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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曾跟我说过,若你有权有势,就算你屁股放得那啥在别人眼里都是香的,所以一定要保持本心,万不可被恭维冲昏了头。
我就很清醒,清醒地不能再清醒,我觉着我爹可能在外头有了人。
不仅如此,他可能还将那女的藏到蒲若寺了,如若不然,为何他要对我们全府上下都撒谎。撒谎就罢了,他最后还真弄了一些受伤的野鸡野兔抬回来演戏。
男人一旦撒谎演戏,不是为了权,便是为了女人。
我觉得我有一场事关家庭和睦的大仗要打,是不是要去蒲若寺会会那个“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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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郡主身份问题,我快要施放大招了!剧透小天使好兴奋叽叽叽叽^^。)
☆、42 【开荤以来未居人下】
自小与我一道玩儿的马逢春出嫁了,我望着渐渐远去的花轿,听着喜庆欢腾地吹吹打打,这才终于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个我最喜爱的跟屁虫。
那种感觉很奇特,仿佛这万千世界繁华流水,有很多人路过我的生命,唯有我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无人永伴,更添几分孤独愁绪。
哎,我要是也能有个相公就好了……
别误会,我这并非是思春。
“惜缘,”连铮牵着马,与我沿路返回,此时天色将暗,日已落,这情景为我内心伤感的愁绪又加了一笔浓墨,他就是在此情此景下,温柔地叫我,“惜缘,如果你肯嫁我,我定会让你比世上的任何新娘子都要幸福。”
那种太过柔和与亲密的语气,真是让人无比闹心,我侧头看他一眼,“请叫我郡主。”
连铮就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继续温柔地对我抒情,“我喜欢你的古道热肠,很喜欢。”
“刚才让你破费了,钱我会还你。”
“连同你的爱恨分明,还有小性子,我都很喜欢,惜缘。”
“不然我今晚就还你吧,不想欠你人情。”
“如果你能对我常笑笑,那便是最好不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
我和连铮的对话完全对不上,但不知为何各说各的还聊到了王府门前,追风要是听得懂人话,它现下一定会神经错乱。
“天色不早,那我明日再来。对了惜缘,你喜欢什么颜色多些?”
很明显连铮是在取悦我,带着三分尊重,三分讨好,三分小心翼翼,剩下一分,也许就是他的本心。
见我不搭腔,他仿佛习惯了,倒也不觉得难堪,“罢了,我自己观察了解好了,你早些进去吧。告辞。”
连铮转身欲走,周身有一丝寂寞隐隐流露。
“等等。”我开口叫住了他。
将军府平日素来冷清,连铮也没有什么亲眷,因此生活过得极为规律。早起练兵,练完就来王府打攻坚战,结果从来都是都攻克不了,待太阳落山,他便告辞回去。
三元四喜深得我真传,时常忙完所有的事情后,才突然想起厅堂里还饿着一位连将军,不过我跟她们交代过,反正事已至此,就算再晾连铮一会儿估计问题也不大。
所以连铮平日来王府,不管见不见得着我,都不曾被善待。
彼时,他转身的背影,突然就叫我有些不忍。正如大家所说,不喜欢我回了便是,他若硬是执著,我想办法开导便是,折磨他只会把战线越拉越长,对我并无益处。
“黄色,”我回答了他的提问,“就那种富贵的明黄,我最喜欢。”
连铮抬起眼,所有的姻缘在此落地生根,“我知道了。”
“你愿不愿意随我去一个地方?”
我决定带连铮去逛青楼,多见识一下花花世界的花花姑娘,他也许便不会对我这般执著,毕竟那些女子胸脯比我大些,腰肢比我软些,连嘴巴都比我甜些,终其一比,连铮很有可能迷途知返。
我的话一出,连铮细长的眉眼中存着微微惊诧,不过他很快就正色与我道:“只要跟你一起,哪里我都愿意去。”
很好,有嗜好要上青楼,没有嗜好,就带他去青楼寻找嗜好。这么一想,我又突然发现,青春年少的我好像一直与青楼密不可分,是我出生时的设定没选对吗?
“那你等着,我回府换件衣裳。”
……
我算是能理解为何世上会有那么多有变装癖的人,因为穿上异性装束后,你就不再是你,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发神经。
没错,为了逛青楼,我又用心良苦地换上了男装。这回穿得是一件牙白色长衫,袖口和领口暗线金纹着几朵莲,铜镜中的我显得特别的英姿飒爽,我觉得如果我是真汉子,我定能把那些姑娘迷翻。
姜淮又算个屁,那样的货色连我的小脚趾都比不过,哼。
我换好衣裳一开门,便不知被哪个门神撞了个七荤八素,在后仰摔倒的那刻,我出于本能拽了他一把———他大爷的,还真是不能骂曹操!
姜淮被我一拽,失去了重心,我仰面倒地就算了,他还压在了我身上。
彼时,我们的姿势比那青楼里缠绵悱恻的男女还要命,他的嘴唇就磕在我的额上,而他的双手还压在我的,我的,容我低头再确认地看一眼……
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我的脸和姜淮的眼同时红了起来。
我胸上的触感果然不是幻觉啊!!我是应该先砍断他的手再让他死,还是应该先杀了他再剁手鞭尸呢?
倒是姜淮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宝贝儿,别闹。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跟了我,但好歹也要寻个春光无限一片喜庆的时日呦~~最次,咱们也得寻张风水好的床翻云覆雨不是?”
