样儿,心里暖暖的。
哄喜欢了田苗苗,再哄田幼春。
田晴晴把一根干草棍用手湿上唾液后,插进蚂蚁洞里。过一会儿往上一提,草棍上就会带出几只蚂蚁来。然后把它们放到玻璃瓶里的水里,逗着两个小家伙儿玩儿。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别的昆虫还没有出来。小小的蚂蚁成了孩子们的最大兴趣。
“姐姐,真好玩儿,已经钓了这么多了。”田幼春望着玻璃瓶里的蚂蚁,高兴地说。
“数数多少只了?数对了,我再给你钓,数不对,就不钓了。”田晴晴“命令”田幼春。
田幼春今年五岁。田晴晴刚一接触他的时候,连十个手指头都掰扯不清。经过几天的“训练”,已经数到二十个数了。
“一只、两只、三只姐姐,不好数,蚂蚁乱动。”田幼春望着瓶子里在水面上挣扎的蚂蚁,不无高兴地说。小家伙儿玩儿性大,千方百计逃脱学习。
“那你就数的仔细一点儿。”今天还没有教他呢,田晴晴可不放过这次机会。
“姐姐,等它们不动了,我再数吧。”田幼春把瓶子放到地上,向大门外张望。
“心又野了吧?!”田晴晴半嗔半笑地说。
田幼秋终究没有守住自己的诺言,在家里待了两天,没意思,就又到街上与同龄孩子们疯跑去了。田幼春想跟着,田幼秋嫌他跑的慢,千方百计躲避着不领着他。
田幼春冲田晴晴笑笑:“我看一眼就回来。”
田幼春刚走到大门外,忽然神色紧张地对田晴晴说:“姐姐,二姑来了。”
田晴晴探头向胡同里一望,只见田冬云抱着四女儿薛爱俊,正朝这里走来。
自从原主田晴晴摔死到现在,已经半月多,出院也七、八天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田冬云。想到她一巴掌把原主搧丢了性命,自己借体还阳住了医院,她别说给钱了,连来看望一眼都没有,还不如左邻右舍呢?!心里早已对这个二姑反感到了极点。便装作没看到,仍然低着头子钓起蚂蚁来。
田冬云见田晴晴带着弟弟妹妹在大门底下玩儿,先是一怔,紧接着沉下脸来,招呼也没打,径自向大门里走去。
田晴晴一见自己被无视了。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心里话:别说把我打成了重伤,就是来娘家住闲,也得给侄男侄女们打个招呼吧!我不找你算账,你还肿了起来了?!心里这么一想,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根红荆条,“呼”一下站了起来,冲着田冬云吼道:“你给我赔礼道歉!”
田冬云一愣,死鸭子嘴硬地说:“我又没招你惹你,凭什么给你赔礼道歉?”说着,仍然脚不停地往里走。
“你自己知道。”田晴晴往前紧走几步,挡在田冬云面前:“你不给我赔礼道歉,我不让你过去。”
“凭什么?”田冬云一脸横肉地说。
“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田晴晴已经是怒目圆瞪,表情吓人:“我弟弟小不能作证,但老天爷爷看着哩。想必二姑也听说过这几句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是躲过法律的制裁,也躲不过良心的谴责。我估计你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田晴晴心里光想着仇恨了,把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她也不想想,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能说得出这一番话来吗?
田冬云闻听,脸色“刷”一下变白,眼神儿也惶恐起来,“嗷”的一声,推开田晴晴挡在面前的红荆条,抱着四女儿,小跑似地向北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变声变调地喊:“妈,妈,快出来救我。”
第十六章 被泼污血
更新时间2014…3…18 8:20:32 字数:2227
田冬云的行为也把田晴晴吓了一跳。见奶奶田卢氏把田冬云接到屋里去了,便对田幼春说:“你在这里看着妹妹,别让她哭,我去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田幼春懂事地点了点头。
田晴晴走到北屋东里间屋的窗台底下,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声音。
只听屋里田冬云一边哭,一边向田卢氏述说:“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梦。梦见这个兔崽子满头满脸的血,瞪着眼睛要我还她的命。说的话和她刚才说的一模一样,还说要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刚才她的表情,她的声音,与我梦里的几乎相同。”
“她又没死,哪来的冤魂?”田卢氏的声音。
“我也觉得奇怪,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田冬云哭诉道:“可每天夜里都做这样的梦,醒来满身冷汗,把被子都凐湿了。白天一点儿精神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给吓成神经病不可。”
“你没在灶王爷面前愿为愿为(祷告祷告)?”