被这样俊俏的男人喊宝贝儿,要是别的女人,心肯定会乱成麻的。可我一掌就朝他的面门劈了过去,“你个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姜淮儿时一定是躲沙包游戏的高手,躲起我的毁天灭地掌来游刃有余,他边躲还边嘴贱,“小心肝,你这暴躁的样子,可还真是该死的好看呢~~”
我估计我已然癫狂,我养了十九年的胸还没叫别人看过,姜王八就先摸了!虽说不够大,但是再小也是亲胸啊!都是我含辛茹苦一把血一把泪成长起来的亲胸啊!我不杀他岂能瞑目?!
我的功夫那不是吹的,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空凭一张面皮闯天下的小白脸简直绰绰有余。待我满怀杀机的寻好了时机,把姜王八按在了身下,他的眼中全是惊恐,嘴唇都在打颤,“心肝,小心肝,我自开荤以来从未居于人下,你你不要乱来,你松开,我要在上面。”
“在上面?哼,我直接让你爽到升天,你说好不好哇?”说着,我屈起单膝,准备直接废了姜淮的二祖宗,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传宗接代!
“惜缘。”
在王府门口等着的连铮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房门前,他看着把姜淮压制在床上的我,浅色的双唇微微抿起,“还去吗?”
姜淮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对他道:“劳烦将军在外面把门关上,心肝正忙着,哪也不去。”说完,那贱人还呻吟了一声,“嗯……用力,哥哥我最喜欢这样的姿势~~”
我一拳打了下去。
姜淮闷哼一声,连身子都蜷缩了,“太……太大力了……哥哥吃不消……”
我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摸了摸发带,便走到连铮面前,“走吧。”
这是连铮第二次在姜淮面前将我带走,可真是让人无限地唏嘘。
出了王府,我对着神色不太好的连铮强调道:“他神经病的。”
“不打紧。”
“……”罢了,本就是要连铮对我死心,殊途同归的办法可就多了去。
☆、43 【第一次情动是几时】
暮色四合,笙歌唱晚,四周空气里浸染得全是万种春情。有人热血沸腾亲密无间,有人骨肉相连欲死欲仙,有人水乳 交融疾风骤雨,有人四肢疲软致死方歇,这便是最富盛名的青楼一条街,能让男人销魂蚀骨的别样炼狱。
连铮细长的凤眸里满含探究,“这里?”
我答得无比自然,“正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连铮的双睫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貌似有些为难,“惜缘,这不太好吧?”
倘若我今个儿出门看了黄历,就定会知道“今日大凶,诸事不宜”,可糟糕的是我没看,而且上苍对我的态度显然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客气了……
我豪爽的拍了拍连铮的肩,“进啊,怕什么?冲锋陷阵有胆儿,逛个妓院没胆儿了?”
激将完,我便掠过他,大大咧咧地搂上了姑娘的香肩,进了上回那家春风得意楼。察觉到连铮面色僵硬地跟着进来了,我心中果然很是春风得意。
“给小爷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还有最好的姑娘,你懂得。” 我边说,边对老鸨媚眼乱抛,这回我可带够了钱。
老鸨果然长着一双慧眼,那把香粉圆扇朝我胸怀一拍,“哎呀,这不是上次的俊公子嘛,既是回头客,姑娘们今个儿肯定是要伺候到位的,两位爷,先包房里请。”
为了摸清连铮的口味,我叫了好些个姑娘进来,热闹得很。她们围在我和连铮的身边嬉笑调闹着,简直算是用尽手段讨宾客欢。
当然,我忙着吃饭,几乎没怎么玩姑娘,而连铮的视线也始终胶着在我身上,他连身旁的姑娘看都不看。
那些姑娘们仿佛突然就悟了一般,先是盯着我瞧了瞧,又瞅着连铮瞄了瞄,接着就相互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最后竟然都换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四散而去。
有个还目露慈祥地拍了拍我的肩,“客官,真爱诚可贵,性别的距离永远不是距离,珍惜当下眼前人,胜过违心千万般。祝你们幸福!”
青楼女子才情满满自不用说,可我怎么有点听不太懂?
“呀,小心肝,好巧~~”
我听到这个声音太阳穴就一突———姜淮他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呢?
我把筷子一放,看着站在包房门口穿着风骚的姜淮心中是万般嫌弃,但我面儿上还维持着端庄,“本郡主没被你气死可真是胸襟广阔,好难得。”
姜淮摇了摇他那把从不离手的金陵折扇,“别呀,小心肝,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你可千万要注意着言辞~”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身后隐约跟着一位黑袍公子,难得出来烟花酒地,那人却远远透出一股前来送殡的气息,真是有病。
我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大神———这一看,可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
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心肺俱穿,整个人呆呆化作一尊泥塑……
是我叔。
姜淮这个贱人对我一换男装就是要来逛青楼的特性了如指掌,方才我选了连铮并没叫他,所以他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竟然就去告御状了!
傅东楼朝我冷冷看过来,“玩得开心吗?”
我在他张嘴的那一霎彻底丢盔弃甲,浑身抖得就像筛糠,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我这才艰难地腆着笑脸凑了过去,“叔,好巧啊。”
“哪儿巧?”
傅东楼像曾经一样,说话仍不给人留任何喘息客套的余地。
我继续奴才样儿的认怂道:“我是说,好不巧啊,我们正要走呢……”
“既然碰上了,就别急着走,一起坐坐。”
这明显不是碰上的,而是专门来拦截的,可这话从傅东楼口中说出来,仿佛就特别可信一般。亲娘啊……坐