“愿为了,不管事。我想让咱村的胡半仙给除除邪。”
胡半仙田晴晴知道,是田家庄的神妈儿妈儿。特殊时期初期曾因此被批斗过。怎奈狗改不了吃屎,从批斗现场下来,只要有人相求,为了二斤点心或者一块布料,无不相应。被红卫兵知道了以后再批斗。批斗完了,仍然我行我素。只不过比先前更隐秘一些。因为没有造成过人身伤害,村里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咱俩这就去,你给她说道说道,让她好实着给看看。”
随即屋里响起脚步声。
田晴晴一看矛头指向自己了,心想最好自己装作不知道,以观动静,做出有力的反击。便赶紧跑到西厢房门口,然后转身,装作刚从屋里出来的情景,迎上了田卢氏的视线。
“奶奶,您到外头去呀?!”田晴晴不卑不亢地说。
田卢氏“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田晴晴一眼。那眼神,仿佛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嫡亲孙女,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一个院儿里住着,一个锅里抡马勺,田晴晴不想把关系闹得很僵,为哄田卢氏可费尽了心计。没承想刚把田卢氏哄出个笑模样儿,田冬云这一来,又让老太太的态度回到了原点儿。
此时是上午十点来钟,父母和爷爷在地里干活还回不来。家里大人只有奶奶田卢氏和二姑田冬云。田晴晴怕神妈儿妈儿来了自己吃亏,领着田幼春,抱着田苗苗,躲到**奶家里去了。
**奶是田金潭的老伴儿,奶奶田卢氏的妯娌。姓李名焕金,人称田李氏。
田李氏为人忠厚热情,是四个妯娌中名声最好的一个。前世的田苗苗就与**奶关系很好,愿意与她接近。
田晴晴这次摔伤,**奶送来了十二个鸡蛋,还借给了二十块钱的住院钱。除了老五奶奶,她是给的最多的一个。田晴晴从心里感激这个和善的**奶。
“哟,晴晴来啦。快屋里坐。”田晴晴姐弟一进门,**奶就热情地招呼上了。还摆上两个小板凳儿,让田晴晴和弟弟田幼春坐。
“**奶,薇薇姐姐呢?我来找她玩儿。”田青青脆生生地说着,把怀里的田苗苗放到地上,让她给薇薇三岁的妹妹田倩倩玩儿。
薇薇是**奶大儿子田达才的女儿,比田晴晴大两岁。前世的田苗苗对她印象很好。前两天,她还跟着奶奶去看过田晴晴。所以田晴晴对号入座记住了她。
“你薇薇姐姐到你四奶奶家送东西去了,很快就回来。”
**奶话音刚落,田薇薇一蹦一跳进了门。见了田晴晴,高兴地合不拢嘴吧。两个小姑娘看着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玩儿的不亦乐乎。对于二姑要找胡半仙的事,田晴晴只字未提。
她不愿把家里的事说给外人。虽然是叔伯奶奶,各自门各自院儿的,人家也有一大家子人家。东西越捎越少,话越传越多不是!
快到晌午的时候,田苗苗忽然哭闹起来。估计可能是困了或者饿了,田晴晴赶紧领着田幼春,抱着田苗苗回了家。
田苗苗果然困了,田晴晴拍打着她的小脊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哄着了田苗苗,见田幼春没在屋里,田晴晴便到庭院里来找。无良二姑在家里,父母亲还没下工,她怕年幼的弟弟再吃亏。
田幼春正站在北房屋门口,扒着门框往里瞧,好像里面有什么稀罕事似的。
田晴晴觉得奇怪,便想过去看看,顺便把田幼春领过来。
刚走近北房门口,只见田冬云端着一个盆子走出来,朝田晴晴身上猛力一倾,半盆暗红色的污血,劈头盖脸泼了下来,腥臭难闻。
田晴晴虽然是成年人灵魂,但这具小身体几经打击,已经十分羸弱。再经血液猛力一浇,连吓带腌臜的,一下子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一旁的田幼春吓得“哇哇”大哭。
正在这时,郝兰欣下工进了门。见小儿子“哇哇”大哭,大女儿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地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又被打死了。把手里的锄头往庭院里一扔,快步跑过去,抱起田晴晴“儿啊儿啊”的大哭起来。
田幼春见母亲哭,依偎在母亲和姐姐身旁,哭的更响了。
哭声惊动了街坊四邻和下工的社员,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都赶紧跑过来探听。庭院里一下围满人。
田冬云也以为出了人命,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这次田卢氏害怕了,战战兢兢地对身边的胡半仙说:“半仙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胡半仙是田家庄朱庆皋的媳妇。姓胡名桂仙。过门后接了婆婆奶奶的神位,在村里给人看起邪祟病来。由于她胆子大,敢下手,蒙对了几次蹊跷事,人送外号胡半仙。
一个农村的神妈儿妈儿,被冠以“半仙”的美誉,实在是锦上添花。胡桂仙高兴地了不得,从此便以“半仙”自居。
第十七章 “鬼怪俯身”
更新时间2014…3…19 8:20:27 字数:2545
田家庄有十个生产小队,从东到西再到东,依次分布在两条东西大街上。后街五个队,前街五个队。
田达林是八队,在前街正中;胡半仙是二队,在后街靠东。一个前街,一个后街,两个生产队调着角相距六、七百米。
但田晴晴死后七、八个小时又活过来,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当神妈儿妈儿三十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稀罕事,在心里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号。
见田卢氏母女找了她来,又听说田冬云梦做得蹊跷,便想在这上面作作文章,抬高自己的声誉。
虽然进行着特殊时期,村民们的迷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